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跳舞,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那時候大家知根知底,舞姿隨意,無拘無束。麵對高出她一頭的儀表堂堂的季子強,她感到緊張、慌亂,心頭怦怦亂跳。但她看出季子強比更她拘謹、局促。
實際上,季子強比她跳得嫻熟,踩點也踩得很準。反而使她更為慌亂。她生怕自己不留神踩上他的腳。毫無疑問,季子強為參加舞會做了充分準備,一雙皮鞋擦得鋥亮。
他穿了一件白底藍條的襯衣,襯衣很平整、很幹淨,一看就是熨燙過的。
“熱吧!”季子強輕聲笑道。
華悅蓮瞪著晶亮的眼睛,回眸道:“挺悶熱。”
季子強手上緊了一下,把華悅蓮抱的更近了一點。
他摟著她的腰,感覺到她的腰圓潤、極富肉感,很有彈性。她不時仰臉朝他笑一下,旋即垂下眼簾,一副矜持的楚楚動人。
“你很漂亮!”季子強由衷的說。
“哪裏,你也跟別人一樣瞎說。”華悅蓮嬌媚的謙虛著。
“不是瞎說,我說的是事實。”季子強繼續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燈光在搖曳,音樂在催情,在季子強的眼中,華悅蓮便有了勾魂攝魄的吸引力,原來她有電人的眼神!她踮起腳尖,把身子湊近季子強,睜大了眼珠兒注意地看著季子強的眼睛,就仿佛往季子強心裏灌輸一種使他振奮的力量。
就在季子強想要徹底的去理解她眼中的含義之時,她又力避他的視線,張皇地似乎要破窗飛去,這惶惑和天真的感情也和夜空一樣深邃、神秘。
好幾次,當她的嘴唇在靠近了季子強的臉頰時,季子強都有一種想要吻住她的衝動,可是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澎湃的心情,他依然還沒有確定自己對華悅蓮是喜歡,還是愛。是欣賞,還是欲~望。
沒有不散的宴席,這美麗和浪漫的時光終究還是要結束,當華悅蓮戀戀不舍和季子強的離開舞廳的時候,他們都還沉浸在那朦朧的幻想之中。
而在遠處的陰影裏,齊陽良的小舅子喬小武帶著2個從外地找來的混混正在觀察他們,喬小武對他們說:“就是那個男的,你們動作麻溜點,記住不要傷了性命,點到為止。”
這兩個人向他做了保證,說:“放心把武哥,這小子一看就是個小白臉,好對付。”
喬小武狠狠的朝季子強這麵看了幾眼,就遠遠的躲開了。
季子強和華悅蓮一無所知,他們繼續交談著,漸漸的離他們近了,他們沒夠發現那異常的幾雙眼睛。
看到他們走近,那兩人就衝了出來,也不說話,一個舉起一根木棒就向季子強劈頭打下。
季子強促不急防隻好把頭向旁邊躲讓,那一棒就打在了他的肩頭,一陣火拉拉的疼痛,他奮起一腳,踢在了這人的胯擋,這人是一聲嚎叫,抱住老2,彎下了腰。
季子強厲聲喝道:“你們是誰?”
另外一個一看點子紮手,也不回答,提上棒就撲了上來,季子強一看情況緊急,一把抓住華悅蓮的胳膊就想撤退。
華悅蓮到此時才由驚嚇中反應過來,大聲叫著:“季縣長你先跑,他們是衝你來的。”
說話間華悅蓮奮不顧身的搶在了季子強身前,把季子強擋在了背後。
兩個混混聽說這小白臉是個縣長,心裏突然的生出了一陣的恐懼,但已經收不住手了,還沒等季子強把華悅蓮拖回來,一棒就落在了華悅蓮的身上。
華悅蓮一聲慘叫,倒在了季子強懷裏,季子強懷裏抱著華悅蓮,也無法騰出手來進行反擊了。
那兩個混混也是驚恐萬狀,從頭涼到了尾,在他們混跡江湖的崢嶸歲月裏,撂個黑棒,摔個板磚,架是沒少打,但還沒幹過這樣大的活,打到了縣長的身上。
兩人都一個心思,此地不可多呆,兩個人轉過身去,撒開腳牙子,一溜小跑。
季子強也來不及追趕,他急忙抱起華悅蓮,衝向了醫院。
這街上現在還是有些行人,也幫忙打電話,叫警察,吵鬧了起來。
到了縣醫院,值班的大夫是認識季子強的,一見他懷裏抱的傷員,都忙了起來,也不知道傷勢如何,趕快送進了急救室,在醫生給華悅蓮檢查治療的時候,季子強給公安局的郭局長打了電話。
幾分鍾之後,全城響起了警笛聲,所有的路口都設立了檢查,所有的旅館都進行了排查,更讓人驚訝的是,一會的功夫,哈縣長也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他的眉頭鎖的很緊,看的出他是氣憤和惶恐的,他再一次給郭局長掛了個電話說:“哪怕是全城搜捕,也務必要在天亮前抓住罪犯,抓不住罪犯,公安局所有領導全部下課。”
這話說的很嚴重,季子強有點奇怪,他自認自己和哈縣長的感情還沒有如此深厚,哈縣長怎麼對自己這般的關心。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縣城,想要躲避全體幹警和武警的聯合搜捕的確困難,再加上汪洋大海般的人民群眾協助下,不到3個小時,那兩個混混就被抓住了。
華悅蓮的傷勢不很嚴重,那其中的一棒雖然是打在了頭上,但當時那個罪犯聽到這是在暗算縣長,已經把勁都收了起來,華悅蓮也就是個皮外傷,醫生說住兩天院,觀察下就可以回家。
等探望的人都離開以後,季子強有支走了哈縣長安排的照顧華悅蓮的辦公室小柳,和一個公安局辦公室的外勤女孩,他希望自己可以照顧華悅蓮。
季子強坐在了華悅蓮的床邊,他沒有離開,他無法離開,他為華悅蓮的傷痛在揪心,在擔心,就算醫生說不要緊,但季子強還是很擔憂,很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到了傷害。
他對華悅蓮舍身護衛自己的行動,也深深的感動了,他有了一種感情的噴發,他開始明白,在自己的潛意思裏,自己從第一次看到華悅蓮以後,就沒有再想要排斥她,自己其實也在渴望和她在一起,特別是最近,自己有時候都會期待著華悅蓮的電話。
這樣的情緒在幾個小時中一直充滿了季子強思想。
華悅蓮醒了,她看到了季子強關切焦慮的目光,她笑了,這讓她有了一種幻覺,似乎是一個妻子正在丈夫的陪同中,她忘記了傷痛,也癡癡的看著季子強,她不想說什麼,怕打破這美麗的夢境。
更讓她欣慰的是,她發覺季子強在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她的心顫動起來,這是她多少次的夢寐以求的渴望。
她輕輕的掙脫開被季子強緊緊握住的手,輕輕的用柔荑的手指撫摸在了季子強的臉上,她閉上眼,感受那滑過指尖的美妙。
這時候,她感覺到季子強俯身探了過來他的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季子強的臉也不自覺的想火一樣紅,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他知道,華悅蓮是愛自己的,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他靜靜地凝視,默默的,默默的靠近。華悅蓮沒有睜眼,她的呼吸裏充滿了戀愛的氣息。
然後是兩片薄薄的唇,清泌,清涼,帶著倔強就那麼壓下來。
她有點慌,緊緊的閉住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她的睫毛在燈光中顫抖,感覺著嘴上那波蕩開的涼意,就這樣,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飄落在冰麵上刹那間的淩結,然後睜開眼就是他的笑,那醉人的微笑。
華悅蓮也笑了,她是幸福的笑,她沒有在絲毫的猶豫,她勾住了季子強的脖子,堅定的,把他那將要離開的頭又拉了過來,她要讓他好好的吻自己,她不會再讓他從自己的掌心輕易的溜掉了。
他們由含蓄的輕吻,逐漸開始吻得熱烈,他們的嘴激烈地動,互相吮吸對方的舌頭,有時使勁咬對方的嘴唇,咬得幾乎要出血。有時唾液從自己口中流到對方口中。
他們的牙齒也很活躍,互相咬著對方的臉蛋,或者牙齒和下齶,或者是互相把手伸進毛茸茸的頭發裏使勁拉。
這是一個瘋狂的吻,也是一個長久的吻,他們沒有去計算時間,也沒有想要停頓的意思,每當一個人喘不過氣的時候,而另一個人就擔負起主動的攻擊,讓這個吻能夠繼續的延續下去……
讓我們不要老是來偷窺人家的吻吧,我們把目光放到洋河縣的那條國道上,它雖然是沒有看人家吻那麼讓人激動,但在這條道上卻飛快的行駛著一輛六缸奧迪,今天有點反常的是,這個柳林市的01號轎車,沒有開道的警衛,也沒有眾多的跟隨車輛,它顯的有點孤單,似乎也少了往日的威嚴。
車裏,華書記鐵青著臉坐在後排,而他的夫人帶著淚水焦急的看著刺目車燈照耀下的公路,嘴裏也在埋怨著:“都是你,我就說把蓮蓮放在身邊,你非要她到洋河去鍛煉,現在好,現在好,人都鍛煉到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