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坐在巫邸裏,看著眼前的五個姑娘,當然包括紅霧。這五個姑娘都脫得一絲不掛,光溜溜的身子,透著股芬芳的氣息。她們挨個兒晃動著胸脯上亂跳的小兔子,在月荷眼前走來走去。
月荷在給她們做著體檢,看她們的身子有沒有毛病,被男人碰沒碰過。
月荷其實心跟明鏡似的,她比誰都明白,這隻不過是例假檢查罷了,充分表明河伯更關注此事,把她的把戲演必真點而已。
鄴城能找到的女孩很少很少了,有很多村裏都看不到一個女娃了。
事實上,這五個女孩裏,有兩個都是花錢從外地買來的。月荷不說,衙役裏長護著,誰又敢亂說一氣呢!人可以從外麵買回來,錢必須從鄴城老百姓的手裏出。
月荷讓她的女徒弟反反複複裝模作樣的檢查完了姑娘,她又變著法兒檢查男身。
月荷,算是讓人服了。她什麼事兒都能做的出來,她已經沒有半點的廉恥和羞臊了。
同樣是五個十六、七歲乳臭未幹的小夥子,也一個個一絲不掛的出現在月荷的眼前。
這次不同的是,月荷為了表示初次為河伯輸送女婿的重要性,她要事必躬親,親自為那些男孩做體檢。
真是可憐那些男孩子了,他們還沒有享受到人間的幸福,就這樣被月荷這些巫婆給葬送掉了。
他們一個個看著月荷過來,檢查他們的身子,都害臊的臉都扭到一邊了,有的還閉上了眼,更有恐懼症者,都哭出聲來。
月荷看著他們這個樣兒,不免嬌斥:“你們還是不大男人,怎麼個個都像小女人似的,有這麼羞澀的嗎?我還能吃掉你們不成,看你們個個都得瑟的!”
看到小夥子光溜溜的身子,月荷的心裏不知是怎麼想的。或許,月荷在心裏會罵自己呢。罵自己是蕩婦,還是罵自己是變態。
她披著河伯的神秘外衣,做著如此苟且之事,到底她的心裏是怎麼想的。誰又能猜得出來呢?
月荷挨著檢查完男兒身後,她已經不能自己了。但礙於身份,她隻好把自己再次軟禁了。月荷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閉上眼睛,嬌喘籲籲。
一個又一個小夥子,光溜溜的打她麵前閃過。她欣賞著他們,她臆想著他們,她憧憬著他們……
可是,她睜開眼睛,眼前什麼也沒有。
月荷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月荷在想,自己是不是過份了點。
這些正值青春正年少的小夥子,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未免對他們也太不公了。
一種沉沉的負罪感,在狂襲著月荷的心頭。月荷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一抹餘暉,透過窗欞子灑了進來,照在了月荷的臉上。
一片片腐皮從月荷臉上,掉了下來,月荷的臉變的更加可怕,簡直就令那看到的人,瞬間窒息。
銅鏡裏映出月荷的臉,讓月荷自己都嚇了一跳。
月荷喃喃地說:“這到底是怎麼了,每當我決定一次人的生死之際,我的臉上就會有那可惡的腐肉在作祟,這難道是上天在懲罰我嗎?”
月荷癱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覺的垂了下來,象似要死了的人似的。
一個女徒弟闖了進來,叫:“師父--”
月荷眼也不眨,卻蚊蠅般應聲:“是紅菊嗎?”
那個徒弟卻驚怵地倒退了三步:“師父,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
月荷坐了起來,從臉上摳下一塊,遞給那個徒弟。那個徒弟屏住氣息,接過那腐肉,抖著手憋在那,動也不敢動。
月荷有些生氣了,對徒弟說:“我有這麼可怕嗎?”
徒弟:“可是……可是……”
月荷突然命令道:“把那吃了!”
徒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看著那髒兮兮的腐肉,散發的惡臭氣息一直往她鼻子裏鑽。
徒弟看著師父恐怖的麵孔,一邊用手捏著鼻子,一邊用手把那腐肉往嘴裏送。
月荷逼視著吞咽著腐肉的徒弟,說:“以後,甭管是誰,隻要是怕我這張臉的人,我都會把臉上的肉摳下來給她吃!”
徒弟吞進了腐肉,一股劇烈的反胃讓她要惡心的吐出來。
月荷怒不可遏地指著她:“不許吐,咽回去!”
徒弟努力的吞咽回去,漲得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