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不值夜,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她還以為薑好問她是要懲罰香菱二人,結果……鬧了個烏龍。
不過她也不在意有沒有得罪香菱和香草,反正,她可是跟那兩個賤婢是不一樣的。
等她搖身一變,她就把她倆要過來伺候自己。
香蘭越想越覺得可行,完全沒去深思薑好突然問“欺主如何懲罰”的意思。
香菱伺候薑好沐浴後,幫她絞幹頭發,但一顆心惴惴不安,扯疼了薑好兩次。
每次這種時候,薑好就特別懷念幹發帽、吹風機。
“奴婢該死。”
香菱又跪在了地上。
她和香草奉明叔的命令來監視四小姐,可雖然隻是短短幾日,二人已經發現了四小姐的不同尋常之處。
所以,二人便意識到聽明叔的話怕是不能善終,決定向四小姐攤牌投誠。
可是,四小姐聽完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香蘭進來的時候,一番敲打把她們二人嚇得不輕。
香蘭走後,四小姐還是沒有什麼表示。
所以,香菱有些慌。
薑好見她又跪下了,也沒急著讓她起來,而是拿起帕子自己繼續搓著頭發,緩聲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一開始也是為何而來。不過,我不在意。就像……我出門,身後有尾巴跟著一樣。”
紀焱讓紀忠接她回府,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時機肯定沒成熟,所以沒有找她。
但是,紀焱又不放心,尤其是第一天去白雲庵就鬧出了薑氏失蹤的事,所以,便讓人盯著她。
盯著便盯著吧,盯梢而已,反正又不會知道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徐行敢讓人把薑懷慶帶到千禧樓與她見麵,說明他們能保證萬無一失。
所以,薑好一點也不擔心紀焱知道了什麼。
而院裏伺候的人,又能從她這裏打探到什麼告訴對方呢?
不過,她倒是挺欣賞香菱和香草的眼力勁兒,比起香蘭這個蠢貨,這二人既然投誠,倒是可以觀察培養。
想當初,她也不相信紅秀來著。
一個多月過去了,也不知紅秀和青瑤把嬌美人經營的如何了。
香菱聽完薑好的話,早就震驚到石化,但是又感到慶幸,她和香草並沒有選錯。
“小姐,奴婢二人接下來做什麼,還請明示。”
香菱雙手放在麵前,額頭貼手背上跪著問道。
薑好想了想道:“之前如何,以後也如何。”
香菱第一時間沒懂,但是,轉瞬便想明白了:“是,奴婢知道了。”
“起來吧,再擦擦,我困了。”
香菱連忙爬起來,接過帕子繼續小心翼翼的擦頭發,如今得了準信兒,放開手腳,直到擦幹,也沒再扯痛薑好一次。
伺候薑好睡下後,香菱吹滅了蠟燭。
兩個值夜的丫鬟站在簷下,香菱將薑好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了香草。
香草一把抓緊香菱的手道:“咱們,可絕不能走香蘭的路。”
“她怎麼了?”
香菱一臉疑惑。
香草壓低了聲音道:“暫時別打草驚蛇,等確定了,咱們再告訴小姐。”
事成,這也算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