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幺妹走到轎子旁,卻停了下來,嬌聲道:“眾位姐姐,今年既然小妹當先,那我便不客氣了。選婚不如撞婚,我就要這第一頂轎子吧”。
那最後麵的紅燈嬌娃便笑道:“隨你吧,可別心急火燎讒眼餓癆的咯了牙”。
那小幺妹後麵的一位便是老五,卻也笑道:“借著小妹的吉言,我也來撞婚,便就這第二頂轎子便罷”。
一行嬌娃嬉笑著,隨著銀鈴叮當,便都依次到了一頂大紅花轎前停下。那小幺妹便早已抬腿跨下驢子來,提著燈籠掀起簾子,便一頭鑽了進來。見轎子裏一位頂著大紅蓋頭的人端坐著,小幺妹便提著燈籠近前來照看。隻見一雙嫩白如玉的手,這小幺妹便嬌笑道:“喲,好嫩白的小手,竟像是女兒家的”。
秦蕊心跳不已,一聽此言,便道是被她看破。卻又聽得嬌娃笑道:“小哥哥別怕,妹妹豆腐嫩著呢,來,摸摸看”。說著便挺起胸脯晃蕩著。
秦蕊隻是不言語,那嬌娃便把燈籠掛在轎子內的勾簾處,便來拉起秦蕊的手欲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秦蕊便隻一握,那枚戒指的尖刺便如小蟲子般蟄了嬌娃一下。
嬌娃便立馬縮回手來,隨即又笑道:“喲,小哥哥的手怎麼還長刺一般,嚇了我一跳,就是不知下麵的小刺刺長得怎麼樣”。說著便來摟住秦蕊的脖子,一抬大腿,便跨坐在秦蕊的腰間。
秦蕊見勢不妙,便反手去摸羞光劍。那嬌娃卻突然醉眼朦朧般慢慢軟了下來,須叟,便柔弱無骨般的癱倒在秦蕊的懷裏。
秦蕊便隻得掀起蓋頭,摟住紅燈嬌娃。此時轎子裏的二人恰如同兩朵盛開的並蒂芙蓉一般。
秦蕊緊張的心情平息下來,心裏暗自道:“這‘迷情戒’是父親留給自己防身的,卻從來沒有使用過,倘若藥效再發作得慢了些,今日便難得脫身”。
秦蕊鬆了口氣,便把迷倒了的紅燈嬌娃輕輕放在一旁,又掀起簾子,把燈籠吹滅,便靜靜的坐在轎子裏聽著外麵的動靜。
卻說那挨著秦蕊轎子後麵的便是貞玉公主,此時那紅燈嬌娃中的老五在轎子裏對著貞玉公主百般挑逗,情不自禁的便脫下大紅的上衣來,隻見一抹大紅的抹胸臌脹脹的低垂著,裏麵肉奶奶白花花的大饅頭似的貨物呼之欲出,嬌滴滴的叫著“親哥哥,情哥哥”。
貞玉公主卻不為所動,隻是端坐著一言不發。那紅燈嬌娃索性便一掀裙子,抬腿便跨坐在了貞玉公主的腰間,雙手摟住貞玉公主的脖子,挺著晃蕩的胸脯,便要來貼貞玉公主的麵。嘴裏卻嬌笑道:“小哥哥卻先來貼個好大炊餅如何”。
貞玉公主乘勢便擒住她的手腕,用那分筋錯骨的手法一扭,另一隻手卻向前一探,便扣住她的琵琶骨,雙手一用勁,那紅燈嬌娃便疼得玉麵扭曲,頓時滿眼淚流的癱軟下來,嘴裏卻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貞玉公主一甩頭,那大紅蓋頭便掉落下來,露出本來麵目笑道:“本公子不愛吃炊餅,卻愛看嬌娃打滾”。
那嬌娃卻待求饒,貞玉公主便一掌劈在她的後腦勺上,頓時便昏死了過去。
貞玉公主掀起簾子,看看前麵,見秦蕊的轎簾已經掀起,便知道秦蕊已經得手,心裏不禁暗付道:“這小妮子不會武功,文文弱弱的小姐,卻如何有這般霹靂手段,須叟的工夫便擒下那紅燈嬌娃來”
貞玉公主兀自狐疑,卻也一時猜不透,便隻得不去想它,心裏卻暗自道:“這丫頭倒是可造之才,將來也許可為己用也說不定”。
卻說那追風和飛雪,卻都是打的雷霆之戰,使的霹靂手段。那嬌娃剛伸進頭來,便被一把揪住,劈頭一掌便拍暈了拖在轎子裏。
此時殘月卻逢著了紅燈嬌娃中的老二,卻是個老江湖,進到轎子裏一看,那頂著大紅蓋頭的卻像是個孩子一般,再看那雙嬌小玲瓏的小手嫩白油膩,心下便起了疑,卻不動聲色。隻見她把燈籠掛在勾簾上,卻突然伸手來戳殘月的胸口。殘月畢竟年小,江湖經驗不足,卻被她戳個正著。
那嬌娃便頓時明白過來,這轎子裏坐著的是個雌兒,便翻手要來擒拿殘月。
殘月被她一指頭戳在胸脯上,頓時怒氣卻上來,沒等那嬌娃來拿,便聳起肩膀迎著嬌娃的胸口猛撞過來。
那嬌娃猝不及防,被撞個正著,頭上的花冠掉落,被撞了個踉蹌,捂著胸口疼得齜嘴跛牙,口裏便罵道:“你這小騷貨,竟敢來調戲老娘”。說著便拔下頭上的簪子來刺殘月。
殘月被她這一罵,一股業火卻騰地燒起來,便閃電般揮出那殘月彎刀,隻見一道白光閃過,發出一陣龍吟般的響聲,沒等那嬌娃的簪子刺落,一股殷紅的血跡便從嬌娃的脖子上淌了下來。
那嬌娃須叟便睜著眼癱倒在轎子裏死了。殘月便跳出轎子來。
俏梅在轎子裏兀自狐疑,那麵前的紅燈嬌娃卻是領頭的大姐,聽到前麵的轎子裏似有打鬥的聲音,心裏便起疑心,便道不好。那脫下的大紅衣裳也顧不得穿,便隻穿著褲衩和抹胸騰地跳出轎子來,飛身去拿驢子背上挎著的長劍。
俏梅見勢頭不妙,便掀起蓋頭,也飛身縱出轎子來,揮鞭便打向那紅燈嬌娃。那紅燈嬌娃也不是泛泛之輩,早把長劍拿在手,揮劍便來戰俏梅。
此時貞玉公主和追風飛雪殘月秦蕊等人都出得轎子來,見俏梅正戰那嬌娃,十數回合不分勝負。殘月便怒道:“待我去助姐姐一臂之力”。
貞玉公主忙止住道:“不可,先看看再說。不出十招,俏梅必占上風,我等此時出手,勝之不武”。
那些鳴鹿塬看熱鬧的男女此時都躲得沒了蹤影,隻有貞玉公主等一行人圍在巷道裏看著俏梅大戰紅燈嬌娃。
那紅燈嬌娃露著兩條大白腿,一雙玉臂揮舞著長劍,大紅的抹胸卻分外刺眼,月光下跳躍騰挪,和俏梅戰得正酣,恰如同碧海裏跳出來的夜叉一般。
此時月光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蕭聲。
順著那蕭聲,眾人突然發現一位戴著麵具的青衣女子立在屋頂上,隻見那麵具上畫著一朵大紅的牡丹,身後的滿月卻如同背負在她身上一般,似乎這青衣人剛從月宮中來。
眾人心裏一驚,那紅燈嬌娃卻突然跳出圈外,丟棄手中長劍,納頭便拜那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