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焱真的是差點被紀子羨給氣死,怎麼在薑氏這件事上一根筋呢?
若說其中沒有薑好教唆,打死紀焱也不信。
薑好攤手表示:我真的沒有!
“子羨,你母親的事,上次已經討論過了。暫且……就不提了。”
紀焱內心也很苦,可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也不能說放棄就放棄了,無奈隻能繼續耐著性子:“你十五歲考中秀才,今年正是決戰秋闈的關鍵時期,你若不把精力全部放在上麵,一朝中舉,明年趕不上春闈,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白費?”
“你的母親這麼多年都等了,如今不過是再等一年。可是,若你錯過這一次,那就要再等三年。若是三年後,你又不能順利考中,又是白白荒廢……”
“子羨,你是孝順孩子,你母親都知道,否則這些年,她豈會不願意和你生活在一起,而是選擇在白雲庵清修?”
“等你考中,入朝為官,有了俸祿,你想接她回府,或者接她單獨過,誰又能說什麼呢?”
……
紀焱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謊話真話參半,終是讓紀子羨的決心微微有些動搖。
“可是,祖父……”
薑好特意特意交代了不能泄露了他們翻牆見過薑氏發瘋的模樣,紀子羨想說母親已經瘋了,卻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孫兒知道了。”
紀焱心中隱隱鬆了一口氣,隨即道:“嗯,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送走紀子羨,紀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賬都記在了薑好頭上。
……
芳草萱。
薑好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絲毫都不著急。
可越是這樣,香菱和香草卻越是忐忑。
胖團和胖圓這幾日被她倆照顧的挺好,見二人跪著,扭著胖嘟嘟的身子圍著二人轉悠,然後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薑好。
嘿,這倆吃裏扒外的貨!
香蘭回來,見香菱二人跪著,隻覺雙腿一軟,差點就在門口跪下。
可是,她是小姐跟前的紅人兒,跟屋裏的二人可不一樣。想到這兒,她又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小姐。”
薑好見她回來了,抬起頭,笑眯眯的道:“回來的正好,你說,欺主犯錯應該怎麼處罰?”
香菱和香草聞言渾身一抖,她倆這是看錯人了?
可是,事已至此,即便看錯了也隻能認栽。
香蘭聞言,頓時一喜,臉上的神色更加神氣,但卻又有幾分不相信:“小姐,真讓奴婢說嗎?”
“讓你說你就說。”
香蘭立馬來了精神,高聲道:“若是欺主,那肯定要嚴懲。一人三十板子,再抽三十嘴巴,最後發賣或者趕出府去。”
身體不好的,二十大板下去就得要半條命,三十大板……
香蘭倒是真敢說!
薑好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行,以後咱芳草萱裏欺主賣主的便按香蘭這提議處罰,誰說情都不管用。”
香蘭聽出薑好話裏不對味兒的地方了,剛想開口,就聽薑好道:“你倆跪著做什麼?多跟香蘭學學,問什麼就大膽說,別動不動就跪。”
香菱香草二人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匍匐磕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