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跪倒在地
馬家駒簡直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著了火,連血液都燒開了。他覺得他的心髒被一團烈火炙烤著。九幽炎龍則告訴他,想要融合火神珠的威力,就必須要經曆烈火焚心之苦。馬家駒張開了嘴,一團烈火衝天而起。
大火一直衝到井外麵,嚇得眾人目瞪口呆。向黃昏微微搖頭:“馬家駒看來已經被燒死了,可惜可惜!”
張無音瞪大了眼睛,往井底望去:“家駒!家駒!你快給我起來,你若有事,我一定讓公淩殺了魏少恭,給你報仇啊!”
魏少恭打開手中的折扇:“大胖臉,我現在就可以打死你!”
張無音怒道:“那就來吧!”
張無音直接掏出了雪魔鐮刀,憤怒到了極點的張無音,也變成了一個戰士。他揮舞著鐮刀朝魏少恭的身上猛砍。魏少恭沒有想到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盛怒之下的張無音出招沒有章法,還是力氣很足。
魏少恭勉強用折扇格擋,那心愛的寶扇當即被打壞了。魏少恭怒道:“我這扇麵上可是王羲之的行書啊!”
張無音罵道:“我管你什麼行書!我要給我兄弟報仇!冰封百裏!”
轟轟轟轟轟!
巨大的冰柱從雪魔鐮刀中扇出,撞向了魏少恭。魏少恭隻好用武神踢去防守,結果一腳踢上去,腳就流血了。張無音的冰柱很快就把魏少恭給圍住了,魏少恭感受到徹骨的寒意,嚇得心驚膽戰。
正待張無音想要一鐮刀砍掉魏少恭的頭顱,卻發現自己麵前結出了一道厚厚的冰牆。原來是南宮秋擋住了張無音,合掌念道:“少俠,南極冰宮不沾血,若有私人恩怨,還請少俠到外麵解決。”
張無音怒氣已泄,累得氣喘籲籲:“宮主,你救了他一命,不然我剛才非得把他砍了。現在我已經累了,隻能自保了。我得歇歇了!”
魏少恭猛力掙紮著:“大胖臉,等我出來你就死定了。好厚的冰柱子啊!”
張無音坐在台階上休息:“等我叫我兄弟來!”
張無音掏出了傳音鏡,小聲和張翔龍說了一些話。
張無音的體力很差,跑不上幾裏地,就會感覺要炸肺。他的體質遠遠不如徐公淩、張翔龍和馬家駒。徐公淩力氣最大,張翔龍最耐打,馬家駒體力最好。張無音除了暗器,其他都遠遠不如三人。
張無音暗想:“要是公淩在,一招清風徐來,一定可以擊穿魏少恭。我的單挑能力還是太差了。”
張無音忘記了一點,井底中太陽真火的溫度很高,他凝成的冰柱化得很快,他還沒有喘勻氣,魏少恭就踢壞了所有的冰柱子。現在南極冰宮裏隻剩下向黃昏和魏少恭兩個外人了,南宮秋則一直站在井底等待。
魏少恭擰幹自己身上的冰水,怒道:“大胖臉,你死定了!”
魏少恭使出了魚龍九變的身法,快如一道閃電,張無音還來不及防禦,就被魏少恭踢中了一腳,弄得下巴生疼。魏少恭擺開了架勢,在場中跳來跳去。身法和步法是化龍書院最強的技藝,張無音看不懂魏少恭的步法,頻頻中拳。
張無音隻好在周圍結成冰盾:“你來打我啊!我周圍有冰盾!”
張無音一邊用雪球攻擊魏少恭,卻一直打不到他。化龍書院的弟子雖然沒有護體功夫,但是身法奇詭無比,讓人無從捉摸。往往他們出手必中,而別派弟子就是打不中他們。
張無音罵道:“有種不要躲來躲去啊!”
魏少恭笑道:“我不躲,給你打嗎?一招讓你跪在地上!”
張無音揮著鐮刀:“來啊!有本事打死我!”
砰!
張無音後背中了一腳,踢得他吐出血來,還在跪在了地上。魏少恭用腿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你要是叫我三聲親爺爺,再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我就饒你一命。淩虛宮不過如此啊!”
張無音沒有想到自己又被打倒了,一時陷入了絕望,他已經輸了很多次了,他渴望要贏一次。
……
另一邊,徐公淩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複。他每天練劍已經成為了習慣,水中月隻好盯著他,不讓他練劍。誰知徐公淩即使躺在床上,也會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出指。這天他們兩人一起研讀《黃帝內經》。
黃帝曰: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於本。故積陽為天,積陰為地。陰靜陽躁,陽生陰長,陽殺陰藏。陽化氣,陰成形。寒極生熱,熱極生寒;寒氣生濁,熱氣生清;清氣在下,則生飧泄,濁氣在上,則生脹。此陰陽反作,病之逆從也。
故清陽為天,濁陰為地。地氣上為雲,天氣下為雨;雨出地氣,雲出天氣。故清陽出上竅,濁陰出下竅;清陽發腠理,濁陰走五藏;清陽實四支,濁陰歸六府。
水為陰,火為陽。陽為氣,陰為味。味歸形,形歸氣,氣歸精,精歸化;精食氣,形食味,化生精,氣生形。味傷形,氣傷精,精化為氣,氣傷於味。
陰味出下竅,陽氣出上竅。味厚者為陰,薄為陰之陽;氣厚者為陽,薄為陽之陰。味厚則泄,薄則通;氣薄則發泄,厚則發熱。壯火之氣衰,少火之氣壯,壯火食氣,氣食少火,壯火散氣,少火生氣。氣味辛甘發散為陽,酸苦湧泄為陰。陰勝則陽病,陽勝則陰病。陽勝則熱,陰勝則寒。重寒則熱,重熱則寒。寒傷形,熱傷氣;氣傷痛,形傷腫。故先痛而後腫者,氣傷形也;先腫而後痛者,形傷氣也。
風勝則動,熱勝則腫,燥勝則幹,寒勝則浮,濕勝則濡瀉。
天有四時五行,以生長收藏,以生寒暑燥濕風。人有五藏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故喜怒傷氣,寒暑傷形。暴怒傷陰,暴喜傷陽。厥氣上行,滿脈去形。喜怒不節,寒暑過度,生乃不固。故重陰必陽,重陽必陰。故曰:冬傷於寒,春必溫病;春傷於風,夏生飧泄;夏傷於暑,秋必痎瘧;秋傷於濕,冬生咳嗽。
帝曰:餘聞上古聖人,論理人形,列別藏府,端絡經脈,會通六合,各從其經;氣穴所發,各有處名;溪穀屬骨,皆有所起;分部逆從,各有條理;四時陰陽,盡有經紀;外內之應,皆有表裏,其信然乎?
岐伯對曰: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為玄,在人為道,在地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體為筋,在藏為肝,在色為蒼,在音為角,在聲為呼,在變動為握,在竅為目,在味為酸,在誌為怒。怒傷肝,悲勝怒;風傷筋,燥勝風;酸傷筋,辛勝酸。
南方生熱,熱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心主舌。其在天為熱,在地為火,在體為脈,在藏為心,在色為赤,在音為徵,在聲為笑,在變動為憂,在竅為舌,在味為苦,在誌為喜,喜傷心,恐勝喜;熱傷氣,寒勝熱,苦傷氣,鹹勝苦。
中央生濕,濕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為濕,在地為土,在體為肉,在藏為脾,在色為黃,在音為宮,在聲為歌,在變動為噦,在竅為口,在味為甘,在誌為思。思傷脾,怒勝思;濕傷肉,風勝濕;甘傷肉,酸勝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腎,肺主鼻。其在天為燥,在地為金,在體為皮毛,在藏為肺,在色為白,在音為商,在聲為哭,在變動為咳,在竅為鼻,在味為辛,在誌為憂。憂傷肺,喜勝憂;熱傷皮毛,寒勝熱;辛傷皮毛,苦勝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鹹,鹹生腎,腎生骨髓,髓生肝,腎主耳。其在天為寒,在地為水,在體為骨,在藏為腎,在色為黑,在音為羽,在聲為呻,在變動為栗,在竅為耳,在味為鹹,在誌為恐。恐傷腎,思勝恐;寒傷血,燥勝寒;鹹傷血,甘勝鹹。
故曰:天地者,萬物之上下也;陰陽者,血氣之男女也;左右者,陰陽之道路也;水火者,陰陽之征兆也;陰陽者,萬物之能始也。故曰:陰在內,陽之守也;陽在外,引之使也。
帝曰:法陰陽奈何?
岐伯曰:陽勝則身熱,腠理閉,喘粗為之俯仰,汗不出而熱,齒幹以煩冤,腹滿死,能冬不能夏。陰勝則身寒,汗出,身常清,數栗而寒,寒則厥,厥則腹滿死,能夏不能冬。此陰陽更勝之變,病之形能也。
帝曰:調此二者奈何?
岐伯曰:能知七損八益,則二者可調,不知用此,則早衰之節也。年四十而陰氣自半也,起居衰矣;年五十,體重,耳目不聰明矣;年六十,陰萎,氣大衰,九竅不利,下虛上實,涕泣俱出矣。故曰:知之則強,不知則老,故同出而名異耳。智者察同,愚者察異。愚者不足,智者有餘;有餘則耳目聰明,身體輕強,老者複壯,壯者益治。是以聖人為無為之事,樂恬淡之能,從欲快誌於虛無之守,故壽命無窮,與天地終,此聖人之治身也。
天不足西北,故西北方陰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地不滿東南,故東南方陽也,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強也。
帝曰:何以然?
岐伯曰:東方陽也,陽者其精並於上,並於上,則上明而下虛,故使耳目聰明,而手足不便也;西方陰也,陰者其精並於下,並於下,則下盛而上虛,故其耳目不聰明,而手足便也。故俱感於邪,其在上則右甚,在下則左甚,此天地陰陽所不能全也,故邪居之。
故天有精,地有形;天有八紀,地有五裏,故能為萬物之父母。清陽上天,濁陰歸地,是故天地之動靜,神明為之綱紀,故能以生長收藏,終而複始。惟賢人上配天以養頭,下象地以養足,中傍人事以養五藏。天氣通於肺,地氣通於嗌,風氣通於肝,雷氣通於心,穀氣通於脾,雨氣通於腎。六經為川,腸胃為海,九竅為水注之氣。以天地為之陰陽,陽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陽之氣,以天地之疾風名之。暴氣象雷,逆氣象陽。故治不法天之紀,不用地之理,則災害至矣。
故邪風之至,疾如風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膚,其次治筋脈,其次治六府,其次治五藏。治五藏者,半死半生也。
故天之邪氣,感則害人五藏;水穀之寒熱,感則害於六府;地之濕氣,感則害皮肉筋脈。
故善用針者,從陰引陽,從陽引陰;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裏;以觀過與不及之理,見微得過,用之不殆。善診者,察色按脈,先別陰陽;審清濁,而知部分;視喘息、聽音聲,而知所苦;觀權衡規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觀浮沉滑澀,而知病所生。以治無過,以診則不失矣。
故曰:病之始起也,可刺而已;其盛,可待衰而已。故因其輕而揚之;因其重而減之;因其衰而彰之。形不足者,溫之以氣;精不足者,補之以味。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滿者,瀉之於內;其有邪者,漬形以為汗;其在皮者,汗而發之,其彪悍者,按而收之;其實者,散而瀉之。審其陰陽,以別柔剛,陽病治陰,陰病治陽;定其血氣,各守其鄉,血實宜決之,氣虛宜掣引之。
黃帝問曰:餘聞天以六六之節,以成一歲;人以九九製會,計人亦有三百六十五節,以為天地,久矣,不知其所謂也?
岐伯對曰:昭乎哉問也!請遂言之。夫六六之節、九九製會者,所以正天之度、氣之數也。天度者,所以製日月之行也;氣數者,所以紀化生之用也。天為陽,地為陰,日為陽,月為陰,行有分紀,周有道理,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而有奇焉,故大小月三百六十五日而成歲,積氣餘而盈閏矣。立端於始,表正於中,推餘於終,而天度畢矣。
帝曰:餘已聞天度矣,願聞氣數何以合之?
岐伯曰:天以六六為節,地以九九製會;天有十日,日六竟而周甲,甲六複而終歲,三百六十日法也。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於陰陽。其氣九州、九竅,皆通乎天氣,故其生五,其氣三,三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三而三之,合則為九,九分為九野,九野為九髒,故形髒四,神髒五,合為九髒以應之也。
帝曰:餘已聞六六九九之會也,夫子言積氣盈閏,願聞何謂氣?請夫子發蒙解惑焉。
岐伯曰:此上帝所秘,先師傳之也。
帝曰:請遂聞之。
岐伯曰:五日謂之候,三候謂之氣,六氣謂之時,四時謂之歲,而各從其主治焉。五運相襲,而皆治之,終期之日,周而複始;時立氣布,如環無端,候亦同法。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虛實之所起,不可以為工矣。
帝曰:五運之始,如環無端,其太過不及何如?
岐伯曰:五氣更立,各有所勝,盛虛之變,此其常也。
帝曰:平氣何如?
岐伯曰:無過者也。
帝曰:太過不及奈何?
岐伯曰:在經有也。
帝曰:何謂所勝?
岐伯曰:春勝長夏,長夏勝冬,冬勝夏,夏勝秋,秋勝春,所謂得五行時之勝,各以氣命其髒。
帝曰:何以知其勝?
岐伯曰:求其至也,皆歸始春。未至而至,此謂太過,則薄所不勝,而乘所勝也,命曰氣淫,不分邪僻內生,工不能禁;至而不至,此謂不及,則所勝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勝薄之也,命曰氣迫。所謂求其至者,氣至之時也。謹候其時,氣可與期,失時反候,五治不分,邪僻內生,工不能禁也。
帝曰:有不襲乎?
岐伯曰:蒼天之氣,不得無常也。氣之不襲,是謂非常,非常則變矣。
帝曰:非常而變奈何?
岐伯曰:變至則病,所勝則微,所不勝則甚,因而重感於邪則死矣,故非其時則微,當其時則甚也。
帝曰:善。餘聞氣合而有形,因變以正名。天地之運,陰陽之化,其於萬物,孰少孰多,可得聞乎?
岐伯曰:悉乎哉問也!天至廣不可度,地至大不可量,大神靈問,請陳其方。草生五色,五色之變,不可勝視;草生五味,五味之美,不可勝極。嗜欲不同,各有所通。天食人以五氣,地食人以五味。五氣入鼻,藏於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聲能彰;五味入口,藏於腸胃,味有所藏,以養五氣,氣和而生,津相成,神乃自生。
帝曰:髒象何如?
岐伯曰:心者,生之本神之變也;其華在麵,其充在血脈,為陽中之太陽,通於夏氣。肺者,氣之本,魄之處也;其華在毛,其充在皮,為陽中之太陰,通於秋氣。腎者,主蟄,封藏之本,精之處也;其華在發,其充在骨,為陰中之少陰,通於冬氣。肝者,罷極之本,魂之居也;其華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氣,其味酸,其色蒼,此為陽中之少陽,通於春氣。脾、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者,倉廩之本,營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轉味而入出者也;其華在唇四白,其充在肌,其味甘,其色黃,此至陰之類,通於土氣。凡十一藏,取決於膽也。
故人迎一盛,病在少陽,二盛病在太陽,三盛病在陽明,四盛已上為格陽。寸口一盛,病在厥陰,二盛病在少陰,三盛病在太陰,四盛以上為關陰。人迎與寸口俱盛四倍已上為關格,關格之脈贏,不能極於天地之精氣,則死矣。
心之和、脈也,其榮、色也,其主腎也。肺之合、皮也,其榮、毛也,其主心也。肝之合、筋也,其榮、爪也,其主肺也。脾之合、肉也,其榮、唇也,其主肝也。腎之合、骨也,其榮、發也,其主脾也。
是故多食鹹,則脈凝泣而變色;多食苦,則皮槁而毛拔;多食辛,則筋急而爪枯;多食酸,則肉胝(月芻)(zhu四聲)而唇揭;多食甘,則骨痛而發落。此五味之所傷也。故心欲苦,肺欲辛,肝欲酸,脾欲甘,腎欲鹹。此五味之所合也。
五藏之氣:故色見青如草茲者死,黃如枳實者死,黑如台者死,赤如血者死,白如枯骨者死,此五色之見死也;青如翠羽者生,赤如雞冠者生,黃如蟹腹者生,白如豕膏者生,黑如烏羽者生,此五色之見生也。生於心,如以稿裹朱;生於肺,如以縞裹紅;生於肝,如以縞裹甘;生於脾,如以縞裹栝樓實;生於腎,如以縞裹紫。此五藏所生之外榮也。
色味當五藏:白當肺、辛,赤當心、苦,青當肝、酸,黃當脾、甘,黑當腎、鹹。故白當皮,赤當脈,青當筋,黃當肉,黑當骨。
諸脈者,皆屬於目;諸髓者,皆屬於腦,諸筋者,皆屬於節;諸血者,皆屬於心;諸氣者,皆屬於肺。此四支八溪之朝夕也。故人臥血歸於肝,肝受血而能視,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攝。臥出而風吹之,血凝於膚者為痹,凝於脈者為泣,凝於足者為厥,此三者,血行而不得反其空,故為痹厥也。人有大穀十二分,小溪三百五十四名,少十二俞,此皆衛氣之所留止,邪氣之所客也,針石緣而去之。
診病之始,五決為紀,欲知其始,先建其母。所謂五決者,五脈也。
是以頭痛巔,疾,下虛上實,過在足少陰、巨陽,甚則入腎。徇蒙招尤,目冥耳聾,下實上虛,過在足少陽、厥陽,甚則入肝,腹滿月真脹,支鬲月去脅,下厥上冒,過在足太陰、陽明。咳嗽上氣,厥在胸中,過在手陽明、太陰。心煩頭痛,病在鬲中,過在手巨陽、少陰。
夫脈之小、大、滑、澀、浮、沉,可以指別;五藏之象,可以類推;五藏相音可以意識;五色微診,可以目察。能合脈色,可以萬全。
赤脈之至也,喘而堅,診曰有積氣在中,時害於食,名曰心痹,得之外疾,思慮而心虛,故邪從之。白脈之至也喘而浮,上虛下實,驚,有積氣在胸中,喘而虛,名曰肺痹,寒熱,得之醉而使內也。青脈之至也長而左右彈,有積氣在心下支月去,名曰肝痹,得之寒濕,與疝同法,腰痛,足清,頭痛。黃脈之至也,大而虛,有積氣在腹中,有厥氣,名曰厥疝,女子同法,得之疾使四支汗出當風。黑脈之至也上堅而大,有積氣在小腹與陰,名曰腎痹,得之沐浴清水而臥。
凡相五色之奇脈,麵黃目青,麵黃目赤,麵黃目白,麵黃目黑者,皆不死也。麵青目赤,麵赤目白,麵青目黑,麵黑目白,麵赤目青,皆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