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兄弟既然還有別的事要是辦,那真是太可惜了,改天,改天一定的與兄弟不醉不歸!”於小海對根子熟絡的說道,顯的十分的婉惜不能與根子一同喝上幾懷。
根了接著說道:“那兄弟就先行一步。”說完轉身向回家的方向而去。根子對於那小偷於小海的客套的那套是一點也沒有認清,反而感覺自己在城裏交下的一個朋友,認了一個兄弟,突然就有錢了,根子對那於小海前幾天偷了自己五兩銀子的事,早已拋到九霄之外。
而那於小海場麵上的事自然比根子有見識的多,對著根子轉身而去的身影,說道:“鍾兄弟,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聚啊!”
於小海那不過是雄虎幫下麵七個堂口之一白虎堂的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雖然身手一般,但是輕功還算可以,在白虎堂也算得上是中下遊的好手。隻是有一個毛病好偷,不是因為他裏的缺錢,隻是一個嗜好。
有人嗜賭,有人嗜酒,而這位於小海偏偏嗜偷,而他的師傅在江湖上的高望極高,號稱鐵臂蒼龍的肖一鶴。所以於小海仗著他師傅的名號,在白虎堂混的還不錯。大大小小的頭目看在他師傅的麵子對這位於小海也是客客氣氣,讓於小海隻掌管碼頭上十幾個苦力的閑職。
根子自然不知道那於小海心裏是什麼想了,根子自己在城裏把城裏人多的館子吃了個便,自己這樣一個將死之人,能吃到這樣多的好吃的還是對的起自己,到了陰朝地府後,也有了向別人炫耀的資本。
這天根子來到一家叫福客居的館子,找個了個靠著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幾個像樣的小菜,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根子吃著吃著,隻見是隻黑黑的手從窗外伸了進來,伸向根子所在的桌上一盤香辣羊排。根子看到到後,笑嘻嘻的把那盤香辣排移到一邊,隻見那隻手在那盤香辣羊排的位置上下左右來來回回的摸了一個遍後,一個黑黑的額頭從窗口探出,接著是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當那雙小眼看到香辣羊排的位置後,旁若無人的把手再次伸過去。
然而根子看著那黑手,又悄悄的把那盤菜再一次移開,而那雙黑手同樣在那位置一下摸了一會,再次探出頭。看看根子笑笑,根子看看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丐,根子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然而在那老丐走進福客居大門的時候便讓小夥計擋住了,根子轉頭看著那老丐,破爛的衣衫下還有一些被人打便體鱗傷的新傷口,對那小夥計說道:“不用攔了,那是我請來的客人,放心好了,不會少了你銀子。”
隻見那老丐笑嘻的小路小跑,在根子的對麵坐下來,拿出筷子夾起一塊羊排放在嘴裏慢慢的咀嚼起來,吃的享受的樣子,可是沒有多一會,便沒有之前裝出來的斯文,便開始狼吞虎咽把桌子上的菜品一掃而光。
然後伸出一隻手指,伸出自己的嘴裏,把塞在牙上的一塊肉絲摳了出來,放在牙間又開始嚼了起來。一邊用那雙小眼打量著根子,打量了一起,便站了起來。
酒足飯飯之後的老丐,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走著,走到根子身邊的時候,突然在根子肩摸了一把,便慢慢的走出了那家福客居的館子。而根子在這幾天在城裏的客棧內住的時候,夜上也同樣作著那樣的夢,隻是沒有想到感覺到一點點的疼痛的感覺。
而至從根子遇到那考丐之後,隻要根子出去,到哪個館子吃飯,根子總能遇到,如同約好一般,而且每一次都是根子前腳到了,點好菜,那老丐便後腳就到了。對於老丐天天去蹭根子的飯食,根子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自己這個一個將死之人,難道有人能夠陪著自己,哪怕是這樣一個老丐。隻是有一點根子對那老丐有點疑慮,那就是每次見到老丐的時候,根子都會發現那老丐身上有著的新傷,不過細想一下也沒有什麼,他這樣一個老丐,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說不定又去哪偷食的時候被人打的。可是老丐除了早上沒有和根子一起吃飯,隻有這一頓就讓老丐餓成了這樣?根子以為老丐這樣可能就是因為早上那頓飯就讓別人弄成了這樣。所以隨後的幾天,根子早上出門的時候尋個地方吃點東西的時候,也是點了兩份的量,可是老丐隻有在午餐和晚餐的時候才會準時的出現。
又過了幾天,根子的小腹也沒有出現那種疼痛的感覺,雖然根子還是一天天的作著那個山洞中石壁上的圖畫的夢,根子一點點的就淡忘了自己生病的事,想想自己偷偷的從家裏出來已有十幾天了,是時候回家去看看,就算是自己這幾日回光返照,也應在臨死前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就當是跟他們道個別,或是臨死前在他們身前盡盡孝心。而在這幾日中根子偶爾翻看一下自己從那墓穴裏帶出來的的那本獸皮書,看看書名叫做“夢引凝氣決”,製書的材料和平時根子見過的紙不太一樣,像是一種獸皮似的,卻有著如紙一樣的質感。
書共有十二層,根子大概的翻了翻,在第三層後麵夾著引力術,第六層後麵夾著火球術,第九層後麵夾著斂息術,根子看著裏麵那些不太懂的話,看著裏麵的內容,心想這個莫不是一本變學戲法的書。
根子進城的時候看到過,雜耍的就有會變戲法的。拿出空盤子,用手在空中一抓,嘴裏喊聲“來。”盤子裏就會多出點東西,這可能就是引力術;也有嘴對著火把一吹,大團大團的火就從嘴中冒出,這個就是火球術,沒錯,根子十分確定。根子再往後翻了翻,根子看到一頁熟悉的圖畫,根子本來半躺著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根子萬萬沒有想到那兩頁所畫的正是根子在被白狼所圍逃到那個山洞中避難時發現的石壁上的圖畫,而且在那四十幾個畫麵的旁邊還有兩列小字,說這些圖畫所記載的是一門叫作離夢經的心法,是根子在夢裏可裏修習的功夫。
而根子再去翻看那本獸皮所製成的書本,看著叫作夢引凝氣決的文字的內容,讓根子感覺自己就像在私塾裏聽著教書先生講古時經集一般的語言,根子十分的好奇,私塾裏的教書先生怎麼從來沒有講過呢。根子相信,有一天自己也會學會,那樣自己豈不是比那私塾裏的先生還有學文了,學會了連教書先生都不會的經集。而且那裏還有一些雜耍等變戲法的巧門,這讓根子感覺十分的感興趣。因為好奇,根子沒有事的時候就翻翻看,偶爾也按著書上小人擺擺不同的姿勢。這一天根子作了一個新的夢,睡夢中,夢到書裏的小人,盤腿作著,又感覺那小人就是自己,在那小人的身前擺著一本獸皮書,書中中的內容確是夢引凝氣決的內容,一次又一次的背著凝氣決第一層的文字,然後不斷的更換著手勢,便感覺自己的小肚子那裏來了一氣在小肚子那紮下了根。
隨著後幾天根子總在夢裏遇到一個白胡子老頭,那白胡子老頭,一身寶蘭色的長衫,有點像一個教書的先生,又不太像自己教書先生,根子記的教自己的先生是一個黑胡子的中年文士。這老頭一遍又一遍的讓根子背著那些文字,而且指點根子背下來的文字的意思,讓根子按著他的恣勢一遍遍的作著奇怪的動作,雙腿盤坐著,雙手合十。而根子卻一次次的感覺小肚的氣越來越多。在兩個月後,根子又夢裏作著那奇怪夢,轟的一聲,小肚子一收一放中,感覺舒服極了。而小腹原本有點脹,經過這麼一下,根子又感覺肚子空蕩蕩的。
而有點奇怪的是這一夜根子沒有再作之前根子懷疑被妖魔附體讓其肚子疼個半死的夢。而在奇怪的是自己開始作另外一個奇怪的夢那個白胡子老頭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慈祥。又過了幾天,根子的小腹也沒有出現那種疼痛的感覺,根子一點點的就淡忘了自己生病的事,隻是自己由夢到離夢經轉到了夢引凝氣決。兩者之間也差的就是多了一個慈祥的老頭如果一個教書先生那般在督促著自己。而當根子醒來的時候,根子想想自己偷偷的從家裏出來已有十幾天了,是時候回家去看看,就算是自己這幾日回光返照,也應在臨死前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就當是跟他們道個別,或是臨死前在他們身前侍候他們幾天,端茶倒水的,也不枉自己為子,盡盡孝心。
這天根子又走進一間包子鋪,這時候的根子好像已經喜慣了自己在點吃食的時候,多點一份,甚至是對那老丐有一種說不清的依賴。根子有時候對自己的行為感覺好笑,一個莫名其妙的老丐每每自己吃飯的時候老丐都會如約而至,而且這些天根子都是在城內東南西北的一通吃,並沒有絲毫的規律可言,可是偏偏老丐每每在根子點好飯食之後便能趕來,而且時間把握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