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心裏的想法之後,易強也就從一開始就認定所謂的笑聲雲雲,根本就是強行杜撰出來的,自己過去隻是隨口一說,然後再賺個兩三百的路費,也是美滋滋的。
正是因為如此,易強直接跟隨老孫來到了老屋裏麵,按照對方的意思,一直待到了午夜。
易強本身就是一個騙子,沒有任何的經驗,坐在那裏也隻是裝裝樣子而已,迷迷糊糊之中差點就睡著了。
半夜時分,等待的笑聲也並沒有出現,易強也就再也呆不下去了,隨口敷衍說這屋子裏麵根本就沒有過,經過自己的探查,沒有任何的問題,大家可以放心。
在老孫失望的目光之下,易強接過對方手中的200塊錢,接著就直接走出了老屋。
從老屋的光明之中走入黑暗,還沒有走多久,忽然之間就聽到身後的老屋二樓傳來一陣滲人的笑聲,易強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雖然自己的祖父和父親在當時十分有名,自己小時候耳濡目染,也認為世界上真的有靈異事件發生,但是自從成為騙子,去任何一個宣稱鬧鬼的地方都沒有真正見過鬼,所以從內心之中認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聽到那種笑聲,他心裏一陣發毛,心想莫不是真的有鬼吧?不由自主的抬頭向著笑聲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發出笑聲的居然就是那老孫。
隻見老孫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整個陽台毫無遮攔,他那張如同惡鬼一般獰笑的臉,就這樣非常清晰的呈現在了易強的麵前。
“他妹的,原來是個神經病,看來上次的笑聲就是他發出來的。”易強在心裏暗罵一聲,心中的恐懼馬上消失不見,接著抬起腳步就走,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明顯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隻不過先入為主的認為對方是個神經病,也就沒有細想。
來到偏離郊區的大道上,易強隨手拿出電話準備叫出租車,心裏忽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大跳起來,總覺得剛才抬頭看向老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陽台的下半部分本身就是玻璃,自己卻隻看到了對方半個身子。
也就是說,並非自己隻看到了半個身子,而是對方很可能隻有半個身子。
而且那人的麵目,雖然看起來和老孫十分的相似,不過衣著卻是白色的,明顯是壽衣啊!說著說著,易強臉色就變得有些蒼白,抹了抹頭上慢慢滲出的冷汗,勉強笑道:“大師,當時我還並不覺得自己見鬼了,隻是覺得那可能是一種心理暗示,隻不過,那種感覺很不舒服。而且,聽到那笑聲之後,第二天我走路居然崴了腳,不是有一句話說嗎,半夜聽鬼笑,定是黴神到!”
田樹新也不是一天兩天和鬼魂打交道了,現在聽到對方所說的故事,還是忍不住後背一陣的發麻。
剛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也就沒有設身處地的去想孫家人過得怎麼樣,也就沒有太多的錢去拯救的欲望。現在這麼一聽,知道刻不容緩。
那沒身子的人,明顯就是一個鬼魂啊,如果易強當時沒看錯的話,那必然是一個厲鬼,而且一發威就有可能引發災難,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鬼魂可以做到的。
“這不對啊,時間都過了這麼久,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個鬼魂的話,孫家人恐怕都死光了吧?”彭開也是聽得臉色發白,卻不隻是聽而已,更是開發了自己的大腦思索著這件事情之中的漏洞,接著馬上說了出來。
“孫家人倒是沒有死光,隻不過一個得了惡性腫瘤,現在還在醫院吊著,另外一個老孫也住進了醫院,據說他在一家玉石公司的倉庫幹活,被倉庫主任給算計了,女兒也差點被人家給潛規則了。”易強唉聲歎氣的說道,明顯對這一家人的遭遇很是同情,“不能就此斷定他們家的遭遇和那個鬼魂有關,但是萬一有關係呢?”
孫家?
在玉石公司倉庫上班的老孫?
有一個女兒差點被人潛規則了?
這些東西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啊……接著田樹新恍然大悟,他麼的,原來所謂的老孫家,根本就是孫婉的家,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家裏。
“那鬼魂猖獗到這種程度,絕對不能忍,你馬上聯係老孫,今天我們就去醫院,看一看他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一想到被金禿子欺負,楚楚可憐的孫婉,田樹新瞬間有了一種護花心切的感覺,當即站了起來,準備前往老孫的醫院。
之前他就已經和孫文說過,有空的話一定會去醫院看看老孫,隻不過這段時間實在太忙,耽擱了,本想找個時間再去看他,現在有了這個機會,當然是一起處理。
“大師,你咋知道老孫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易強愣了愣,忽然之間覺得自己這個這個問題太蠢了,人家田大師可是有真本事的,如果連這一點都預測不到,還稱什麼大師?
“別問那麼多了,彭開,你小子沒有喝酒,直接開車帶我們去。他在哪家醫院?”田樹新心急火燎的問道。
自從被孫俊鵬搶了女朋友,接著被女朋友韋曼狠狠的傷害,田樹新就對所謂的弱勢群體很有同情心,教訓了金禿子還不夠,早就想對老孫伸出援手了。
一方麵是為了公司的形象,另一方麵卻完全出自田樹新的同情心。
看到田樹新對這件事情如此的上心,易強心中感到一陣的欣慰,心想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田大師果然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跟著他混飯吃,以後肯定不會吃虧。
開車直奔元陽市仁德醫院,來到這熟悉的醫院,田樹新嘴角不由蕩漾出了一絲笑容。
秋詩雅現在應該在上班?
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了,他們現在應該很好吧?
要是在平時的時候,田樹新肯定會直接去見自己的父母,然後隨便和秋詩雅打打嘴仗,不過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做,耽擱不得,因此直奔老孫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