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尷尬的英雄救美

十年後……

“喂!我說哪個叫邪帝的小子,你還在這裏對著麥苗發什麼呆?比奇老兵哪裏已經打起來了,那個熱鬧勁你還不趕快過去看看!”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路過滿頭大汗的邪帝身邊,他衣衫飄逸絲織金線,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富貴之氣,那褐黑色風衣上的一縷金絲雲繡栩栩如生,晃眼看去有種排山倒海之勢,把他那並不算俊俏的臉上也增添了幾分榮光,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隱隱約約的醞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鬼魅之氣,不過那看似單薄的身體,始終給人有一種不敢輕易靠近的高冷與孤傲!

邪帝眼望他的一身華麗,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慨,為什麼同是一國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卻是這般之大,看著自己那常年光絕的上身、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已經變得黝黑發亮,那滴滴汗珠還殘留在自己凹凸有致的肌肉上閃閃發光,隻有手臂上那一顆胎中帶來的暗黑曼陀羅花為他增添了幾分霸氣,他翻身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了前端已經開洞良久的布鞋,神情雖然有些冷漠,可是一雙濃眉依然掩蓋不住眼中的好奇之情。

“到底誰和誰打起來了呀!我說上官望傑,你平時也不是一個愛三八的人,今天是怎麼了,還管上了這等閑事?”

上官望傑顯然對邪帝的話有些不滿,他把自己那冷眉一挑,嘴裏摔出了幾行冷冷的字來。

“我可不想和你這個油鹽不進的傻瓜在這裏論長短,一個平時連飯都吃不勻稱的人,是誰給你的資格來判觀我的生活,要是一個在逆境都學不會低頭的人,那他注定要成為生活的失敗者,我說邪帝你光有那麼一身強健的肌肉,到底是發揮了什麼作用?每天在這裏與農田為伍,陽光為伴;虛渡自己的寶貴光陰、有意思嗎?我看你還是跟我走吧,我保證你豐衣足食,受人敬仰,告別那種窩心受氣的生活!”

邪帝顯然也不讚同上官望傑的奇談秒語,他聳了聳雙肩抬起頭來,那秀眉俊目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渾然天成,標致的嘴裏哏哏著自己的謬論:“我覺得我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自己自足,無拘無束,雖然生活過得有點清苦,可是我們心安理得,無欲無求,這才是生活的最高境界,哪像你們一天浸泡在殺戮之中,剝削著勞動人民,雖然自己過的衣食無憂,可是你不感覺這樣是一種可恥的壓榨嗎?”

上官望傑忍不住噗嗤一聲爆笑了起來,他鄙視的看了一眼麵前天真貌傻的邪帝,嘴裏毫不留德。

“虧你比我還大兩個月,連這點膚淺的道理都不明白!我們掌控世界給你們提供了和平的生活空間,我們用我們的血肉之軀作為產品,一樣為大家在努力付出著,我們的付出更為榮耀,所以應該得到更高的報酬!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社會,要是沒有一個明主的統治階級,那才會真正的變得民不聊生,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一點膚淺的道理呀!”

邪帝聽的似懂非懂,他也沒有這個心情和上官望傑在這裏談論統治階級的事情,隻是這段時間上官望傑無止境的糾纏讓他有點煩由心生,他並不想和上官望傑他們一起去廝殺在那無盡的狂野中,在邪帝的心中他隻渴望一份安定與和平!

兩人並肩而行,在這個比奇小城裏麵顯得是格外的對比鮮明,周圍的行人都好奇的向比奇老兵那邊急行而去,在無形中也帶快了邪帝和上官望傑的步伐。

邪帝刨開麵前擁擠的人群,順眼望去,隻見一個和他們般大小的女孩身著一身淺藍長裙,一頭流瀑般的秀發井然有序的斬齊腰間,淺藍色長裙雖然材質一般,可是搭配在她秀美的身材之上顯得格外得體,一把米長的桃木劍在她手中虎虎生威冒著白煙,長長的睫毛帶動著秀眉忽閃忽閃的遮蓋住了她那慌張的眼神。

麵對著女孩的正前方,一個似人似獸的家夥凶神惡煞的杵在女孩麵前,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狼牙棒在空中不停晃動著,完全不把身邊的一幹人等放在眼裏。

“我說西門曾曾、我勸你還是把馴獸秘籍給我交出來,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像你這樣嬌小玲瓏的姑娘何不找個好人嫁了吧,幹什麼一定非要來趟這灘渾水,和我半獸人將軍為敵。”

西門曾曾全身顫抖著躲在比奇老兵的身後,她那緊皺的容顏裏麵仿佛期望著比奇老兵能給自己帶來幫助,可是此時的比奇老兵看上去比她自己還要害怕,拿著長矛的手竟然開始瑟瑟發抖,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絲絲話語。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比奇城可是上官家族的領域,你這廝…不得在此造次。”

半獸人將軍哈哈一笑,邁開大步向比奇老兵走了過去,那路過之處塵土飛揚,留下一個個碩大的腳印,那腳印足夠讓一個青年壯男輕輕鬆鬆的躺在裏麵,猙獰的麵容上兩個普通人頭顱般大小的鼻孔微微冒出青煙,他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用力一吹,那滿嘴的腥臭卷著地上的塵土如狂風惡浪般吹的比奇老兵站立難安,西門曾曾那條淺藍色的連衣花裙也隨之迎風飄蕩,露出纖細白芷的大腿,眼看衣衫即將離身而去,風過之處將她那初現的胸廓隔著衣衫完美的展現了出來,雖然看上去沒有熟女般的飽滿圓潤,可是也別有一般風情。

邪帝毫不猶豫的衝上前來,擋在西門曾曾的麵前,反手用那強健的臂彎死死的抓住西門曾曾即將離身的紗裙,誰知用力過猛把西門曾曾那可人的連衣紗裙齊臀摘下,無情的將一雙美腿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大家麵前,眾人驚歎!

西門曾曾一陣臉紅,看著自己剛剛被邪帝撕出的齊臀超短裙,臉上尷尬不已,嘴裏帶著萬分鄙視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潛在的台詞--“流氓!”

邪帝看著西門曾曾那美麗羞紅的臉蛋,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整個心房如萬般鹿撞,眼睛不由自主的掃過西門曾曾那纖細的大腿和胸前的微微堅挺,臉上不禁透露出一陣紅暈:“你……你……沒有事吧?”

“你說呢、你是白癡呀!我的裙子跟你有仇嗎?”

西門曾曾因為羞澀心中怒氣一時難平,再看見邪帝臉上那一副猥瑣的獵豔表情,嘴裏情不自禁的對邪帝怒赫道。

“哈哈!你這個小毛孩是想英雄救美,還是自己找死?我勸你做任何事情以前先考量考量自己的實力;別拖累了別人、最後還害了自己!人人都想做大英雄,可是英雄那是需要拿實力來說話的,不是光拿勇氣前來領死。”半獸人將軍毫不掩飾對邪帝的輕蔑,用手指著隻齊他膝蓋高低的邪帝笑的是前俯後仰。

邪帝隻感自己臉上無光,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他一手霸道的奪過西門曾曾手中的桃木劍,雙腳猛的蹬地,身體迎空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轉身,一道劍氣冒著白光由手至劍而出,帶著笛鳴直逼半獸人將軍的麵門,四周小樹葉落枝斷,小草連根拔起,這帥酷的一招半式是邪帝十八年來從未失手過的防身絕技,可是半獸人將軍卻絲毫未動,嘴裏那鄙視的笑聲更顯狂妄:“就你這三腳貓的花邊功夫也學別人來英雄救美,我看你是在尋求刺激,來吃我一棒!”

隻見半獸人將軍毫不猶豫的將那手臂輕輕一舞,那手中的狼牙棒如有萬斤之力帶著呼呼的風聲緊追著邪帝那弱小的身軀砸了過去,所到之處磚倒瓦塌,風吹水起,這突如其來的一記猛招,讓邪帝完全慌了神,傻傻的望著狼牙棒向自己麵部襲來,一動不動等待著死神的來臨,眼前的恐懼讓他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所有的人也同時為邪帝驚出了一身冷汗,西門曾曾瞬間也被眼前的一切嚇的花容失色,嘴裏失控的叫出聲來:“啊!快點跑呀,呆子。”

頃刻間邪帝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如流雲般輕盈飄忽了起來,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一隻並不算強悍的手臂拽著自己在空地上快速移動了起來,他定神睜眼一看,隻見上官望傑站在自己身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那虛掩的劉海在俊眉上方挑逗著長長的睫毛,眼中發出無數俊美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這麼大一個男人還欺負老幼婦孺,我看你害臊不害臊,都說欺負女人的男人,縱使有千般本領,也隻是渣男一個!然而我看你不能算一個,應該算一坨!”

半獸人將軍聽的似懂非懂,臉上露出一堆疑惑,嘴裏不滿的咆哮了起來。

“哎呀!行啊,小子!我看你就是傳說中的上官望傑吧!瞬間移動練的不錯嘛!可是不知道你到底能躲開我幾棒?”

四周風雲再起,那巨大的狼牙棒如驚濤駭浪般卷著狂沙無情的向上官望傑極速襲來,斷枝飛草逼得上官望傑左避右閃,那鬼影般的身姿遊刃有餘的在狂魔亂舞的狼牙棒下穿梭著,戰鬥一觸即發,突然上官望傑手中出現一團火球,輕輕劃過半獸人將軍的胯下,那熊熊烈火在風的作用下順勢而上,頃刻間一個巨大的火人應聲而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起來,這一場麵無不壯觀,絲絲火苗四處飛舞,逼得周圍圍觀的人們四散開來,站在不遠處鼓起了陣陣掌聲。

半獸人將軍被自己身上突然燃起的烈火烤的慌不擇路,一頭紮進比奇的河道裏麵,一股青煙帶著焦臭瞬間彌漫在空氣之中,熏的人們睜不開眼。

上官望傑站在小河邊,望著狼狽不堪的半獸人將軍,隨著自己迎風飛舞的紗衣,丟出生冷的一句話來:“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欺負弱小的人,從古至今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從此以後不準在踏入比奇半步!”

半獸人將軍從臭水溝裏痛苦的翻騰了起來,帶著滿身的傷痕與狼狽,丟盔棄甲的向比奇城外狂奔而去,不過依然在空中留下一句狠狠的話語:“你們這些凡人鼠輩都給我記住了,我半獸人將軍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你們雞犬不寧,永世不得安生!”

看著離去的半獸人將軍,大家心裏都鬆了一口惡氣,崇拜與羨慕的眼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上官望傑身上,西門曾曾也萬分感激的偷瞄著上官望傑那瀟灑的身影,不由的小臉一紅,慢慢的踱步走到上官望傑身旁,緊張的向下拉扯著自己那被邪帝扯壞的藍色布裙,嘴裏不知道說什麼好:“謝謝你!我……我叫西門曾曾!”

“上官望傑!沒有什麼謝不謝謝的,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職,我不會讓任何人在我麵前欺負女人與小孩,這也是我們上官家族一直以來的宗旨。”

上官望傑看了一眼麵前囧迫的西門曾曾,他紳士般脫下了自己那件金絲外套給西門曾曾披在香肩之上,未留隻言片語便轉身離去,那外套自帶的清香在西門曾曾心中再次蒙上了一層醉人的溫暖,可是也留下了一份小小遺憾。

邪帝這時傻叼一般,居然莽撞的走了過來,深情的望著還在發呆的西門曾曾,他把手中的桃木劍遞交給西門曾曾,憋紅的臉上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來。

“來!你的劍!”

西門曾曾毫不理會眼前衣衫襤褸的邪帝,她依然癡迷的望著已經轉身離去的上官望傑,直到上官望傑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她才戀戀不舍的轉過身來對邪帝說了一句惡心的話語:“我看“賤”真的比較適合你,你就拿去用吧,不用再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