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一塊奇怪的玉佩,一個看起來殺不死的人,兩者有什麼聯係嗎……。
“啪……。”
我把車門推開,自己的臉上滿是鮮血,這是剛剛撞擊出來的,但是我毫不在意,手持雙槍,下了車。
鄭一鳴那裏,整個人被撞得在扭曲的車子裏掙紮著,不斷地有金屬纖維釋放出來切割著周圍的汽車零部件給自己出來騰開空間。
然而,當他扭過頭,看見站在外麵的我時,他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敢置信之色,他沒從我的眼睛裏看見多少情緒,似乎對方現在簡直就是平靜得不能再平靜,根本不知道對方現在是喜是憂。
我舉起了兩把地獄火散彈槍,對準了在變形車子裏的鄭一鳴。
鄭一鳴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許多,他死死地盯著外麵的我,喉結不停地抖動著。
我的頭微微側了過來,對鄭一鳴道:“談談條件吧,拿什麼可以買你的命。”
鄭一鳴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可以給你…………”
我忽然又向另一側方向歪了歪頭,“對不起,我改主意了。”
“砰!”“砰!”“砰!”“砰!”“砰!”“砰!”
在我開槍的瞬間,鄭一鳴的雙眸直接自爆,一團團絲線從他身體的各個毛孔之中釋放出來,這是用自殘的方式在進行反擊,顯然,他不甘心這麼被我戲弄後殺死。
賭徒很可怕,但是賭徒的眼裏有利益,有不舍,有羈絆,而我這種,徹底惹毛了什麼利益不利益的,都不去在乎了,哪怕傾家蕩產不顧一切也要把你給弄死!
“砰!”“砰!”
“…………。”
一發發的子彈被我對準著麵前的車射出去,一團團帶著死亡絢麗色彩的金色顆粒釋放了出去。
這輛本來就基本報廢的車在一發發散彈麵前徹底淪為了破銅爛鐵,一開始,決死掙紮的鄭一鳴還能用自己的金屬纖維堪堪抵擋著,到最後隨著我不要錢似地繼續射擊下去,金屬纖維開始崩斷,鄭一鳴全身上下的毛孔之中開始不斷地溢出鮮血出來,極為淒慘,
到最後,他發出了最後一聲不甘的咆哮聲,身體被毫無遮擋地被子彈擊中。
“砰!”
“砰!”
最終,我停了下來,麵前的破銅爛鐵之中,一灘肉泥飛濺的到處都是。
長舒一慪氣,我緩緩地跪了下來,雙槍槍口抵著地麵撐著自己的身體。
殺死一個強大參與者的快感開始包裹著他的內心,他感受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愉悅,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莞爾,花了這麼多貢獻值就為了給自己找快感,自己真是精神病。
就在此時,在肉醬之中,一團被金屬纖維包裹的心髒忽然輕輕地一顫,緊接著一根絲線忽然立了起來,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直接刺向了我的眉心。
我猛地抬起頭,他臉上都是血,但是仍然帶著笑容,槍口抬起來,對準著前方。
“不好意思,我還有一發子彈。”
“砰!”
這一根企圖來發動最後刺殺的金屬纖維在散彈槍近距離的轟殺之下當即飛灰湮滅,那最後被包裹起來的鄭一鳴心髒也在餘波之中徹底炸裂。
一切,都結束了。
我站起身,身形有點踉踉蹌蹌,不過,就在此時,我忽然看見鄭一鳴的那一團爛肉又開始了一種蠕動,本來已經消失了的氣息又出現了死灰複燃的趨勢。
“嗬,你也是僵屍?”
我沒急著過去,而是把剩下的子彈都拿出來,還剩下八顆,和鄭一鳴交手以來,我已經消耗了二十多發子彈,意味著一百五十貢獻值被消耗掉了,幾乎就是相當於優秀完成一個故事世界的獎勵份額,真是一場極為昂貴的勝利。
把剩下的八顆子彈裝填好,正好把一把地獄火散彈槍裝滿,我把枚子彈的那一顆給放回了自己腰部位置,提著有子彈的那把槍,用槍托砸開了麵前的破銅爛鐵,走了進去。
腳踩在了鄭一鳴的爛肉上,這些爛肉居然還真的在蠕動著,似乎還具有著生命力,但是這種生命力卻被地獄火散彈槍的破魔屬性給不斷地損壞和壓製著,畢竟地獄火散彈槍是一千貢獻值的武器,一分錢一分貨,貴的東西自然就有貴的道理,這後續殘留著的各種破魔屬性以及我所不能理解和分辨的種種能量殘留,足以把鄭一鳴本來所寄托的所有僥幸給掐滅。
沒有在乎麵前爛肉的惡心,我把自己的手伸入了爛肉之中開始攪動和摸索,最終,他摸到了一塊略微發燙的東西。
拿出來,把上麵的爛肉給甩掉,終於露出了它本來的光澤,是一枚玉佩。
玉佩裏居然有一張人臉,是鄭一鳴,此時鄭一鳴正帶著怨恨地目光盯著我。
“你的命,真他媽硬,老子這麼多子彈都打過去,還沒把你完全弄死。”
鄭一鳴不停地詛咒著我,他的憤怒情緒簡直讓他變得癲狂了,而我對著這塊玉,卻沒有多少辦法,畢竟術業有專攻,我不是術法類的行家,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不舍得把這塊玉給毀了。
因為之前我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自己地獄火散彈槍的附加屬性破壞太厲害的話,可能鄭一鳴還真可能在那種狀態下死裏逃生。
媽的,變成一灘爛肉了,居然還能有機會逃生?
這簡直是比僵屍還要僵屍,我這個正宗的僵屍看見這個東西,怎麼可能不眼熱?
不過,我自己不清楚,不代表別人不清楚,我把玉佩攥在了手中,然後拿出手機,通過微信給和尚發出了語音對話請求。
我不知道以前和尚用不用QQ,估計手機還是要用的,畢竟現在很多有名的寺院收和尚還要考核的,要看文憑和看素養,尤其是現在QQ、微博等各個平台上,很多所謂的大師和真人都在主動地營銷著自己,也算是一種與時俱進。
隻是進入死亡潛規則的故事世界之後,想不用QQ交流都難了,因為每次任務結束之後,死亡潛規則在做總結陳詞的時候都會邀請參與者去關注QQ群的信息,隻要是腦子還正常的參與者都會去搜索關注一下,當然,是否也有那種一根筋地完全與世隔絕的參與者是,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關注這個QQ群的話,連商店兌換都沒有,這樣子的人,應該很難繼續在故事世界裏生存下去吧。
和尚正好有空,接聽了我的語音通話:“阿彌陀佛。”
和尚的招牌式打招呼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我也學著和尚,回了一句:“阿彌陀佛。”
和尚沉默了一會會兒,“看來沒什麼事情,貧僧掛了。”
“哎,別,問你個事兒。”我一邊把玩著血玉一邊側著頭夾著手機,“我弄到一枚玉佩,這玉佩裏有一個人臉,該怎麼把這張人臉給抹去?”
“人臉?玉佩?嗬嗬,好東西。”
“說正事。”我提醒道。
“貧僧還和你交換吧,那種法器在你手上效果不能發揮到最大。”
“這對我有很大的用處,非賣品。”
“那張人臉,是你剛剛殺死的人麼??”和尚問道。
“對,剛被我殺死的,現在肉還熱乎著。”
“那是靈魂殘留在玉佩裏,能夠保存殘魂的玉佩,在法器裏已經算上很不錯的了,貧僧也是眼熱,你想把那人殘魂抹去也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切換成僵屍狀態,用你僵屍的煞氣給它衝兩遍就可以了,也不會影響到玉佩的功效。”
“哦,謝了和尚,改天請你去發廊。”
我把電話給掛了,攥著血玉站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人的氣息陡然一變,僵屍血統被切換出來,陰冷邪惡肮髒種種負麵屬性氣質也都流露而出。
隨後,我把自己體內的煞氣有意識地逼出來,在血玉上來回衝擊著。
慢慢的,鄭一鳴的臉開始變得越來越淡,越愛越模糊,到最後……徹底消失。
地上本來還在微微蠕動著的血肉則是刹那間變黑變臭,最後化作了一灘膿水。
血玉的光澤比之前更明亮了一些,握在手裏,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很是舒服,而且我察覺到血玉居然和自己的僵屍血脈產生了一種共鳴,讓自己的僵屍血脈變得更活躍了起來。
“確實是好東西啊,謝了。”
把血玉放入了自己貼身口袋裏,我把槍收起來,然後撥通了李穎的電話:“喂,你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李穎關切的聲音。
“沒事兒,來接我一下,我把位置坐標發給你。”
我倒是不擔心這裏的現場,這種現實任務裏的事情和波瀾,死亡潛規則會負責去擦屁股。
很快,在前麵的拐角處,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李穎坐在後麵,拉下了車窗。
我坐了進去,前麵是一個麵容嚴峻的司機,一看就是軍人。
“沒事吧?”
李穎握住了我的手。
“沒事。”
等車子開過去時,我發現無論是李穎還是那個軍人司機,似乎都沒看見那裏破損的兩輛車一樣。
看來,的確是這樣,死亡潛規則的能力不光是在故事世界裏很是可怕,在現實世界裏也依舊相當於是一種BUG,隻是在現實世界裏它做許多事情有很多限製,所以需要借助參與者的手去處理一些事務。
車上,李穎本想給我包紮一下傷口,但是等她把藥水和繃帶取出來時,卻發現我額頭上和手臂上的傷口都已經自己愈合了。
李穎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說。
殺了鄭一鳴,我現在心思也冷卻了下來,也開始想起自己的正事兒了,我抽出一根煙,也沒在乎人家車裏肯不肯抽煙就自顧自地先點上,吐出一口煙圈後,我問道:“李穎,你說,如果王雪變成了厲鬼回來索命,她最渴求以及最迫切希望知道的,或者是得到的東西,會是什麼?意思就是,她最羈絆的東西,是什麼?”
李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我,我這個時候也是眼睛眯了眯,我也想到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第二次遊戲的紙條。”
王雪現在應該最想知道的,是誰開啟了第二次殺人遊戲,最後導致了自己的死亡,但是死亡潛規則要的,是羈絆物,是一個東西,而不是所謂的訊息。
這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任務難度,而事情調查到現在,那個羈絆物是什麼,其實已經很清晰了,就是那個開啟了第二次殺人遊戲的小紙條。
“紙條,你那個長輩,留下來了麼?”我看著李穎問道。
李穎的臉上露出了鮮有的嚴肅,沉聲道:“我,你為什麼對這個案子,忽然這麼上心,你是有什麼目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不告訴你的話是不是你就不幫我了?”我反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是朋友。”李穎伸手撩起了自己耳朵邊的一縷秀發,道:“第二次殺人遊戲開始後的紙條,我那個長輩阿紅,也就拿到了一張,而且是從一個紙簍子裏撿到的,對方其實是改變了傳遞紙條的方式,不再是直接讓一個人麵對麵地去傳遞紙條了。”
“當然不需要麵對麵地去傳遞紙條了。”我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煙灰,“隻要發起人是當年那四個女孩之中的一個,她們其實已經完整地掌握了有效的紙條群體,那些打醬油的,在第一次裏麵沒有真正參與行動的人,完全可以忽視掉,轉而對那些在第一次時參與過行動的人進行發紙條,大概在十人左右,甚至人數更少,然後再營造出一種遊戲再度開始的感覺,還是有上百個人一起繼續玩這個遊戲的刺激感,就可以了。
這樣子一來,工作壓力,就減輕了太多太多,按照之前的流程繼續來,隻要一個人,也綽綽有餘了,而且重新開啟遊戲其實很簡單,隻需要一句話:
王雪沒死,遊戲繼續。”
我把煙頭丟了出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也能更進一步反證出一點,那就是開啟第二次殺人遊戲的人,就是那四個女孩之中的一個。”
“我那長輩的東西現在一直封存在我那裏,不過不是你之前去的我那個家,而是我在上海自己的單人房子,我現在帶你去拿,她在去世前,把很多故事將給我聽,還把她的遺物交給我去保管。”
“那最好了。”我長舒一口氣,任務完成的曙光,就在我的眼前了。
李穎對司機重新說了一個地址,司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