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發青年還沒反應過來,王九手上的酒瓶已經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啊!”
綠發青年一聲慘叫,抱著頭疼欲裂的腦袋蹲了下來,鮮血從綠發青年的手指頭溢了出來。
“媽的,居然敢當著我的麵打我的兄弟。”骷哥麵子掛不住了:“兄弟們,搞他。”
十幾個小混混頓時叫囂起來:“艸,揍他。”一個個拎著木棍,鐵棒,沒兵器的,隨手操起了一張凳子亦或者拎著桌子上的酒瓶子。
“靠,人多就了不起?”王九一臉的不屑:“蝦兵蟹將而已。”
陳飛看戲一樣看著十幾個混混衝向王九。
“住手。”忽然一聲大喝。
骷哥右手一抖,香煙差點兒掉在了地上。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啊?
十幾個小混混也停止了衝向前的步伐。
一個兄弟告訴痞子楊,這家沒名字的早點夜宵店的夜宵非常好吃。之前為了躲避雷海鵬的報複,痞子楊一直躲在夜鶯酒吧,每天吃的都是外賣送過來的盒飯,嘴巴早就淡出鳥來了。聽說,這家夜宵店做的夜宵很有特色,味道不比火宮殿的特色差多少,心急火燎的痞子楊當即領著幾個小弟開車過來。剛剛下車,痞子楊就看到了一個人。
飛哥。
看到飛哥,痞子楊嚇了一大跳。他抬頭看去,十幾個小混混朝著帶著金絲眼鏡的胖子圍了過去,而飛哥卻是袖手旁觀。
痞子楊很清楚陳飛的性格。
絕對不是那種袖手旁觀的主兒。
飛哥站在一邊看好戲,肯定是認識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胖子。痞子楊又看到了骷哥那一頭標誌性的長發。
這家夥倒是裝13十足的夾著根香煙,斜眼看著十幾個混混圍著金絲眼鏡胖子。
久經道上的痞子楊豈會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日你張骷大爺,在誰麵前裝13不好,居然敢在飛哥麵前充大爺,你他娘的有幾個腦袋也不夠削啊。
骷哥抬頭望去,右手輕輕哆嗦,連忙扔掉了香煙屁顛屁顛的跑向痞子楊:“軍哥,您老怎麼也來了?”
痞子楊本名楊軍。一般道上混的都稱呼他為軍哥。
鼻青臉腫的齊哥也堆滿了笑容,屁顛屁顛的喊道:“軍哥!”
其他認出痞子楊的小混混也連忙打著招呼喊道:“軍哥!”
痞子楊卻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到陳飛麵前,恭恭敬敬的喊道:“飛哥。”
我艸,一頭長發的骷哥和齊哥,以及下麵的十幾個小混混頓時傻眼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楊軍雖然不是一個區的大混子,可是他手底下的小弟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區的大混子下麵的馬仔少。隻是楊軍為人十分低調,算是一個潛在的大混子。
而骷哥,充其量也就是橫行一條街的混混頭目。他和楊軍的勢力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裏。更重要的是楊軍控製了黃金地段,天元步行街的道上。
齊哥小心翼翼,低聲的說道:“骷哥,我沒聽錯吧?”
“麻痹的,你給老子惹大麻煩了。”骷哥手心捏了一把冷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王八蛋。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連軍哥都要點頭哈腰的人身上。
齊哥唯唯諾諾的不敢吱一聲。媽的,早知道這家夥來頭這麼大,打死他,他都不敢色膽包天,窺覷這個青年身邊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上次對這個飛哥冷嘲熱諷。說他什麼那方麵的功能不行的話,齊哥幾乎嚇得雙腿發抖。
秦月詩一臉吃驚的看著陳飛。這個黑夜精靈酒吧的小小經理越來越讓她捉摸不透了。單憑兩個人就能夠從東南市道上大佬鄧金龍手上把自己老爸救出來。
而現在,被一群小混混喊做軍哥的男人居然對他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飛哥。
難道他有什麼大的身份背景?
不對啊。
如果他有很大的身份背景絕對不會甘於在一間酒吧做一個小小的經理。
酒吧的經理,說白了,就是一個靠著笑臉吃飯的高級打工仔角色。
陳飛在秦月詩的麵前仿佛一團霧一般,讓人琢磨不揉,看不清澈。
“你怎麼會來這裏?”陳飛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散了一根給痞子楊,自個點燃了一根。
痞子楊雙手接了過來,說道:“聽一個兄弟說,這兒的夜宵味道挺不錯的,過來嚐嚐鮮。”
“嗯!”
“我們剛吃完,這裏的夜宵做的的確不錯。”陳飛吐出一口煙圈:“我們先走了。”
“慢走,飛哥。”
眼看著陳飛獨自一人離開,其他人都鑽進了蘭博基尼蝙蝠車裏麵,楊軍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掃而空:“張骷。”
張骷腿肚子打顫,苦著一張臉朝著痞子楊走了過去。
夜色彌漫。
深秋的天氣有點兒冷,有點兒涼。
紫苑小區一如既往,很安靜,很安靜。
陳飛打開房間,沙發上的張輕煙差點兒讓他流了一地的鼻血。
薄如紗,質地柔棉的睡衣遮擋不住她勝雪一般的肌膚。黑色的內衣和白白的睡衣相互交映成一副別有的春色。
兩條如同蓮藕一般嫩白的雙腿輕輕的折疊在沙發上,就像是一隻慵懶卷縮著的小貓一般,讓人心生憐惜。
偏偏配上她那一副漂亮,撫媚的臉蛋兒撩人心弦。
方欣兒也沒睡。
大廳裏有兩張沙發。方欣兒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她穿著的睡衣如同她的性格,含蓄內斂,有一股子江南女子柔和的保守。
“陳飛,你回來了?”方欣兒聽到門開的聲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的笑容。
陳飛隨手將門反鎖,嘴角劃過一抹壞笑:“欣兒,想我了沒?”
方欣兒的臉龐刷的一下紅彤彤的,她低聲說道:“誰會想你這個壞蛋。”
“咦,欣兒,你不想我,你在想誰?”
方欣兒不回答了。論嘴皮子功夫,自己根本就不是陳飛的對手。
方欣兒的秀眉微蹙:“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
“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醒酒。”說罷,方欣兒轉身去給陳飛泡茶。
陳飛摸了摸鼻子,徑直走到張輕煙的身邊,坐了下來。
張輕煙卷縮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本不知名的書,頭也不抬:“欣兒這麼優秀,也算是嫣兒的一大勁敵了。”
陳飛摸了摸鼻子苦笑:“我跟王嫣兒的關係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張輕煙合上書本,臉上掛著淺淺的撫媚微笑,身子輕輕的朝著陳飛傾斜過來,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陳飛的麵前:“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對王嫣兒沒感覺?”
陳飛嘴角微微上翹,劃過一抹壞笑:“我又不是太監,嫣兒,這麼漂亮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動心的。”
“別偷梁換柱。”張輕煙不依不饒:“我說的是你對她有沒有感情?”
“你今天怎麼這麼無聊,老是問這些問題。”
“咯咯!”張輕煙掩嘴輕笑,胸前碩大的山峰輕輕起伏,蔚為壯觀:“心裏有鬼了吧。”
陳飛看的頭暈目眩。
哥知道你那地方很大,可也沒必要笑的這麼花枝招展吧?你丫的,這是赤果果的誘惑哥啊。
“無聊。”陳飛白了張輕煙一眼,忽然問道:“我讓你幫我組建政治部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經事,張輕煙臉上的撫媚頓時消失:“按照你給我的名單,我篩選了一批本心不壞,卻一個勁兒的想要往上爬的官員。這些官員都有一個普通的特點,家庭條件差,沒有多大的背景,在官場受到同僚之間的排擠和打壓,但本身卻滿懷抱負。我嚐試著跟其中的一些小官員接觸過,有部分當場表示同意和我們聯手,而也有一些比較慎重。當場表示同意和我們合作的小官員幾乎都是熬了好幾年資質的科級幹部,這些科級幹部在本單位資質較老,能力出眾,可是苦於上麵沒有關係網和門路一直鬱鬱不得誌。手頭上也沒有足夠的資本跑官,我找上他們之後,經過一番長談,他們當場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