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知道麵前這位發了脾氣,再敢言語隻怕都要被踹了。與山江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隻能暗地裏盯著了。
“小姐,這是車鑰匙。”這次山氏兄弟開來的當然不是辛萌的那輛鳳凰A係的車,而是一輛銀白色的凱瑟利,價格同樣不菲,在五百萬上下。
接過車鑰匙,正好看到沐子淩過來,辛萌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沐子淩一臉驚訝,而聽到這話的山氏兄弟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神莫名,然後才消失不見。
“快啊,時間可不多。”辛萌一臉不耐。
“哦!好!”
.....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透過貓眼,楊璐看見了自家兒子有些拘謹的麵容。不由得心生疑惑,這小子怎麼回家倒是緊張起來了。拉開門之後,楊璐才發現在沐子淩身後還俏立著一位容貌精致的姑娘,心中恍然的同時還有不快掠過。她是反對自家兒子在這個年紀談戀愛的,尤其是現在家裏情況不是很好。
看向自家兒子的目光帶著詢問和斥責,當轉向辛萌的時候,楊璐的目光馬上變得柔和起來。從個人的審美觀來看,麵前的這位女孩兒實在是體現了她所有能形容的美好,麵容嬌俏可人,笑起來很甜美,有種高貴的氣質但不會使人有壓迫感。而且辛萌身材很高挑,雖然隻是剛過了十五歲,但由於每日較好的飲食條件,身高已接近一米七,隻比沐子淩矮半個頭。即便是她麵容顯得稚嫩,但楊璐還是看不出她與自家兒子能相差三歲。
“這位是....”楊璐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家兒子,意思像是在說,人是你帶回來的,你怎麼不解釋解釋?
沐子淩麵色發苦,他沒想到辛萌就突然提出上他家做客,如今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阿姨,您好!我是沐子淩的同班同學,您叫我萌萌就好。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剛才子陵同學幫了我一個忙,我就順路把她送了回來。阿姨,您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辛萌人美聲更甜。一番話說的得體大方,讓人挑不出刺。
“怎麼會?快進來!隻是阿姨家裏有些亂糟糟的,你不要嫌棄才好!”原本心中還有著對自家兒子帶女孩兒回來的不快,如今見了辛萌的說話舉止,楊璐在心中感慨道:“自家兒子要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那也是福氣。”
“阿姨,這是謝禮。你可一定要收下!”
看著辛萌像是變戲法一樣拎出一堆補品,沐子淩瞪大了眼睛:她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楊璐想推辭,卻拗不過辛萌,隻能笑著將辛萌引到客廳來坐。
聊了一會兒,楊璐便起身道:“我先去做飯,你們繼續聊。”在廚房拐了一個彎,楊璐來到一間臥室。
“他爸,家裏來客人了,你也出去看看吧!”
男人臉色很蒼白,躺在床上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聞言,他說道:“什麼事?非要我出去看看。”
“你兒子帶回來一個女孩兒,你不出去看看?”
“咳...咳...咳”話音剛落,男人便劇烈咳嗽起來,眼珠瞪大,似乎有些動怒。
“別在這生氣,你出去瞧瞧就是了。不過,我看人家女孩兒倒是沒那方麵的意思。”楊璐又道。
“唉!兒子長大了啊!”男人歎了口氣,慢慢的起床走了出去。
晚飯比以往要豐盛的多。或許是有客人在,而且還是個女孩,沐母不想落了麵子,不僅菜式多樣,擺放的也很精致。四人坐在一起像是一家人般,一頓飯吃得很融洽。在席間,沐武白也曾問過辛萌一些話,也仔細的觀察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得出的結論與楊璐一致,人家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至於這次登門的原因或許也隻有其本人知道了。
“叔叔,阿姨謝謝你們的款待。現在已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辛萌起身告別,絲毫不拖遝。這讓沐子淩有些不明白她過來的原因。
“子陵,送送萌萌,現在夜路不好走,尤其是一個女孩兒。”楊璐出聲道。看得出來,這短暫的相處已是讓她喜歡上了這個舉止落落有致的女孩兒。
“不用了,阿姨,我開了車過來。”辛萌笑著回道。
一句話讓楊璐啞口無言,再沒說讓沐子淩送的話語。人家是開車過來的,要你送嗎?
看著那輛銀白色轎車像是一道閃電般消失在夜色中,沐武白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這就是差距!
沐子淩獨自一人回了臥室,本以為老媽老爸會追過來問他和辛萌什麼關係,但等了許久他們兩人卻一個都沒有過來。其實,他不知道,在他的父母心中他和辛萌根本沒可能,因為兩個人的身份差距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倒是不久客廳中傳來了他老媽的驚呼聲,似乎為辛萌提來的那些東西感到驚訝。沐子淩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
沐子淩一家正在吃飯,忽然一位穿著醫生服飾的男人來敲門。
“您找誰?”因為沐武白的病,所以他們一家對醫生都異常的恭敬,盡管對方不見得是醫生,但楊璐的語氣還是很恭敬。
“請問這裏是沐武白先生的家嗎?”男子說話很客氣。
“是,我就是沐武白。”沐武白從房間裏走出來。
男人臉上露出笑意,說道:“是這樣的沐先生,我們醫院最近引進了一種心髒搭橋手術的器材,但臨床效果卻並未測試。我聽說您是心髒病患者,您願意成為我們的實驗者嗎?放心,我們不會收取您一切費用。”
如果說天上真的能掉餡餅,那麼沐武白夫婦倆相信他們一定是被餡餅砸中了。隻有沐子淩眼神轉了轉,心中閃過複雜的感覺。
“你說的對,如果一開始你的目標就是平庸而平凡的生活的話,那麼你的結局隻會更加不堪。我會努力改變,隻為了能更接近你的位置,讓你我之間的差距不再那麼天差地別,為此我願意賭上我的未來!”在此刻,一位少年重重的發下了他心中的誓言。
“你想聽嗎?”許陽側過身子,向辛史問道。
辛史看著他笑道:“你說我就聽。”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見過白西嗎?”許陽眯著眼,緊緊的盯著辛史,希望能借由一些舉止看出辛史所說的話是否為真。
“見過一麵。”辛史點點頭說道:“是一個自以為感覺良好的家夥,很欠揍!”
“哈哈....你果然對我的味。英雄所見略同,那個娘炮一般的家夥真是讓人看不慣。但還偏偏做出我如何如何,不聽我的就如何如何的姿態,真是欠扁的狠!”許陽似乎很讚同辛史的話,笑起來臉上的刀疤顯得異常猙獰,但辛史能明顯感覺到他心中的快意。
“看來你所說的故事是和這個叫白西的人物有關了。”辛史側過臉,向許陽問道。
許陽臉上的笑容消失,有幾抹厲色浮現,看向辛史的眼神帶有危險的意味。而對此,辛史絲毫不以為意。一個隻是二流的家夥,即便作出再凶狠的眼神,但在辛史看來也就那樣,隻能用來嚇嚇人而已。
“蘇瑜一直和我說,你很聰明但更危險。一開始我並未察覺到你的特別之處,現在我終於明白他所說的危險了。真想現在就除掉你!”
“你除得掉我嗎?”辛史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許陽。“而且你們還需要我的幫助吧!否則不會做出如此態度。”
許陽有些受挫,原本凶厲的眼神也被無可奈何替代。
“和你這種人說話有時候真的很讓人感到恐怖,仿佛你完全知道我要說什麼一樣。真不知道蘇瑜從哪裏找來你這麼一個怪胎,我記得他從前可是沒這般眼光的。”
“要我幫忙總要先把故事說完吧!讓我理清源頭,再決定幫不幫。”辛史沒有理會許陽的感慨,這樣說道。
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辛史,許陽緩緩地說出了蘇瑜的一段往事,這其中的主角也有他自己。
“以前,我們一共有四個人,我蘇瑜白西和琉璃。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要好,一起出生入死過,也一起富貴奢華過。但在我們接觸到那些人之後,一切都變了。”
辛史神情微凜,他覺得對方要說出一個了不得的隱秘。
“我們四人當時在沮陽省內部闖出了不小的名氣,道上的人碰到,甭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得客氣地稱呼我們一聲哥或一聲姐。當時的我們真的很威風,尤其是在我們拒絕了羅教和天壇這省內兩大最強的勢力的招攬之後,風頭更是一時無倆,難有人比肩。”說到這裏許陽整個人都容光散發,看來他很懷念他那份頭角崢嶸的歲月。“隻是後來我們遭受了重創,被仇家追殺,因為曾被我們拒絕,羅教和天壇都對此視而不見,而最後雪中送炭幫助我們的是一方神秘組織。他們的來曆無人知曉,但是我們感覺他們比羅教和天壇都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