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赤練鬼魄

那一陣陣的叫聲充滿了力量,震我的連心髒都跟著顫抖起來,我趕緊退縮到了後麵的石壁上,生怕那隻大狗會一下子衝了過來,將柵欄撞開了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裏厲害?”林哲聽到叫聲一下子睜開了眼,甚至有些興奮的看著那條大黑狗。

我真是懷疑林哲是不是眼神有問題啊,這明明就是一條狗,他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李白隨意的撇了一眼,立馬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條狗,驚喜的說道:“這,這是吠?!”

吠?這是什麼東西?不過看著李白那樣驚喜的模樣,我倒是好意思的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了。

李白很是自然的白了我一眼,連解釋都沒有跟我解釋一下。

“吠?難道就是傳說中,哮天犬的後代?”林哲驚訝的說道。

哮天犬?這是哪裏跟哪裏啊?怎麼會有這樣的說法,但是看來具體的事情林哲也不知道,不過李白這個樣子是絕對不會說出來了。

誰知,李白突然把我拽了過去,對我說:“快,把你的手咬破。”

“幹嘛?”這個李白就根本沒有安什麼好心眼,那隻狗一直都在衝著我叫喚呢,我的耳朵都快要被震聾了,他居然還讓我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我有毛病嗎。

“費什麼話呢!”李白不管不顧,直接將我的手指塞進了嘴裏,還瞪了我一眼,“快點咬!”

雖然心裏不情不願的,但是我也真的很想知道李白到底是要幹什麼,一咬牙還是把手指咬破了。

李白興衝衝的拽著我的那根手指就往柵欄那裏伸了過去,不管我怎麼掙紮他就是不肯放手。

“李白,你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他明明不是一副要掛掉的樣子嗎,怎麼在拽我的手指時候看起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不管我的死活掙紮,我的手還是被李白拽到了柵欄跟前。

那隻叫做吠的惡犬還在不停的狂吠,卻在聞到我手指的血味的時候立馬就怔住了,就好像聞到了什麼讓它無法自拔卻有不敢有任何放肆舉動的味道一樣,小心翼翼的將鼻子湊到了我的手指前,鼻子還有節奏的一抖一抖的嗅了幾下。

隨即,那隻惡犬居然就趴在了地上,一副欠扁的樣子吐著舌頭對我哈哈。

“哎喲,果然是吠啊!”李白一把將我的血抹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還敢伸出手去撫摸那個惡犬的腦袋,它居然還是一臉很享受的樣子,長長的舌頭吐在外麵,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現在卻變成小花貓了?我也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往吠的跟前湊,它立馬就瞪大了眼睛把我嚇了一跳,下一秒這個家夥居然對著我搖起尾巴來了。

哎呀,有點意思哈,那不知道它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柵欄打開呢,李白說,這個吠是哮天犬的後代,總該有點靈性吧?

我將流血的手指在那隻吠的跟前晃動了兩下,吠就立馬站起來一臉警惕的樣子,“去,去把柵欄的鑰匙拿過來。”

我循循漸誘,可是這個吠的眼睛就總是盯著我的手指,根本就不看向我手指所指的方向。

折騰了老半天,李白也是明白我的意思,白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吠是有靈性的動物,如果等它們突然俗身,那可是要升天為神的,你讓它偷鑰匙來給你打開鎖子,這不是等於做壞事嗎,它怎麼可能答應呢!”

我徹底的無言以對了,弄了半天,您老人家還潔身自好啊,那我還在這裏和你逗弄什麼,哪兒涼快你去哪裏吧。

我退到了一邊,吠卻是不同意了,張著大嘴不停的衝著我叫喚,吵的李白都有些受不了了。

突然之間,一個有些刺耳叫聲響了起來,吠的兩隻小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隨即轉身就往外麵跑去,跑了兩步還有些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渾身都不舒服。

吠是一種卓然天成的動物,有些人說它是狗,有人說它是一種有靈性類似狗一類的動物,但是不管是什麼,吠隻能是生活在遠離世俗的地方,如果沾染塵世太多,那也會讓它的靈性消退的。

而且,吠是不吃肉的,聽說隻吃一種名字叫做厲海草的東西,那種草無根而生,在日出後生長葉子,日落之前死亡,非常少見。

我聽的昏昏欲睡,剛剛睡著,就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吵醒了,兩個影子一大一小從外麵走了進來,小的那個是吠,大的那個則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有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睛很大,威風凜凜的樣子,一頭自然卷的頭發在頭頂上紮成了一個發髻,和他一身好似西部牛仔的裝扮,著實有點不搭調。

“你們是誰,怎麼會和蕾蕾在一起?”那個男人直接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吠乖乖的蹲在地上,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一樣。

李白剛要說話,我趕緊搶先一步說道:“我們是蕾蕾的朋友,是來找蕾蕾的父親。”

“哼,我怎麼沒有聽說蕾蕾有你們這些朋友?”男人冷哼一聲,目光從我們三個人的臉上掃過去,卻是在李白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很明顯,他看不慣李白那副做作的樣子。

李白也是不甘示弱,回瞪著那個人,兩個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夾在中間的我卻成為了受害者。

“咳咳,我們是在她的大學裏麵認識的,您是……蕾蕾的父親?”是不是啊?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生出蕾蕾那樣漂亮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個版本。

事實果然如此,這個男人就是蕾蕾的父親,雷橫。

我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蕾蕾還好嗎,她現在醒了嗎,她可以證明我們就是她的朋友。”

雷橫的目光依舊留在李白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搭理我,而李白也是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瞪著雷橫。

看來兩個人也是一樣的脾氣,各自心中對對方都是不服,暗自較量著,說不定還會動手,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都被雷橫關起來了,李白還在這裏心不甘情不願的,這不就是給我們找事嗎,我在底下悄悄的拉了一下李白的衣袖,示意他服一下軟。

沒想到卻一把將我的手甩開了,還翻著白眼說道:“你拽我幹嘛?!”

我徹底無語了,坐在一邊什麼話都不說了。

雷橫眯著眼睛瞪著李白,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你,很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要不是我現在受傷,怎麼可能被你的小木偶抓住,趁人之危,奸詐小人!”李白絲毫不知道掩飾,直接把自己的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我本來以為雷橫會大發脾氣,沒想到他居然指著李白的鼻子說道:“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就讓你服氣!”

說著,雷橫就扔給了李白一個小藥瓶,說道:“這裏麵是最好的創傷藥,明天你的傷口就會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力!”

雷橫起身離開之後,李白則是嗬嗬笑了起來,還衝我得意的炫耀了一下小藥瓶,道:“這個雷橫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幾句話就把他惹急了。”

不過那個藥的確是靈藥,當天晚上,李白的低燒就退了,傷口也結痂了,看起來恢複的很好。

一整天雷橫都沒有出來,可是我們還沒有吃飯呢,本來就沒什麼力氣,現在更是連句話都懶得說了。

蕾蕾終於出現了,在吠的陪伴下,她匆匆忙忙的來到柵欄前,給我們把鎖子打開了,我手腳並用的從裏麵爬出來,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蕾蕾,你總算是來了,趕緊給我點吃的。”

吃飽喝足了之後,蕾蕾也把她的情況說出來了,本來她還以為我們被雷橫安排在別的房間中休息,後來她去看我們才發現我們都在,還是在吠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裏。

就在我們還在為雷橫的所作所為唏噓不已的時候,雷橫回來了,一看到我們被蕾蕾放出來了,勃然大怒,就要動手的時候,蕾蕾攔在了他的麵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這個莽撞的雷橫才總算是消停下來。

“那是個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雷橫居高臨下的伸出手來,他說的就是我從蔣仁義的胸口前弄出來的那個類似寶石一樣的東西。

李白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我也是著急,就直接走到他跟前問起來了,李白又白了我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寶石拿了出來。

在燈光下,雷橫對著那個寶石看了半天,李白都沒有耐心了,說起了風涼話,“你要是看不出來就趕緊給我。”

當初可是李白自己說雷橫能看出來了,怎麼現在又說他不行呢,我都聽的一頭霧水,和林哲彼此對視了一眼,他搖搖頭,也不明白李白這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麼藥。

雷橫氣哼哼的說道:“誰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是赤練鬼魄,裏麵可是吸收隱藏魂魄進行煉化,甚至可以轉為己用,不過,你們弄這個東西幹什麼?”

我一聽有門,立馬就高興的湊到他的跟前,將詩詩被困在裏麵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