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回:在番邦苦中逢知己\/處異國夢裏斬仇酋

眾人用豔羨的眼神看著法務部尚書,法務部尚書卻是一臉愁容,他皺著眉頭說:“大人說的果然沒有錯,可我連英語都不會,在那裏做大使,我擔心自己做不好工作。大頭目是個非常不好伺候的人,我寧願留在東京做個法務部尚書。”防務部尚書說:“如果你實在感到為難,不妨將這個機會讓給外務部尚書。”島津大政說:“我意已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就啟程吧!”法務部尚書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回到家裏,妻子看她麵色慘白,知道一定是遇上了什麼大麻煩,就說:“出了什麼事?”法務部尚書說:“首相大人讓我去美國當大使,這個差事不好幹啊!”

妻子一聽這個也慌了神,說:“那怎麼辦呢?”法務部尚書說:“你替我準備一下,我這就準備啟程。”妻子說:“什麼時候走?”法務部尚書說:“我不想讓人家覺得我不夠盡職盡責。”妻子說:“好,我這就去準備。”明日一早,法務部尚書就站在機場與妻子道別,妻子雙目垂淚,這讓法務部尚書非常心疼,可公務在身,又有什麼辦法呢?上了飛機之後,特別是當飛機升空之後,頓時感覺日本距離自己已經越來越遙遠了,還好空間非常漂亮,這讓他心中十分歡喜。這見這些空間個個身材窈窕、舉止優雅、笑容可掬,他感覺自己宛如生活在了佛國。想到這裏不禁雙掌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他這一念不要緊,偏在旁邊坐了一個來自中東的男人,一聽這個就火冒三丈,當即就跟扇了他一巴掌,法務部尚書哪裏肯吃這樣的啞巴虧,兩個人就在機艙裏大打出手。中東的人固然凶暴,可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法務部尚書從小就玩倭刀,他就以手為刀如同閃電般在對方的脖子上劈了一下,對方立刻倒地翻了白眼,雖說沒有性命之憂,足以讓周圍的人對他忌憚三分。法務部尚書說:“給大家添麻煩了。”

沒一會兒飛機上的警察救過來了,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就說:“誰是肇事者。”法務部尚書說:“是我。”警察當時就退在一邊,說:“要不給你換個位置?”法務部尚書說:“不用了,我喜歡跟這種人在一起。”中東的家夥從地上爬起來突然從肋下掏出什麼東西從法務部尚書的脖子刺過去,幸虧對方躲得及時,拿東西刺在了座位上。法務部尚書頓時氣的七竅生煙,說:“好小子,我饒你一遭,你卻得寸進尺。”一腳揣在那廝的襠部,這可不得了,那廝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法務部尚書說:“旅途當中遇上你這樣的混蛋真是掃了老子的興。”警察過來把那廝拷了起來,這廝死死的盯著法務部尚書,似乎像是要加深一下印象,沒成想對方立刻送來一陣亂拳,然後說:“讓你永遠的記住老子。”

終於下了飛機,果然沒有人來迎接他,他隻好自己提著行李箱打車來到大使館,和代理大使職務的人辦理了交接手續,從這一刻開始,他就再也不是什麼法務部尚書了。就任新職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在這裏執行任務的井上純美,兩個人見麵是在一個非常寒冷的下午,他仍然站在門口等候井上純美,握手之後把她領進屋子裏,雙方分賓主落座。井上純美說:“大使先生,希望我們可以一起愉快的共事。”他說:“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叫大使先生太生分了。”井上純美說:“未曾請教你的尊姓大名,真是失禮了。”他說:“沒有關係,我叫做田倉真玉。”

井上純美笑著說:“怎麼起這麼一個陰柔的名字?”田倉真玉笑著說:“實不相瞞,在我之前有一個姐姐,不幸夭折了,我母親悲痛不已,後來又懷上了我,為了寄托對我姐姐的哀思,所以就把這個名字安在了我的頭上。”井上純美的表情嚴肅起來,說:“想不到你的名字背後這樣一段讓人心碎的故事。”田倉真玉說:“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如今我母親已經改嫁他人,滄海桑田,我不知道說什麼形容詞比較合適了。”井上純美抿了一下嘴巴,說:“那我就叫你田倉君。”田倉真玉說:“可以。”井上純美說:“下午你要去遞交國書,大頭目這個人非常難伺候,況且他對男性非常的歧視,而且他對日本的保守內閣很不喜歡。”田倉真玉點點頭說:“那麼我要怎麼做呢?”

井上純美見對方這麼問,頓時愣住了,田倉真玉說:“實不相瞞,我連英語都不會,這麼去我一定會出醜呢?”井上純美說:“不要著急,先把自己的陣腳穩住,然後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觀察對方,理性的提出各種應對措施。”田倉真玉說:“首相大人讓我來這裏做大使,一個很重要的目標是讓我照顧莊仁親王,你能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呢?”田倉真玉說:“莊仁親王出身富貴,雖說練過空手道,在這裏卻討不到任何便宜,被人欺負的估計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了。前些日子他還被人強迫與另一名男生做一些不雅之事,長此以往,莊仁親王的處境堪憂啊!”田倉真玉說:“要不我去建議讓他別在這個學校念書了。”井上純美說:“不可以,莊仁親王一定要在這個跌倒的地方爬起來。”

田倉真玉說:“你有什麼想法嗎?”井上純美說:“目前沒有,以後或許會有。”田倉真玉說:“不如我們在美國秘密選拔兩位無力高強的年輕人,把他們送到這所學校去,目的就是要保護莊仁親王。讓他們唯莊仁親王馬首是瞻,隻要威望豎立起來,我覺得一切就會變。”被這麼一說井上純美立刻喜悅起來,說:“真是個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田倉真玉說:“這麼說你同意了?”井上純美說:“我當然同意了。”田倉真玉說:“那麼就這樣辦吧!”

井上純美說:“誰來做這件事呢?”田倉真玉說:“這件事當然要由諜報組織來做了,因為這件事密續秘密進行,一旦公開,它就不會發生效果了,而且校方肯定不能同意。就算校方同意,也會引發其他孩子的家長的不滿。”井上純美點點頭說:“好,我親自操辦這件事,保證把它做好。”田倉真玉說:“你不用擔心,萬一有什麼問題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分擔責任,畢竟主意是我出的。”轉眼到了中午,井上純美就留在大使館吃了午飯,之後她就出去辦差了。田倉真玉去臥室睡了一覺,下午兩點趕緊去遞交國書。大頭目看見新大使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不禁心中有了厭惡之情。

於是站在那裏並不伸手接他遞上來的國書,田倉真玉被人家來了一個下馬威,他於是把彎下去的腰直了起來,平靜的說:“大頭目如果手上有所不便,我這就回去,什麼時候你方便了,我再來遞交國書。”說完轉身要出去,大頭目看他發怒了,於是說:“你們日本沒有人了嗎?為什麼派了你來當大使?”田倉真玉笑著說:“前任大使橫死,這樣在美國做大使就變成了高危職業,我們首相大人愛惜人才,於是就派我來了。”這個時候大頭目抓起一個無線電話播了一串號碼然後說:“島津大政首相嗎?”

對方說:“大頭目你好。”大頭目說:“貴國的大使在我這裏抱怨你不愛惜他。”島津大政聽了覺得十分詫異,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大頭目你有任何事應該先跟我們的大使談,我們之間的這種高層電話如果不是頂要緊的事,就不要互相煩擾。”然後那頭就掛斷了電話,大頭目掛斷電話之後非常的憤怒,衝著田倉真玉大聲說:“你們日本人就是可惡。”田倉真玉被嚇的退後兩步,大頭目不禁放聲大笑,田倉真玉拿著國書轉身離去。大頭目被晾在那裏十分的難堪,不久之後大頭目的助理就來交涉,他們向日方提出嚴正抗議,並且宣布了一係列措施,並且威脅要把莊仁親王驅逐出境,消息一傳到東京,立刻就炸了鍋。當時就有人提出要島津大政撤回對田倉真玉的任命,更有人直接要求島津大政走人,因為這已經動搖了國本。

島津大政也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他先是在電視上發表了一篇簡短的講話,內容大概是這樣:親愛的各位同胞,不久之前我們收到了一則壞消息,美國對我們做出了不友好的動作,我們深深的知道,美國人民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也知道絕大部分美國的官員是對日友善的,我也相信大頭目對我們原無惡意,基於以上理由,我們暫時不會采取報複措施。我還要說距離大頭目卸任還有半年,之後如何,誰也不知道事情回事什麼樣,希望大家平安。對於島津大政的這段發言,許多人都不看好這樣的講話,它隻是暗示大家你的任期隻剩半年,實際上他還是可以爭取連任的。島津大政這是一場豪賭,萬一對方再次贏得票選,日本的苦日子就來了,倘若現任頭目輸掉了票選,島津大政無疑會驚險過關。日本的強硬態度讓美國大感意外,他們以為日本會搖著尾巴來求饒,沒想到這一次島津大政前所未有的雄起了。

田倉真玉說:“雖然我也為首相的這個動作感到擔心,但至少我個人算是過關了。”大頭目不得不出台一係列打擊日本的措施,例如與中國修複關係。島津大政對此似乎毫不在意,日本要不要和中國修複關係,在島津大政看來,主動權在自己手裏。他想什麼時候修複就在什麼時候修複,怎麼做到這一點呢?冬至到了,島津大政親自去中國的大使館去拜望,還送來了從高級酒店定做的餃子,他跟大使聊了許多事情,大使說:“對於曆史遺留問題,我的想法是應該向前看,日本不要再走從前的老路,我們也要吸取曆史教訓,把讓自己再次落入深淵。”

島津大政聽了心中十分歡喜,他說:“對於過去的事情,真的是非常抱歉,你知道對於我們來說那也是個無可挽回的錯誤,假如時光倒流,我們一定不會那麼做,我們會與美國結盟,也會與貴國維持友好關係,這樣我們就不至於那麼狼狽。”之後就傳出了他要去中國訪問的消息,這個時候大頭目反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國會裏頭許多人都表示不能理解大頭目的做法,為什麼要把好好的盟友推給別人?大頭目當然有自己的理由,當然議員老爺們是不認可的。於是有人開始在媒體上說:“選擇那廝完全是個錯誤,這個家夥根本不配擁有這個職位。”

更有一些人把他過去的所作所為列了一張單子,並且對這些事情進行了評論,他的所作所為幾乎全部都是錯誤的,於是又有人開始推測他根本就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大頭目幾乎被人罵的要冒黑煙,大頭目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權威被動搖了。他需要修複與日本的關係,於是他決定要召見大使,本來以為跟大使說一聲,接了他的國書,然後在逐漸走回頭路。沒想到對方說自己病了,沒空前來遞交國書。大頭目恨得咬牙切齒,卻親自來到大使館接國書,田倉真玉不得已,隻好把國書遞了上去。消息傳到島津大政那裏,島津大政說:“你記住,不可以對他過分的卑躬屈膝,這樣人家會更瞧不起咱們。”

明日,大頭目要在白宮舉行晚宴,邀請大使先生光臨。田倉真玉自然不能拒絕,井上純美卻沒有什麼好口福,為了尋找合適的人忙的焦頭爛額,還好辛苦不曾白費,她總算是找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其貌不揚、個頭不高、甚至有點瘦骨嶙峋,然而他們卻都是武林高手,這二位都是散打冠軍,更關鍵的是得了冠軍卻沒有出名,這種不會引人注意的人最適合幹間諜。

如何把這二位安插到莊仁身邊去呢?田倉真玉為這個事愁得整宿睡不著覺,井上純美也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最後還是天公作美,學校裏有兩位保安在一起車禍中不幸遇難。高興的田倉真玉幾天睡不著覺,這二位仁兄順利的通過了各項測試,成了這所學校的保安。保安出了在門口站崗,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要去校園裏巡視,發現暴力事件要立即製止。本來這類學校是不會管什麼這類事件的,可有幾次都鬧出了人命,這就沒辦法不管了。這二位大爺因為形象不好,所以被認為不適合在門口站崗,於是經常穿著便衣在校園裏巡視。對於保護莊仁,這實在是在方便不過了。

井上純美已經把莊仁的資料給他們看了,對於莊仁的住址、活動範圍、脾氣秉性,他們已經了如指掌。這一天夜裏,他們出現在了莊仁每次下課的必經之地,而這裏經常是他挨揍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在路上走著,試圖偷偷的溜過去,然而他想多了,人家已經在那裏等候他多時了。正當這些人試圖享受揍人的快樂時,兩位散打冠軍出現在哪裏,因為他們的身形步伐奇快無比,以至於挨揍的人根本沒有看清這二位的長相就倒在了地上。莊仁被嚇了一跳,忽然他們聽到莊仁說:“你們這群混蛋,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之後揚長而去,這件事當然不會被平息下來,明日夜裏在遠地方,莊仁看到有一大群端著刀子的人在等他。莊仁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然而昨夜的一幕再次上演,兩個黑影閃過,他們全部應聲倒地,莊仁仍舊說:“你們這群不識相的東西,下次再讓老子遇到,可就沒這麼輕鬆了。”正當莊仁期待第三次類似事件發生之際,忽然得知自己被人給告了,原來被打的人當中有一位是副校長家的公子,莊仁很無奈,值得去訓導處跟主任交代問題,然而這一次他表現的非常強硬。

本來主任老爺打算扇他一記耳光解氣,沒成想莊仁一下子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說了,一下子讓主任老爺有點懵了,但是他很快知道有人在背後幫助莊仁,而且這二位一定是絕頂高手。他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校長,校長當即下令徹查此事,一定要把幫助莊仁的高手給找出來。得知這個消息井上純美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田倉真玉決定以大使身份幹預這件事,他來到該學校的校長辦公室麵見校長大人,說:“大人,原諒我的不請自來,這是我非常仰慕的一做學校,美國名人川普就是出自這個學校,現在我們日本的學生受了委屈,你們不替他做主,反而要把行俠仗義之人挖出來,你們想要做什麼呢?你們想要助紂為虐嗎?”

日本大使的突然造訪讓校長整個人都像是糊上了一層膠水,他說:“其實我們並不是要懲罰二位俠士,我們是要感謝他們。”田倉真玉說:“拉倒吧!你我都是在官場混的人,何必打這種啞謎呢?”校長說:“什麼?”田倉真玉說:“你們才不會感謝他們,你忙會把這兩個人趕走。”校長抱住雙臂說:“為什麼你要這樣保護一個日本學生呢?”田倉真玉說:“你們不是一樣保護你們在境外的百姓嗎?”

美國人習慣了替人做主,一旦有人要自主,美國人就以正義之名把他幹掉。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很快又一次類似的事件發生了,一個人把莊仁堵在衛生間,正要行凶,卻被一個黑影打成重傷。這個時候校長開始懷疑黑影打手很可能是來自日本的特工,那麼這個被保護的又是誰呢?總是聽說莊仁親王在日本,不會那個日本學生就是莊仁親王吧!這個消息很快在校園裏傳開了,他們打莊仁的熱情更高了,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會做什麼,而他們意識到誰要是打了莊仁,誰就會被記在日本人的曆史上。於是黑影打人的事件在同一天內又發生了多起,校長指責日本幹預正常的教學秩序,要求他們終止這種行為。然而田倉真玉卻反唇相譏說:“你們不肯停止暴力行為,我們就不停止以暴抗暴的行動。貴國對我們用原子彈都可以,我們的反擊有什麼不對?”

這個時候大頭目正在為日本和美國的關係難以修複而發愁,於是在麵見媒體的時候譴責了學校學生對外籍學生的暴力侵害行為。這樣一來校長頓時感覺自己失去了支援,不得已作出承諾,一定會阻止孩子們再次襲擊莊仁。他們給莊仁單獨開了一個班,實際上就是讓他在教師的辦公室上課。這件事讓田倉真玉極為窩火,我們已經把報複措施做到位了,莊仁親王應該跟其他學生一樣接受教育。這樣一來,莊仁與其他學生的對立情緒不斷增加,學生們打算團結起來群毆莊仁的幫手。首先他們設計將莊仁騙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然後安排人去襲擊他,這個時候兩個幫手就被調出來了。大家一下子撲上去,根據許多人的設想,如果誰能夠抱住對方的一條腿,或者抓住一條胳膊都是成功,隨手要帶著鋼刺不管是什麼部位,有機會就刺。這樣一來二位打手的處境就極端危險了,莊仁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殺人了啦!殺人啦!”

卻因為地方過於空曠,風很大,所以你怎麼喊,聲音都傳不遠。一看見他在那裏喊,於是就有一個人在衝過來要揍他。沒想到卻被一個人一腳踢中了腹部,整個人頓時就飛了起來,這一精彩畫麵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來的不是什麼別人,而是真正的日本特工。莊仁親王的安全關乎日本皇室的存續問題,所以不敢大意。井上純美到了緊要關頭不得已搞出了這個非同尋常的舉動,國內立刻有人抨擊井上純美的衝動行為,認為莊仁被打死其實無所謂,而日本和美國的友好關係是不可以被破壞的,且將這事按住不表,隻說莊仁在昏迷中夢見自己殺掉了經常組織學生襲擊自己的那個混蛋,這混蛋到底是誰,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