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是太監了？”暗一反問道，語氣更是隨著麵色變得越來越沉。
這看似是問醫師，實則卻是在問李莞茹，這姑娘居然將他當成了太監，難怪她會對他說那樣一番話，一直心裏便認定他不能夠人道，又豈還會歡喜於他，怕是一開始就是抱著乘機做些自己想做之事而讓她父親進宮請命。
她說的那番話看來不是真嫌棄他們之間的身份卑賤，而是因覺著他是個太監，不願做他的對食罷了。
醫師無辜地看向李莞茹，“這位姑娘，還是你來跟這位公子說吧。”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還是留給這小兩口自己解決。
隨後醫師遁出，也算是為二人滕出了一片小天地。
暗一沉壓的眸子看向李莞茹，“李姑娘，你為何覺得我是太監？”
李莞茹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明擺著的問題嗎？緣故大家心裏都明白就好，說出來了真的好嗎？
“其實，木頭吧，太監這份職業也不是太丟人，關鍵要看你怎麼看它對吧，你看，整日伺候在娘娘嬪妃身旁，還能夠肆無忌憚地欣賞著美人，皇上都不能像你那般長久地看著，世人之間，有幾個能有你這般豔福啊。”
李莞茹安慰道，其實她也心裏最初對太監這般職業當然是看不起的，人事都未能盡，還是那般陰陽怪氣的腔調，是個人都會不喜。
隻是遇到了小太監之後，讓她連同著對太監的印象都大大改觀，她覺著也許是物以類聚，但其中，必然有幾個不同的，鶴立雞群，就像眼前的小太監。
要是將她二人挑換一下，她被那般羞辱，心中仍置氣著，又哪會去救他，他卻能毫不計較。
暗一聽著李莞茹覺得自己說的非常精辟的安慰，臉色越來越黑，她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他到底哪個地方讓她覺得他是小太監。
“要我再說幾次，我不是小太監。”暗一沉斂的雙眸卻已然若可以噴射出火一般，直直看著李莞茹。
李莞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暗一，表示自己被嚇到了，這木頭怎麼突然這樣，可是他真的是太監啊！
略微思索，李莞茹自然明白這小太監肯定是不想丟了在自己心中的麵子，所以才會如此。
“好啦，你不是，行了吧。”李莞茹這般說著，但她麵上的表情明顯是不信，隻是為了安撫暗一。
雖說這種職業的確讓人很難承認，不過這就是他的職業啊，怎麼也辦法抹殺的。
暗一嘶啞的聲音擴在這山洞之間，形成一圈漣漪，“不論你是如何覺得我是小太監，但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太監。”
李莞茹看暗一似是真怒了的臉孔，語氣更是不容置疑，倒也不像有心虛的模樣，也有了些底氣，反駁道:“你若不是太監，怎麼會侍奉在皇上左右。”
她表姐是在宮裏當差的，拿著小太監的畫像給他看，都說見過暗一在皇上身邊伺候著。
侍衛哪裏進的了禦書房，還在伺候著，那自然除了太監還有何人……
暗一吐槽:“誰說侍奉在皇上身邊的就一定要是太監了？”
他曾經在皇上身旁，也就是那時為東方大人和烏夫人之事，在那聽皇上差遣之時，是有幾個宮女進來奉茶，也看清了他模樣。
那幾個宮女都是皇上從王府中帶去的，也算是忠心，再說他們討論之事更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秘密，自然也就無那人多口雜一說，也就是現在這般了。
而常人皆不知他在皇上身邊過，那就是那群宮女之中的人。
讓李莞茹誤會他是太監，還誤會了這麼長時間，若是今日未說出來，還不知他要被誤會多久。
李莞茹糾著手帕，倒好像也是，可是怎麼看小太監，不，暗一，總之從哪個角度看他都覺得他是個太監嘛。
人之常情，也不能怪她。
“嗯，暗一，可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都是。”
暗一平時覺得自己的耐性還是挺不錯的，今天怎麼就那麼想要抓狂，“你說！我哪裏像了。”
李莞茹弱弱道:“你長得…長得這麼…這麼富有女色，不是太監，還能……”她沒往下說去了，今天的暗一也太凶了，她表示害怕。
暗一卻是硬撐著從地上爬起，用手將李莞茹勾向身後，雙眼滿是流轉著的陰霾，“女色？”薄唇流畔出的氣息在李莞茹而邊繞著，不禁弄得李莞茹耳根有些發癢。
李莞茹感受著這個陌生卻帶著些淡淡青瓷香的味道，怔愣之間，她的小口紅唇卻是被人一下包裹住。
暗一狠狠地吻上了李莞茹，像是要把方才之事全部發泄出來一般。
這女人不是懷疑他是太監嗎？就讓她好好領教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太監！
李莞茹反應過來，整個身子也被桎梏著，卻是逃脫不得。
她不禁慌了，這個男人是個合格的太監嗎？這一刻，好像是有點像個正常的男人了。
可是，不要拿她做實驗啊！
李莞茹沒那個氣力去掙脫，清碧雙眸瞪向了暗一，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他這是在冒犯她，他怎麼能夠對她用強的呢！
而暗一卻是突的手一鬆力，李莞茹還未來得及去找回場子之時，便是那雙柔夷離暗一的臉亦還有些距離之刻，暗一整個人向後倒去。
李莞茹來不及想那麼多，急急扶住了暗一，將他扶著躺下，不禁又叫了醫師進來。
醫師看著昏迷過去了的暗一，當然在他意料之中，但麵上該裝的還是要裝的，“這位公子是？方才不是醒了麼？”
李莞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就是突的暈過去了。”她本來還懷疑暗一是假暈，可剛剛那個趨勢，她清楚地知道，她不過去，暗一沉重的身子是會真摔落在地的。
而至於他為何會暈過去了，應該是醒來不久，便做了那般劇烈的動作，但那叫她如何說的出口。
想起他剛剛對自己的侵犯，李莞茹的耳根也不禁微微染上了一抹羞紅。
醫師稍稍皺眉，“罷了，我再為他看看，先前的診斷按理說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差錯。”心間卻是就差偷笑了，皇上還真是算無遺漏，連那一步都給這位同僚算計好了。
要知道，皇上喂給這位同僚的藥丸可是有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