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有了我加入,原本可能要好久才能都洗完的盤子,不到一個小時就洗完了。
陳雪從一條錯位麵的走廊裏拉過了一輛小車,我們兩個把那一大盆的盤子都給抬了上去,從那條走廊去了這個飯店的後廚上。
後廚就沒有前麵那樣的精致了,這完全是個轉頭堆砌的房間,裝上那種的膠石頭甚至是觀景石頭,就是為了打出來夜色食府的特色來,可我總是感覺怪怪的,這麼一場所首先消費肯定是不低的,而且白天不營業,晚上的話,這裏總是感覺怪怪的,有種陰森的感覺。
尤其是燈,是那種立柱仿古的,還有燈籠,要是人少的話,估計在這裏吃飯會很尬吧。
“辦公室在哪邊,你帶我過去吧。”
我和陳雪一起擦幹了手,我的倒是還好,本來就很粗糙,可陳雪原本那細皮嫩-肉的小手,已經磨出泛黃的繭子來了,還有凍裂的口子,實在是讓人心疼。
她應該過那種小公主被人寵的生活才對啊。
看著她,我心裏暗暗的立下了誓言,一定要有錢,有勢,不會再讓我的女人受到欺負,過上好日子。
陳雪原本在我手裏的手,反握住了我的手,對著我搖了搖頭,“你為了我和我在一起,工作,我不會開心的,你應該去上學,我雖然是簽了二十年的合同,可這裏老板人好,看我可憐,答應每個月還是會給我開一部分錢生活用的,等發了錢,我就給你打過去,等你上完學,掙大錢了,再來帶我走。”
陳雪的話讓我微微有些發呆,難道我王強在她的心裏麵,就是那麼的不堪嗎?要靠她來養活。
養家這種事情,通常不都是男人來做的嗎?可能,可能是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太不靠譜了吧。
“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在這裏太長時間的,如果在一天,我就陪你一天。”
再多的承諾都沒有實際行動來的實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有陳雪在的地方,才勉強的能讓我有上一絲的家的感覺。
“我相信你。”陳雪咧嘴,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可是因為我笨犯下的錯,你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我等你功成名就回來帶我走的那麼一天。”
陳雪的這種把我往外推的態度我不是很喜歡,這個世界上的意外太多了啊,變故也太多。
可是讀書,真的就能直接出人頭地?
我想了很多東西,殊不知,現在的陳雪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僅是媽媽丟了,錢丟了,以後她會變得看不見,看不見一個瞎-子。
或許明天就會直接瞎,或許一段時間後就會。
她不想成為我的負擔,她已經沒有當初所擁有的東西,還麵臨著長達三分之一美好人生的合同。
陳雪心中最怕的,還是依賴後的傷害,怕我在將來,厭倦她了,嫌棄她了。
生活的艱難了,現實的事情遭遇多了,她的心智也成長了很長的一段,受的傷害多了,更是害怕再次被傷害了。
“好了,你跟我說我可自己找了啊。”
捏了捏陳雪的臉,我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走出了夜色食府,本來一心找陳雪的時候,心思單一,可是現在找到了,我卻發現和我想到並不一樣。
至少不是一模一樣的,陳雪有著她的想法,我有著我的想法。
我從原本她的玩具,寄人籬下的心態,到現在男人去照顧她,我經曆的事情讓我不知不覺得改變了,心中裝的東西多了,說話也硬氣了很多,我卻忘了,她是在一步步的退讓,想配合我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媳婦,可在她的心裏,原本就隻是她的玩具而已。
我隻想了怎麼對她好,卻是忘記了她心裏會有怎樣的感受,這些日子她過的並不好,已經夠悲苦的了。
遭遇了翻身做主人的我,肯定是更加的難受。
這一次和陳雪說話,她不經意間透漏出來的怨氣,和突然想把我推開的話,讓我破了竅,想到了一直沒有想到的那個點。
在裏麵的時候我血雨腥風的,可是在她的身邊,還應該是那個言聽計從,弱弱的,童養婿才對。
問了幾個遊客之後,我順利的找到了夜色這尊龐然大物的辦公室所在,和我的想象有點兒不一樣,並沒有那種高大尚的高樓大廈,而是矮矬矬的,藏在夜色主吧後麵的不容易發現的地方,兩座兩層的小樓,和外麵的商業街接壤,水泥色的牆,怎麼看也不夠那個級位。
抱著有些懷疑的態度,可走到裏麵的時候,還真是辦公的地方,一個個辦公室的門口鑲著拍子。
一番敲門詢問之後,我找到了夜色食府的辦公室,那個辦公室拉著窗簾,我剛想敲門,結果就聽見了裏麵傳來的奇怪的聲音。
我知道那是什麼聲音,男人和女人的聲音,窗簾拉的有些倉促,還殘留著一絲小小的縫隙。
慢步走到了床邊,我側目過去,看到了辦公桌的老板椅上,一個肥-碩的大胖子,一個大腹便便的家夥,躺坐著,上麵一個穿著夜色食府工裝的年輕女孩,正在他的大-腿上賣力的動作著,那女孩咬著嘴唇,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可是生生的忍著,那模樣,很是撩人。
可胖子很快就完事了,盡管女孩並沒有得到滿-足,可臉上還是帶著一副很充實的感覺。
“老板你真壞,弄得人家都要死了呢。”
這讓我更加確定了,不能讓陳雪留在這個地方的決定,陳雪不至於是個會放棄自己性格的人,但是是人,就架不住手段。
陳雪一樣,我也是一樣。
看著她們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輕輕的敲了三下門,裏麵傳來了一聲比較粗的聲音。
“進!”
門沒有鎖,我打開門進去,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敢不鎖門,必然是有實權的人了。
“老板,人家就先回去工作了呦,記得晚上給人家打電話~”
那女孩毫不避諱的整理著衣服,和陳雪同款的宮女裝,頭上豎著清時期的頭-牌,倒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