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也沒有例外,根子所點的包子端上來不久,那老丐便笑嘻嘻的走到根子所在的桌子上坐好,十幾天來不知是什麼時候那老丐好像已習慣了和根子一起下館子,有時候還主動點一點酒。
在根子吃過以後,根子看看那老丐,然後輕輕的說道:“老伯,今天怕是我最後一次請你老吃飯了,一會吃完了,我就離開這座城市了。”根子看看那老丐,接著說道:“如果你老感覺我還可以為你作些什麼,那你老盡管說,雖然我不能確定自己還能照顧你多久,但是有我在的時候,我一定讓你老感覺有個依靠。”
“我隻想一直跟著你,不知道你是否有願意。”聽到根子要離開,有點不舍,隻是輕輕的說道。
“跟著我?也行,跟我回家吧!”根子想想還是帶著老丐回家了,除了帶老丐回家,根子實在想不起自己應該怎麼去照顧他,自己都是一個將死的人,就是身上的錢財這幾天雖然花了一些,還是有一些的,可是錢花有了的時候,不如讓他跟著自己回家,憑著父母的善良,收留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再說就是自己身上現有的錢財也夠家裏改善一下生活的。
“跟你回家?”老丐是乎沒有想過,多少猶豫了一下,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下來。
於是吃飽之後,老丐便與根子一起離開了那他包子鋪,準備去往根子的家。
就在這時,根子突然聽到:“鍾兄弟,好久不見,怎麼進城也不與我聯係了下,讓兄弟好生想念啊!”
根子轉頭一看原來是於小海,便說道:“原來是於兄弟,一向可好?”
再看了看在站根子父親身後的那個不起眼老丐,本想略過,然而稍稍打量之下,於小海嚇了一大跳,於小海回疑起師傅當年給他們講的一段事來:說那是二十年前,鐵臂蒼龍的肖一鶴剛在江湖上行走,那時候江湖經驗尚淺,被人用毒暗器所傷。後來雖然力斃那個仇家後,但是因為毒氣攻心,倒在一間破廟裏,被路過這裏的的一個老丐也救。當肖一鶴醒來的時候看到那老丐全身是傷,左耳垂上有塊青斑,而且是個葫蘆形的,不過肖一鶴可以確定老丐那些傷都是些皮處的傷,看樣子是被人用棍棒之類的東西打的,然而看到老丐以內力將肖一鶴所中的毒逼到指尖,然後用內力,透過肖一鶴的身體,將毒血從肖一鶴的指尖逼出。當時,肖一鶴就確定,那老丐的內力之深厚遠在其師之上。所以在那於小海看到那老丐左耳時,吃驚不小,世間總不會如此巧的事吧。
根子見那於小海愣住了,轉頭看看身後,自己父親與那老丐一點點遠去,也沒有什麼可看的,再看看旁邊,一個身著白衣,手裏牽著一匹棗紅大馬的女子,是朱家的大小姐。
根子轉過頭笑笑看看於小海,然後說道:“於兄弟,於兄弟,想什麼呢?”說著在於小海的臂頭拍了一下。
於小海這才愣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對根子說道:“沒什麼,沒什麼,鍾兄,我突然想起點事來,有機會我們再聊!那兄弟就告辭了。對不住,對不住。”
於小海走後,根子與老丐一起回到了家,根子家的房屋不是很多,所以根子也得好讓那老丐與根子一起居在偏屋之中。根子回家之後,父母自然要尋問一下根子這半個月都幹了什麼,根子並沒有把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事和父母說,隻是說去了趟城,結實了幾個朋友,所以一時候才沒有及時回到家。然而以後的一段時間裏,家裏突然多了很多的客人,卻從側麵印證了根子所說的結識了一些朋友的事,根子的父母已深信根子所說的結實一些朋友的事。而除了於小海來過之外,還來了一些朋友,多是江湖中的豪俠,有的說是於小海的朋友,聽於小海說根子是個講義氣的哥們,前來結交根子。有的說是根子家裏的七八杆都打不著的親戚,論起來根子父親也都能對得上,隻是好多年沒有聯係親戚,後來一點點的生分了,可是遠親的後人如今過來走動起來,讓根子家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而這些客人的到來讓根子和他的家人都感覺有些奇怪,每每這些客人到家,除了要和根子或是他的父親聊聊或是敘舊之外,還要見一下根子從城市裏撿來的老丐,所帶的禮品中,更有一些禮品是送給老丐的,像是在打賞老丐一樣。
慢慢根子還發現一點不尋常的事,這些來的客人所一口帶來的禮品中除了一些精致的吃喝之物和上品的衣料之外,更有大量的銀錢之類的黃白之物。一段時間下來,根子雖然對錢財沒有多少感覺,但是猜想那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剛開始的時候,根子的一家人還覺得有點莫名奇妙的擔心,說起來這些人怎麼會這麼集中的來根子的家裏,有一些要論起來,也確實是根子家裏長年不走動的親戚,然而時間一長,根子父母也就一點點的習已為常,必竟根子如今節識了城內一些有頭臉的人物,城裏的親戚知道,前來攀個關係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而根子以為那些親戚長年不走動,如今走動起來,其中不乏有幫會中的人。說起來還是醮了於小海的光,現在的於小海已是堂堂白虎堂的當舵人。
根子家裏所來的人中有一位更是讓根子莫名奇妙,那人便是這裏最大的富戶家的大小姐朱文錦。朱家的大小姐來的目的是感謝根子的救命之恩,並向根子的父親提出一件讓根子父母完全沒有想到的事,那就是要拜根子的父親為義父,拜根子的母親為義母。當那朱文錦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根子他爹差個把喝在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根子的娘更是沒有想到,生生的愣在那裏。像是自己的耳朵出的問題,一向看不起像根子家這樣的窮苦人家的朱家大小姐,竟然屈尊來到根子家裏,並向根子的父母提出這樣的請求,不管是根子還是根子的父母都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在那朱文錦再次一字一句的說完後,根子的父母互相望了一眼後,才興高彩烈的答應了下來。
對於根子的父母來說,一下子多了個這麼大又美麗的女兒,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特別是那朱文錦的出身,朱家那可是這一帶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戶,攀附豪門大族,那可是當時最時髦的事,不隻是窮人,就是一些官宦的人也是如此。
就在根子父親認下朱文錦之後的第二天,朱大戶竟然親自上門,要與根子的父親結為異姓的兄弟,一連竄的奇怪的事,找上門,讓根子一家百思不得其解。而後一段時間,那朱大戶竟讓出根子家前麵二十幾畝塊來,為根子家蓋起一座讓根子及其家人想都沒有想過的豪宅大院。而且這大院竟然把根子家裏原來那幾間屋子與藥院圍在其中,讓原來的那幾間屋子成了豪宅大院中的一處奇景。
對於根子家裏一連竄讓人吃驚,又大跌眼睛的事,村裏的人好生奇怪,就連根子的二叔和三叔也感覺其怪,同樣是根子家的外房親戚,怎麼自己家裏一個遠房親戚都不去呢,竟然如此的厚此薄彼?
好在根子的娘想的周全,拿出一些財物送於根子的二叔與三叔家裏,說是那些親戚給的,讓根子給送去。除這些之外,還有件事讓根子感覺十分莫命其妙,就是根子爹每每下山打獵回家就去了那老丐的房間裏,可是沒有幾天根子就知道了,那老丐按摸的手法一流,在根子體驗後,根子感覺父親總去老丐的房間去按摸也就再正常不過了。老丐還是原來的模樣,還是時不時的打身上弄了一些外傷,而且往往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時間一長,根子漸漸的也喜歡到那老丐的房間裏,去讓老丐給自己按上幾下,每次讓那老丐按完之後,根子都有不同的感覺,有時感覺自己的渾身充滿著力量,有時又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被掏空,但身上卻沒有一處不舒服的。漸漸的根子習慣了老丐身上的新傷,也習慣了那老丐的按摸手法,特別是在自己打獵回來的時候。
“大少爺,像這樣出去送點東西的小事,您就交給我就行,怎麼還親自去送啊!我雖然是老了,但也不能就幹這點活啊。老爺,他是個好人啊,真是好人啊!”這個說話的老頭就是根子和根子爹進城的時候撿回來的那個老乞丐,留在根子家裏看看大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