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北若文的怒火(四)
“麻煩鐵一你帶我們回來了。”殷夫人被鐵一扶下馬車後,就想著要去北若文居住的院子裏去叫人。
此刻程雅諧還在馬車中昏迷不醒,她一個人無法把她帶回房間。
鐵一一臉複雜的看著打算轉身的她,“程姑娘並無大礙,隻要讓人別再惹她生氣就好了。”
“還有殷姑娘,你和主子......”
鐵一的話還未說完,眼神突然一凜,殷夫人隨著他的眼神朝著身後看去,眼裏滿是喜悅,北若文在這裏就好了,她正打算去找他的。
隻是......
殷夫人見著北若文身邊小鳥依人的寒夏,此刻正戴著一個麵巾,眼帶挑釁的看著她,她眼裏的神色瞬間變得暗淡。
殷夫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北若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麼了?本座才幾天沒見她,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去和野男人私會去了?”
北若文有些嘲諷的看著殷夫人和鐵一。
殷夫人冷冷的看了寒夏一眼,並未理會北若文的話,轉過身和鐵一道了謝,便讓他快些離去。
“嗬~”
北若文看著故作鎮定的殷夫人,眼裏閃過凜冽。
“怎麼,我的殷夫人,這才多久,你就被程雅諧收買了?”
北若文自顧自的說著,好像並沒有想要殷夫人回他的問題的意思。
“不過,要說著程雅諧的偽裝能力,南蕪大陸可是沒幾個人能同她相比啊。”北若文提起程雅諧的偽裝能力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痛楚的光芒,仿佛黑夜裏最深沉的星辰,碎散了最後一抹微塵之光。
寒夏感受到北若文身上氣息的變化,眼裏有些慌亂,這北若文的樣子,明顯是記得他自己曾和程雅諧有過一段過往的樣子。
她不許,不許任何人搶走她的若文哥哥。
想到這裏,她有些委屈的拉了拉北若文的衣袖。在北若文回頭看她的瞬間,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她脖子上的青痕。
北若文見著寒夏身上的傷,那被痛楚掩蓋的眼眸,瞬間變得清明。
再次看向殷夫人的時候,眼裏的寒氣盡顯。
殷夫人看著北若文和寒夏二人的動作,眼裏滿是嘲諷。
“程雅諧在哪裏?”
北若文看著眼前麵色不善的殷夫人,皺了皺眉。
“容王真是搞笑,懷裏抱著一個,嘴上又關心著另一個,果真你們男人就是這麼濫情,無一例外。”殷夫人並未回答北若文的話。
“嗚嗚嗚。”
一旁的北若文還未開口,他懷裏的寒夏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殷夫人怎麼能這麼說若文哥哥,雅姐姐暫時居住在這裏,若文哥哥關心她也...也...是應該的,”寒夏說著又哭了起來,“況且,寒...夏已經髒...髒了,配...配不上若文哥哥了。”
寒夏的話越說越小聲,殷夫人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寒夏在裝什麼瘋。
“原來寒姑娘也是有自知之明之人。”殷夫人本來不想和寒夏多說的,可是眼前寒夏明顯是在挑事。
真是找死!
北若文聽著殷夫人對寒夏說的話,不悅的皺了皺眉,開口的語氣越來越強硬。
“殷語,我再問一句,程雅諧在哪裏?”
“嗬~”殷夫人冷哼一聲,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要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北若文見著殷夫人的表情,額上青筋暴起。
“程雅諧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寧願惹怒本王,違背家族的旨意也要同本王對抗到底。”
“哈哈哈。”
殷夫人聽著北若文的話難得的笑了起來。
“容王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殷語做事何事需要理由。”
“若是容王和寒小姐還有地方要去,就不要在大門擋著。”
“你......”寒夏氣憤的指著殷夫人,這殷夫人竟如此大膽,如今都敢給容王甩臉色了。
“好狗不擋道!”殷夫人看了寒夏一眼,似乎寒夏就是那隻擋道的惡狗一樣。
北若文聽了她的話,皺了皺眉,一臉陰沉。
“哦,對了,程姑娘還在馬車上,並沒有離開。”
殷夫人本以為北若文是因為擔心程雅諧離去,語氣才那麼凜冽的,所以她還是好心的告訴了他。
不過從她見著寒夏挽著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也沒了讓他抱程雅諧進屋的想法了。
北若文隨著殷夫人的話朝著馬車看去,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
寒夏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注意著他的表情,看向馬車時,臉上表現的是擔憂,心裏卻是早已樂開了花。
北若文此刻心裏卻想著,這程雅諧到底在裝什麼瘋,這麼久了竟還不從馬車裏出來,她也真是穩得住,害了別人以為不出來就沒事了?
就在北若文在心裏給程雅諧加罪名時,他懷中的女子好像是因著殷夫人剛才的一番話哭的更是厲害了。
雖然他感覺到她在極力的忍耐,但是抽泣的肩旁還是出賣了他。
北若文的眼神閃了閃,安慰著懷中的女子,“夏兒別哭,本王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北若文說著就看向殷夫人,卻見著殷夫人腳步有些踉蹌的又向著馬車走去,眼裏滿是不悅。
這殷夫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忤逆他。
“嘭。”
一聲巨響,原本好好的馬車,在北若文的掌風之下,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一旁的殷夫人也沒有躲過這突如其來的掌風,再次被殃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北若文原本憤怒的眸子,在見著馬車上趴著的,臉色蒼白的程雅諧的時候,轉而滿是錯愕。
她怎麼又受傷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
北若文想著,腳步就先思想一步,想要上前去抱她。
他懷中的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他的動作,又我見猶憐的哭了起來。
“若文哥哥不要傷害程姐姐,她現在有傷在身,夏兒沒事的,就是被人淩辱了......”寒夏越說眼淚掉的越多,“夏兒不怪程姐姐的。”
北若文見著寒夏自己清白都快被毀了,卻還如此為他人著想,眼裏閃過憐愛。
“還好剛才有個男子把昏迷不醒的程姐姐送了回來,這都出去大半天了,要是晚上還沒到,哪對程姐姐的影響肯定不好,可不能讓她和現在的我一樣。”
寒夏的話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委屈。
眼裏的眼淚又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簌簌的落了下來。
北若文聽著他的話,原本清明眸子,瞬間被薄霧蒙蓋。
“本王會為你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