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副作用便是在傷能好一大半之後,人就會因為那突然受不了的刺激而暈過去,在暈之前,嗯,還會做一些平時絕對做不出的事來。
他可是老手,看著李莞茹那有些嬌羞的模樣,他便能夠全部,絕對就是如此。
醫師還是為暗一搭脈診治了一番,聯想到這姑娘先前說暗一的話,他肅了肅色,卻是立身,“先前……唉。”
李莞茹忙道:“醫師請說。”這醫師最讓她看不慣的模樣,便是說句話要停頓半天。
醫師頓了頓,滿目憂色,“姑娘之間可能的確是誤會了,在下剛剛為這位公子重新全方麵地診治了一下,公子不能人事之故應該是近些日子所致。”
李莞茹大腦一個咯噔,這醫師怎麼不早說……
那她不還真是誤會他了嗎?這……難怪他剛才那般怒氣勃勃的模樣,一個正常男人被那般說,不氣才是怪事。
而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這木頭因為她真的快成了太監。
以前她誤會他是太監的時候,他怎麼不知道說一聲,好吧,她自己似乎也沒把自己的推理說出來過。
現在倒是好了,解開這個誤會之後,他就真要去當太監。
問題是還是被她所害,她哪知道那毒霧竟然那般變態,還能夠將人弄得不能人事。
再說木頭之前還說過這下就無法傳宗接代了,這樣更是不成,她這不等於害得他這家族血脈都無法繼承下去了嗎?
這麼嚴重的後果,李莞茹覺得自己這後半生差不多就要活在還債之中了。
她對不能人事向來極是抗拒,不能當初也不會對這木頭說那樣一番狠話。
可……畢竟事情又是因她而起,即使不想,可是這種關頭,除了她,又還有何人願意嫁給這木頭。
她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木頭從此孤寡一人嗎?可是若不然,她便是要賠上自己的一生,她承認,自己並沒有那個勇氣。
她現在躊躇於那兩個選擇之中,她突然都有些覺得,為何不讓她索性就在那死了,那樣還不用受這麼多折磨。
讓她後半生都相當於跟個太監在一起,她不否認,她受不了,那樣對她來說也是生不如死。
所以,暗一,隻能對不起了。
她從衣衫中掏出一個繡囊,裏麵便是她身上帶的所有金銀,不說普通百姓是幾輩子都用不完,就是對家底殷實的人家來說,也是一筆大富貴。
“醫師,診費多少?”
醫師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不過這診費,雖然皇上的賞賜已經很多了,但誰也不會嫌錢多,他隨意說了個中等數字。
李莞茹將診費給了醫師,剩下的繡囊卻也一並遞給了醫師。
醫師愣住,這是打賞他的錢還是?這算是在賺外快嗎?
李莞茹解釋道:“我待會要離開,希望醫師你能夠替我將這個繡囊給那位公子,告訴他,莞茹謝謝他,無以回報,隻期這些身外之物他能夠收下,勉強當得一用。”
醫師一瞬間傻了眼,所以說革命還未成功嗎?這是怎麼回事,按著套路來,這姑娘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痛哭流涕,然後感動得不行,說她要嫁給那位同僚嗎?怎麼還演發成現在用錢來打發人了。
他是知的,這姑娘辛辛苦苦將那位同僚背到這裏,其中之艱辛,他還真不信這姑娘就對那同僚未有一點感情,再說這也足以看得出,這姑娘並非是沒良心之輩。
所以眼前這一切,究竟是如何回事。
李莞茹道了謝,將繡囊塞給醫師,也不再等他有任何回應,便匆匆離開。
醫師確定李莞茹真的走遠了之後,認命地看著還未醒來的暗一,這副作用是沒辦法消除的,本來是為了來激那姑娘的,現在還成反作用了。
*
北辰玦看著殿台之下跪著之人,“愛卿這是何意?”跪下之人儼然是李治,也就是那李尚書。
李治聽著新帝微帶著慵懶的聲色,不禁越加緊張,誰都知這位新帝暴戾,手段雷厲風行,壓根不會計較那些權謀算計,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去在乎。
想起莞茹先前在府中和他說的一番話,不禁麵色微變。
那個叫做暗一的男子因為莞茹卻是從此不能夠人事,而這件事,他一定要徹查,看究竟是誰派的人來害得莞茹。
若不是暗一,莞茹說不定還真就回不來了。
但為人父,他也未那般大性,怎麼都是不能讓莞茹嫁給那個暗一,那個暗一不能夠人事,若是莞茹嫁了他,以後如何?還能夠有何好日子,莞茹現在也不大,正是豆蔻年紀,這個時候如意郎君多的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把莞茹嫁給一個和太監差不多的人。
謝那個暗一救了莞茹是一回事,而讓莞茹以身相許報恩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恕微臣不敬,想必皇上如今也知道那個暗一現在的情況,微臣覺著之前和皇上議之事,還是作罷吧,還請皇上體諒微臣為人父之心。”
北辰玦麵色攸然一變,清冷的聲色似是又下降了幾個溫度,“好一個為人父之心,李治,你這是在耍朕?”
李治眉頭一蹙,不過新皇的反應自然也是在他料想之中,他早就知這件事定然艱難,總之沒那般輕鬆解決。
“微臣不敢!隻是,皇上,那暗一現在,不能人事,皇上叫微臣如何把莞茹嫁給他?那不是活生生地害了莞茹嗎?”
這是他一番真切之言,他不能容忍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太監。
北辰玦狹長的眸子微微挑出一道冷光,“你別忘了,暗一為何會不能人事,若是此事傳出去,我朝就是這樣忘恩負義,那才真是成了笑話。”
雖說暗一不是真的不能人事,但聽他們這般說,心中卻還是不免一氣。
暗一在他心間早已不是什麼奴仆,而是一同能夠出生入死的兄弟。
李治頓時閉了言,他也知道什麼都好,唯獨就是這一關繞不過去,暗一救了莞茹,可是憑此,暗一也不能就要求莞茹以身相許啊。
“皇上,暗一救了莞茹一命,我們全家上下都很感謝,可……總之欠暗一的,我們都會用另一種方式補償回去,還請皇上成全!”
北辰玦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接這話茬,而是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李莞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