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麵罩,我忍不住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說這個家夥是誰呢,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成?
可是按道理講這事不應該呀,但他如果不知道我是誰,又怎麼會給我這東西呢?
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頭套,我心裏越來越疑惑了起來,低著頭我思索了半天,也沒能想出這個人是誰。
但轉念一想,我管他是誰呢,既然對方認出了我,又給了我這條信息,那就足以說明他不是我的敵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此刻知道了大師伯他們被關在了哪裏,我心裏一時間長草,再也沒有心情胡鬧了。
我抬頭四處打量眼前的“道天幻魔圖”,心裏開始盤算起了自己的計劃。
此時前來參加封賞大會的血盟眾人全都被困在了這裏,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能夠離開的話,倒是一個完美的時機。
可我究竟該怎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先前我試過了用速影金令轉移,但沒有成功,足可見此處幻陣封鎖了整片空間,我想用空間法術闖出去看來是不可能的。
但我離開的機會,還得依靠在空間法術上,我必須找出這裏的漏洞,或者是找到那股封閉空間的力量,與它產生共鳴,我才可以離開。
心裏默默的盤算著,我腦中突然又冒出了一個想法。
就是我此刻的身份是天水派的長老,如果我就這麼離開的話,那到時候張六麒必然會受到我的牽連。
我當然不會善良的擔心他會為我吃苦,我是怕他一旦有了麻煩,惹惱了天水魔君,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危險,所以我不管替不替這家夥著想,我都要為自己找一條安全的退路。
心裏想著,我手中冒起一小團落日金令,燒毀了帶有血字的頭套。隨後我放出幾股龐大的精神力,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後,我就打起了地上那兩具屍體的主意。
先前“三堂”的那個家夥殺人離去,倒是給我留下了便利條件,隻要我與地上的死鬼互換了身份,那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可以安全脫身了嗎?
心裏想著,我連忙跑到地上的屍體近前,發現其中一具被人擰斷了脖子沒什麼外傷後,我就快速扒下了他的衣服,同時將我自己的衣服全都脫光,穿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過程是很短暫的,也是讓我很驚心的。
因為先前張六麒說過,這個幻陣裏發生的一切,陰殿的殿主可能都會知道。
但我卻並不認為他能像看“監控錄像”似的把每個角落都看清,他也許隻是用什麼法門牽引,與此陣產生了玄妙的聯係而已。
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做這些事之前,還是偷偷的放出了飛霧金令。
飛霧金令,是十二金令裏霧的代表,它能產生一片白霧朦朧的區域,讓我藏身其中,不被任何人發現。
以前沒有施展過這道金令,不是因為它有多麼高深,而是我感覺它沒什麼作用,畢竟我的戰鬥風格,從來不是藏頭露尾的,我都是真刀真槍,見麵就幹的那種類型。
此時在飛霧金令的掩護下,我快速做完自己想做的一切。
等我和地上的屍體徹底把代表身份、門派的外衣黑袍全都交換了之後,我也對著他打出了一道落日金令,讓他的身體燃燒,隻感覺燒的差不多了,我才用飛塵金令將火撲滅。
圍著這具燒焦的屍體轉了幾圈,看見能表明身份的關鍵點都留下後,我再不猶豫,穿著繡有“一會”字樣的黑袍,遠遠的離開了這片區域。
一路穿行在“道天幻魔圖”裏,我開始對這個古怪的陣法研究了起來。
心說雖然此時它的區域看似無邊,但我知道它不可能沒有盡頭的。畢竟它隻是設在“黑樓”的大廳裏而已,就那個小小的地方,它能虛擬出多少空間呢?
心裏想著,我腦子裏冒出了一個笨主意,我決定一直往前跑,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到這個陣法的盡頭。
就在我玩命一路狂奔的時候,我聽見周圍不時傳來喊叫與打鬥的聲音,感受一下陣法中無形的壓力,我知道此刻陣法裏的“心魔”,可能又加劇了。
就在我琢磨如何能找到那股封鎖空間的力量的時候,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他們身上的黑袍沒有繡字,見我向他們跑來,這二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我身上的“一會”二字,就沒有對我再多理會。
眼見對方竟然沒找麻煩,我心下倒是十分高興,就在我將要從他們身邊跑過的時候,這二人突然嘴裏發出了一聲輕咦,隨後猛然出手,對我打出了兩道攻擊。
左側的人對我使用的是道家符篆,看樣子應該是雷符一類的東西。而右側的人卻拿著一條黑色的短鞭,鞭子揮舞之間,打出了一道撕裂的勁風,向著我呼嘯而來。
暗道一聲倒黴,我連忙抽身躲閃,等我站住腳步與他們相互對視,那個飛道符的家夥,對我冷笑了起來。
“這位朋友好本事呀,憑你一介外圍長老,竟然能抗住心魔四級,倒是不簡單啊,報個名吧,讓我們認識一下你是誰?”
“你他媽算老幾呀,有病吧?”
我聽著麵前此人與我說話,我氣的對他大罵了一句。
一聽我話裏語氣不善,他身旁手拿黑鞭的人,頓時對我大喝了起來:“放肆,敢與我家公子如此說話,你是不是活膩了?”
公子?
一聽這兩個字,我不由的對眼前的男人多看了幾眼。
心說這是哪家的公子呀,竟然不把“一會”長老放在眼裏,這小子看來定是來頭不小啊。
但他跟別人擺譜行,跟我裝相……那不是自找倒黴嗎?
心裏想著,我微微皺起了眉頭。
偷偷用精神力查看四周左右發現沒人後,我就對著這個所謂的公子陰狠的說道:“你是誰家的公子呀,憑你這身份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與老夫擺譜,識相的滾遠點,否則我要你的命!”
好似從來沒有人敢與自己這樣說話一般,我麵前的男人顯得非常惱火。
他看了身旁拿黑鞭的男人一眼,對他冷笑著說:“二號,有人找死,你替我送他一程。”
“明白,公子。”
手拿黑鞭的家夥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句,隨後身化一道殘影,就瞬間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手中黑鞭揮舞,帶起的勁風凝而不散,好似一把風做的大刀,向著我當頭劈砍而來。
我看著他手中的功法,暗道一聲倒是個“盤根子午”的行家,但就憑這一點想收拾我,那還是不夠瞧的!
心裏想著,我不等他的風刀落下,揮手一拳就向著他臉上打去。
見我竟然想憑短手和他的風刀比快,這個男人的眼裏露出了一絲得意。
也就在他這股得意勁升起的一瞬間,我揮舞的拳頭猛然射出了一道白光,那是極破金令,這個家夥做夢也沒想到我會與他玩陰的,當下一聲慘叫,半邊人頭眨眼消失不見。
看到自己的隨從身死,遠處觀戰的公子心下大驚。
他到了此時終於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一聲驚呼就從懷裏拿出了一枚玉佩,而就在此玉佩出現的一瞬間,我卻突然愣住了。
因為這枚玉佩裏傳來的波動……正是我要尋找的那股空間之力!
狗日的,原來在這呢!
心裏想著,我不等此人捏碎手裏的玉佩,腳下發出速影金令,我身形閃爍,瞬移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看著他頭套下驚恐的雙眼,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粗暴的搶走他手中的這枚玉佩,將他一把按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難道你要殺我不成?我父親是護盟五旗的三旗主,你敢動我分毫,我保證你離不開陰殿!”
“護盟五旗?”
耳聽這家夥搬出了他老爹的身份,我當下還真就猶豫了片刻。
我倒不是猶豫要不要殺他,而是對這個護盟五旗深感好奇而已。
當初穆宇龍給我的信裏說的明白,這個護盟五旗與血盟的“王”同樣神秘,好似專屬親衛隊一般。
如今我手裏的這個小子說他老爹是五旗的三旗主,那豈不是說其他那些身上沒有繡字的家夥,都與他差不多嗎?
姥姥的,原來是公子哥試練呀!
看來這“五旗”在血盟的地位果然不簡單,竟然能讓自家的晚輩進來曆練,還給他們發了保命的玉佩,足可見這些家夥用心良苦啊。
心裏想著,我就開始琢磨要怎麼收拾麵前的這個小子。
殺了他?
顯然這麼做有些浪費資源,於是我微微一笑,就將玉佩裝進了口袋裏,偷偷拿出了一枚屍腦金丹。
這個家夥被我掐著脖子按在地上,他沒有看見我手裏的動作。
見我眼中有些猶豫,他還以為我害怕了,當下眼裏帶起了不屑,嘴裏冷笑了起來:“知道怕了?那說明你還不傻,這樣吧,你殺了我的仆人,那你就頂替他的位置吧,從今以後跟著我,我……”
“我跟你大爺!”
不等這小子說完,我抬手就將屍腦金丹塞進了他的嘴裏。
等他被蠱蟲入腦神情發愣後,我又冒壞的念了一遍屍腦金丹的法決。
折騰的他在地上死去活來,我將他提起來對他笑道:“就你這慫樣還敢讓我跟你混?聽著,以後老老實實的跟我混,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我給你吃的東西叫壯陽大力丸,天下無藥可救,一硬兩年,你敢給別人提起半個字,老子就弄死你!”
說著話,我向左側方向看了一眼,嘴裏一聲冷笑,我丟下這個小子,就施展速影金令跑了出去。
就在我離開不久,兩道身影快速出現在了地上男人的身邊。
看著他被我折磨的慘樣,這兩個人眼裏一片慌亂,連忙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
對於後麵的事情,我是沒有興趣的,我知道那個小子回去後,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但是沒關係,我此刻打著“一會”的旗號,根本就不怕他,就算他們最後知道我是碧璽,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幾天我一定是安全的,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唄。
心裏打定了主意,我找到一個無人之地拿出了那枚玉佩。
想著先前那小子的動作,我手掌微微發力,那枚玉佩就被我捏碎在了掌中。
隨後玉佩破碎,我隻感覺被自己一股強大的能量包裹,下一刻眼前空間轉換,緊接著……我竟然出現在了一片空曠的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