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禧樓喝完茶談完正事後,追風已經命人從茶樓對門那家酒樓裏定了酒菜送來。
已經到了這個點兒,薑好也不可能再回蕭府去,便留下和徐行一起吃了午飯。
臨走前,她路過追風時,停下腳步,對追風笑了笑,那笑容卻讓追風呼吸都緊了幾分。
即便薑好什麼也沒做,可追風卻渾身都在抖,寒毛都豎起來了。
等人前腳離開,他立即咋咋呼呼的去找章仲景:“老章頭兒,你快幫我瞧瞧,我中了什麼毒。”
章仲景是一頭霧水,但還是放下手中配置的膏藥,扭過身準備給追風檢查:“你中什麼毒了?誰敢給你下毒?”
追風哪裏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但他很肯定,自己就是中毒了,渾身都不舒服。
若沒中毒,他怎麼可能有這種感覺?
“你先別管那麼多,你先幫我把把脈。”
追風一屁股坐在章仲景麵前,自己卷起了袖子,催促道:“快快來,我可不想因為幫世子……結果被毒死了。”
章仲景越聽越疑惑,但還是伸出手給他把脈,脈象有胃,有神,有根……
通俗一點就是,正常的很。
不過,想到薑好當初對內毒和外毒的指導,他又讓追風脫了衣裳。
還是沒有問題。
追風似乎不信:“你沒騙我?”
章仲景沒好氣的道:“我騙你幹什麼?沒事趕緊滾蛋,別耽誤老頭兒我。”
他的家當都送給薑好了,如今又要慢慢攢。
活到老,攢到老。
章仲景捯飭了一會兒,等追風穿好衣服後,又開口道:“你還沒說怎麼回事呢?”
追風一邊拴腰帶,一邊歎著氣說事情的經過,最後,滿臉哀怨的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怕了吧?”
栽在薑好手裏的人太多了,要不是為了世子,他真的不敢對薑好撒謊。
章仲景聽完,算是徹底明白了。
然後,便把追風像是趕瘟神一樣趕了出去。
那丫頭想讓追風自己嚇自己,給追風一個教訓,自己可不能壞了她的事。
對薑好,章仲景同樣又敬又怕,但更多的,還是內心對後輩的喜愛。
薑好坐上馬車後,等到追風咋咋呼呼緊接著出了千禧樓,這才讓四號趕車回府。
最近幾日,隻怕追風是要坐立難安,度日如年了。
香菱見她心情極好,忍不住問道:“小姐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倒也沒什麼。”
薑好四兩撥千斤,簡單的一句話帶過,才道:“要幫薑家小姐配藥膏,你管理的小金庫又要有銀子進賬了。”
“那確實是一件高興的事。”
香菱聞言也跟著笑了,不過,她卻覺得小姐沒有說實話。
小姐給她管理的銀子有近千兩,從未過問過明細,一瓶藥膏不過二三十兩,根本不值得小姐偷著樂。
不過,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可不會傻到去刨根問底。
“我先眯會兒,到了你叫醒我。”
春困秋乏夏打盹,這不過才剛入夏,吃飽飯後,還真是困呐。
薑好吩咐完香菱,便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香菱“啊”的一聲尖叫,薑好猛的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