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立刻把宮女叫來,說:“你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宮女轉身要走,儲君立刻說:“行了,你退下吧!不用你去了。”宮女走遠了,雅子說:“為什麼不用她去了?”儲君說:“我擔心她會遇到危險,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雅子哪裏肯依,儲君說:“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比她強得多。”雅子說:“還是在叫幾個人一起去吧!”儲君說:“皇宮內院,戒備三樣,想必不會有歹人進來。你就放心去睡吧!我去去就來。”雅子拗不過他,隻得讓他去了,當他走出去沒多一會兒雅子也跟了出去。儲君尋著聲音一點點靠近,終於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渾身血淋淋的,儲君大吃一驚,隻見那人渾身都是鮮血,用手試了試她的呼吸,發現她已經死了。沒一會兒雅子也感到了,雖然顯得有些吃驚,但她還是保持了冷靜,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竟敢在皇宮行凶。”
儲君冷靜的說:“看樣子她是讓什麼東西給咬傷了,仔細查看傷口,發現她脖子的位置有兩顆牙。”儲君伸手去拿,雅子說:“別動,牙齒上有毒。”儲君一臉狐疑的看著她,雅子說:“請你仔細看看,靠近牙齒的地方血都是黑的。”儲君點點頭說:“她應該是毒蛇給咬傷了。”雅子說:“我們報警吧!”儲君說:“不行,這樣的話一定會激起社會上的許多閑言碎語。”雅子說:“總不能當沒發生吧!都出人命了。”儲君說:“告訴特勤部門,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雅子把電話打到了武藤君的辦公室,聽見是雅子的聲音,武藤君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了,說:“你有什麼吩咐嗎?”
雅子說:“東宮有毒蛇出沒,請你想辦法把毒蛇請走。”這一通電話讓武藤君有點摸不著頭腦,沒辦法他隻能打電話把三位副局長叫來,大家坐在武藤君的辦公室,討論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井上純美說:“東宮方麵之所以把電話打到咱們這裏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出於保密的需要。第一我們要抓到毒蛇,第二我們要杜絕毒蛇在東宮再次出現,第三這些動作必須絕對保密。”武藤君聽了不耐煩的說:“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麼,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現在總要的是怎麼樣才能保證在解決問題的時候不泄密。”井上純美說:“讓我去吧!”武藤君說:“你看起來太紮眼了,不行。”
井上純美說:“我坐在男人堆裏當然紮眼,我要是坐在去了東宮,那是個美女成群的地方,我在那裏也像是狗尾巴花一樣,絲毫不引人矚目。”武藤君說:“問題是你打算怎麼抓蛇呢?”井上純美說:“抓什麼?一槍打死就完了。”武藤君說:“這怎麼能行?東宮要是傳出槍聲,那可就太糟糕了。”井上純美說:“咱們是幹什麼的?那裏就能傳出槍聲,在搶上裝消聲器不就行了?”武藤君聽了點點頭說:“聽著好像不錯,你有什麼辦法能毒蛇再次出現了?”武藤君說:“找到毒蛇進出的洞穴,把它毒死就可以了。”
武藤君說:“你怎麼能找到它進出的洞穴?”井上純美說:“隻要寫決心找,沒有找不到的道理。”武藤君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在一天內解決問題,剩下的四天算白給你的假期。如果五天過去了,你還是沒有完成任務,我就考慮換人。”井上純美說:“保證完成任務。”武藤君笑著說:“老規矩,在執行任務前,你需要什麼裝備盡管說。”井上純美說:“我需要裝有消聲器的手槍,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給我弄一條警犬。”武藤君說:“沒有問題,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犧牲了,你打算把撫恤金給誰?”
井上純美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她不無憂傷的說:“說實話,我這輩子沒有什麼親人了,如果我真的就這麼死了,撫恤金分成三份,一份給我朋友夏涼明月,一份給我的愛人龍澤花,一份給我摯愛的祖國。”武藤君聽了眼睛有些濕潤了,他點點頭說:“好了,你先回去吧!在天亮之前,會有一輛車來接你。”井上純美走了,副局長甲說:“大人,她去了能完成任務嗎?”武藤君說:“應該可以。”副局長乙說:“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武藤君笑著說:“憐香惜玉,要不你去?”副局長乙立刻閉口不言,井上純美剛進臥室,電話就響了,立刻趕往門口,果然聽著一輛車,進去之後,車裏果然蹲著一條大狼狗。許多人都會問,世界上有一見鍾情這會是嗎?兩個人一見麵就認定這是我尋找的另一半,這種說法是靠不住的。第一次見麵,你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配偶,你就有了這樣的決心,這不可能,也不合理。所以一見鍾情,其實就是第一次見麵,兩個人都在對方的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如果就此戛然而止,那也不構成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麵有了良好的印象,之後他們之間又有了不少故事,這樣環環相扣,最終才能把他們發展成為情侶,這個時候才叫一見鍾情。當井上純美進入汽車的時候,她的眼睛與狗的一對眸子相遇了,他們相互注視了很長時間,然後狗垂下了腦袋。很顯然狗有點不好意思了,井上純美的手搭在了狗的脖子上,這個時候發生了很有意思的一幕,狗竟然靠在了井上純美的身上。司機笑著說:“看得出來它很喜歡你。”
井上純美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還好。”汽車停了下來,井上純美提著一個小皮箱下了車,狗跟在她的後麵下了車,汽車揚長而起,這個時候雅子走過來笑著說:“真的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井上純美笑著說:“不麻煩。”雅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見井上純美紮著馬尾,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夾克,下麵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她打開皮箱,取出手槍,裝上子彈,然後朝著前方的枯枝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
井上純美說:“現在帶我去事發地點,好嗎?”雅子叫來一位宮女,讓她帶著井上純美去了事發地點,井上純美蹲下來摸著狗的脖子說:“現在看你的了。”狗一路尋著氣味往前走,終於在一個牆角發現了一個窟窿。她一下子跳過圍牆,發現外麵沒有窟窿,她又跳回來。狗一隻呆在洞口不走,井上純美對宮女說:“能幫忙找一把鐵鍬嗎?”宮女立刻拿了一把鐵鍬過來,井上純美順著窟窿往下挖,就在這個時候狗突然過來把井上純美撞倒了,鐵鍬也飛了出去。她做起來感覺腦袋有點發懵,這個時候她分明看見碗口粗的蛇咬住了狗的脖子。井上純美立刻從口袋裏摸出手槍,對準蛇的腦袋就是一槍,這個是狗早已經暈倒。她剛要過去查看狗的傷勢,沒成想在她的身後突然竄出來另一條蛇,它長約一米五左右,碗口粗,張開血盆大口,上下交錯八顆毒牙。幸虧井上純美躲得及時,她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一槍打進了蛇的嘴巴,子彈從他的腦後竄出來,蛇當時就死在了那裏。很快土裏裏麵鑽出來許多條小蛇。井上純美說:“有硫酸嗎?”
宮女一臉驚訝,說:“宮裏怎麼會有這東西。”沒辦法,井上純美隻好一槍一條,打了很久才把這一窩蛇殺幹淨。事情還算是辦的幹淨利落,雅子知道之後立刻趕來,應井上純美的請求,雅子立刻安排最好的獸醫進行搶救,她坐在搶救室的門口,呆呆的望著前方。過了很久,醫生舉著一雙血淋淋的手說:“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井上純美點點頭,然後他們給狗的身上蓋了一條白色床單,對此雅子覺得十分內疚,決定宴請井上純美,其實不過是普通的吃食罷了,這樣做不過是皇室對普通人的一種禮遇。無奈這個時候井上純美的全部心思都在那條狗上,對於眼前的榮譽,似乎無感。盡管如此,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突然說:“請問宮裏養貓了沒有?”
雅子說:“沒有,我和儲君對養動物沒有那麼熱心。”井上純美說:“蛇出沒的地方,老鼠一定不會有很多,一旦蛇被打光了,鼠害一定會泛濫。對於蛇和老鼠來說,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天敵,那就是貓,而貓是人類親密的朋友。”雅子說:“現在喜歡狗的人越來越多,喜歡貓的人應該不多了。”井上純美說:“博物館一定要養貓,才不至於讓老鼠泛濫成災。你總不能養蛇,那樣會把遊客都嚇跑的。書店也喜歡養貓,如果沒有貓看著,老鼠會被書啃成碎片的。在農業社會,狗的看家護院的保安,貓負責抓老鼠,它的工作類似今天的警察。今天狗是寵物,其實在過去的時候,貓可能是唯一的寵物,如果鸚鵡不算寵物的話。貓有權利睡在人的被窩裏,經常被主人抱在懷裏的常常也是貓。”
雅子說:“半夜三更的時候要是傳來幾聲貓叫,氣氛會不會顯得有點詭異。”井上純美笑著說:“我們不是老鼠,幾聲貓叫有什麼可害怕的呢?”雅子沉默不語,井上純美說:“不要多養,偌大的東宮,養兩隻貓就足夠了。”雅子說:“我會考慮。”吃晚飯,井上純美謝絕了休息,繼續尋找蛇窩,找了很久,似乎真的沒有別的蛇窩。可驚喜往往實在人沒有準備的時候降臨的。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有腰粗的蛇攔住了她的去路,她端著手槍對準了蛇的腦袋,蛇迅速的撲過來,井上純美站在那裏不動,一槍、兩槍、三槍一連開了十五槍,這條蛇總算是趴在那裏起不來了,井上純美朝著它的眼珠開了兩槍。這條蛇突然竄了起來,它一下子豎起來有兩米高,井上純美朝著它的肚子一連開了十八槍,蛇再次倒下了。在現場有一位宮女站在那裏不動,井上純美衝著她大喊一聲,說:“快去拿汽油來。”
這位宮女立刻逃走了,這一走就在沒有回來。井上純美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突然身後有竄出來一條蛇,她急忙開槍,然後槍她身上的子彈已經用光了。她隻得逃命,那條蛇在後麵窮追不舍,而且蛇的速度要比她快得多,眼看她就要被蛇咬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條計策。她朝著一麵牆不停的往前跑,就在靠近那麵牆的時候突然一個轉彎,蛇因為沒有料到有這麼一招,一頭撞在了牆上。它立刻昏了過去,井上純美逃離了現場,東宮她還不是很熟悉,不知不覺她就來到一個屋子旁邊,擱著窗戶,她看見裏麵牆壁上掛著一把刀,井上純美來到門跟前,輕輕用手一推竟然開了,她把刀取下來立刻往回趕。
當她回去之後那裏還有那條蛇的蹤影,她正在那裏納悶,突然那條蛇像是一支箭似得朝她的麵門襲來,井上純美腰一彎,雙手將刀舉起,蛇一頭撞在刀刃上,這刀果然鋒利,竟然把蛇的腦袋劈成了兩半。她判斷蛇窩應該距離這裏不遠,果然找到了蛇窩,看見裏麵有一群小蛇,井上純美二話不說一通亂紮,這些蛇幾乎被炸成了肉泥。到了天黑的時候,她本想離開東宮回去休息,同時也想下次來的時候帶幾隻貓過去,沒想到當晚出現了更多的蛇。她好不委屈,拿著刀就衝入了蛇群,一場廝殺下來,蛇肉堆成了山,她舉著血淋淋的刀子,覺得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這一幕被儲君看到了,他不問井上純美有沒有受傷,而是問:“我的刀怎麼會在你的手裏?”井上純美哪裏還有力氣回答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儲君把刀從她的手中取下,然後自己去了武器儲藏室,井上純美躺在那裏不省人事,萬幸當晚沒有蛇再來茲擾。她平安的度過了一個夜晚,可一個女人在數九天氣,居然在野外睡了一晚,果然受了風寒,而且她躺在那裏渾身發熱,嘴唇和舌頭都起了水泡,根本就說不成話。
看見井上純美成了這個樣子,武藤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井上純美以為自己死期將至,早已經不做他想,一方麵等待死期,一方麵忍受痛苦。人自己身體還允許的時候就要多做善事,有心為善比不做善事要好一些,但有心為善往往起不到好的效果。當一個人有為善的心裏,他一定覺得自己優於別人,你一旦覺得自己優於別人,你行善的動作就一定要出現偏差了。就好比某人發現家裏的孩子大了,過去給孩子買的玩具也沒有用了,而這些玩具還可以用,於是你就把這些玩具打包送給了你的一位朋友,你也許不知道,雖然你是好心好意,可人家未必會感激你,甚至會覺得你瞧不起他。
雖然人家可能不如你有錢,但人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使用別人玩剩下的玩具,就好比雖然自己很窮,但也不願意去撿富人吃剩的美食。如果你不以自己為優,不以別人為不優,你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沒有行善的念頭,卻始終堅持行善到、做善事,這才是真正的善良,這樣的人才會得到好報。人經常犯這樣的錯誤,在處理和別人的關係的時候,他的思路好像永遠被囚禁在自我的牢籠中。比方說有一位女士想帶孩子去旅遊,她去了馬爾代夫,在那裏逛免稅商店,躺在曬日光浴,結果孩子被曬得脫了一層皮。有些婦人帶著孩子上街,她老是把孩子帶到內衣店,這些人再給自己的言行辯護的時候顯得非常強勢,一張嘴就說:“你牛什麼?你也做不到。”
的確如他們所說,人生當中一定有各種各樣的無奈,不過事實上這些人也放大了這種無奈,女人非要帶孩子逛衣服店不可嗎?的確隨著女權的氣焰越來越囂張,男人被迫做起了家務,被迫帶起了孩子,而女人們就可以成群結隊的去購物了。有一位女權人士說了自己的夢想,她想擁有一百位老公,這些老公有不同的分工,有的負責賺錢,有的負責做飯,有的負責端茶遞水、捏肩捶腿,這個宏偉的想法讓舊時代那些深中男權之毒的人都相形見絀。井上純美心裏想,自己之所以在臨死之前遭受這樣的痛苦,是因為過去積德太少了。這個時候她的想法逐漸有些混亂了,醫生看著她直搖頭。因為擔心夏涼明月的安全,井上純美不許把這個消息告訴她。龍澤花趕來了,她看著躺在那裏井上純美,心裏頓時像紙張被一點點撕碎。井上純美閉著眼睛,似乎已經不醒人事了。
這件事驚動了首相,中村龜藏動用了外交資源,利用駐各國的使館去尋訪能夠這種病症的醫生。很快駐中國的使館就有了消息,在中國的西北有一個叫廣安的地方,那裏住著一位姓苗的老翁,這廝一頭卷發、眼窩深陷、鼻梁很高,形貌類似胡人。這個人是一個矛盾體,他經常熬夜寫作,可在他的著作裏又經常教導人們要按照自然的規律生活。他帶著一副眼鏡,鏡片很厚。當然他也不是完全不按照自然的規律生活,他非常注意節製飲食,努力不讓自己變成一個胖子。這個人讀書其實不是很多,但他的著作卻非常多,寫書消耗了他的大部分精力,以至於沒有足夠的時間用來讀書,這是非常糟糕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似乎擁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可以治愈井上純美的病症。這個人本來默默無聞,一個非常偶然的既然讓駐中國的大使與經他手治愈的一位病患邂逅了,她的病症幾乎於井上純美的病症一模一樣。內閣很快派人去中國接人,哪位老兄被請到日本,這對讓他來說一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經曆。他沒有想到日本的幌子、招牌上麵有那麼多的中國字,被帶到井上純美跟前,這位老兄說:“請所有人退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雖然大家有所懷疑,但基本上都不相信他會對一個已經在死亡線上掙紮的女人產生上麵需求。透過監控,大家發現這位仁兄盤腿坐在了地上,就這樣僵持了二十個小時,大家接到通知立刻趕過去。
這位老兄說:“趕回把她送回家。”搶在把她送回家之前,這位老兄帶著人去把井上純美住的公寓打掃的幹幹淨淨,所有窗戶和門都打開,把裏麵的陰穢之氣都散了出去。井上純美躺在自己的榻榻米上,或許是心理原因,大家忽然覺得她的氣色好多了。除了龍澤花被安排留下來照顧她,其他人都撤走了。一開始龍澤花感到有些害怕,慢慢的也就不怕了。因為井上純美不但麵色越來越紅潤,舌頭上的燎泡似乎也不見了。剛開始以為是回光返照,這個時候才明白她真的已經從鬼門關前被拽了回來。
井上純美起死回生,得益於這位苗姓老兄的妙手,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各大報紙吹成了一朵花,但是吹捧他的人忘記了物極必反的道理。當你把一個醫生吹成了一朵花,別的醫生就不樂意了,不樂意就要群起而抵製這個人。果然大家會找到了他著作當中一些對日本不友好的言論,於是整個日本社會又沸騰了,紛紛要求他滾回去。
這位老兄接受了一位電視記者的專訪,他說:“的確如貴國一些朋友說的那樣,我發表過對日本的不友好言論。我想說的是,我真的很抱歉我曾經這樣做過,我也說貴國是禮儀之邦,今天我做了對歸國有利的是,假如我救了貴國的人,然後我被灰溜溜的罵回國去,這難道符合貴國的利益嗎?我的那些針對日本的言論是錯誤的嗎?如果你們不認同我說的那些話,你們用什麼證明我的錯誤呢?我說你是壞人,結果我被你打了一巴掌,這樣就證明你是好人了嗎?或者說有人汙蔑你是殺人犯,結果你把汙蔑你的人暴打一頓,這樣別人不會誤會你了嗎?我希望看到的是真理取代謬誤,而不是情緒加深謬誤。”記者是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啪的給了他一記耳光,攝像立刻把他拉住了,他很快又擺脫了攝像,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