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罰的女徒弟叫羨。
羨跑出了門外,才想起了裏長囑咐她的事兒,再要回去跟月荷說,卻又怕月荷懲罰她,讓她吃那腐臭的皮肉,隻好在門外徘徊。
衙役在巫邸外等不及了,就催另一個女徒弟佤來叫月荷。
這當兒月荷正有氣呢,見又有人進來了,不用說是她的徒弟啊,除了她的徒弟,還有誰敢踏進巫邸呢?
肯定又是那個羨,該死的玩藝,剛才罰你是不是有點輕了,又來討罰。
佤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站在月荷麵前,話還沒說,人早就嚇傻了。
師父今天好嚇人?!
月荷吼斥:“羨,你怎麼回事兒啊,剛出去又進來,進來還不說話。滾--”
真是活見鬼了,師父到底是魔還是仙啊,怎麼修煉成這樣了。
八成是走火入魔了!
佤不敢絲毫逗留,急忙跑了出去,見羨在那站著,也挨著她站在那。
衙役的班頭見倆徒弟都進巫邸了,一個人也不見出來,就站在那裏幹著急。
大神今天怎麼啦,扣了倆徒弟,這究竟為了啥子嗎。
衙役班頭不在派徒弟去了,他也知道就算再讓徒弟去催她,她不出來也是無濟於事啊,隻好等等再說吧!
月荷在房間裏發了半天愣,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有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做,這才匆忙往外麵跑。跑到門口,她又止住了腳步,想,我這個樣子不會嚇著他們吧。焦急之下,拿起一塊黑紗罩在頭上,這才往門外走去。
哎!要是紅菊在身邊那該多好,至少可以省去很多繁瑣的事兒。
月荷剛走到門外,羨、佤兩個徒弟急忙迎上施禮:“徒兒已候多時,班頭在門外候著呢!”
月荷聽到班頭不禁問:“三老他們呢!”
羨說:“大概已經去了神邸了!”
月荷:“你告訴班頭,讓他留下幾個辦事得力的衙役就行了,他不必候著了,他可以先去神邸等著。”
佤沒注意到羨遞來的眼色,對月荷說:“鸞椅也早到了巫邸外,單等師父臨駕!”話音未落,佤的臉上已經挨了月荷一巴掌。
月荷:“這回長記性了吧!”
佤俯首:“師父,徒兒記下了!”
月荷走回屋子裏,羨急忙出去和班頭說,讓他先走一步。佤愣在那裏,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
紅舞這些天非常著急,眼瞅著紅霧被鎖關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她必須得想著法子去救紅霧。
至於鎖關,就是把挑選好的準新娘,為了防止逃跑,把她們關進屋子裏,鎖養著,等到河神大喜的日子裏,再用花轎抬著送到河裏。
紅舞不知道有多著急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著辦法救下紅霧。她非常明白,一旦救不下紅霧,紅霧指定死定了。
紅舞這天剛出了家門,迎頭就碰見了一個趕馬車的人。馬車上裝著一條麻袋。鼓囊囊的麻袋在車上蠕動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於是,紅舞起了惻隱之心。
這麻袋裏到底裝著什麼?
難道又是打南邊販買回的姑娘?
紅舞的心,咯噔一聲,不禁揪緊了。
不能讓這種事兒得逞。
紅舞看著馬車夫汗流滿麵,就邀請他停下,給他弄水喝。那馬車夫是個直腸子,非常喜歡這位小哥的相邀,就去她家尋水喝去了。
喝水的這功夫裏,那條蠕動的麻袋給人拖走了。當馬車夫駕車走到半道時,才想起車上的麻袋來。可是車上已經空空如也!馬車夫怎麼也想不到那麻袋是遭了紅舞她們一夥劫了。
當紅舞和她們的夥伴打開麻袋時,她們都傻眼了。
原來袋子裏裝著大神的徒弟紅菊。幾個夥伴非常氣氛地都想立刻處死紅菊。當然還是紅舞聰明,最有辦法。
紅舞對夥伴們說:“我們不是要找紅霧嗎?我們可以從她那裏打聽啊!”
夥伴們非常讚成紅舞的話,都說很好。
為了安全起見,紅舞就把紅菊藏在了樹洞裏。紅菊能從馬車夫手裏劫下來,對紅菊來說,也是莫大的幸事。
說不定紅菊被帶到月荷麵前,還不知道會遭多大的處罰呢!月荷喜怒無常的兩麵人,說不定一怒之下會殺掉紅菊。
紅菊看著紅舞在給她煲湯,打心眼裏非常感激。
月荷是罪大莫及的人!
紅菊助紂為虐,也理所當然罪大莫及!
一個罪大莫及的人,死都不足惜,還要給她煲這麼好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