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找啊找啊找,一隻過去了十來分鍾,辛史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那就是自己毛都沒找到。
去你妹的,要不要這麼坑爹啊,忍不住就踹了這鳥龍椅一腳。
砰!
旁邊的薑世行從剛才一直注視他到現在,見他最後這舉動,不禁搖了搖頭,道:“你是有力量的人,實在不應該如此浮躁。有什麼問題不如與我說說?”
辛史看著這位老者,其蒼老的麵孔不但有慈祥,更多還是一種智慧感,於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薑世行聽完,沉吟了一會,接著又數了數手指,最後開口問道:“你說剛才說在無名帝陵迎戰鬼皇之時,那時鬼皇所具備的所有條件你都滿足了嗎?”
“那時候有四樣東西。”辛史一一數來,道:“黃金龍椅,玄陰寶石,陰力以及鬼皇,出了鬼皇沒有之外,都滿足了啊。莫非您的意思是需要那已經完蛋的鬼皇親自?”
薑世行道:“不,除開這個,你還少數了一樣東西。”
“什麼?”
薑世行沒有說話,隻是舉頭看著天花板。辛史見他這動作也跟著看了去,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說燈光?!”
說完就看到薑世行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歎氣道:“是月光。”
月光?…
恍然間,辛史有些明白了。
不錯,是月光!
當初鬼皇曾言,以自身為鐵胎,月光為水火,我為鍛力練法,如今如果以鬼皇當初寄居的玄陰寶石為鐵胎,月光為水火,我的龍力為鍛力,那是不是就相當於鬼皇親臨?
屆時這黃金龍椅要是真的暗藏《月王寶相經》,那豈不也要乖乖奉上?
辛史越想越有可能,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了,於是手臂一揮,驅使一條龍魂將黃金龍椅卷起,剛向想門外走去,卻被薑世行,隻見他苦笑道:“你要是真的這麼帶黃金龍椅走出去,那我這館長也就做到頭了。”
辛史愣了一下,對啊,這裏肯定是有監控的啊,連忙將龍椅放下,向四周看去。
“不用看了,這裏的確是有監控的,所以你不能就這樣搬出去。”薑世行肯定了他的想法。
“哪怎麼辦?!”
“很簡單,找人搬。”
薑世行理所當然的說出這話。辛史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是了,深更半夜的自己悄悄搬出去和光明正大的叫人搬出,完全就是兩回事啊,前者根本解釋不通,而後者卻可以有很多解釋,比說學術研究什麼扯淡的都行。
於是,薑世行叫來博物館的兩位值班人員,將龍椅給搬到博物館後麵的花園中,並且叫他們做為見證者留下。
辛史見此也沒有在意,直接將玄陰寶石取出放在黃金龍椅的托盤上,然後分別打如龍力與反孕的陰力,開始感知起來。
玄陰寶石,陰力,龍力。,黃金龍椅以及月光,五者輔成之下,辛史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無名帝陵時的場景,寧靜而古老,還有一絲微微的生機…
恍惚間,辛史感到了一股淡淡的意識,好似嬰兒一般,靈性十足,卻毫無知識記憶積累。
這是…
隨即辛史就震驚了,這分明就是法器的意識胚胎,也就是說這件黃金龍椅距離靈器這一步之遙!
慢慢的,這股出生的器靈感受到了玄陰寶石的氣息,開始對自己產生了好感,發來一股股歡快的心情,就好像一個久違了父親的孩子一般。
辛史猜到原因,索性將剩下的幾瓣玄陰寶石全部取出,開始對這初生器靈進行哄騙…
乖乖,快將爹給你的《月王寶相經》顯現出來。
器靈有些懵懂,不過還是分別出了話意,將一道經文顯現出來…
夫陰者,以虛望實,以實彼虛,是以虛實相合秉承月相。寡人修訂此書,以月光真需為實,以自我真實為虛,名之曰《月王寶相經》。
果然!
辛史心中一喜,《月王寶相經》果然就隱藏在龍椅之中,當下細細的品讀了起來。
寡人逢斯,熒月圓虧,君為為何故,黎民萬相,一點一滴,均為我子…
這是《月王寶相經》第一篇術,也就是昔日鬼皇所施展的第一式幻術,名為市井農鋤總炎涼。這其實是一道妄術,隻是那是鬼皇修為不夠,隻能展現出幻術姿態。如今辛史龍術風劫實力來讀此術,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精妙之處。
此術虛構生魂妄力,可謂秒絕,如果用其方法來修複錢州宇生魂,那是真最為合適不過了。有了這個想法,辛史暫時放棄了後餘幾篇的閱讀,開始專攻這第一篇。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位值班人員都已昏昏欲睡之際,辛史終於將這篇讀通,找到了修複錢州宇生魂的辦法。
當下取出錢州宇生魂本源,存入一塊玄陰寶石之中,然後雙手扶住龍氣扶手,灌注陰力與龍力,按章《月王寶相經》第一篇的方法,開始修複起來。
慢慢的,錢州宇本源開始向外牽引,在月光,龍力,陰力以及近為靈器的黃金龍椅和鬼皇奇術之下,開始緩緩豐滿。
一點一點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錢州宇生魂成型,一道人影出現寧靜的夜空之下…
“我…”
錢州宇魂聲幽幽,剛一開口,就被辛史反手抓入玄陰寶石之中,他現在魂魄不凝,還是先滋養滋養的好。
做好這些,辛史對薑世行點了點頭。
老人家此時精神還不錯,收到辛史的示意後將兩位坐在地上睡著了的值班人員叫醒,和同辛史把黃金龍椅搬回了寶勝閣。
之後,薑世行鎖好大小鎖,和辛史一起走回了自家住處。
這是薑世行要求的。一路上,他講了一個字。
靜。
非寧靜無以致遠,靜以修身,才能養德…
辛史一路聽著,開始還以為他在數落自己踢龍椅的事,可後來越聽越覺得不是這麼回事,老人家分明就是在向自己訴說他對這個字的體會,也是在向自己闡述,一個掌握者大多數人不能掌握的力量的人,更應該靜得下來,這才是智者所為,才能有更高的成就。
薑世行學識淵博,語氣委婉,透人心靈,又輕叩這本心,辛史可謂真正的聽了進去,隻覺自己心境好似真如至止水一般,同時也對這位老者產生了莫名的敬佩。
說著,不知不覺的,兩人回到薑世行住處。
此時已過淩晨兩點,他老伴翠萍依舊未睡,見到薑世行回來,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對辛史笑道:“小夥子,善隊長在客房睡下了,不介意的話,你睡我們兩口子的床吧。”
“不不不,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辛史連連罷手,道:“今晚已經很勞煩兩位了,要還真占了你們兩老的床,那我還是人嗎?這樣吧,如果兩位不介意,我就睡這的沙發吧。”
薑世行現在已經對辛史的性格有些了解,笑道:“既然辛同學這麼說,那我們兩老口子就不勉強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人老精力不比你們年輕人,就先失陪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應該的,那就明天再說吧。”辛史應聲道。
半夜,睡不著的辛史正玩著手機,忽的見到眼前房門打開,善柔倩麗的身影從中走出,對他笑道:“我就知道你也睡不著。”說完搬了張椅子坐在辛史身前,接著道:“說說把,事情辦得怎麼樣?”
辛史知道她為這事辛苦了很久,也不墨跡,將好消息全說了出來。之後抬手打出一絲龍力入內,一道陰魂幽幽的出現在房中,觀其比剛才凝實不少的麵相,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正是慘死的錢州宇。
錢州宇魂身出現,幽幽的道:“善隊長是你?我都死成鬼了,你還把我關起來,你要不要這麼盡職啊。”
“什麼把你關起來,會不會說話呢,是哥修複了你的殘魂,讓你老實的在其中養魂而已。”辛史不滿的插話道。
錢州宇聽了,陷入沉思半刻,想起自己在化魂灌中失去意識的經曆,以及剛才的舒適感,立馬信了九分,連的謝道:“多謝這位小哥。”
“不用謝。”辛史罷手道:“花這麼多心思救你,主要就是要問了解一個人罷了。”
錢州宇魂聲變冷:“凍屍者?”
辛史善柔同時點了點頭,善柔道:“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怎麼可能忘記。”錢州宇恨意十足,冷聲道:“他把我淹死在水中冰凍,砍下我的雙手,最後用我當板凳看***擼管,我變成鬼都不會忘記他!”
辛史道:“那最好,你現在果然成鬼了,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現在你告訴我他張什麼樣?”
“陰溝!”
辛史善柔相視一眼,這什麼形容詞?隨即又聽到錢州宇恨聲道:“陰溝鼻,陰溝眼,陰溝嘴,陰溝腮,陰溝…”
“行了,你這醜化也太厲害了,你這樣我根本找不到這個人。”善柔罷手道。
錢州宇搖了搖頭:“我沒有醜化他,他就長這個樣,不信我們做個拚圖,善隊長你用公安係統一搜,應該就能搜索到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