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負心浪子

柳兒臉紅得紫漲,便一耳光搧在寒江雪的左臉上。

大廳內眾人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蕊上去就給了寒江雪一耳光,卻打在右臉上。

寒江雪卻仍然醉眼朦朧,說著滿嘴的胡話。

秦蕊見旁邊桌子上放著一盞茶水,便端起來一抖手全潑在寒江雪臉上。

寒江雪頓時便睜開朦朧的眼,清醒了些許。

寒江雪朦朧中見一位美人扶著自己,挺著高聳的胸脯,卻像是在雲裏霧裏一般,便喃喃笑道:“梅兒,的胸,蕊兒,蕊兒的……”。

話未說完,秦蕊便又是兩記耳光打在寒江雪臉上。

秦蕊怒道:“還不扶著他滾出去”。

柳兒便隻得扶著寒江雪往店外走去。

秦蕊按劍看了店裏的人群一眼,眾人一陣驚呼,便向後縮。

秦蕊柳眉一挑,轉身便走。

那倒在地上的七八位漢子此時爬了起來,羞愧憤怒到了極點,揮舞著刀便向秦蕊奔來。

秦蕊羞光劍一閃,便已回鞘。

奔在前麵的胖漢子突然望前便倒,重重的摔了個嘴啃地,兩眼一翻,便不動了。

眾人大驚,那後麵的眾位漢子見狀,便掉頭退了回去。

大廳裏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都張著嘴,鼓著眼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胖漢子。隻見他撲在地上,死了一般,卻不見半點血跡,褲子卻跨到了膝蓋下麵,大紅的褲叉露了出來。

秦蕊走出大廳來,上前去把寒江雪從柳兒的懷裏提起,如同一口袋貨物一般馱在馬背上,便待上馬。

突然一位老婦人和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提著燈籠奔了過來,對兩人嘰裏咕嚕說了一通。

秦蕊便冷冷問柳兒道:“她兩說的什麼?”。

柳兒便笑道:“她兩說馬背上的這位爺睡了這位姑娘,還沒給錢,一共是……”。

秦蕊一股怒火騰地冒起,羞光劍一揮便已回鞘,立時飛身上馬,一抖韁繩便疾馳而去。

柳兒見狀,便急忙撂下兩人,上馬急追秦蕊而去。

那位婦人和姑娘立在原地,手裏的燈籠齊刷刷斷為兩半,掉落在地,燃燒起來。而胸口圍裙帶子斷為兩截,齊腰的大筒裙頓時滑落下來,露出兩人光不溜秋的下麵和大腿。兩人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醒過來,便轉身如同殺豬般尖叫著跑了回去。

秦蕊飛馬出得那小鎮來,她的眼裏噙著淚,卻又放射著怒火,見那寒江雪在馬背上一陣顛簸後,吐出了許多醃臢之物,便欲掙紮起來。秦蕊一掌拍在寒江雪的後腦勺上,寒江雪頓時便暈了過去。

秦蕊一氣跑出數十裏,方才停下來。

此時天色已明,秦蕊見前麵有一座茅草亭子,便策馬走了過去。那柳兒也在後麵跟了上來。

秦蕊來到亭子邊,看著東方初升的朝陽,霞光漫天,晨風徐徐中,草木嫩芽微黃,沾著的露珠晶瑩剔透,折射著旭日的光芒,一排排晨鳥鳴叫著便從頭頂飛了過去,須叟便消失在長空裏。

秦蕊心裏便暗自道:“都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終究還是做出那事來。況且他還是忘不了那大胸美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強求。人生譬如朝露,有聚必有散,緣起緣滅豈是人力能強求,更何況這一個‘情’字,猶如這春花上的夜露,散了便是散了”。

秦蕊看著柳兒道:“我把他交給你了,記著我和你曾經說過的話。待他醒來,你便告訴她,‘落花春去也,羞光難再現;斷橋風波裏,冷雨清秋節’”。

秦蕊說完,把寒江雪從馬背上抱下來,靠在亭子裏,又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扔給柳兒,便上馬疾馳而去。

柳兒見秦蕊走出去很遠,漸漸消失在遠方,便急忙打開那小瓶子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卻是治療外傷的藥,便氣急敗壞的怒罵道:“這個惡毒的女人,不給我解藥,卻如何解那‘牽腸掛肚回心丸’的毒”。

柳兒心下一陣焦急,卻也無可奈何,見那亭子裏的寒江雪,心下便道:“他既然和那惡毒女人是一夥的,說不定身上有解藥也未可知”。

柳兒便急忙進亭子來,見寒江雪的腰間掛著一柄古劍,此時尚未蘇醒,便小心翼翼的走到寒江雪的身邊,蹲下身來,輕輕伸手在寒江雪的懷裏一陣亂摸。

柳兒摸了半晌,卻隻摸出兩塊手絹來,一看便知道是女孩子所用之物,便咂嘴嗔道:“看不出這家夥還是個風流的情種,樣貌也還生得周正,卻隻是邋遢了些”。

柳兒便把手絹放回寒江雪的懷裏,卻見寒江雪的腰間鼓鼓的,感覺像是兩袋子銀子,心裏一陣歡喜,伸手便向寒江雪的腰間摸去。無奈寒江雪的腰帶紮得很緊,那錢袋子卻裹紮在腰帶裏,一時拿不出來。

柳兒索性便輕輕把寒江雪的腰帶解開,從那腰帶的扣子裏把錢袋子給解下來。

柳兒剛拿到錢袋子,一摸裏麵沉甸甸的,心中大喜,忙把一袋子錢放進自己的腰包裏,又去解那第二個錢袋子。

柳兒剛解下第二個錢袋,欣喜的拿在手裏,寒江雪卻突然咳嗽了一聲。

柳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錢袋子便掉了下來,卻剛好落在寒江雪的褲襠上。

柳兒見寒江雪閉著眼又睡了過去,便膽戰心驚的伸手去拿那掉了的錢袋。柳兒的手剛伸到寒江雪的褲襠間,正自臉紅心跳,膽戰心驚,隨即偷偷瞟了一眼寒江雪,卻隻見那寒江雪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柳兒嚇得一聲尖叫,往後便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寒江雪捋捋淩亂的頭發,帶著幾分醉意大笑道:“好個酥胸美人,你想幹什麼!”。

柳兒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羞愧難當,半晌說不出話來。

寒江雪看著柳兒一陣大笑,揉揉太陽穴,搖搖頭,一隻手提著褲子便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卻伸去拉起柳兒。

柳兒怒著騰地站起,咬牙切齒,橫眉怒目,指著寒江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便一甩手走了。

寒江雪在後麵笑得前仰後合,高聲道:“美人哪裏去,我這裏還有一袋子金子,隻要你把我的褲腰帶給係上,我便送你”。

柳兒眉毛一挑,心下暗自道:“這浪蕩子卻是找死,不如先套出他知不知道解藥的事,再尋找機會,用麻藥麻翻了他,隻要金子一到手,便索性一刀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