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爺連忙打開二鍋頭,和陳飛的二鍋頭輕輕的碰了一下。
“爸,我給您拿杯子。”
秦五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男人喝酒要什麼杯子?”說完,一口幹了。
一口下去,秦五爺居然喝了小半瓶。
陳飛讚歎道:“好酒量!”說完,也是一仰脖,”咕隆咕隆!“的一口喝了下去。一瓶二鍋頭愣是被陳飛喝了一大半。
秦五爺怔了怔,拍手說道:“好,好酒量。”旋即歎了一口氣:“後生可畏啊。”
老板娘上菜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一盤盤的小炒就端上來了。那個稚嫩青澀的男孩也把烤魚端了上來。
諸葛烤魚川府最出名的特色名吃之一。
很顯然老板做的諸葛烤魚是正宗的。不管是色香味,還是配料都非常充足。一股勾動五髒廟的香味隨風飄蕩,讓人忍不住連忙拿起筷子,一嚐為快。
就在陳飛他們對諸葛烤魚大肆征討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男人臉上盛滿了微笑,走了過來,親切的喊道:“秦老師,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我們真是有緣啊。”
秦月詩抬頭,秀眉微蹙:“餘主任您好!”
餘章進很斯文,也非常有禮貌:“秦老師,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這兒?”
秦月詩實在找不到什麼借口拒絕這麼彬彬有禮的餘章進,隻好無奈地說道:“請坐!”
餘章進一邊坐下來,一邊說道:“看到秦老師在這裏,又有這麼多人,我就來湊個熱鬧。不知道會不會打攪你們?”
陳飛嘴角微微上翹,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王九更是一臉的鄙夷:你丫的,坐都坐下來了,我們還能趕你走嗎?
老板娘很快送上了一副碗筷。
餘章進連忙道了一聲謝謝,這才轉過頭,一臉深情的看著秦月詩說道:“秦老師,我今天晚上去你們辦公室找你,沒看到你。不知道你周末有時間嗎?我想邀請你參加我一個朋友舉行的周末舞會!”
“咳咳!”陳飛差點兒被二鍋頭嗆住。搞了半天這家夥居然是來泡妞的?
對象還是秦五爺的寶貝掌上明珠,秦月詩。
難怪這家夥臉皮這麼厚。
王九更是很沒形象的一口酒水噴了出來。我的乖乖,貌似老大已經看上了秦大美女,這家夥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的,當著老大的麵兒挖牆腳?呃,不,應該說是公平競爭。
餘章進一臉驚訝的看著王九。
王九扶了扶金絲眼鏡,笑嘻嘻地說道:“兄弟,追女孩子幹嘛還繞來繞去的,多不好。幹脆挑明不就行了?”
餘章進很高興。
他追求秦月詩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整個經濟管理係的老師都知道。隻不過,秦月詩的態度一直不明不白。
甚至還略微有點兒冷淡。
餘章進沒半點把握,自然不會傻傻的捅破這層紙。現在倒好,秦月詩身邊這位朋友以旁觀者的身份捅破了這層紙,差點兒沒讓餘章進大喊一聲,老板,給我來一箱二鍋頭,今天我要和這位兄弟不醉不休。
秦五爺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餘章進。他是年老成精的老家夥,焉能聽不出餘章進話裏的意思?不過,相對於這個白白淨淨,一臉斯文相的餘主任,秦五爺更滿意陳飛這個年輕上進,眼神充滿了野心的家夥。
斯文多敗類。
這是秦五爺對餘主任這類人的評價。
“抱歉,餘主任,這個周末我要和我男朋友去逛街。”說完這句話,秦月詩的臉龐瞬間通紅通紅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概說的就是秦月詩這種充滿知性美的女孩。
看到秦月詩一片嫣紅的臉龐,餘主任竟然愣了片刻。美,好美。仿佛一朵含苞待發的百合,瞬間綻放出令人心醉的花朵一般。
“餘主任。”
“哦哦”餘章進終於回過神來了,皺了皺眉頭:“秦老師,我記得你一直都沒男朋友的,怎麼突然間有了男朋友?”
餘章進早就打聽清楚了經濟管理學院的秦月詩老師號稱林科大教師之花,身邊追求者如雲,卻沒有挑中任何一個男人。
至今孜然一人。
從來沒聽說過秦月詩有男朋友啊?
秦月詩秀眉微蹙:“餘主任,難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情要向學院通報嗎?”
“秦老師言重了。”餘章進訕訕的笑了笑,站了起來:“秦老師,我還有一點兒事情我先回去了。你們玩的盡興。”
人家都有男朋友了,自己還站在這裏瞎摻和啥。
“餘主任慢走。”
王九忽然湊到陳飛的耳邊:“老大,目測你又少了一個對手。”
“滾!”
秦五爺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見氣氛有些沉悶,連忙說道:“來,喝酒,喝酒!”這種夜宵店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大排檔和那些老兄弟喝酒並肩作戰的往事。
陳飛他們喝的開開心心,渾然沒注意到旁邊一個獐頭鼠目的年輕人掃了一眼陳飛,悄悄的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裏,打了一個電話:“齊哥,上次打我們兄弟的那王八蛋又過來了。”
酒足飯飽,陳飛付了賬,忽然幾輛麵包車急匆匆的行駛過來,把夜宵店包圍了。
從麵包車裏下來十幾個花裏胡哨的年輕人。
“麻痹的,骷哥,就是那小子揍我們的。”
骷哥,人如其名,長得跟骷髏似的,渾身上下看不到幾兩肉,一頭長發甩在腦後。要不是他身邊小弟如雲,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個混混老大,而是覺得這家夥絕對是搞藝術的。
骷哥叼著一根煙,甩了甩自己一頭飄逸的長發。哪知道一陣風吹來,骷哥一頭飄逸的長發頓時淩亂了。“靠。”骷哥連忙擼了擼長發,右手夾著香煙,斜了陳飛一眼:“小子,是你動的手?”
鼻青臉腫的齊哥立即挺直了腰杆。被陳飛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好幾個兄弟現在還躺在醫院呢。隻是讓齊哥有些詫異的是,這家夥身邊的美女走馬換燈一般,上次那個妖媚,而這個充滿了書卷味的知性美,各有千秋。
齊哥嘀咕道:自己怎麼沒這麼好的豔福?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看到骷哥裝13不成,被風吹淩亂了的長發,陳飛覺得這家夥挺逗的。打扮成什麼不好,偏偏弄得像個藝術家。
陳飛笑眯眯地說道:“是我。”
“小子,有種。”骷哥很滿意陳飛的回答:“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我骷哥罩著的?你打了他們,就是不給我麵子。”骷哥斜了陳飛一眼,吐出一口煙圈:“不給我麵子,後果是很嚴重的。”
王九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笑嘻嘻的問道:“骷哥,怎麼個嚴重後果?”
一個身穿藍色帆布衣,頭發染的綠油油的青年叫囂著說道:“麻痹的,我們老大說話,你插什麼嘴?”
出乎人意料之外,王九居然很沒骨氣的堆滿了笑臉,點頭哈腰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兄弟,我錯了。”
秦月詩一臉古怪的看著王九。
要是沒見識過王九挨個收拾那七八個大漢,秦月詩還以為王九是一根軟骨頭。可是親眼見識過王九笑裏藏刀,笑臉虎的動作,秦月詩就知道王九這家夥肯定沒憋著什麼好事兒。
果然,王九一點道歉,一邊走向那個頭發染的綠油油的青年身邊。綠發青年很滿意,那種裝13的感覺油然而生。
看哥多牛掰,一句話就嚇得這龜孫子點頭哈腰的。
“知道錯了就好。”綠發青年渾然沒發現王九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順帶著悄悄的拎了桌子上的空酒瓶子。
“錯你妹。”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