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剛沒有轉頭,他把後視鏡往車頂推了一下,他就看不到後麵蒙鈴的情況了:“這是蕭總的一個安排,讓你到山區先待一段時間,我和那裏的村長認識,而且關係不錯,我們對他說介紹了一個義工教師到他們村上去,他們本來也很缺教師,所以很歡迎你。”
“教師?”蒙鈴心中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自己可以去教孩子們了。
雷剛說:“怎麼,你不會不喜歡吧,蕭總說你過去說過,你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當老師,所以蕭總對我們說,有必要讓蒙鈴去園一次自己的夢想,這應該就是對蒙鈴受苦後最大的補償。”
蒙鈴心中的溫暖就一下子升起,蕭博翰多麼理解自己啊,自己不過是有一次隨便的說了說,沒想到他就一直記住了,蒙鈴有點激動和哽噎的說:“剛哥,謝謝你們,你們讓我找到了幸福的感覺。”
雷剛聽了蒙鈴的話臉色微微發紅,忙擺手道:“你可別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恒道才陷進去的,我們大家都很尊敬,也很佩服你。”
“佩服什麼啊,我做的這點算什麼?”蒙鈴不由自主地說道。
雷剛忙說:“嘿,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現在都成了柳林市的英雄人物了,所有的人都說你打死了一個柳林市醉凶狠的殺手,你現在的名氣可是早就蓋過了我們幾個人了,所有道口上的人,一提起你的名字,那都隻能是樹個大拇指,連我們那些對頭們,也不得不歎服你的勇猛和勇氣。”
“怎麼會這樣?我感覺我自己還是過去的我。”蒙鈴搖著頭說。
雷剛說:“對了,你把衣服換上吧,我們一會就要換車了。”雷剛提醒了一句。
“換車?為什麼?”蒙鈴一麵開始從抱負裏拿出一套衣服來,一麵奇怪的問。
雷剛說:“過一會前麵就不通車了,我們要換摩托,摩托過後還要步行幾個小時呢。”
蒙鈴驚訝的說:“哦,這地方很偏僻啊。”
點下頭,雷剛說:“那是當然了,由於它地理位置偏僻,所以消息閉塞,沒有電視等信息的傳入,對你更為安全。”
“嗯,謝謝你們想的這樣周到。”蒙鈴很快就換好了一套衣服,她看了一眼那套囚服說:“這看守所的衣服怎麼處理。”
“你不用管,就放車上,有人會把它處理掉的,不會留下任何線索。”雷剛一麵扭動方向盤躲閃著地下的坑坑窪窪,一麵說。
這時,前麵突然的有了一束燈光,一輛摩托車在前麵啟動了,突突突響著,蒙鈴吃了一驚,雷剛說:“自己人。”
車手看到他們的車,招了招手,一扭車把開在前麵引路。
他們的車跟在摩托車後麵,繼續往前跑,
雷剛把車開的飛快,路況極差,顛得人如坐在魚船上。七拐八拐,不知轉了多少個彎,摩托車在一處山腳下停下。
車手停住住了摩托,走到車跟前,雷剛就對蒙鈴說:“下車吧,我們上摩托,還要走一會。”
蒙鈴就提著那個包裹,走了下來,雷剛有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背包,自己背上,對蒙鈴說:“走吧。”
他轉頭對剛才那個摩托車手說:“你把車開回去,記住那套衣服在路上燒掉。”
那摩托車手就點下頭,上了汽車。
這麵雷剛就帶著蒙鈴,繼續的騎著摩托往山裏走了.....。
第二天一早,柳林市電視台的早間新聞上就播出的一則消息,對於一般的普通人來說,這個消息沒有什麼值得注意和驚心動魄的感受,但對於柳林市的警方,對於柳林市那所有在地下王國討飯吃的黑道幫派們,這無疑的就是一個人他們嫉妒震驚和關注的消息了。
新聞說:一個在押的女嫌疑犯蒙鈴,在昨天夜裏的外出治療中,神秘消失,她是怎麼逃跑的,有沒有同夥,現在警方正在調查,同時警方已經封鎖了通往省城和其他縣城的道路,在設崗的檢查中,請市民配合一下,由此帶給大家的不便,請大家諒解。
蕭博翰在和蒙鈴的車分開後,就回到了恒道總部,這個夜晚他沒有睡意,他的心一直牽掛著正在逃亡的蒙鈴,現在他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這條新聞,蕭博翰臉上浮出一絲笑容。
而鬼手和全叔,還有曆可豪,還有秦寒水都坐在他的身邊,大家也是心情一樣,有緊張,也有一種得意,從目前來看,行動應該算是成功了,雖然雷剛還沒有傳來消息,但從種種跡象上來說,雷剛那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因為劇留守現場附近的弟兄們彙報,警方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才展開了封鎖和行動,那個時候的雷剛和蒙鈴,應該已經跑出了封鎖範圍。
蕭博翰,聽完了新聞,笑了笑說:“可豪,寒水,鬼手,你們這趟事辦得漂亮!解除了我的心病啊。”
鬼手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曆可豪隻說了一句,“這全是蕭總的計劃精妙!”
秦寒水也笑著說:“蕭總你是運籌於帷幄之中。”
“嗯,不能這樣說,這樣會讓我忘乎所以的。”蕭博翰站起來,從辦公桌上拿過了香煙,給他們沒人發上一根,自己也讓曆可豪幫著點著,說:“計劃那隻是紙上談兵,具體的工作還是要你們來做啊,感謝你們的努力,我代表蒙鈴,代表恒道集團,感謝你們。”
曆可豪幫全叔也點上煙之後又說:“蕭總,還有一個事情我們要注意一下,蒙鈴的成功逃離,自然會讓警方對我們加大懷疑的,這一點不要我多說,雖然他們找不到線索,但我們也要有相應的防禦措施。”
蕭博翰吐出了一口煙霧,說:“你們幾個下去給弟兄們都交待一下,最近一段時期都老實一點,不許惹任何是非,以前犯過事的,給他們些錢,都躲到外地去,沒我的同意不許回來!大家都要小心些,政府肯定會有所動作。”
“好的。”曆可豪,秦寒水和鬼手都點點頭。
蕭博翰這才伸了個懶腰,說:“你們也都休息一下吧,這幾天大家都累壞了,寒水,鬼手也好幾天沒休息了吧,都歇歇,都歇歇。”
大家也都知道蕭博翰困了,他其實心中的壓力比在坐的所有人都重,這幾天他人都瘦了一圈,全叔就帶頭站起來說:“對,對,今天你們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來值班,沒什麼特殊情況我就不找你們了,大家去睡一會。”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起向蕭博翰告辭離開了。
蕭博翰走進了裏間,往床上一靠,整個一個“太”字型就舒舒服服酣睡著了。
這幾天來的緊張,焦慮,恐懼,把蕭博翰的神經撕扯的幾近崩潰,這會躺在鬆軟的床上,一挨著枕頭就沉沉睡去。
在永鼎公司辦公大樓蘇老大的辦公室裏,蘇曼倩坐在蘇老大的對麵,沈宇坐的遠一點,他在沙發上泡著功夫茶,剛剛他才給蘇老大和蘇曼倩帶來了一個蒙鈴脫獄的消息,讓蘇老大父女兩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思中。
蘇老大對恒道集團的蕭博翰早就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境地,蕭博翰讓蘇老大丟了一個幾十年都沒有丟過的人,蕭博翰用奇謀和勇氣,讓蘇老大第一次無功而返的收回了兵力,偃旗息鼓的放棄了已經到手的很多恒道集團的地盤,他心裏的委屈和憤慨是可想而知了。
所有的同行在見到了蘇老大的時候,依然是恭恭敬敬的,但蘇老大總是可以從他們臉上看到一種嘲笑的神色,他們狗語恭敬了,蘇老大會覺得那是敷衍自己,他們稍微大意一點,蘇老大認為那是輕視自己,總之,他看誰都像是在笑話自己。
但蘇老大能忍,他也可以等,機會總是會在無意間出現,蘇老大相信再精明的猴子也會有打盹的時候,蕭博翰強加給自己的這個羞辱隻是暫時的,終有一天,自己會讓他加倍償還。
所以對恒道集團的任何消息,蘇老大都一直是關注的,蒙鈴當初槍殺了耿容,讓蘇老大有點意外,過去他一直以為蕭博翰和耿容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聯係,蒙鈴那兩聲的槍響也說明了這個問題,據說耿容當時是要行刺蕭博翰的,他為什麼要刺殺蕭博翰,當然是因為他們之間發生了糾葛,所以耿容的死,對蘇老大和其他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消息。
更為可喜的是,耿容還牽連了蕭博翰一個得力的屬下蒙鈴進了看守所,這讓蘇老大多多少少的心理上得到了一點補償,當初就是這個蒙鈴,讓顏永住進了醫院,真是報應啊。
蘇曼倩也一直在思考,從很久之前自己和蕭博翰的誤會開始,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麵了,就連偶然的通話,也在兩家開戰之後停止了,他們由最初的情人,轉變成了敵對的兩個首腦,蘇曼倩也應該算吧,至少在名譽上她也是永鼎公司的老總,後來蕭博翰在一夜之間的突然發力,一句蕩平了呂劍強和史正傑兩人,讓本來一邊倒的局勢發生了決對的變化,這不得不讓蘇曼倩佩服,同時她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