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神珠入體
火雲雙刀竟然是火雲宮的聖器,就不是一對普通的雙刀。徐風劍中有追風劍聖,雷公鞭中有南疆雷獸,火雲雙刀之中自然也有刀靈。大長老自然知道火雲雙刀之中,有火雲宮的神獸九幽炎龍。
馬家駒驚覺兩把刀上冒出了兩顆龍頭,嚇了一跳:“你們是龍嗎?”
其中一個白須龍說道:“孩子,別害怕,我是九幽炎龍,火雲雙刀之中的刀靈,現在你就是我們的新主人。那一條龍是我兒子,也有五百年法力了。”
馬家駒看到那個青須龍,驚道:“我的刀裏有刀靈,怪不得大長老說,這火雲雙刀之中有火雲宮的神獸。”
白須龍答道:“你得了火雲雙刀,現在就是火雲宮的新任宮主了。火雲宮和南極冰宮原來是一個門派,後來門內不和,所以一分為二。多少年前,冰火神宮的大名可比現在的南極冰宮要響亮。”
馬家駒看著眼麵前的火神珠,問道:“炎龍老先生,我要怎麼做才能拿到火神珠呢?”
青須龍笑道:“小孩,你隻要把火雲雙刀卡在盒子上的印記上,就能取出火神珠。你本來就是火神將轉世,這神珠本來就是你的。盡管放心大膽的取吧!剛才有個小子踹了你一腳,等你上去,我幫你報仇啊!”
白須龍聽見了張無音和魏少恭的對話,不屑道:“你那個兄弟真膿包,也不敢為你報仇。”
馬家駒搖搖頭:“無音向來膽小,他是不敢和化龍書院的高手動武的。關鍵時刻,隻有公淩老大能衝在最前麵。”
火雲雙刀自動飄到了盒子上麵的印記上,圖案隨即旋轉起來,強烈的日光閃亮起來,仿佛要把馬家駒的眼睛照瞎。馬家駒急忙趴在地上,捂住了眼睛。
“啊!”
上麵所有人都聽到了井底下的尖叫聲。張無音喜道:“家駒沒死,我就知道他是不會死的,害人終害己啊!”
張無音朝著井底喊道:“家駒,你快上來啊!拿到火神珠了嗎?”
馬家駒在井底掙紮著,他覺得有個雞蛋大小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喉嚨裏,比開水還要燙,仿佛要把他的喉嚨烤焦了。
隻聽白須龍喊道:“新主人,火神珠入體會有烈火灼心之痛,你一定要忍住啊!”
馬家駒隻覺得這顆珠子卡在他的喉嚨裏,讓他根本無法呼吸。這顆珠子撐大了他的食道一點一點朝下滾動,漸漸到了胸部。馬家駒隻覺得體內像是被大火燃燒了,劇痛讓他簡直想要撞牆而死。
這時候馬家駒體內北冥冰龍的龍血為了保護他的肉身,自動釋放出了一股冷氣,讓馬家駒覺得舒服了很多了。珠子穿過了咽喉,速度很快,直擊心髒。馬家駒明顯感覺有顆珠子鑽進了自己的心裏,和心融合在了一起,
馬家駒疼得鬼哭狼嚎。
魏少恭笑道:“這小子恐怕是被太陽真火給燒死了。真是賤命一條啊!”
張無音氣得握緊了拳頭:“可惜公淩不在,不然現在就可以把他砍成兩半。”
向黃昏看著井上冒起的黑煙,歎道:“可惜了,馬家駒練成了火分身,他這一死,我們淩虛宮的火分身,看來要失傳了。”
張無音非常堅定:“馬家駒,沒那麼容易死的。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燃燒,衝天的熾熱之火在寒冷的冬日裏劇烈燃燒。風吹起了無邊的殘灰,殘灰又在這衝天的火光中升騰……
冰封千裏的世界,青鳥翱翔的離夢已被凍結;句芒盎然的春意已被蜷縮;連曾一飛衝天的鯤鵬,此時也從它那如炬的目光中,流露出沉入滄溟的渴望!
瓊花在白色的世界裏開出白色的花,仿佛在悼念逝去的溫暖天空。
彩虹背後的無奈,優雅地重現於孔雀的旋舞之上,而欲向東南而飛去的念想,又不停地斷絕了這如絲如縷又像雲的夢。
銜來香木堆積起重生之架的鳳凰,你接受了金烏的囑托,誓要驅盡這紅塵的惡毒。“唯有永生的火焰,方可照亮罪人陰暗的心房,為羲和去追逐那不落的太陽!”
最是一聲破霄的驚鸞,讓人不忍去看橘紅色的火跳動在她的肌膚之上。神羽化為了黑色,玉肌也好似寒冰那樣,伴著陰蒙蒙的淒雪慢慢熔化,化作一股清香。
最是一聲悲慟的唳鳴,使我不甘看到幽藍的苗生長在她的骨血之上。玉肌化為了青色,赤心也好似烈火那樣,隨著烏黑色的木炭慢慢消散,成為一縷渺灰。
最是一團永恒燃燒的烈火,令天地為之震撼,不滅的聖魂高聲唳鳴在天際,低頭俯視,便是自己那已化作虛無的身軀。
為著夢想去追逐,為著火焰去翱翔,將自己的心肺拋向毫無生氣的大地,再讓他們灼燒成殘灰。
殘灰?那是一撮金色的晚霞。旭日東升,霞光萬丈,劍驅逐了寒夜,埋葬了淒慘,讓光明重暖了大地。
燃燒,衝天的熾熱之火在溫暖的太陽下劇烈燃燒。風吹起了這無邊無際的殘灰,而這殘灰,又在這衝天的火焰中升騰,升騰出一隻偉撼的聖靈!
馬家駒正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將要收獲自己的新生!
扁鵲者,勃海郡鄭人也,姓秦氏,名越人。少時為人舍長。舍客長桑君過,扁鵲獨奇之,常謹遇之。長桑君亦知扁鵲非常人也。出入十餘年,乃呼扁鵲私坐,間與語曰:“我有禁方,年老,欲傳與公,公毋泄。”扁鵲曰:“敬諾。”乃出其懷中藥予扁鵲:“飲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當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書盡與扁鵲。忽然不見,殆非人也。扁鵲以其言飲藥三十日,視見垣一方人。以此視病,盡見五藏症結,特以診脈為名耳。為醫或在齊,或在趙。在趙者名扁鵲。
當晉昭公時,諸大夫彊而公族弱,趙簡子為大夫,專國事。簡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懼,於是召扁鵲。扁鵲入視病,出,董安於問扁鵲,扁鵲曰:“血脈治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嚐如此,七日而寤。寤之日,告公孫支與子輿曰:“我之帝所甚樂。吾所以久者,適有所學也。帝告我:“晉國且大亂,五世不安。其後將霸,未老而死。霸者之子且令而國男女無別。””公孫支書而藏之,秦策於是出。夫獻公之亂,文公之霸,而襄公敗秦師於殽而歸縱淫,此子之所聞。今主君之病與之同,不出三日必間,間必有言也。”
居二日半,簡子寤,語諸大夫曰:“我之帝所甚樂,與百神遊於鈞天,廣樂九奏萬舞,不類三代之樂,其聲動心。有一熊欲援我,帝命我射之,中熊,熊死。有羆來,我又射之,中羆,羆死。帝甚喜,賜我二笥,皆有副。吾見兒在帝側,帝屬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壯也以賜之。”帝告我:“晉國且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將大敗周人於範魁之西,而亦不能有也。””董安於受言,書而藏之。以扁鵲言告簡子,簡子賜扁鵲田四萬畝。
其後扁鵲過虢。虢太子死,扁鵲至虢宮門下,問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國中治穰過於眾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氣不時,交錯而不得泄,暴發於外,則為中害。精神不能止邪氣,邪氣畜積而不得泄,是以陽緩而陰急,故暴蹶而死。”扁鵲曰:“其死何如時?”
曰:“雞鳴至今。”曰:“收乎?”曰:“未也,其死未能半日也。”“言臣齊勃海秦越人也,家在於鄭,未嚐得望精光侍謁於前也。聞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無誕之乎?何以言太子可生也!臣聞上古之時,醫有俞跗,治病不以湯液醴灑,鑱石撟引,案扤毒熨,一撥見病之應,因五藏之輸,乃割皮解肌,訣脈結筋,搦髓腦,揲荒爪幕,湔浣腸胃,漱滌五藏,練精易形。先生之方能若是,則太子可生也;不能若是而欲生之,曾不可以告咳嬰之兒。”
終日,扁鵲仰天歎曰:“夫子之為方也,若以管窺天,以郤視文。越人之為方也,不待切脈望色聽聲寫形,言病之所在。聞病之陽,論得其陰;聞病之陰,論得其陽。病應見於大表,不出千裏,決者至眾,不可曲止也。子以吾言為不誠,試入診太子,當聞其耳鳴而鼻張,循其兩股以至於陰,當尚溫也。”
中庶子聞扁鵲言,目眩然而不瞚,舌撟然而不下,乃以扁鵲言入報虢君。虢君聞之大驚,出見扁鵲於中闕,曰:“竊聞高義之日久矣,然未嚐得拜謁於前也。先生過小國,幸而舉之,偏國寡臣幸甚。有先生則活,無先生則棄捐填溝壑,長終而不得反。”言末卒,因噓唏服臆,魂精泄橫,流涕長潸,忽忽承鑞,悲不能自止,容貌變更。
扁鵲曰:“若太子病,所謂“屍蹶”者也。夫以陽入陰中,動胃繵緣,中經維絡,別下於三焦、膀胱,是以陽脈下遂,陰脈上爭,會氣閉而不通,陰上而陽內行,下內鼓而不起,上外絕而不為使,上有絕陽之絡,下有破陰之紐,破陰絕陽,色廢脈亂,故形靜如死狀。太子未死也。夫以陽入陰支蘭藏者生,以陰入陽支蘭藏者死。凡此數事,皆五藏蹙中之時暴作也。良工取之,拙者疑殆。”
扁鵲乃使弟子子陽厲針砥石,以取外三陽五會。有間,太子蘇。乃使子豹為五分之熨,以八減之齊和煮之,以更熨兩脅下。太子起坐。更適陰陽,但服湯二旬而複故。故天下盡以扁鵲為能生死人。扁鵲曰:“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當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
扁鵲過齊,齊桓侯客之。入朝見,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深。”桓侯曰:“寡人無疾。”扁鵲出,桓侯謂左右曰:“醫之好利也,欲以不疾者為功。”後五日,扁鵲複見,曰:“君有疾在血脈,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無疾。”扁鵲出,桓侯不悅。後五日,扁鵲複見,曰;“君有疾在腸胃間,不治將深。”桓侯不應。扁鵲出,桓侯不悅。後五日,扁鵲複見,望見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問其故。扁鵲曰:“疾之居腠理也,湯熨之所及也;在血脈,針石之所及也;其在腸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雖司命無柰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後五日,桓侯體病,使人召扁鵲,扁鵲已逃去。桓侯遂死。
使聖人預知微,能使良醫得蚤從事,則疾可已,身可活也。人之所病,病疾多;而醫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驕恣不論於理,一不治也;輕身重財,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適,三不治也;陰陽並,藏氣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藥,伍不治也;信巫不信醫,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則重難治也。
扁鵲名聞天下。過邯鄲,聞貴婦人,即為帶下醫;過雒陽,聞周人愛老人,即為耳目痹醫;來入鹹陽,聞秦人愛小兒,即為小兒醫:隨俗為變。秦太醫令李醯自知伎不如扁鵲也,使人刺殺之。至今天下言脈者,由扁鵲也。
太倉公者,齊太倉長,臨菑人也,姓淳於氏,名意。少而喜醫方術。高後八年,更受師同郡元裏公乘陽慶。慶年七十餘,無子,使意盡去其故方,更悉以禁方予之,傳黃帝、扁鵲之脈書,五色診病,知人死生,決嫌疑,定可治,及藥論,甚精。受之三年,為人治病,決死生多驗。然左右行遊諸侯,不以家為家,或不為人治病,病家多怨之者。
文帝四年中,人上書言意,以刑罪當傳西之長安。意有五女,隨而泣。意怒,罵曰:“生子不生男,緩急無可使者!”於是少女緹縈傷父之言,乃隨父西。上書曰:“妾父為吏,齊中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切痛死者不可複生而刑者不可複續,雖欲改過自新,其道莫由,終不可得。妾原入身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改行自新也。”書聞,上悲其意,此歲中亦除肉刑法。
意家居,詔召問所為治病死生驗者幾何人也,主名為誰。
詔問故太倉長臣意:“方伎所長,及所能治病者?有其書無有?皆安受學?受學幾何歲?嚐有所驗,何縣裏人也?何病?醫藥已,其病之狀皆何如?具悉而對。”臣意對曰:
自意少時,喜醫藥,醫藥方試之多不驗者。至高後八年,得見師臨菑元裏公乘陽慶。慶年七十餘,意得見事之。謂意曰:“盡去而方書,非是也。慶有古先道遺傳黃帝、扁鵲之脈書,五色診病,知人生死,決嫌疑,定可治,及藥論書,甚精。我家給富,心愛公,欲盡以我禁方書悉教公。”臣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
臣意即避席再拜謁,受其脈書上下經、五色診、奇咳術、揆度陰陽外變、藥論、石神、接陰陽禁書,受讀解驗之,可一年所。明歲即驗之,有驗,然尚未精也。要事之三年所,即嚐已為人治,診病決死生,有驗,精良。今慶已死十年所,臣意年盡三年,年三十九歲也。
齊侍禦史成自言病頭痛,臣意診其脈,告曰:“君之病惡,不可言也。”即出,獨告成弟昌曰:“此病疽也,內發於腸胃之間,後五日當鍮腫,後八日嘔膿死。”成之病得之飲酒且內。成即如期死。所以知成之病者,臣意切其脈,得肝氣。肝氣濁而靜,此內關之病也。
脈法曰“脈長而弦,不得代四時者,其病主在於肝。和即經主病也,代則絡脈有過”。經主病和者,其病得之筋髓裏。其代絕而脈賁者,病得之酒且內。所以知其後五日而鍮腫,八日嘔膿死者,切其脈時,少陽初代。代者經病,病去過人,人則去。絡脈主病,當其時,少陽初關一分,故中熱而膿未發也,及五分,則至少陽之界,及八日,則嘔膿死,故上二分而膿發,至界而鍮腫,盡泄而死。熱上則熏陽明,爛流絡,流絡動則脈結發,脈結發則爛解,故絡交。熱氣已上行,至頭而動,故頭痛。
齊王中子諸嬰兒小子病,召臣意診切其脈,告曰:“氣鬲病。病使人煩懣,食不下,時嘔沫。病得之憂,數忔食飲。”臣意即為之作下氣湯以飲之,一日氣下,二日能食,三日即病愈。所以知小子之病者,診其脈,心氣也,濁躁而經也,此絡陽病也。脈法曰“脈來數疾去難而不一者,病主在心”。周身熱,脈盛者,為重陽。重陽者,逿心主。故煩懣食不下則絡脈有過,絡脈有過則血上出,血上出者死。此悲心所生也,病得之憂也。
齊郎中令循病,眾醫皆以為蹙入中,而刺之。臣意診之,曰:“湧疝也,令人不得前後溲。”循曰:“不得前後溲三日矣。”臣意飲以火齊湯,一飲得前溲,再飲大溲,三飲而疾愈。病得之內。所以知循病者,切其脈時,右口氣急,脈無五藏氣,右口脈大而數。數者中下熱而湧,左為下,右為上,皆無五藏應,故曰湧疝。中熱,故溺赤也。
齊中禦府長信病,臣意入診其脈,告曰:“熱病氣也。然暑汗,脈少衰,不死。”曰:“此病得之當浴流水而寒甚,已則熱。”信曰:“唯,然!往冬時,為王使於楚,至莒縣陽周水,而莒橋梁頗壞,信則攬車轅未欲渡也,馬驚,即墮,信身入水中,幾死,吏即來救信,出之水中,衣盡濡,有間而身寒,已熱如火,至今不可以見寒。”
臣意即為之液湯火齊逐熱,一飲汗盡,再飲熱去,三飲病已。即使服藥,出入二十日,身無病者。所以知信之病者,切其脈時,並陰。脈法曰“熱病陰陽交者死”。切之不交,並陰。並陰者,脈順清而愈,其熱雖未盡,猶活也。腎氣有時間濁,在太陰脈口而希,是水氣也。腎固主水,故以此知之。失治一時,即轉為寒熱。
齊王太後病,召臣意入診脈,曰:“風癉客脬,難於大小溲,溺赤。”臣意飲以火齊湯,一飲即前後溲,再飲病已,溺如故。病得之流汗出氵循。氵循者,去衣而汗晞也。所以知齊王太後病者,臣意診其脈,切其太陰之口,濕然風氣也。脈法曰“沈之而大堅,浮之而大緊者,病主在腎”。腎切之而相反也,脈大而躁。大者,膀胱氣也;躁者,中有熱而溺赤。
齊章武裏曹山跗病,臣意診其脈,曰:“肺消癉也,加以寒熱。”即告其人曰:“死,不治。適其共養,此不當醫治。”法曰“後三日而當狂,妄起行,欲走;後五日死”。即如期死。山跗病得之盛怒而以接內。所以知山跗之病者,臣意切其脈,肺氣熱也。
脈法曰“不平不鼓,形弊”。此五藏高之遠數以經病也,故切之時不平而代。不平者,血不居其處;代者,時參擊並至,乍躁乍大也。此兩絡脈絕,故死不治。所以加寒熱者,言其人屍奪。
屍奪者,形弊;形弊者,不當關灸鑱石及飲毒藥也。臣意未往診時,齊太醫先診山跗病,灸其足少陽脈口,而飲之半夏丸,病者即泄注,腹中虛;又灸其少陰脈,是壞肝剛絕深,如是重損病者氣,以故加寒熱。所以後三日而當狂者,肝一絡連屬結絕乳下陽明,故絡絕,開陽明脈,陽明脈傷,即當狂走。後五日死者,肝與心相去五分,故曰五日盡,盡即死矣。
齊中尉潘滿如病少腹痛,臣意診其脈,曰:“遺積瘕也。”臣意即謂齊太仆臣饒、內史臣繇曰:“中尉不複自止於內,則三十日死。”後二十餘日,溲血死。病得之酒且內。所以知潘滿如病者,臣意切其脈深小弱,其卒然合合也,是脾氣也。右脈口氣至緊小,見瘕氣也。以次相乘,故三十日死。三陰俱摶者,如法;痘俱摶者,決在急期;一摶一代者,近也。故其三陰摶,溲血如前止。
陽虛侯相趙章病,召臣意。眾醫皆以為寒中,臣意診其脈曰:“迵風。”迵風者,飲食下嗌而輒出不留。法曰“五日死”,而後十日乃死。病得之酒。所以知趙章之病者,臣意切其脈,脈來滑,是內風氣也。飲食下嗌而輒出不留者,法五日死,皆為前分界法。後十日乃死,所以過期者,其人嗜粥,故中藏實,中藏實故過期。師言曰“安穀者過期,不安穀者不及期”。
濟北王病,召臣意診其脈,曰:“風蹶胸滿。”即為藥酒,盡三石,病已。得之汗出伏地。所以知濟北王病者,臣意切其脈時,風氣也,心脈濁。病法“過入其陽,陽氣盡而陰氣入”。陰氣入張,則寒氣上而熱氣下,故胸滿。汗出伏地者,切其脈,氣陰。陰氣者,病必入中,出及瀺水也。
齊北宮司空命婦出於病,眾醫皆以為風入中,病主在肺,刺其足少陽脈。臣意診其脈,曰:“病氣疝,客於膀胱,難於前後溲,而溺赤。病見寒氣則遺溺,使人腹腫。”出於病得之欲溺不得,因以接內。所以知出於病者,切其脈大而實,其來難,是蹶陰之動也。脈來難者,疝氣之客於膀胱也。腹之所以腫者,言蹶陰之絡結小腹也。蹶陰有過則脈結動,動則腹腫。臣意即灸其足蹶陰之脈,左右各一所,即不遺溺而溲清,小腹痛止。即更為火齊湯以飲之,三日而疝氣散,即愈。
故濟北王阿母自言足熱而懣,臣意告曰:“熱蹶也。”則刺其足心各三所,案之無出血,病旋已。病得之飲酒大醉。
濟北王召臣意診脈諸女子侍者,至女子豎,豎無病。臣意告永巷長曰:“豎傷脾,不可勞,法當春嘔血死。”臣意言王曰:“才人女子豎何能?”王曰:“是好為方,多伎能,為所是案法新,往年市之民所,四百七十萬,曹偶四人。”王曰:“得毋有病乎?”臣意對曰:“豎病重,在死法中。”
王召視之,其顏色不變,以為不然,不賣諸侯所。至春,豎奉劍從王之廁,王去,豎後,王令人召之,即仆於廁,嘔血死。病得之流汗。流汗者,法病內重,毛發而色澤,脈不衰,此亦內之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