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深陷賭場的人;王勇返鄉痛哭流淚

在莫西威市市中有許多貪婪的人,他們都想能夠一夜暴富。他們的信念堅定不移,帶著積蓄奔向了賭場。9月28日晚上,在一張賭桌上一位年輕小夥子正愁眉莫展,因為他的錢快輸光了而又不想離開。此人就是周子彬,現場管理人員開始對他下逐客令。迫於無賴隻得哭喪著臉,難過的離開。

突然周子斌聽見身後有人對他大聲喊:“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去了,不打算再多玩一會?”

周子彬立刻轉身,發現王勇正對他揮著手。周子斌明白把錢贏回來的機會來了,心中暗自高興,大步走到王勇麵前,並主動向王勇握手。“勇哥,最近我囊中羞澀,能否……”

“前幾天我聽別人說你在賭場贏了許多錢,還在我麵前叫窮。”

“那隻是一些小錢。今天一開始就贏了幾萬塊,隻可惜後來投錯了賭注,結果把幾天贏的錢一起輸掉了。”

“要想賺到更多的錢,必須舍得投更多的錢。我借你三十萬怎樣?”

“謝謝,勇哥,隻是利息能不能……”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雖不長,但我把你視作朋友,我不會為難朋友的。你先把錢拿去用吧。”

周子彬聽到王勇這麼一說,心裏變得踏實了起來。周子斌毫無顧忌的拿到錢之後,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就像小孩子獲得摯愛的玩具一樣。為了不耽誤發財的可能,周子彬用簡短的語言向王勇表示感謝之後,便迅速的返回了賭桌。

王勇拿了杯酒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品嚐起酒來。這時一個中年男人來到了王勇身旁,他用輕蔑的眼神看了一下不遠處周子斌的身影。此人是王勇的助手許亮,麵目清秀中等身材。“在所有顧客中,你對他最為關照,這是為何?”

“我怎麼關照他了,你說說。”

“我們從他那裏撓不到什麼好處,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錢借給整天醉心於dubo的人?那小子隻會騙他老爸的錢,他根本不具有作為商人的潛質。他拿著老爸給他做生意的錢隨意亂用,又到處欠債,我看你的錢鐵定收不回來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人年輕的時候難免會走一些錯路,經曆無助,或者是有輕生的念頭,命運會指引你去向何方又何曾知道呢?少年時的我曾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現在想起來難免心有餘悸。我不是慈善家,借錢給他並不單一是出於同情。給他的我會加倍要回,這點你不用擔心。”

“我覺得把給他的錢,借給那些大商人好得多。”

“我們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了,我做出的決定不會改變的。你把這裏的場子看好,我出去走走。”

王勇獨自一人走出了賭場,漫無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昏暗燈光下麵歪歪斜斜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此時的城市已變得很安靜,秋天的使者以悄無聲息來臨。陰涼的風陣陣吹著,偶有樹葉沙沙落下,讓隻穿有短袖的王勇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雖然路燈照亮了前方的路,但王勇仍然覺得前方是無盡的黑暗。明天就是王勇的母親的祭日,王勇想起母親不禁淚水濕了眼眶:母親是個憨厚老實的農村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撫養成人。父親的背叛是母親的心病,在父親棄她而去的日子裏,她一直希望能夠見自己丈夫一麵,可是臨死前都未能如願。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王勇拿起電話一看是文鳳打來的。“抱歉,哥,我後天周末不能會來你家吃晚飯了。我的摯友生病了,她幾天前失才去了至親的人,作為她最要好的朋友這種時刻是不能夠置之不理的,我想多花點時間照顧她。”

“哦,是這樣,應該的。我後天比較空閑,後天上午來看一下你的朋友吧。”

“這……”文鳳顯得有些遲疑,王勇感覺到文鳳有什麼難言之隱。

“怎麼難道要見一麵都有不妥嗎?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唐苗苗,她對我的印象也不差。”

“不是你說的那樣,唐苗苗現在神誌有一些異常。當你到醫院病房的時候,不要靠到她身邊,或者是大聲的說話,否則有可能會讓她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你後天到蘭德醫院來吧,到了後通知我一聲,我到大門口接你。”

次日下午,王勇獨自一人回到了闊別多年的老家。王勇的老家位於湘南市烏溪縣的小山村裏,房屋主要由泥土和石頭砌成,如今已是破舊不堪。灰塵和蜘蛛悍然霸占了房屋,屋外一片死寂,瘋長的野草,幾乎快淹沒了破舊的房屋。

王勇比較討厭髒亂的感覺,於是快速的打掃起房屋。當王勇挪動母親房間裏的衣櫃時,發現衣櫃下麵有一張泛黃並且滿是灰塵的照片。王勇撿起照片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雖然照片上的人已經有一點模糊,但王勇第一眼就認出了是母親跟一個男士的合影照。王勇對照片中的男士沒有任何印象,接著看見照片的背麵有鋼筆寫的兩行字,雖經曆了數十載但字跡依舊清晰。

王勇的臉突然扭曲起來,皺著眉毛咬牙切齒。隨著一聲怒吼,拳頭將牆砸出了一個小坑。屋頂也感應到了巨大的力量,發生了輕微震顫,許多灰塵沿著屋頂掉了下來。王勇坐在地上,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滴落。當王勇把憤怒和傷心發泄完之後,便來到了文鳳曾經住的房間,房間裏有一扇小窗戶。窗台上擺著幾本書,這些書是文鳳曾經酷愛看的言情小說,王勇將照片放在上窗台上的一本書裏。

幾個小時後,王勇終於將所有房間打掃幹淨。王勇帶著上墳時用的物品來到了母親的墳墓旁邊,意外地發現墳墓旁擺放著一束鮮豔的花。王勇感到甚是困惑,正在這時一位老伯扛著一捆柴走了過來,老伯頭發雪白,滿臉皺紋枯瘦如柴。“你好,老伯,你可知道這一束花是誰放在這裏的?”

老伯停下了腳步,把柴放在地上後,仔細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麵前的的中年人,然後驚喜的說:“王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是今天中午回來的,你…是…?”

“我是吳二伯啊,住在你家下麵的院子裏,你小時候經常到我們家來做客。”

王勇頓時想起了那個自己特別友好的吳二伯,對缺少父愛的王勇來說吳二伯就像是他的父親。“幾年不見,你比以前瘦了許多,頭發都白了。你年事已高,怎還幹如此粗重的體力活?”

“我渾身都是力氣,扛一點柴不算什麼。今天上午,我在田地裏勞作時無意間看見一位年過半百的人站在你母親墓前,他的手裏拿著一束花。我的記性不是很好,已經記不清他的麵貌。”

母親所有的親人王勇都認識,印象中沒有吳二伯所說的那個人,但已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那個人是誰。此時王勇已無心思再去過問那個人,因為最讓他擔心的人就站在他麵前。“吳波沒在家裏嗎?”

“他在莫西威市裏打工,逢年過節來回來一趟。他生活也蠻不容易,我也不想給他添加麻煩,就留在了老家。”

“吳二伯,吳波的電話是多少?我打電話給他,讓他到我這裏上班。你也跟我一起到城裏生活吧,我好好照顧你。這樣你們父子也可以經常見麵。”

“他的電話號碼我記不到,家裏的一個本子寫有他的電話。”

“莫如我去你家裏做客吧,順便給你兒子打電話。”

吳二伯臉上露出喜悅,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顯得炯炯有神。“家中隻有初茶淡飯,希望不要嫌棄。”

“我不介意,我來幫你扛柴吧。”王勇一隻手快速的把柴舉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肩膀上,絲毫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

來到吳二伯的家後,王勇發現的房屋破舊不堪亟待維修,若下暴雨房屋必然會倒塌。吳二伯從枕頭下麵拿出了寫有電話電話號碼的本子,並遞到了王勇手裏。

王勇撥起了電話,吳二伯許久都沒有聽見兒子的聲音了,站在王勇旁邊顯得很急切的樣子。

“這個號碼是個空號,你確定是這個號碼嗎?”

“他有可能沒用這個號碼了,我之前給他打電話都沒有打通。”吳二伯有一些失落,淚水刷刷落下。

“沒關係,我派人去找他,很快就會找到他。”

“勞你費心了,你找到他後請盡快告知我。”

王勇給了吳二伯一些錢,並懇請吳二伯定期打掃他老家的房子,吳二伯欣然的同意了。第二天早上,王勇到縣裏找了幾個工匠來維修吳二伯和自己家的房屋,待房屋維修好之後才回到了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