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林是一個島國,麵積不是很大,主要生產汽油。屬於阿拉伯國家的一分子。
雖然已經深秋了,氣候卻異常溫和宜人。陳飛和徐棟差點兒在出租車睡著了。猛然間,出租車忽然失控,一個急轉彎險些撞到附近的一根水泥柱子上。
“怎麼回事?”
陳飛心中一驚,徐棟也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著出租車司機。
“不好意思,先生。應該是輪胎爆胎了,我下去看看。”說完司機推開車門。不過他卻沒走下去,而是搖晃了一下身體撲通的一聲倒在了方向盤上。
“不好。”
陳飛反應非常迅速:“趴倒。”
徐棟雖然沒搞清楚情況,還是應聲趴倒。他們剛剛低頭,一束子彈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車窗和椅子上麵。
甚至徐棟和陳飛還能夠感受到子彈帶來的熱浪。
艸。
陳飛暗罵了一聲。
沒想到在自己的老巢被人狙擊了。
陳飛連忙給呂步龍打電話:“布龍我在環路被狙擊,你讓小刀他們過來支援。”
“什麼”呂步龍大驚失色,顧不得詢問原因連忙說道:“大哥,我現在就通知小刀他們。”
陳飛稍微抬起頭看著掃射在車窗和部分椅子上的子彈孔,心中算計了一下彈道,很快就判斷了出對方狙擊手的方位。
從子彈孔的距離和點位上分析,埋伏在周圍的狙擊手不止一個。應該有六個到八個左右。
有一點讓陳飛覺得很慶幸的是巴林的出租車不像華夏的出租車那樣設計把油箱隔著一層鐵皮,幾乎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之下。巴林的出租車油箱是安裝在車底中間位置的,也就是說狙擊手想要通過射擊油箱狙殺陳飛的目標很難實現。
當然如果他們使用了爆破彈的話,那麼..想到這個可能,陳飛一個激靈。
媽的,怎麼忘記了這一點。
“徐棟給我兩枚箭矢。”
徐棟連忙彎曲著手臂艱難的從箭囊上抽出兩枚箭矢交給陳飛。
握住手中的箭矢,陳飛看著車窗說道:“徐棟等會兒,我用箭矢打碎車窗玻璃吸引敵人火力的時候,你就趕緊逃,不要管我。我隨後就出來。”
徐棟想說什麼,一看情況這麼緊急知道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連忙一咬牙應了一聲。
陳飛分出一枚箭矢,捏了捏份量:自己手中沒槍,隻能冒險拚一把了。總比龜縮在出租車等對方用爆破彈轟擊成碎片好吧。
麻痹的,趙錟。
陳飛心中惱怒。如果趙錟壓製自己的野心,陳飛絕對不會輕易對趙錟下手。可現在趙錟居然主動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必殺。
陳飛心中已經對趙錟泛起了冰冷的殺意。
“咻。”
陳飛奮力一拋,手中的箭矢飛射向駕駛座那塊完好無缺的車窗玻璃。
車窗玻璃隻是普普通通的玻璃,怎麼能夠承受的住陳飛拚力一擲,立馬“嘩啦”的一聲碎裂開來。
隨著車窗玻璃的碎裂,下一秒鍾密密麻麻的子彈恍如蝗蟲一般,席卷而來,落在椅子上。瞅著這個空隙的時間,徐棟用手中的長弓狠狠地打向車門。
“砰”的一聲巨響,車門打開,徐棟立馬竄了出去。
剛剛落在地上,一連串的子彈落在了徐棟原先的位置,徐棟暗道了一聲好險,連忙就地幾個翻滾。跟隨而來的子彈在地上濺起了一連串的火花。
陳飛也毫不猶豫的竄了出去。
眾所周知,一般狙擊手瞄準一個目標不明顯的物體,尤其是在精神高度集中和緊張的時候,一旦那個物體有什麼異動情況,他們都會忍不住立即射擊。
獵人,陳飛是他們的首領。麵對這個傳奇兵王,任何一名血獄狙擊手都無法保證自己冷靜下來,坦然麵對。而且他們很明白,接受這種任務,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要麼狙殺掉曾經的首領,要麼受到背叛應有下場。
獵人雇傭兵組織對待背叛的人是非常冷酷的。無論是誰,一律處以槍決。
而陳飛就是利用對方這種精神高度集中和緊張的心態來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的。
陳飛剛剛竄出去,後麵的那輛出租車立馬起火翻滾,緊接著一聲巨響,熱浪襲來。出租車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輛意大利紅色瑪莎拉蒂總裁恰好飛馳而過,看著地上突然間有一個人在滾動。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連忙一個急刹車。
靠,眼睜睜的看著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朝著自己身上狠狠地碾壓過來,陳飛心兒差點涼了半截。僥幸大難不死,沒有跟著後麵那輛出租車一起葬身火海,卻要被突然行駛過來的瑪莎拉蒂總裁撞死。
你奶奶,這種死法是不是太冤了?
陳飛本能的就地一滾,好在對方緊急刹車。讓人喜出望外的是開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的司機不是腦子短路了,麵對前麵巨大的危險居然還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陳飛暗罵了一聲傻逼,連忙一個縱躍將對方撲倒。
一連串的子彈落在了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上麵,濺起了一連串的火星。陳飛悶哼一聲,強忍著痛:“徐棟後車門。”
說完陳飛也沒理會被自己撲倒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強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痛迅速打開紅色瑪莎拉蒂總裁的後車門。
徐棟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就像是一條獵豹一樣竄進了紅色的瑪莎拉蒂總裁車順帶著待上車門。
徐棟從未經曆過這麼凶險的生死。他知道如果不是這輛紅色車恰好緊急刹車的話,他和飛哥估計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徐棟連忙看向陳飛,見陳飛肩膀鮮血流淌,吃了一驚:“飛哥,你受傷了?”
“我沒事。”陳飛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趕緊趴下,我來開車。”
說完,陳飛沒理會甚至連正眼都沒看被自己撲倒的是什麼人,連忙握住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迅速啟動。開出不到兩秒鍾的時間,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原先所在的位置就傳來一聲巨響。
該死的爆破彈。
陳飛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趙錟為了致自己於死地居然動用了爆破彈。
軍用爆破彈可不是那種炸炸大門之類的常規爆破彈。軍用爆破彈分為好幾種,一種是發射型的,另一種則是狙擊手專用的。
單兵作戰,狙擊手威力最大的一種子彈。
知道對方手中有爆破彈狙擊手,陳飛連忙把車子開向路麵上的那些驚慌不已的車輛。他就不相信趙錟手下的爆破彈狙擊手敢隨意狙擊。
一個不慎,可能一槍命中的不是目標而是目標旁邊的車輛。
麥納麥是巴林的首都,車輛雖然沒有華夏京都那麼擁擠,可也很密集。陳飛的車技終於展現出來了,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一會兒左拐彎,一會兒右拐彎。每一次都驚險萬分的和另一輛車子擦肩而過。
看著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驚險萬分的行駛,哈邁德.艾爾早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哦,我的上帝,艾爾請求您的保佑,千萬不要撞車了。
匆忙埋伏在環路的狙擊手,眼睜睜的看著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闖進無數洪流之中,離著他們的有效命中範圍越來越遠,一個個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
領頭的一名血獄成員歎了一口氣。布局這麼嚴密,精準的狙殺行動居然還失敗了。
“撤吧。”這名領頭的雪域成員嘴角滿是苦澀:“趕緊離開這裏,我會去向將軍稟報事情的經過。”其他幾名血獄成員看著自己的頭兒,一個個神色黯淡。
他們是血獄軍團暗殺組的。
狙殺曾經的首領陳飛之前,將軍就說過如果不能擊斃目標,他們的組長提頭來見。
“頭兒,我們這麼做是不是錯了?”一名暗殺組的血獄成員說道:“大帥對兄弟們不薄,我們卻這麼忘恩負義狙殺他。”
其他幾名暗殺組的成員也低下了頭。
暗殺組的組長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你們要記住,我們是雇傭兵,服從命令是我們天職。”
行駛了很長的距離,陳飛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沒有誰比他清楚血獄兵團的暗殺組有多麼的恐怖,如果不是這輛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的司機膽子奇大停了下來,陳飛和徐棟早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鬆了一口氣,陳飛才有機會打量紅色瑪莎拉蒂總裁車的主人。
是一個很漂亮性感冷豔的女人。
這是陳飛第一感覺。
她的臉蛋和身材堪比埃及傳說中的皇後,淡黃色的上衣露出性感的肚擠眼,耳朵有兩個金屬打造的圓形耳環給人一種野性難馴和異國他鄉的美。
當然,要不是她的臉龐沒有表情看上去非常冰冷的話,她絕對是一個長相非常完美的女人。
“不好意思,小姐,驚擾您了。”陳飛咧嘴笑了笑,非常紳士的說道。
哈邁德.艾爾並沒有立即回答陳飛,而是說道:“你前麵有一個人。”
陳飛抬頭看去,路中間果然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