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韓府火並

西涼金城,此刻已經不在屬於大漢帝國。

這裏被北宮伯玉等人攻下後,成為了叛軍的地方。

這天夜裏夜漸深,北宮伯玉得勝而歸,此刻他回到府內,沒多久從府外來了一名頭戴鬥笠的男人,這二人相見後,很快變親吻在一起,兩人很快赤裸相見,北宮伯玉笑著撫摸著男子一塊塊堅硬的腹肌,然後輕輕摘下這男人頭上的鬥笠,這男人露出真容,竟然是邊章。

沒人會知道這二人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係,他兩個隱藏的很好,畢竟對於統領全軍的他們來說,斷袖之癖是見不得人的。

兩人膩膩歪歪的一起躺倒在屋內的大床上,床邊一簾輕紗飄然落下。

正在二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名士卒來到他的門前敲了敲門躬身說道:“啟稟頭領,韓將軍為了慶賀我軍大勝,特地擺了酒席,請首領去他府中赴宴。”

北宮伯玉此刻正在享受之中,他輕推了一下匍匐在他身上的邊章,一張白嫩的臉上泛著潮紅,他皺眉對邊章說道:“這個韓遂要請咱們吃飯?真是太陽打西麵出來了。”

邊章凝視著北宮伯玉的臉,一麵瘋狂的親吻著,一麵嘟囔道:“是啊,韓遂這個家夥,我感覺他沒安好心,而且看今天看他和馬騰的關係,好像很曖昧的樣子啊!”

北宮伯玉輕笑道:“難道他倆也和咱倆一樣?”

邊章一把將北宮伯玉翻了過去,說道:“管他呢,我們先玩會再說!”

兩人很快又沉浸到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中了。

許久,兩人心滿意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們穿好衣服,然後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

金城,韓府,韓遂本身就是金城人,本來是金城太守揮下的從事,後來被北宮伯玉脅迫殺了太守。

此刻他神色平靜的坐在主位上,麵前是一張大桌子,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他仔細端詳著杯中酒,突然門外士卒喊道:“北宮首領到!”

韓遂站起身,原本平靜的麵容露出一絲笑意,他迅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用手揉了揉臉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快步迎了出去。

韓遂快步來到府門前,看到北宮伯玉和邊章二人正在往府內走,韓遂不動神色的撇了一眼二人的身後,二人這次來隻帶了幾名親衛士卒。

韓遂笑著將二人迎了進來,這時又有人喊道:“李文侯大人到!”

韓遂轉身,隻見李文侯帶著約一百名士卒,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韓遂身邊,李文侯這個人有些謀略,被北宮伯玉拜為軍師,此人行事向來小心,每次出門不論去哪,都會帶一百名親衛,北宮伯玉曾經笑言他就是個老烏龜。

韓遂的這次慶功宴,李文侯一如既往的帶著親衛,李文侯走到韓遂身邊說道:“韓將軍,這宴可是好宴?”

韓遂心中一驚,但是臉上仍然笑著說道:“李軍師文采武略,我這種跳梁小醜豈敢在李軍師麵前,班門弄斧。”

李文侯對韓遂的話很是受用,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韓府,還不望回頭對韓遂說道:“韓大人,照顧好我的這些親衛,不要虧待他們。”

韓遂笑著說道:“李軍師放心,末將定會招待好你的這些兄弟。”

韓遂喊來一名親信,讓他安頓好李文侯帶來的這些親衛,韓遂拍了拍親信的肩膀,兩人四目相對,這名親信默然點頭。

很快韓遂回到了府內,此刻大廳之上幾名舞女正在翩翩起舞,韓遂笑著拱手對眾人說道:“讓諸位大人久等了!”

酒宴過半,眾人多少都有了些許醉意,韓遂起身端著酒杯來到北宮伯玉身旁說道:“來,北宮首領我敬你一杯。”

北宮伯玉掩嘴輕笑,神態頗似女人,韓遂目光閃爍,北宮伯玉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於是端起酒杯說道:“韓將軍客氣了,來!”

二人撞了下酒杯,北宮伯玉一飲而盡,西涼酒烈入喉,北宮伯玉白皙的臉蛋染上了一抹緋紅,邊章坐在北宮伯玉身邊看著他,眼神竟然有些癡了。

韓遂嘴角帶起一抹笑意,他早就察覺到這二人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看著二人神態,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於是韓遂故意俯下身子,身體正好擋在北宮伯玉和邊章之間,隔絕了二人的視線,韓遂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知道二位,誰是攻,誰是受啊?”

說完韓遂起身,眼光在二人臉上巡視。

北宮伯玉和邊章在韓遂說出這句話後,臉色都變了了,邊章更是起身,臉上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韓遂的原因,竟然變得鮮紅欲滴。

韓遂看著邊章的反應後,拍手稱快,大笑了起來。

北宮伯玉此刻也站了起來,語氣陰策的說道:“韓將軍這是何意?”

韓遂此刻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什麼意思?”韓遂臉色猙獰的說道:“能有什麼意思,我本良民,被你們脅迫至此,我能有什麼意思?”

韓遂整個人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他癲狂的笑著:“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們去死!”

說罷,韓遂將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隨著韓遂酒杯落地,屋外迅速殺進來二十多名死士,這些人都是韓遂這些天培養的死士。

韓遂也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北宮伯玉刺去。

“找死!”北宮伯玉怒喝一聲,雙手向前一推“空玉!”

瞬間從北宮伯玉前伸的手臂處一團青色的元氣噴湧而出,韓遂知道這是北宮伯玉的招數,這北宮伯玉能將用內力將空氣壓縮成一道道元氣,用以殺傷敵人。

韓遂知道這空玉的厲害,急忙閃身躲開,這團青色的空玉擦著韓遂的臉打在了韓遂身後的牆上。巨大的力道竟然將牆壁打出了一個大洞。

異變突起,李文侯嚇得連忙往北宮身邊跑去,他隻是頭腦好用一些,但他自己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李文侯一邊跑一邊喊道:“韓遂造反了,韓遂造反了!親衛何在?”

韓遂聽到李文侯的喊聲,不由有些好笑,身為反賊的他竟然說自己造反,真是莫大的諷刺。

李文侯的喊聲並沒有召來他的那些親衛,因為他的那些親衛,此刻都已經被幹淨利落的解決了。

韓遂盯著北宮伯玉,喊了一聲:“壽成!助我!”

“好!”聲音從屋頂上傳來,邊章抬頭,正好看到房梁之上,馬騰一身銀甲,持槍落下,邊章眼角露出震驚之色,急忙拿起一把椅子向上擋去。

由於出來之時沒有帶武器,邊章隻好用椅子勉強支撐一下了,馬騰一躍而下,手中虎頭長槍向下用力嘴中爆喝道:“給我死!”

虎頭槍穿透椅子刺入邊章胸膛,巨大的力道將邊章釘到了地上。

邊章嘴角吐著血沫,身體抽搐兩下,瞪著的眼睛漸漸沒了光彩。

“不!”北宮伯玉看到馬騰竟然一下將邊章殺了,憤怒讓他放棄了麵前的韓遂,轉身朝馬騰殺去,可是還沒走兩步,北宮伯玉身體一下半跪在地上,他捂著嘴,大把大把的黑血從他嘴中吐出,北宮伯玉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向韓遂。

韓遂揚了揚手中的匕首說道:“嘿嘿,酒中有毒哦!”

“你卑鄙……”北宮伯玉虛弱的倒在地上,嘴中還不忘罵著韓遂。

韓遂臉色猙獰的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腳踩在北宮伯玉的臉上,韓遂惡狠狠的說道:“我不卑鄙,日後死的就是我!”

北宮伯玉閉上眼睛,任由韓遂在自己的臉上踩來踩去,隻是他還是不明白,這韓遂為何背叛自己,但是看來已經沒有必要知道了,因為他感覺到馬騰手中那把長槍冷冽的殺意。

北宮伯玉緩緩睜開眼睛,虎頭湛金槍帶著寒芒從北宮伯玉的胸口刺了進去。

李文侯此刻呆若木雞,因為他沒想到這麼快,邊章和北宮伯玉竟然都死了,此刻他嚇的摔倒在地,身體不斷向後退去,李文侯麵色蒼白的念叨著:“韓將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韓遂一步步走進,李文侯一點點向後挪去,然而屋子就這麼大,他又能挪到哪裏去呢,李文侯爬起來,跪在地上拚命的給韓遂磕頭道:“韓將軍,隻要你不殺我,我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韓遂此刻半蹲在李文侯麵前,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他仿佛十分喜歡看李文侯如今的模樣,韓遂匕首慢慢的放在李文侯的臉上,他猙獰的說道:“這幾人中,你最不是東西!”

韓遂一刀一刀劃在李文侯的臉上,李文侯哀叫著。

韓遂每一刀下來,都會割下李文侯身上的一塊肉,李文侯此刻已經疼的叫不出來了,韓遂似乎意猶未盡。

站在他身邊的馬騰,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文約夠了!”

馬騰說完抬槍將李文侯幹淨利落的刺死了。

韓遂回頭看著馬騰,他有些不滿馬騰竟然不經自己同意就殺了李文侯,韓遂站起身對馬騰吼道:“你憑什麼殺他?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計策,我才深陷這泥潭之中不能自拔,我不千刀萬剮了他,怎麼對的起那些因我而死的無辜百姓!”

馬騰沒想到韓遂竟然會如此和自己說話,這韓遂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韓文約麼?

馬騰眯著眼睛,一拳打在韓遂的臉上,韓遂被這一拳打的後退了好幾步,韓遂手下死士立刻抽刀將馬騰圍了起來,馬騰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怎麼,你是打算,連我這個大哥,也一起殺掉麼?”

韓遂被馬騰一拳打的清醒了些,他對這些死士怒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韓府內外血流成河,馬騰持槍立在院子裏,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明亮的月色,撒在庭院中,讓整個院落內不禁有些淒涼。

韓遂來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韓遂低聲說道:“壽成,如今這亂世之中,像你這種老好人的性格,會害死自己的!”

馬騰沒有說話,或許吧。

此刻他不由有些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處境呢?

中平五年,韓遂殺北宮伯玉,李文侯,邊章。叛軍由韓遂和馬騰二人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