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善兩人眼中透露著嚴重的不信,不過他可是唯一線索,不信也得信。沒法,隻能按他說的,回去做個拚圖看看吧。
於是辛史說道:“那好吧,我們回去就做拚圖,你今晚先歇著吧。”說罷將錢州宇再次收回了玄陰寶石之內。完後又對善柔說道:“善姐,你看現在錢州宇生魂已經修複,找到凍屍者已是早晚之事,既然都說不著不如現在就回去?”
善柔回目看了一眼兩老房間,點了點頭。
…
之後,辛史留了張字條給薑世行兩老。言道自己兩人為了正義,已經連夜趕回z市,兩老你們就等著看新聞吧,這必定是件轟動全國的大案。
字條留完,辛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了一個自己最舒爽的姿勢一把將善柔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展開阿史之翼從次臥窗外飛走。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回到z市公安局。
現在是淩晨五點,除了兩位昏昏欲睡的值班警察外整個公安大樓處於真空狀態。
善柔進來後,向兩位值班人員要了綜合辦案室的鑰匙,親自為錢州宇做了人臉拚圖。
陰溝鼻,陰溝眼,陰溝腮,陰溝……
當善柔按照錢州宇的話,將拚圖拚出來又得到他肯定的確認後,半信半疑的用此按下了臉部相似搜索。
兩分鍾後,結果出來,善柔和辛史相視一眼,還真有這人……
並且在全國的搜索結果還不止一個,足足有十幾個之多。最後在錢州宇的確認下,鎖定了其中一人。
殷寶娃。
k省z市本地人,三十六歲,沒有固定工作,居所。
有五次在案記錄,分別是三歲時被嫌棄他樣貌父母打成重傷住院。五歲時被父母用火鉗燙腳心,至此他父母養育權被剝奪,他被送入兒童福利院。
十歲時在市七小讀書,又因為樣貌原因被班上十幾位同學毆打入院。十二歲時被班主任打得麵部浮腫。以及十七歲時被同學強製強製拔光後吊在學校一晚上……
看完他記錄,兩人一鬼都驚呆了,這隻是記錄在案的,可以想象這人因為長得醜,可以說是被身邊的人從小虐到大。如此成長環境,他的心理該是何等扭曲,怪不得能做下此等變態的大案。
忽的,善柔又想到了什麼,開始翻查起他父母的資料。
結果出來,兩人一鬼同時驚目,隻見屏幕之上清楚的顯示著:殷理全,男,五十八歲,200X年與妻子禹靜竹同時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懸案未結。
下落不明,懸案未結。
兩人一鬼不約而同的知道了結果,看來連帶這案子也可以很快結了……
理清了案情,善柔也不在耽誤,連打了數個電話,將手下隊員全部召集,在他們幽怨的目光告訴他們,你們偉大的善隊長已經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確切資料,隻要將他抓回來,全隊就是大功一件。
眾隊員一聽此話,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剛才的幽怨全都不翼而飛,剩下的隻有激情。
善隊長真是溜了,一晚上的加班時間,不聲不響的就將凍屍者這變態嫌疑人找了出來,如今他們都是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飛到凍屍者住處將他緝拿。
全隊當即熱情高漲,早上不到六點開工,在起點之前就確切掌握了殷寶娃住處,由善柔親自帶隊,前往捉拿。
z市城南。
做為z市的老城區,這裏雖然老舊卻人氣十足,是整個z市人量最大的地方,也是人口最為混亂之地建。根據此處楊府街居委會的共享資料,確定了殷寶娃就住在此處的一座老舊居民內。
善柔帶隊到達到了這裏,將這座居民樓四周合圍,隨即招呼抓捕人員來到門前。
接著善柔對一位全服仿佛武裝的防爆警員點了點,這人立時以無比熟練的破門大法將一腳將一樓的房門踹開,全隊人員瞬間湧了進去。
“不準動,不準動…”
屋內吵雜聲響起,數分鍾後,善柔從內裏走出,身後的隊員還押著以為樣貌奇醜的青年男子。
“這不是寶娃嗎,犯什麼事了,這麼多人來抓他。”
“是啊,小夥子雖然長相不好,單人還是蠻好的啊。”
“就是…”
此時正值七點半種,上班的上學的大多都在這個時候出門,賤到在這裏住了許久的殷寶娃被抓,紛紛議論起來,其中有位老者上前隊警員打聽道:“這位警官,能說說寶娃犯了什麼事,居然動了這麼大的陣仗?”
被問的警員正是夏安慶,他這段時間可被善柔折騰得夠嗆,昨晚又被淩晨叫醒,本來聽到收網抓人是很開心的,不過剛才陪同進去了殷寶娃的房間一遍後,臉色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此時見老者問向自己,反回了一句:“大爺,你是這裏的住戶?”
“是啊,住了很多年了。”
“那你可要悠著點了?”夏安慶指著殷寶娃的住房,仍然心有餘悸的道:“這殷寶娃可是連環變態殺人犯,他房內的東西你老肯定想不到。”
“想不到?說來聽聽。”老者來了興趣,周圍好事的人也多了起來。
夏安慶咽下一口口水,將心中憋著的事吐了出來,道:“那裏麵簡直就是一座人頭屠宰場,你知道他怎麼泡酒的嗎?是用人的眼珠子啊,還有大廳的三隻人腿臘肉,除非未吃完的人頭腦漿,還有兩個被砍掉四肢的人棍正在處理,隊了還有……”
“夏安慶!”
夏安慶的話聲被叫住,不用看來知道是自己的美女隊長叫的,有些訕訕的回目望去,發泄她眼色不善的盯著自己,嚇得他心中一凜,不敢繼續說話。而旁邊的居民們都已麵色發白,再次看向殷寶娃住處時,都帶著絲絲顫抖,不知道他們今晚是否能睡得著了…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殷寶娃家裏的人肉就是最好的證據,他根本毫無抵抗,直接就承認了犯罪事實,並交代了一些警方根本沒有掌握的事。
原來他從小被虐,不但缺愛,還對著個世界從滿憎惡,恨極了自己父母,以及一切活得幸福的人。從十七歲那年被吊了一晚上後,他就退學了,然後用了三年將兩位主犯宰了,剁成肉醬喂狗。
後來他就迷上了殺人的感覺,凡是自己嫉妒憎惡者,隻要被盯上,就少有能逃脫者。
慢慢的,他從最開始的簡單殺人毀屍法,迷上了藝術性的殺人法,並自創了凍屍殺人法……
……
後麵的事,站在審訊室外的辛史就沒有聽下去了,他可不想分享變態的心理,悄悄的拍了拍善柔的屁股,小聲道:“我肚子餓了,我們吃早餐去吧。”
正專心聽嫌法口供的善柔被他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眼看就要發作,卻被一邊的博葉舟笑著打斷道:“小柔啊,既然辛同學餓了,你就陪他去樓下吃點東西吧,等會我教夏安慶將審問記錄送一份到你的桌子上。現在案子破了,你也是該好好休息下,考慮下終生大事了。這樣吧,我放你幾天假,你好好和辛同學聊聊?”
善柔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不滿的隊博葉舟道:“博局你怎麼扯到這事了,再說這小屁孩哪裏配的上我?”
“哈哈…那就看你自己了。”博葉舟回過頭繼續看向審訊室,“有些東西還是要珍惜……”
說完,隻見善柔墨跡了一下,隨後拍了一下辛史的手,用極低的聲音道:“想吃什麼?”
辛史輕輕張開了嘴,隨即笑道:“牛肉麵……”
早餐兩人吃的是稀飯包子,營養養胃又簡單。
吃飯的地點就在公安局樓下,是包子稀飯,營養養胃又簡單。
這是善柔自己去端上來的,看其熟練的手法辛史不禁好奇問了一句,得知原來這家店老板是善柔的姨媽,她經常都在這裏吃的早餐。
於是坐下後,辛史小聲的向她問道:“這算是見家長嗎?”
善柔白了他一眼:“快吃吧你,一天盡瞎想,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吃完姐姐還要回去補覺呢。”說完自己拿起個包子咬了一口。
“睡覺好啊,帶上我?”
“想得美。”
辛史立馬就不樂意了,不滿的道:“我說你們領導的話你沒聽懂吧?博局是叫你陪我才給你放的假,你就這樣撇開,信不信我去找博局告你,讓他算你曠工!”
善柔笑了,回了兩個字:“不信!”
……
於是吃完飯後,辛史果然被她一腳撇開,獨自鬱悶的回到了學校……
此時是早上九點差幾分鍾,辛史回來正好趕上早課點名,卻因為前兩天去曉春酒宴沒點名被禿頭李一頓臭罵,之後整整一直到上午最後一節課,都沒認敢逃課回寢室打擼啊擼。
期間寢室三人和叛逃者胡林祥做在一起,一同研究聽訴著胡林祥苦比的叛逃生涯。
隻聽他欲哭無淚的道:“昨晚她給我吃了一顆麼子鳥丹,強行讓我訓練了一個多小時的柔拳,累得我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