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一個身材消瘦臉色蒼白的男人正躺在那裏輸液,眼睛微閉,眉宇之間滿是痛苦,顯然雙腿的意外讓他至今沒有從困境之中走出來。
病床旁邊,滿臉擔心的孫婉正在看著自己的父親,在心中祈禱著自己的父親能夠盡快的走出病痛。
畢竟自己的母親現在已經進入到了重症病房,雖然有晴天玉石公司的一大部分資金的資助,不過目前錢也花的差不多了,他正在思考著如何向晴天玉石公司申請下一輩的援助。
就在此時,門忽然之間被推開,一個熟悉的人影馬上出現在了眼前。
田樹新?
田哥哥?
真的是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剛才孫婉還在想著田樹新當時英雄救美的行為,而且還帶著自己買衣服,總覺得這個大哥哥很是可靠,這些天來,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他。
每次想到他,心裏就是一陣的亂跳,心想要是再見到他該多好啊。
沒有想到美夢成真,居然這麼快就看到了田哥哥。
“田哥哥,你怎麼來了?”孫婉有些局促的站起來,臉色微紅,心跳飛快的加速,雙目之中充滿了意外驚訝和欣喜。
田哥哥?
易強和彭開愣了一下,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這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怪不得田樹新這小子屁顛屁顛的到這裏來,原來到這裏來不隻是因為同情心泛濫,更是愛心泛濫,沒想到他居然認識孫家的小女孫婉。
“我早就說過,要來看一看伯父,最近太忙抽不開身,今天正好到這裏來看望一下。”田樹新淡淡一笑,接著走過去看了看老孫的狀況,隻見對方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在睡夢之中也可以看得出來精神的頹廢。
可見這一次所謂的意外所帶來的打擊,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給他的家庭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作為家裏的頂梁柱,就算身體恢複,恐怕也會喪失希望。
想到這裏,再聯想到始終為自己操勞的父母,田樹新不禁心裏一酸。
“原來你們認識,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易強嗬嗬一笑,走到了孫婉的麵前。
“你是……易大師?”一年前,易強曾經出現在過她的麵前,她對易強還有一些印象,當即就聯想到了當年那個坐在他家大廳裏麵打瞌睡的所謂大師。
“沒想到你還認識我。”易強咧開嘴和善的一笑,接著說道,“上次去你家,我道行不高,沒有看到問題所在。今天我就請了一位大師來幫助你們,肯定能夠幫你們掃走黴運。孫小姐如果有時間的話,就盡快帶我們去你家。”
大師?
孫婉不禁愣了一下,看向了旁邊的田樹新,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田哥哥不是在晴天玉石公司上班嗎?怎麼搖身一變就成為了捉鬼大師?
而且,易強大師一年前就已經說過,自己家根本就沒有鬧鬼,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語氣?
看到孫婉一臉懵逼的樣子,易強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上一次是我道行不夠,所以疏忽了事情的真相,現在不同了,田大師可是很厲害的,如果有他去,事情馬上就會解決。”
“你就帶我去看看吧,說不定我真的能夠解決問題。”田樹新嘻嘻一笑,滿臉的陽光模樣,努力贏取對方的信任。
孫婉還沒有從懵逼的狀態走出來,畢竟無法相信如此陽光的一個大哥哥居然是捉鬼大師?不過,他對田樹新十分的信任,我心裏也是小小的疑惑一下而已,並沒有真正的懷疑。
再說了,自己的父親出事之前,的確聽到過那笑聲再次響起,現在想起來都渾身發毛,如果他真的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就更好了。
“田哥哥,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孫婉打定了主意,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接著帶著眾人向醫院外麵走去。
“田樹新?”就在眾人即將走出醫院門口的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溫柔婉轉的聲音,語氣之中更是帶著幾分驚訝。
田樹新順著聲音看去,接著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居然遇到了秋詩雅。
隻見對方穿著一身白大褂,如瀑的長發已經輕輕查了起來,漆黑如墨的青絲配上雪一樣白的脖子,看起來相得益彰。
剛巧合身的白大褂洗得一塵不染,如同剛剛落地的白雪一樣,將她的身材襯得玲瓏有致,讓人一看之下就不覺眼睛一亮。
“我剛要通知你,伯父的身體恢複的也差不多了,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有空的話來辦一下出院手續。還有,最好找人幫他調養一下。”秋詩雅用一副醫生的口吻淡淡說道,臉上波瀾不驚,對待田樹新就如同對待一個病人家屬一樣。
看到對方冷淡的反應,田樹新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來她還是怪自己揭破了孫俊鵬的真麵目,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是那種假象破滅真相尖銳的感覺,讓秋詩雅有些接受不了啊。
“咱倆都這關係了,說話咋就這麼冰冷?來來,給哥笑一下。”田樹新頓時沒了正形,臉上已經布滿了猥瑣的笑容。
“滾蛋,我跟你有什麼關係?攔住你也隻是通知你一下,才沒時間跟你廢話。”白了田樹新一眼,秋詩雅轉過頭去,接著慢慢的向醫院裏麵走去,與此同時,心裏卻在想,自己攔住他的目的,真的隻是想通知他而已嗎?
難道心裏就真的沒有一點想要和他說說話的想法?
這個念頭一出現,秋詩雅那潔白如同璞玉一般的臉頰上恍然間掃過了一絲羞澀,接著快步向醫院走去。
“真是美女啊,田哥,有空帶出來一起吃個飯,介紹一下?”在秋詩雅和田樹新說話的過程之中,彭開早已經雙眼冒金星,特別是看到那高聳的部位的時候,鼻血差點流出來。
“嗬嗬,介紹個屁,那是哥的女人,你可別有其他的想法。”
就在此時,這聲音一下傳到了秋詩雅的耳裏,她的腳步一下停留在了原地,接著如同機械一般的慢慢轉過頭來,臉上像寒霜一樣的冰冷。
“你剛才說什麼?誰是你的女人?”伴隨著冰冷的聲音,秋詩雅居然一步一步朝著田樹新走了過來,臉上的怒意變得越來越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