第169章 會掠奪靈氣的邪井
高寶山陷入繼續回憶：“沒多久，我就在城郊發現了這口井。這口井真的太奇怪了，因為一般的井，都是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而這口井的附近，完全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這井當時就是你看到的這副樣子，有我沒見過的金屬繩索，還有淡淡的靈氣在井口縈繞，但這靈氣，跟一般的靈氣有一點點不同。”
“不同？”萬景天聽到這裏，不免驚訝。
“是的。”高寶山說，“一般的靈氣，尤其是水屬的靈氣，會比較溫和；而這口井的靈氣，有些說不清的凜冽。那感覺就好像是……”
“是什麼？”萬景天聽得有些著急。
“說不清楚，好像是一種‘掠奪’的感覺。”
“‘掠奪的感覺’是什麼意思？”萬景天奇怪地問。
“就是在搶奪它周圍的靈氣，化為自己的力量。”高寶山小心地說，一邊說一邊觀察萬景天的反應，“井周圍的草木按說應該因為有水源和靈力的滋養生長得更好一些。但是這口井正好相反，在井口附近三五米內，幾乎寸草不生。而且這井極深，下麵有陰寒之氣。”
“掠奪？！那你為什麼還要我在這口井打水修煉？”萬景天果然有些生氣。
“我承認，我的確有那麼一點意思，是想……是想拿你做實驗……試試這口井，因為我一直想知道，是不是這口井掠奪了我整個安北城的靈氣。”
“這真是太過分了！”萬景天大聲喊，憤怒湧上來。
“但我那個時候以為你是沒有靈力的！”高寶山趕緊解釋，“對於一個沒有靈力的人，這口井又能掠奪什麼呢？！而如果這井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麼井中飄出的靈氣又是真的，它就一定會像其它那些靈氣一樣給你增益！這不是對你很好嗎？——也就是說，這井對於沒有靈力的人不會有傷害！”
萬景天聽到這裏，憤怒才有點消散，但胸口還是一鼓一鼓地沒有平息。那個時候連陳慶之都沒察覺到萬景天其實有靈力隻是被封印了，所以高寶山應該也是的確不知道。
但即使是這樣，高寶山的這個做法本質上也仍是拿別人冒險來滿足自己自私的要求，是理虧的。他自己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嘟囔著給自己進一步開解：“其實如果換了人，我也不好意思這麼要求他，但我那時候想著，反正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讓你試了這口井也是應該的……”
萬景天強忍著不打他。
“後來你得出結論了？”
高寶山點頭：“算是吧。我那時看到你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去打水，卻還是比寨子裏其他整日裏操練的人要進步得快，所以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口井隻是一口普通的靈井，可以給人增益靈力的那種，而並不是什麼會‘掠奪’的邪井。”
萬景天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那不是很好。既然你已經得出結論了，我現在為什麼還要跟這口井綁定在一起？”
“因為……”高寶山又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心虛的樣子。
“又怎麼了？”萬景天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其實，在你身上實驗成功後，我又讓接替你的那個廚房幫工也用那口井打了水，可是他非但沒有變得身體強壯，還……一日日憔悴下去……後來讓他休息了幾天之後，就慢慢恢複了；起初我以為是巧合，而再次讓他去打水，卻又變得不好了……”
萬景天的心砰砰直跳：“那這意味著什麼？”
高寶山頓了頓，然後說：“一個人的情況不足以說明什麼，所以後來我又找了幾個山上的弟兄來試，結果毫無例外地，他們全都病倒了。”
萬景天臉色不太好了：“所以它還是一口會吸收靈氣、甚至吸收生氣的邪井吧！？”
“但它明顯對你是不一樣的……”高寶山有些擔心萬景天會對他翻臉，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不管怎麼說，這事是他做得不地道。
“為什麼會對我不一樣？”萬景天忽然想到：“不對，你也在那口井中打過水，不是也沒事嗎？”
“大概因為我靈根等級暫時高於它，所以它目前還無力對我做些什麼吧。”高寶山分析說，“至於為什麼對你無害反而有所增益，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等等，什麼叫你的靈根等級‘暫時’高於它？”萬景天打斷高寶山。
“就是說它的等級應該是在提升中。”高寶山說，“但我能感覺到，它的靈力已經幾乎相當於我們的下元上等，並且臨近突破邊緣了。”
“水井的等級還能提升嗎？”萬景天吃驚地問。
“你這天啟村的等級不是也在提升中嗎？你的地靈，不是一直在為了提升等級而修煉嗎？”高寶山反問，然後他說，“隻不過天啟村地靈的修煉方法是吸收天地靈氣，而這水井，大概是依靠掠奪我安北城人和物的靈氣。”
萬景天倒吸一口冷氣：“所以你的安北城就是這麼滅亡的嗎？被這個家夥吸光了靈氣？”
說到安北城的滅亡，高寶山的麵容立即沮喪了許多：“安北城的滅亡，原因很複雜。內部潰亂、外敵入侵以及我的無能，都是原因。但城中靈氣喪失，應該也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所以你懷疑是這口井搞的鬼！？”萬景天指著那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井。
高寶山點頭：“我猜應該是它，因為我調查了那麼久，再也沒發現其它古怪的事物了——當然，後來安北城陷入戰亂，再後來城毀人散，我也就沒有繼續調查了。不過我破解並利用了這口井的空間鏈接，把它鏈接到了石榮山上。隻是這些年來，我始終沒能勘破它的玄機。”
“所以你還是想要讓我來試探這口井？”
被人當工具利用的感覺，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
高寶山眼神明滅，艱難地張開幹澀的嘴唇：“因為……這井似乎隻對你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