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一臉胡須,拎著長條小小木盒的男人,陳飛眼睛頓時微眯起來。
居然是中東虎刀。
陳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身上挨了一槍,鮮血汩汩流淌,沒想到剛剛逃離虎口,又遇到了一條餓狼。沒想到趙錟居然和中東虎刀勾結在一起。
那他?
陳飛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眼睛迸射出兩股淩厲的寒芒。
徐棟看到前麵的中東虎刀也是皺了皺眉頭。這個魁梧的男人怎麼那麼眼熟。
對了,是他。
徐棟記憶力非常好,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這個拎著長條木盒子的魁梧男人是誰了。
“他是誰?”
哈邁德.艾爾蹙眉問道。
“我的仇家。”陳飛苦笑著說道:“感謝您,慷概的小姐,抱歉給您帶來驚嚇了。”
陳飛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而徐棟則是抽出兩枚箭矢,捏在手中。
哈邁德.艾爾連忙喊道:“喂”,陳飛已經走向中東虎刀了。
“中東虎刀。”
“獵人。”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纈傲不羈的笑容,一股狂傲的自信從身上迸射出來:“動手吧,讓我掂量掂量大名鼎鼎的中東虎刀到底有幾斤幾兩。”
“好。”中東虎刀不廢話,臉上表情卻非常的凝重。麵對大名鼎鼎的傳奇兵王,獵人陳飛,他更加不敢托大。哪怕看到陳飛受傷了,中東虎刀還是打開了自己的長條小木盒取出了讓人談之色變的虎刀。
陳飛眼睛微眯,陡然間身形忽地動了。
他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輛橫衝直撞的坦克一樣,帶著碾壓氣勢朝著中東虎刀狠狠地衝了過去。
中東虎刀沒動。他的眼睛依舊很明亮,很凝重。忽然,他抬頭一股無形的殺氣從身上彌漫出去,直衝陳飛。
殺氣本來就無影無形,卻能夠讓人真實感受到。就像普通老百姓能夠在身居高位的高官身上感受到一股讓人無比壓抑的官威。
殺氣同樣如此。
中東虎刀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身上的殺氣何等磅礴?
哈邁德.艾爾從車裏下來,立即感受到周圍的空氣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多。有點兒寒冷。
快要接近中東虎刀的時候,陳飛身上陡然迸射出一股浩瀚的無形殺氣。這一股殺氣異常的磅礴,恍如實質性一般朝著中東虎刀衝擊過去。
中東虎刀動了,一刀。
仿佛專心致誌的雕刻家,凝視著手中的作品,意領神會突然間福靈心至,刻下的最後一筆完工之作。
陳飛的雙腿仿佛立於地麵的陀螺,上半身晃動,虎刀貼著陳飛身上的衣服劃過,而陳飛右手猛地一抖,仿佛一條鐵鞭甩在中東虎刀手中長長的虎刀上麵。
一記單鞭打在虎刀刀身,陳飛跨前一步迎麵朝著中東虎刀一記炮錘。
中東虎刀拿刀的右手輕輕的顫抖。要不是他膂力非同一般,否則單單這一下,手中的虎刀就已經脫手而飛了。中東虎刀心中震驚。
傳言大名鼎鼎的獵人陳飛擅長槍械,本人身手一般並沒有太大的出奇之處。沒想到..中東虎刀赫然間明白能夠從神榜人物龍女手中逃脫的人豈是池中凡物?
眼看著陳飛仿佛衝天而起的一記炮錘迎著自己的臉麵轟來,中東虎刀不敢大意,輕微發抖的右手持刀反向朝著陳飛的脖頸割去。
若是陳飛一拳命中了中東虎刀,那麼中東虎刀的虎刀也能夠劃傷陳飛的脖子。
以命搏命的打鬥方式。
陳飛知道自己不收手,中東虎刀是不可能收刀的。所以,陳飛低頭避開了虎刀,猛地竄了進去。隻有貼身搏鬥,才能夠讓中東虎刀手中長長的虎刀失去他應有的威力。
究竟戰陣的中東虎刀自然明白自己手中的虎刀隻適合拉開距離格鬥,一旦被貼身,手中的虎刀反倒不如一把匕首。
中東虎刀沒有給陳飛機會,他的虎刀異常的犀利。
輕輕的一撩,刀尖撩向的腦袋。陳飛不得不再次避開。同時暗歎,這就是有兵器和沒有兵器的巨大差距。中東虎刀憑借著一把虎刀就能夠率先保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避開陳飛之後,中東虎刀眼中燃起了熊熊戰意,他跨出一大步手中的沉重的虎刀朝著陳飛攔腰砍去。他的刀重達數十斤,卻異常靈敏。
更重要的是中東虎刀天生神力。
一把數十斤重的長刀在他手中使喚的虎虎生威,氣勢鄙人。
仿佛刀浪一般,一層層朝著陳飛碾壓過去。
“砰。”
陳飛側身讓開,中東虎刀一刀砍在一根交通燈的柱子上麵。包有鐵皮的柱子應聲而斷。
陳飛暗凜。
好大的力氣,好鋒利的刀。
徐棟一直沒有動手,他已經捏好了三枚箭矢。因為沒有任何把握,他不敢隨意射出去。更不敢射出三箭連珠。
哈邁德.艾爾看著徐棟一臉專注的表情,冷豔的表情充滿了疑惑。弓箭?
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使用弓箭。看著中東虎刀和陳飛驚險的搏鬥,哈邁德.艾爾臉上寫滿了疑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陳飛不急著反擊,中東虎刀明白;陳飛是在拖延時間。而且他也聽到了警報聲。
陳飛後背上的鮮血已經流了一地,臉上更是有些蒼白。他已經在竭盡全力應對中東虎刀咄咄逼人的攻勢,這種驚險的搏鬥異常消耗體力。
體力就仿佛流水一般,嘩啦啦的消失。
徐棟終於找了射箭的機會。
瞄準,弓弦拉滿,一箭射出。
中東虎刀心中一凜,廝殺無數鍛煉出來的第六感讓他察覺到了危險。中東虎刀幾乎是本能的揮刀劈向自己的右側。
“鈧摪”
金屬箭頭和虎刀撞擊在一起,濺起一連片的火花。
中東虎刀虎口一震,居然裂了開來。好強勁的箭矢。
來不及多想,中東虎刀忽然又劈出一刀,磕飛了另一名射來的箭矢。身不由主的後退了一步,中東虎刀心中無比震驚的望向射箭的方向。
徐棟已經搭好了第三枚箭矢。
陳飛眼睛微眯,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他忽然一腳踢飛了地上攔腰斬斷的交通柱。交通柱砸向中東虎刀,中東虎刀暗道一聲不好,手中虎刀猛地朝著飛過來的交通柱。
交通柱一刀兩斷。
徐棟也射出了自己的一箭。
中東虎刀明知道給了對方可趁之機,可他來不及揮刀,隻能一咬牙身子前傾。攜帶著恐怖穿透力的箭矢射穿了中東虎刀右邊的肩膀,帶動他身不由己的朝著前麵踉蹌跌去。
陳飛忽然像一頭下山猛虎,朝著中東虎刀撲去。
趁他病要他命。
這是華夏武者的優良傳統。
哪怕沒有受傷陳飛也沒有把握能夠擊殺中東虎刀。
中東虎刀貼身搏鬥的功夫不高。可他的刀法,加上他天生神力。
巨刀和神力組合在一起,就非常可怕了,成就赫赫威名的中東虎刀。
中東虎刀眼神中沒有慌亂。高手相爭,爭的就是一線生機。看似簡簡單單的搏殺,卻仿佛遊走在鋼絲線上。就像剛才的陳飛,虎刀幾乎貼著他的衣服劃過,一旦偏鋒一點點都足以將他開膛破肚。
中東虎刀能夠成就赫赫威名,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
一個高手,最起碼要養成泰山崩於前不變色,鋼刀架在脖子上呼吸不急促的良好心理素質。不然一個慌亂就有可能喪失自己的性命。
眼看著陳飛如同獵豹竄了過來,中東虎刀忽然抓起自己的長條小木盒朝著陳飛狠狠地投擲過去。
陳飛似乎早就知道中東虎刀會這麼做,他如獵豹一般奔跑的時候身形忽然詭異的扭動,長條小木盒幾乎挨著陳飛的頭發砸中了一輛在路上狂奔的小車。
“嘭”
那輛倒黴的小車頓時側翻滑落向一旁撞擊在另一輛小車上,兩輛小車撞擊在一起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一輛接著一輛狂奔的小車撞在了一起,形成了特殊的交通事故。而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長條小木盒則是反彈回來。
艸,陳飛暗罵一聲。隻能彎腰避開長條小木盒的回彈。
“嘟嘟”
忽然間警笛聲大作,一輛輛警車呼嘯而來。
有一輛白色小車則是朝著陳飛這邊衝過來,車子停了下來,白小刀的頭露了出來:“飛哥,趕緊上車。”
陳飛回頭喊了一聲:“徐棟,走。”
徐棟連忙拿著自己的長弓奔向白色小車,小車後麵的雇傭兵早已經打開了車門:“大帥。”副駕駛座上的另一名雇傭兵則是拿著一把衝鋒槍朝著中東虎刀一陣掃射。
中東虎刀狼狽不堪的躲避,好在對方隻不過是胡亂一陣掃射,倒沒有命中他。
陳飛上了車喊道:“給我槍。”
“大帥。”
一名雇傭兵連忙把手中的沙漠之鷹交給陳飛。
艸你大爺的,中東虎刀居然敢攔截我。陳飛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抬手瞄準中東虎刀,不過中東虎刀對躲避子彈顯然很有一套,這家夥居然藏身在一輛因為交通事故停留下來的小車車頭上。
“飛哥,警察過來了。”
陳飛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