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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黃布一直在忙於大洋房地產公司與政府的溝通工作,除了電話聯係,很少與馬韻萍接觸。“大洋”的進展十分順利,而且辦公地點就租在“五通”的六樓,這使黃布在“大洋”與“五通”之間的服務少了許多麻煩和時間上的寬裕。
向蕭虹彙報了項目規劃的總體思路後,黃布想去“重金屬”轉轉。黃布覺得有好些事情該和馬總商量商量了,比如真的要接“大洋”的策劃與銷售代理的盤子,那就要全身心地投入了,原來合作的項目也隻有放棄了。黃布擔心,這些當地的合作夥伴一直都是支撐著公司的客戶,相互之間也有良好的信任度,但真的不合作了感到虧欠,而且萬一等“大洋”項目完成,那些老客戶還會來尋找自己合作嗎?黃布覺得這件事情非得重視不可。他對蕭虹說,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今天就不過來了。
蕭虹把他堵住了。她說:“我從香港給你帶來了禮品,晚上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黃布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同學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再說我現在已經是你的部下了。而且你們也支付了費用。”
蕭虹走過去把半掩的門關了,然後走到黃布的身邊說:“晚上我等你,晚一點沒有關係。”
黃布的腦子裏閃動著馬韻萍曾說過的話,為難地解釋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還能在事業上合作是同學的緣分。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和我都應該把這個項目做好。”
蕭虹說:“我知道。你快結婚了,我真的替你高興。我隻是給你送個結婚的禮物。”
黃布說:那就到了晚上再看情況吧,沒有要緊的事情我就過來。
蕭虹說,去忙吧,別忘記就行了。
黃布走出蕭虹的辦公室,想見馬韻萍的欲望更加強烈。他給馬韻萍打電話,問她現在在不在公司。馬韻萍說,早從公司回家了,感冒了。在家躺著呢。在電話裏聽出馬韻萍有氣無力的聲音,黃布感覺到馬韻萍的感冒還是有點嚴重。
門開了,馬韻萍看到黃布很開心地笑了:那邊不忙了?
黃布說:“不忙了。是天氣忽熱忽冷的沒注意。有熱度沒有?”
馬韻萍回到床上靠著,又看了看牆上的鍾說:“吃了點藥,睡了二個多小時,現在感覺好多了。”
黃布在床頭坐下,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黃布覺得幾天沒見,她確實憔悴多了。馬韻萍將黃布的手輕輕地拿了下來,看著黃布說:“我這幾天老是想你,晚上還夢見你和蕭虹結婚了。”說完,馬韻萍的淚就從眼裏滾落下來。
黃布一陣的激動,抱著她說:“你別這樣想,她是有家的人,我們的事情早過去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他把嘴貼上去,吻了吻她。
馬韻萍說:“黃布,項目可以不做,公司可以不要,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嗎?”
黃布“嗯”了一聲,把馬韻萍抱得更緊了。
“晚上就住這兒吧”馬韻萍輕輕地推開了他,然後貼著他的耳說,阿袖買菜要回來了。馬韻萍把床頭櫃上的一串鑰匙塞進黃布的口袋。
黃布站起來給馬韻萍倒上一杯水,門鈴果真響了。提著魚和蔬菜喘息著的阿袖,開門看到黃布就一笑:嘿,師傅你也來了,還真是時候,晚飯我和馬總就等著吃你的現成了。
章家兩兄弟對五通大酒店的產權清算終於有了完美的結局。這些天來章法的狀態一直顯得格外的精神。正如黃布預測的那樣,章清選擇了退出,這不僅使章法能安下心來把“五通”搞好,他還有了自己的發展計劃。
聽說對麵“浙北美食城”的生意十分的蕭條,章法還特地去了幾趟,故意選擇大廳的一個角落坐下,然後點了幾個菜,邊吃邊察看情況。“美食城”的經營狀況確是傳說的那樣,章法覺得發展自己的時機不遠了,心想這樣的狀況隻要能持續二到三個月,“美食城”就會支撐不住,到時再把它“吃”下來。這也是黃布給他設計的“路線”。
盡管“美食城”相對“五通”來說規模不大,而且是個純餐飲,但“美食城”的超大停車場正好能彌補“五通”停車緊張的缺憾,而且兩店加起來的規模能占雉州大眾餐飲的“半壁江山”。要是理想變成現實,餐飲界刀光劍影的惡性競爭就會少很多。然而章法想到資金又開始犯愁了,即使真的要能把“美食城”搞過來,那錢是肯定要一次到位的。章法是個急性子,趕緊給黃布打電話。
電話是阿袖接的,此時黃布正在做菜。阿袖說,馬總病了,黃總正在馬總家做家庭婦男呢,有什麼事情我轉告他吧。
章法說,想和他聊點事情,不過也沒有關係,讓他吃過飯後再來店裏吧,我等他。章法看看表,客人就餐的時間還早,便下了樓。酒店的管理比原來更正常了,輪到他操心的事也少了,章法反而變成了一個閑人。章法想,人還得需要折騰,不然那真的沒有意思,尤其是男人。
大廳裏大家都在嘻嘻哈哈地吃飯。對酒店的工作人員來說,也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有活潑的機會。章法看著大家開心的樣子,走近桌邊看看夥食情況。葉子說,章總菜不錯,你也一起吃吧。章法笑笑說,吃得太早了我不習慣,你們吃吧。
章法在大廳轉悠著的時候看到了電梯口汪副市長的秘書小朱,問他是不是去“大洋”。朱秘書說:“我找黃布,他在你那兒還是在大洋公司?”章法說,都不在,要不你去我那裏坐坐?
朱秘書說,算了。然後,他又把章法拉到門外。他說,有個事情你給黃布說說,汪市長在生他們馬總的氣呢,罵他們不識抬舉。章法問,真有這事情,那我給他說一聲。
朱秘書說,本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開發區的十個廣告牌我向汪副市長推薦給他們公司做。汪副市長是分管開發區的,他同意了,可馬總老是磨驢一樣不去簽合同。這些牌子可是都要在經貿洽談會前做好的。說完,朱秘書又叮囑說,告訴黃布,讓他們馬總去找一下汪副市長。
黃布晚吃好飯就出來了,她知道蕭虹一定會來電話催他,有馬韻萍和阿袖在場,接這個電話不方便,誰知道蕭虹在電話裏會怎麼說,想想還是早些去和章法碰頭。
章法和黃布商量了一個小時後,心裏便踏實了許多。
離開章法,黃布直接去了六樓。這個時候,蕭虹還真的來電話了。黃布說,已經在你門口了。
“大洋”公司租了“五通”六樓的整個層麵,除了辦公,最裏端的一間套房是蕭敏在雉州的“家”。
房門虛掩著,黃布推著就進去了。蕭虹開心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黃布問她吃了沒有,沒有吃的話就叫飯店做些送來。
蕭虹去把門關上。她說:“說吃過了,是和土管局局長一起吃的。MOKE喝醉了。我也有點多了。”
黃布看看蕭虹的臉,確實是微微的紅,問:你沒事吧?
蕭虹說:沒事,你坐。蕭虹到臥室拿來了一大堆的服裝,有蒙利來西裝、卡納襯衣和金利來領帶。蕭虹說,穿上,看看怎樣?
黃布知道那些品牌的東西一定花費蕭虹不少錢,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平時什麼時候西裝革履的,我不習慣穿這麼正規,不然我會全身不自在,方案也會做不好的”。黃布依然坐著。其實黃布說的也是實話。
蕭虹說:“那你現在不同了,是一家外資企業的高層,穿著要講究,那是公司的形象。穿上試試,來吧。蕭虹輕輕拉了黃布一把。
黃布站起來,低著頭,開始全身的不自然。他拿著這些東西向裏麵走去,蕭虹也跟著他後麵進了臥室。黃布回頭對蕭虹說:“還是算了,別試了,肯定好的。”
蕭虹拿起衣服主動幫助著他試穿,還幫他係上領帶。她驚奇地對著鏡子說:“你自己看,多帥呀,像個新郎,明天就可以這樣穿著上班了。”
黃布把新的衣服脫了下,邊脫邊解釋說,也隻有開工或者開盤儀式的時候穿穿了。
“你不穿也很好看”蕭敏一下抱住了光著膀子的黃布。黃布的心跳開始加快。鎮定一下自己,黃布說:“別,蕭虹,別這樣,這樣以後我就不敢來了”。黃布輕輕推推她,可蕭虹把他抱得更緊了,他的唇感到一種漸熱的溫度襲來,腦子變得一片空白。
蕭虹滋潤而又性感的唇在黃布的臉上來回滑動。黃布的臉熱乎乎的,內心的陣陣騷動沸騰著。蕭虹說:“布,十年前丟失的鑰匙,今晚終於找到了。”
黃布被蕭虹帶入到真空的狀態,就象十年前的第一次交融,他倆再一次進入了天神合一的境界。
……
一場勞作把黃布折騰地筋疲力盡,而蕭虹依然處於興奮的狀態。這場運動,不僅給蕭虹帶來了初戀時的溫馨和愉悅,還給她帶來了一種征服的快感。她靠在床上,燃起一根煙狂吸了一口,又趴在黃布的臉上說:“以後你多來陪陪我。”
走出蕭敏房間後,黃布特別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