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吃過了陳飛做的早點,小可對陳飛早上耍流氓的行為很大度的表示了寬容。
離開馨園,陳飛接到了夏小雅的電話:“飛哥,東南市市委副書記李千名今天早上六點鍾給我們發了一封無字的郵件。默認和我們合作的事情。”
“這麼快?”陳飛微微有些詫異。他低估了李千名的果斷。看樣子,能夠坐上市委副書記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優柔寡斷之輩。
不過,這樣也好。陳飛還是比較喜歡和李千名這種果斷的官員打交道。
“把王化的罪證複製一份給他。”陳飛嘴角微翹。看樣子,東南市的官場要發生一場地震了。隻是光憑紫羅蘭給自己的這份罪證似乎根本就扳不倒王化這種級數的高官。要想徹底鏟除這個讓自己束手束腳的官員隻有搜出他隱藏神盾係統Ⅱ的罪證,那樣才能夠給王化致命一擊。
夏小雅點了點頭:“好的,飛哥。”
掛斷電話,陳飛眼睛微眯了起來。王化不能高升一步,最得益的就是自己。否則,以市委書記的能量,想要對付陳飛手上的中南汽車世界和黑夜精靈酒吧,還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當然,陳飛也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東南市另一個副市委書記,李千名的頭上。李千名能不能利用那些罪證阻止王化高升的步伐還是一個未知數。畢竟在華夏官場上,隻要背景足夠深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也許在別的官員頭上,這些罪證足夠讓他丟官棄職身陷牢獄,而落在有足夠背景的官員頭上,可能就會避重就輕,一筆帶過。這種官場慣例,大家都心照不宣。
陳飛想了想,最後還是給王九那王八蛋打了一個電話。給王九下了死命令,不管他用什麼法子,一定要在三天之內給王化潑上一盆足夠臭的髒水。最好能夠掀起網絡評論熱潮。
王九一臉壞笑的答應下來。做這種事情,他最拿手了。栽贓陷害,挖坑,設陷阱,打悶棍隻要能用的法子,以王九為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偉大原則,統統都會使出來。
所謂閻王好說,小鬼難纏。王化遇到王九,算他倒了八輩子大黴。
想到王九那家夥曾經幫助俄羅斯某市政府議員成功競選時所用的法子,陳飛都為王化感到悲哀。不過,隻要能夠阻止王化高升一步,陳飛不介意讓王九動用某些非光明手段。對陳飛而言如果李千名能夠順利成為市委書記,那麼自己給他的那份名單上的那些基層官員就會得到一定程度的提拔。
這些基層官員在李千名的眼中,或許隻是官場上不了台麵無足輕重小嘍囉一般的角色。可是對陳飛以後公司的發展卻有巨大的幫助。李千名怎麼也想不到,他無形之中讓一隻黑手開始伸進了東南市的官場。
陳飛剛剛掛斷了夏小雅的電話,一個陌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您好。”
“飛哥,是我。”對方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陳飛皺了皺眉頭:“你是?”
“我是袁潛。”
袁潛?陳飛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幾天比較忙,他都差點兒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湘南林業科技大學的那個炒股的學生。
貌似自己前段時間給了他一百萬,難道他這麼快就完成了目標?
陳飛笑了笑:“怎麼了,袁潛。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興奮?”
“飛哥,我做到了。用一百萬炒股賺了三百萬。”
“等等..”陳飛睜大了眼睛:“如果我記得沒錯,從我轉賬給你一百萬到現在沒幾天吧?”
陳飛很肯定絕對不超過五天。
五天用一百萬的本錢賺了三百萬。巴菲特也達不到這個速度啊。
在電話的另一頭,袁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他這五天炒股的事情一五一十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遍。陳飛才恍然大悟。
袁潛先買了那支他看中的牛股。正如他觀察中的那樣,那支牛股在第二天就開始狂漲,連拉了好幾個漲停板。
袁潛沒有繼續跟下去,而是果斷拋出去,又進了另一支他一直跟蹤的新股。一般而言新股因為定價太高,很容易破發。這次袁潛卻反其道而行,搶了一支他觀察了很久,終於上市的績優新股。股價不高,甚至有點兒低。
每股才十幾塊錢。
袁潛連帶著一百萬的本錢再加上牛股賺的那幾十萬全部買了那支新股。結果,新股狂飆。由於袁潛用的不是內地股票賬號,而那支新股也不是在內地上市的。按照銀監會的規定,新上市股票當天沒有漲停上線。
新股一路狂飆,一天的漲幅達到了三倍。成為當天股市的第一牛股,也是眾多新股最堅挺,最強勁的標杆股。
這種新股定價低,上市股價飆升數倍的玩法已經很少有公司和機構這麼玩了。能夠這麼玩的公司和機構都是雄厚實力的。
硬生生用龐大的資金流把股價砸起來,然後慢慢的拋出去吸引讓股民跟買持有,提升公司的市值。
袁潛也算是走運。撿了一次大婁子。
陳飛笑了笑:“不錯。按照之前我跟你說的,賺了錢分一半給你,你自己把一半的利潤劃到你自己的賬戶上麵。”
袁潛頓時有些慌亂。
他一共賺了三百四十三萬。一半的利潤就是一百七十一萬五千。
整整一百多萬啊。對於袁潛這種窘迫的大學生來說,一百多萬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估計他幹一輩子,都未必能夠賺到這麼多的錢。
“飛哥,不,我不能要。”袁潛捏了一把汗,因為心裏慌亂,急迫,所以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的感覺:“您給我一個賬戶,我馬上轉到您賬戶上。”
陳飛雙眸閃過一抹明亮之色。一百多萬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關重要。他不缺這點兒錢。可是陳飛卻很清楚,一百多萬對於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經濟窘迫的大學生來說是多麼大的一筆天文數字和誘惑。麵對這種誘惑,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
袁潛卻幹淨利落的拒絕了。
這說明他是一個內心十分堅強的人。
相比一百多萬的額外收入,陳飛更欣賞這種內心堅定的人才。
陳飛沉聲道:“我說話算數,再說了這是你應得的。一半利潤劃到你的賬戶上,另外剩下的那部分,也留在你的賬戶上,繼續炒股好了。”
袁潛還想拒絕,聽到陳飛不容置疑的語氣,生生咽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這就對了嘛。”袁潛默認,陳飛笑了笑:“上次我給了你一個電話,你打那個電話,他叫陳東木,你先和阿木接觸接觸,看自己適合不適合跟著我。畢竟,我做的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幹淨。你想好了,再考慮以後是否跟著我。”
袁潛囁嚅了半天似乎想說什麼可卻,才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飛哥,不管您是做什麼的,我都會跟著您。”
陳飛笑了笑囑托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了十幾分鍾,前麵忽然傳來亂糟糟的聲音忽然。陳飛抬頭看去,在離他不到百米的地方聚集了一大批人。
這一大批人明顯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是一群身上沾染一些泥土的民工,神色寥落,眼神迷茫,憨厚的臉龐帶著深深的無奈和期待,另一邊則是一群凶神惡煞,身穿黑色衣裝的男子。一看就知道這群身穿衣裝的男子都不是什麼善類。
一個膚色黝黑,滿臉滄桑的漢子央求道:“黃經理,俺們不求你們一次性發半年的的工資。隻求您能夠先發一個月工資,讓俺們生活費有著落就行了。”
經理是個油光滿麵,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經理撇了一眼包工頭,東北漢子魯成達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和不屑,態度十分強硬:“魯成達,我重申一遍,工程竣工驗收合格之後,你們的工程款我會一分不少的發給你們。工程沒竣工,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如果你再帶著這群民工來鬧事,你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卷鋪蓋走人。”
魯成達語塞。他身後的幾十個民工一聽這回又拿不到一分錢工資,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同時又非常的憤怒。
自從跟著魯成達接手了一品盛唐,眼看著一期工程快竣工了。可是一分錢工資都沒領到。這十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期工程明明要竣工開始二期工程了,金龍房地產項目部卻停止了建設進度。
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讓這群老實巴交的民工一個個都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大半年沒發一分錢工資,很多民工口袋裏都沒有剩下幾塊錢了。
最基本的生活得不到保障,魯成達隻好來求金龍房地產方麵的黃經理。隻是讓魯成達很失望,堂堂的金龍房地產居然這麼吝嗇,工程不竣工驗收,硬是一分錢不給。
黃德宇掃了一眼搓了搓手,很不安的魯成達,心裏一片嘲諷:一群老實巴交的民工還想提前要工資,想得倒是挺美的。
魯成達哀求道:“黃經理,您通融通融。半年沒發一分錢工資了,好些兄弟手頭緊的都沒剩下幾塊錢了,連最基本的生活的都沒法子保證。麻煩您跟上麵的老板說說,提前發一個月,哪怕半個月的也成啊。”
黃德宇冷笑:“魯成達,你們的生活有著落沒著落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還要好吃好住的供著你們這群民工不成?”
老實巴交的路達成一愣,他後麵的一群山東漢子一個個麵露憤怒之色。
忽然一個憤怒的聲音從魯成達身後傳了出來:“魯大哥,別求這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