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葉開的門。她的眼睛裏噙著委屈的淚水,似乎很難過。
“飛哥。”看到是陳飛,蘭葉慌亂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淚水:“欣兒姐姐。”
“嫂子。”小張生微微一笑,連忙喊道。
“小張生也來了。”
進入了阿木新買的房子,客廳裏麵的情形一目了然。六七個打扮時尚的中年女人坐在沙發上,她們目光要麼看著天花板,要麼看著窗戶外麵,就是沒有正眼看一下陳飛他們,也沒有看一眼阿木。她們的眼神寫滿了高傲和不屑。
“大哥。”阿木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非常冷靜沉著。隻有見陳飛和方欣兒進來神情才微微有些激動:“嫂子,小張生坐坐。”
阿木身邊默默抽著水煙,身穿粗布衣服,臉龐布滿的滄桑的老者抬頭看了一眼陳飛他們,露出淳樸的笑容。
“這是我爸,爸,我跟您提起的大哥陳飛。”阿木連忙介紹道。而蘭葉則是乖巧的去倒茶。
“叔。”陳飛連忙喊道。
“誒!”阿木的老爸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不善於表達,隻是淳樸的笑著。
“我說陳東木爸爸,蘭葉是不會和你兒子結婚的。再說你們也攀附不起我們蘭家。”
陳飛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隙。說話的是剛才那個聲音尖銳的女人,她嘴唇比較薄,一張單薄的瓜子臉一看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而且她說話也的確刻薄,狠毒。
阿木渾身輕輕一顫,他的眼睛頓時淩厲起來。
阿木老爸拿著水煙的右手也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高攀,這個字眼實在是太傷人自尊了。不過阿木老爸並沒有立即發作。他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也知道阿木和蘭葉的事情,為了兒子他會克製的自己盡量不和未來的親戚關係搞僵。
蘭葉心中仿佛被針刺了一樣,她勇敢的站了出來:“三姨,我和阿木結婚通知你們並不是讓你們過來指責的。不管我爸媽是不是同意,我都會和阿木結婚,我這輩子也隻和阿木結婚,絕對不會嫁給別人。”
阿木本來要發作的,聞言心頭一熱輕輕的抱住蘭葉。他虧欠蘭葉太多太多了。
阿木為了蘭葉忍了,可是陳飛卻不會。陳飛冷冷的看著蘭葉的三姨:“高攀?”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說我兄弟高攀?”陳飛冷冷笑道:“難道就因為蘭葉她爸爸是市政府辦公廳的主任和她叔叔是交通廳的一個小處長,你就以為我兄弟是在高攀你們蘭家?”
“一個辦公廳主任,一個小處長而已,他們也配?”
蘭葉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很難看。她們輪番上陣,不管說什麼陳東木都忍了。她們才覺得陳東木很好欺負,一個個蹬鼻子上臉說話越來越刻薄。而現在突然間聽到陳飛這麼淩厲如刀的話,她們感覺自己仿佛被人連續扇了幾百個耳光。蘭葉的三姨頓時像老貓被踩了尾巴一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徹起來:“你是誰?好大的口氣,居然說我老公隻是一個小小的處長,你又是什麼職位什麼級別?”這個女人一臉的嘲諷。
陳飛淡淡一笑:“我不是官場的人。”
陳飛神色忽然一冷,一股強大的氣勢從身上迸射出來:“你信不信三天之內我就能夠讓你老公滾出東南市市政府。”
蘭葉三姨剛剛想要繼續嘲諷陳飛,聽到陳飛後麵那句話頓時像被人扼製住脖子了一樣,到嘴邊的話愣是不敢說出來。就連蘭葉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個個也不敢輕易開口了,顯然被陳飛的氣勢震懾住了。這種女人就是這樣,典型的欺軟怕硬。看到你軟弱恨不得將你踩在腳下,而若是看到你比她們強勢她們則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
陳飛忽然掏出手機,點開瑞士銀行客戶端直接往蘭葉的賬號劃去了一筆錢。
蘭葉的聲音忽然間響了。蘭葉打開手機一看,嘴巴張的老大老大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工商銀行短信提示。
“這九千九百九十九萬是我提前給你和阿木結婚禮錢。”陳飛笑了笑:“等你們後天辦酒席的時候,我就不寫錢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
聞言,不管是蘭葉的七大姑八大姨還是小張生,方欣兒,亦或者陳東和他爸爸都震驚了。蘭葉的三姨更是湊了過去看蘭葉的工商銀行短信提示,其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是一個個的湊了上前。
看著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數字,蘭葉懵了。她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個個也是震撼的在心中默默的數著那一連串的零,數了好幾遍再確認的確是工商銀行係統發過來的短信提示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她們仿佛能夠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將近一個億啊。
尤其是蘭葉刻薄的三姨更是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她老公每年的額外收入也不過是幾百萬而已。而眼前這個青年隨手一劃,直接寫了一個億的禮錢,這種大手筆?蘭葉的三姨忽然間感到一陣後怕。因為陳飛剛才已經說了,如果他願意三天之內就能夠讓自己老公滾出市政府。剛開始蘭葉的三姨還以為他是在吹牛,可是現在..
一個億都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來。讓她老公滾出東南市市政府未必做不到。
“嘶!”
良久蘭葉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才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阿木也是愣了好久才反應回來,他眼睛一熱:“哥”
陳飛擺了擺手,打斷阿木接下來想說的話很不客氣的說道:“你我兄弟,這些女人認為你是在高攀她們蘭家,就等於是在說我想要高攀她蘭家。我隻是想要讓她們知道,她們太看得起自己了。另外,這筆禮錢不是給你的,也不是給蘭葉的,是給以後我未來侄子的。所以你也不要客氣了。再說了你哥我是幹嘛的?”
”說句不吹牛有點裝逼的話,我手頭公司賬戶裏麵的錢換成華夏幣堆滿東南市市政府大樓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陳飛這麼一說,阿木頓時說不出話。但他卻知道大哥是在為自己出頭。阿木心中一暖,他繼承了他老爸的性格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卻會銘記於心。
蘭葉眼睛一紅,輕輕的喊了一聲:“哥”陳飛幫助他們太多太多了。
陳飛微微一笑:“結婚本來是大喜事,看你們這搞的..多破壞氣氛。”
“恩。”蘭葉破涕為笑。方欣兒雖然也很震撼陳飛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可她畢竟出生方氏,眼界要比一般女孩子寬闊。震撼過後也就習以為常了。方欣兒憐愛的拉住蘭葉,從身上掏出紙巾輕輕的擦拭蘭葉的淚水。
陳飛望向蘭葉的七大姑八大姨,神色忽然冷漠起來。阿木是他的兄弟,在陳飛的心裏他早已經把蘭葉當成自己的妹妹。蘭葉這些勢利眼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個個跑過來說三道四,不恭喜阿木蘭葉他們這對新人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個個的挑刺,破壞氣氛,這讓陳飛很不爽。陳飛也知道這種女人是絕對不能夠順著她們的,隻有給狠狠的給她們幾巴掌,她們才會對你產生畏懼才會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
“如果小葉的父母不同意,阿木和小葉會和他們溝通。不需要你們這些女人七嘴八舌跳出來挑刺”陳飛的眼神忽然淩厲起來,身上的那種常年廝殺積累的殺氣也散發出來。整個客廳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如果你不向我叔還有阿木道歉,我保證阿木和蘭葉辦完婚事,你老公不僅會滾出市政府還一定會發生意外。”陳飛並不想威脅一個女人。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阿木性子孤傲,可卻能夠為了蘭葉忍受一切。他隻會把委屈藏在肚子裏麵。這不是陳飛想看到的。最主要的是阿木現在根基太淺薄了,蘭葉也太單純了,以後難免不會在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麵前受委屈。好在蘭葉這些勢利眼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跳出來了,陳飛不介意殺一儆百,好好震懾她們。
蘭葉想要打圓場,阿木悄悄的拉住了蘭葉。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知道大哥的意思。而且阿木也覺得必須震懾震懾蘭葉的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免得蘭葉會在她們麵前受委屈。當然這種事情自己不好出麵,大哥這個局外人卻可以去做。
陳飛淡淡的看著蘭葉的三姨,身上那股子殺伐之氣越發的恐怖,再加上他已經成就氣勁修為。這下迸射出殺氣,殺氣如同實質一般碾壓著蘭葉的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頓時感覺渾身如同墮入冰窖一般,一股冷氣從毛孔鑽進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望向陳飛的眼神都是驚懼之色。
蘭葉的三姨也算是見過世麵的,看到陳飛殺氣騰騰的樣子,心中一下子慌亂起來:“陳,陳東木,小葉對,對不起。”
陳飛的強勢讓蘭葉這些勢利眼的七大姑八大姨戰戰兢兢的如履薄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在陳東木和蘭葉還是很尊敬她們,端茶倒水什麼的,蘭葉還親自下廚做飯。這些七大姑八大姨本來是想要借口走人的,可是其中一個剛剛說出來,陳飛就笑眯眯的說道:“都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蘭葉的七大姑八大姨再也沒有人提出來說要離開了。
在阿木的新房裏吃了一頓飯,陳飛就和方欣兒回去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陳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皺了皺眉頭。空氣裏麵隱隱飄蕩著淡淡的香水味兒,陳飛能夠肯定這些香水味兒絕對不是方欣兒身上的。那麼隻剩一種可能了。
張輕煙那個大妖女身上的香水味兒。
還是那麼熟悉的環境,那麼熟悉的味道。
張輕煙這個妖女的確在家。她從房間裏汲著一雙拖鞋慢悠悠的從房間走出來。陳飛有差點兒流鼻血了,尼瑪這是冬天啊。冬天居然還穿夏天那種旗袍一樣的柔綿睡衣?
一樣惹火的碩大酥胸,一樣令人血脈噴張的魔鬼身材,趁著方欣兒換鞋子的那一瞬間張大妖女居然還朝著陳飛拋了一個媚眼:“你終於知道回來了?”
陳飛笑了笑。心裏卻在狂奔,我說家裏的空調溫度怎麼那麼高,原來張輕煙這妖女是穿著夏天睡衣睡午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