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我拿到了羈絆之物,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她還是走了,難道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過了不大會兒,車子裏又陷入了那種沉默之中。
最後,還是李穎先打破了這種沉默:“秦奮,你現在的壓力,是不是很大?”
李穎是清楚知道我有那種渴望殺人的傾向的,最近一陣子殺人俱樂部解散了,其他人來說無非是少了一件尋找刺激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影響格外的大。
“沒,我最近挺樂在其中的。”
是的,的確是樂在其中,真的是樂在其中,以我現在的性格和行為模式,在死亡潛規則的故事世界裏反而像是尋找到了自己最佳的發泄場所一樣。
還有哪個地方比血腥殺戮的故事世界更適合一個精神病患者生存的麼?
李穎歎了一口氣,看著我,“等過陣子,和我一起回倫敦吧,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醫院。”
聽到倫敦這個地方,我忽然想起了索菲亞,那個女人說要買自己那根魔杖的,自己現在就剩下八發子彈了,急需貢獻值,或者說自己完全可以讓索菲亞幫自己兌換好子彈然後來和自己交換那個魔杖,反正對於我來說,那根魔杖隻能拿來當燒火棍用,而且鈍器效果和地獄火散彈槍差不多,有子彈的地獄火散彈槍威力和實用性自然就更強,用來跟索菲亞進行交換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另外,我還有那一串從上個故事世界裏從那個女刺客參與者手腕上取下來的珠子,應該是適合一些玄學類強化者使用,這個珠子也能拿去兌換子彈。
現在子彈不足,兩把槍等於一把槍,讓我很是缺乏安全感,子彈足夠的優勢已經很明了了,擁有血玉而且自身實力絕對比我高一個大層次的鄭一鳴就這麼含恨地死在了自己一槍接著一槍的連射之下,足以可見超級武器對於一場戰局的影響有多麼大。
“好。”我很幹脆地答應了,然後拿出手機,我想到了胖子,是的,這個死胖子在上個故事世界裏最後差點把自己以及倉央跟和尚都坑死,但是現在想來想去,似乎也就是胖子最適合交易那個珠串。
過去的事情,我記在心裏,但是一切,還是得往前看,說不定如果下次再和胖子分在一個故事世界裏,我會毫不猶豫地對胖子開槍,也不管是什麼境遇環境了,先把這個死胖子也弄死再說。
但是這裏是現實世界,我暫時還做不到像是鄭一鳴那樣放著去和死亡潛規則拉近關係的現實任務不去好好做,而去純粹為了自己的怒火發泄去主動殺一個隻是在故事世界裏陰了自己而沒有在現實世界和自己結仇達成因果關係的參與者。
李穎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她還對於我如此幹脆地答應自己感到吃驚,但是我既然答應了,總歸是好的,她相信我的病能夠得到緩解和治療,畢竟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人類對精神和心理方麵的研究也是日新月異。
正當我剛剛給胖子發了QQ訊息詢問之後,車子開入了一家別墅區。
李穎自己的家就在這裏,老李家身為國內的紅色家族,在資產方麵自然不需多說,肯定是有一些沒能力從政的家族子弟轉而下海披著馬甲去經商以此給家族提供所所需要的資源,這幾年因為國內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體係都變得成熟和穩健起來,這對於那些二代們想要單純靠著家裏關係去圈錢經商的難度也是越來越大了,放在早十年前,還真沒幾個家族子弟出去經商最後玩虧本的,隻有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
“別誤會,這兒是我的家不假,但不是我買的,國家分配給我的,我隻有住的權力,沒資格買賣,不算我的個人資產。”
李穎刷了門卡,推開了門,把我領了進來。
我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會在意這個,你要是願意,我送你幾套。”
李穎“噗哧”一笑,“秦大少,說實話,咱們圈子裏,比你有錢的估計還真沒幾個了。”
“我爹媽去得早,留給我的就剩下錢了。”
我也調侃著自己,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錢了,總之自己爹媽當初的確是有先見之明,做起來的幾個企業到最後都沒有刻意地去培養我當接班人,當然也是因為我自己那時候年紀比較小,不過自己爹媽很早的時候就確認了職業經理人製度,在內地算是比較早的這一類了,內地的大企業還是比較流行家族式管理。
所以,哪怕我父母死得很早,我也不管事兒,但是家裏的企業集團卻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父母當初是不是知道要出事兒了,所以才故意給自己留下這樣子的產業和布置,就生怕自己這個她們唯一的兒子未來沒飯吃。
“得嘞,你是土豪,真需要時我會開口的。”李穎走入了自己的書房,那裏有一個保險箱,李穎開了鎖,拉開了保險箱,從裏麵取出了一個紅木盒子。
“紙條就在這裏了,喏,給你。”
李穎把盒子直接遞給了我。
就在我準備伸手去接這個盒子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居然是蔣遊家的來電提示,蔣遊家裏的座機和他的手機是母子號,所以可以從來電提示中看出來,而且蔣遊被自己綁在了家裏,手機也被自己給特意拿走了,有快樂看著,蔣遊也掙脫不了。
所以,這個來電,隻可能是現在在蔣遊家裏的人打的,嗯,確切的說,也不算是人了。
“喂。”我一隻手接過紅木盒子一隻手接聽了電話。
“是我。”黃瑩的聲音。
“給你姑媽找的東西我找到了,我馬上就回去拿給你。”我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看透了,我已經看透了…………”
黃瑩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給人的感覺,是似乎心如死灰,跟一個老人忽然滿足了一個積攢在內心裏多年的心願或者叫執念,然後往往也因此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氣勁兒,很快就要去世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紅木盒子,整個人愣住了,然後馬上拿起手機吼道:“臥槽,生活還那麼美好,你要堅強地繼續活下去!”
我還沒把東西拿給你,你就這麼魂飛魄散了離去,我折騰了這麼久的任務不是白費功夫了麼,還浪費了這麼多的子彈!
“沒必要了,嗬嗬,真的沒必要了……”
看來王雪確實是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情,居然真的打算就此消散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李穎,反正李穎也不是外人,當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在我回去之前就先魂飛魄散了,我就去想辦法把你的親人,你的父母,你家的親戚,一個接著一個弄死變成你這樣子的厲鬼,永世不得超生!”
李穎捂住了自己的嘴,話筒對麵的王雪:“…………”
我揣著紅木盒子直接走了出去,李穎下意識地跟上來,結果我忽然停下了腳步,“我一個人去。”
這態度這語氣像是剛剛在床上如膠似漆地滾過床單的兩人,男的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抱怨一句嫌熱。
李穎愣了一下,看著我推開門走了出去,她咬了咬嘴唇,沒再跟上去,隻是喊道:“車停在外麵,你可以直接用。”
我走出去之後,那個軍人司機已經下了車站在了一邊,手裏拿著車鑰匙,我接過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不管怎麼樣,我不知道自己的威脅能夠對王雪產生多大的作用,自己現在已經把要找到的羈絆物給找到了,距離完成任務就差那麼一點點時間了,王雪如果先看開了就此離開,我這一通真的是白折騰了。
車子開出去後,我一路紅燈,有些路口有交警,他們本來是要追的,但是追了一會兒看清楚我的車牌號後,也都默默地不跟了,這種默契和眼力勁兒他們還是有的。
我倒也樂得清閑,這又不是玩遊戲,我可沒功夫去和那些交警玩電影裏的飆車橋段,李穎也是看出我比較急,所以才把自己的車借給我,關鍵時刻就有這種便利。
緊趕慢趕,我把車開到了蔣遊家小區時,也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鍾時間,這二十分鍾時間對於我來說,很是煎熬,下了車,抱起紅木盒子,我直接衝上了樓。
來到蔣遊家門口時,我也不喊門了,直接一腳踹過去,門被踹開,我看見倒在地上的小保姆,小保姆的屍體已經出現了極為嚴重的屍斑,意味著已經死去很久了,事實上她本來就已經死去了很久很久,現在這些屍斑的出現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這意味著之前借屍還魂的那個東西走了,又或者是出了其他什麼事情。
我把小保姆的屍體翻開,臉色已經鐵青了,變得很是猙獰,但是在沒心位置,有一個手指印,手指印上,不斷地傳出一種剛猛的氣息,正是這一個手指印,硬生生地打散了小保姆的靈魂,或者叫那個東西的靈魂。
有人來過!
很明顯,這種剛猛的手指印以及這種手法不可能是黃瑩做的,一頭僵屍的氣息絕對不至於變成這樣,這一點,我很有發言權。
站起身,客廳裏除了小保姆的屍體,沒有其他人,我走到了臥室門口,推開了臥室的門,黃瑩就這麼坐在臥室床邊,悄無聲息。
我走近過去,輕輕地推了一下黃瑩,黃瑩整個人就這麼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媽的。”
來晚了,她還是走了。
我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節發白。
最終,長舒一口氣,我幹脆在床邊坐了下來,黃瑩還是悄無聲息地躺著,我搖了搖頭,白折騰了就白折騰了吧,我倒是沒多少想不開的,事到如今,凡事向前看就可以了,而且,如果真要細細計較起來的話,我也不見得虧了,一枚明顯對自己僵屍血統有很大幫助的血玉拿到手,哪怕自己打掉了一百五十貢獻值的子彈,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算是吃虧,甚至還賺了。
隻是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自己當個破偵探跑動跑西地這麼久,居然在得手之前這個女人搶先一步就想開了解脫了,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我打開了紅木盒子,裏麵有磁帶發夾等女孩子用的東西,還有一張紙條,隻是很可惜,紙條上的字跡已經不是很清晰了,但還是能夠看出個大概,意思和我看楚建國筆記本裏的記載意思差不多,看來對方的確是完全複製了第一次的殺人遊戲經驗。
“你說這張紙,我是燒給你還是和你屍體一起埋了?”我自言自語著,“你解脫就解脫了唄,幹嘛要拉著你侄女兒一起陪葬,當初說好了的你解脫後會還給你侄女兒一個健康的身體,現在怎麼就帶著她一起去黃泉了,你這長輩當得,太不厚道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打火機,點出火苗,把紙條湊過去,紙條剛剛燃燒,我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似地,迅速甩了甩手,把火苗熄滅。
由於“搶救”得快,紙條也就被燒掉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而已。
我的臉色慢慢嚴肅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不對,不對啊。”
紙條繼續捏在手裏,我雙手撐開,耷拉在床沿邊上。
這麼重要的一個細節,我怎麼就忘了呢,第一次使用的是n物質作為毒素,第二次,也是用的是n物質,病曆上也記載得很清楚,當年你是返校之後才病情惡化的,你總不可能瞬間就失去所有意識智商腦力完全退化吧。
那些人耗費了那麼多的功夫去查找這究竟是什麼中毒,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你作為被害者也是參與者,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的那些小夥伴們,為什麼不說出來?
如果早點知道是ta物質中毒的話,提早進行針對性地治療,你根本就不會死。
這就成了一個悖論了,你到底做了什麼,或者說是你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導致你自己不說出來那是什麼中毒,你的那些閨蜜們居然也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