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決定在東南市創造屬於自己的體係,想要按照自己的宏圖去施展,那麼就會需要大量的資金。陳飛現在缺少的恰恰是足夠的資金。
秦五爺說把中南汽車世界拱手相讓,陳飛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中南汽車世界的盈利能力,陳飛豈會不知道?
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中南汽車世界都委屈了它。畢竟中南汽車世界是整個湘南省,甚至於附近幾大省份出了名的汽車配件和大型各種檔次小轎車的銷售中心。
整個湘南省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汽修廠都是從中南汽車世界獲取汽車配件的。由此可見,中南汽車世界的盈利能力是何等的恐怖?
若是沒有這麼恐怖的盈利能力,周明宇也不會花費精力策劃這麼多年,把秦五爺身邊的老兄弟一一翦除掉。
陳飛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中南汽車世界這塊巨大的香餑餑帶來的無盡誘惑:“五爺,你先說說什麼條件?”
秦五爺是老狐狸,他怎麼會看不出陳飛眼睛裏的野心?
沒有野心的男人,就像是河邊的一塊石頭。平淡無奇。有野心的男人,他的眼睛總會閃爍著激情的光澤,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去爭取。
秦五爺鄭重道:“在你活著的時候保證月詩的人生安全。”
這個條件的確很沉重。
“好!”陳飛卻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哪怕秦五爺不開口,陳飛也會盡量保證秦月詩的人生安全。就當是還秦五爺六年前的一個恩情。
秦五爺露出老狐狸陰謀得逞的微笑:“你別覺得占了老頭子我一生心血的便宜。從明天開始,我就會抽走所有的現金。然後找個地方美美的過我的逍遙自在生活。”秦五爺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至於你能不能玩轉中南汽車世界,這就是你的事情了,老頭子我絕對不會幹預。”
留言嘴角劃過一抹笑容:“五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哈哈!”秦五爺大笑。
鬥拳場門外的秦月詩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她擔心陳飛沒把爸爸救出來,反倒把自己陷進去了。腦海裏有這個念頭,秦月詩越加後悔。
要是因為爸爸的事情,把陳飛搭進去了,她的內心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千萬別出事。
秦月詩在心中祈禱。
王九倒是沒心沒肺的掏出手機,玩著老掉牙的遊戲:歡樂鬥地主,玩的不亦樂乎。
按照王九這王八蛋的說法,哥玩的不是遊戲,是借遊戲把妹子。搭檔的頭像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妹妹頭像,王九迅速輸入一行字:“妹妹,炸他!”一邊掏出另一部手機,登上自己的QQ小號,點擊千嬌百媚小妹妹的頭像查看她的帳號,輸入自己的另一部手機上的小號尋找。
日哦!
王九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看著對方QQ牆壁上一張張不同的相片,小眼睛差點兒眯成了一條線。漂亮,時尚,年輕。
王九迅速加了對方:妹子,我是剛才和你鬥地主的那個小九。
“靠,怎麼又輸了!”
王九抬起頭,看到了秦月詩投過來的目光,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一臉正兒八經的說道:“怎麼了,美女?”
秦月詩好奇的問道:“你一點兒都不擔心陳飛的安危嗎?”
王九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有小呂布在,那幫不成氣候的家夥焉能勞動老大親自出手?”
“美女,你盡管放心,我老大親自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秦月詩不知道王九哪來的這麼大自信心。她對陳飛也更加的好奇了。一個小小的酒吧經理,憑什麼都能夠讓自己的兄弟這麼自信?
秦月詩很想詢問,可是一看到王九正和一個女孩子在QQ上麵聊得不亦樂乎,秦月詩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溜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仿佛度日如年,鬥拳場的門終於開了。
秦月詩緊張的內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王九倒是頭也不抬,一臉興奮的和剛才加的那個女孩子聊得不亦樂乎,就差沒把自己吹上天去了。
“爸!”看到秦五爺完好無損的從鬥拳場走出來,秦月詩眼眶一紅,差點兒哭了出來,撲向了秦五爺。
秦五爺摟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時之間也是感慨萬分。差點兒,他就見不到自己的掌上明珠了。
秦五爺摟著秦月詩,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也不怕人家笑話。”
秦月詩滿臉通紅。
“走吧!”秦五爺笑了笑:“陳飛,一起去吃個夜宵。”
“恭敬不如從命!”
幾個人上了秦月詩的蘭博基尼蝙蝠朝著紫苑小區行駛過去。
依舊是那一家不起眼的早點夜宵店,老板已經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小店也在外麵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帳篷,搞一些諸葛烤魚,烤雞烤鴨之類的夜宵小吃。
憨厚的老板廚藝非常不錯。
普普通通的一條魚愣是被他烤成香味撲鼻,讓人食欲大開。
和早點夜宵店規模不相符的是,小店外麵停留了好幾輛名貴的小車。有一輛還是賓利。
秦月詩的蘭博基尼蝙蝠停在這裏,基本上沒怎麼惹眼。
陳飛一行人從車裏走下來。
滿臉堆笑的老板烤魚的動作忽然微微停滯,緊接著又熟練無比的翻滾著烤魚。他居然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這幾個年輕人有人出手殺人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老板,給我們來兩條諸葛烤魚和幾碟小菜!”
“好嘞!”憨厚的老板應了一聲。
忙得一塌糊塗的老板娘滿臉堆笑,收拾著一張剛剛從店子裏麵抬出來的圓形桌子:“坐坐!”
王九嗅了嗅:“好香啊!”
秦月詩有些得意的說道:“這裏的夜宵是我在東南市呆了這麼多年,吃過最好吃的。”
秦五爺微微一笑,他抬頭望向正忙活著烤魚的老板,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秦月詩詫異的問道:“爸,怎麼了?”
秦五爺悵然若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仿佛想要掩蓋著剛才的失態:“沒什麼,沒什麼!”
挨著陳飛坐下的呂步龍眉頭微皺,掃了一眼老板,老板似乎很忙。他烤魚的動作非常熟練,仿佛不是在烤魚而是用雙手描繪一副畫卷一般。他的雙手非常靈動,烤盆上擺著七八條碳烤的草魚,老板一邊靈活的撥弄著火碳,一邊輕巧的翻滾著每一條草魚。
他對烤魚的火候掌握的非常精妙。
同時碳烤七八條烤魚居然沒有一條燒焦了的。每一條烤魚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魚香味。烤好的草魚會被老板扔進旁邊的碳鍋裏麵,旁邊一個稚嫩青澀,仿佛大學生一般的男孩子熟練的放上各種各樣的配料,然後端到裏麵的煤氣灶幾乎小煮。
陳飛沒見過這個臉龐透露出稚嫩青澀的男孩子。想必是哪個學校的學生來這裏做臨時工吧!
呂步龍的目光隨著憨厚老板熟練的烤魚動作,落到了他的右手上。一條淺淺的白痕躍然在目。呂步龍的雙瞳猛地收縮。
刀傷。
而且從這條傷疤上看,對方出手淩厲,快狠準。而老板的當時的反應也絕對不會差多少。幾乎是在對方一刀劈在手上的同時立馬縮回了自己的右手,這才造成了這種看似淺淺,細細的白痕刀傷。
陳飛沒注意到呂步龍神色的變化,他向老板娘要了幾瓶二鍋頭。
吃肉喝酒,賺錢,把妹紙,一向是陳飛的生活基調。
陳飛隨手拿起一瓶二鍋頭放在秦五爺麵前。
秦月詩嗔怪的看了一眼陳飛,關切的說道:“爸,少喝點!”
秦五爺老臉布滿了笑容:“我的乖女兒,你還不知道你老爸我的酒量嗎?”
王九倒是很自覺,一臉笑嘻嘻的拿了一瓶放在呂步龍的麵前:“龍哥,給個麵子?”
“我不喝酒!”
“早知道你不喝。”王九把二鍋頭打開,自個灌了一大口。
“來,五爺,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