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共進晚餐之後,雅晴母子住進了客房,卡卡西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像沒事人一樣悠閑的看書,而我卻緊張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終於等到另兩間屋子都關了燈,我立刻把卡卡西拉進我的房間。
“新房客剛入住,更何況還有小孩子,今天我們就不要了吧……”
“說…說什麼呢。”我氣得口吃,“我是說肖一凡,肖一凡!”
“噓……”他背著手帶上門。
“這件事會不會牽扯到我父親,難道說肖伯伯和我父親一起聯手通過肖一凡從美國向國內進口改裝槍支,然後再通過父親的公司洗黑錢嗎?這太可怕了,難怪我在偶然中察覺到父親公司的異常狀況,居然還要讓我嫁給他,隔壁睡著的就是他的妻兒好吧…”我抓著卡卡西的手,喘著大氣說,“還好我們確定趟了這道渾水,還好知道了肖一凡的卑鄙行為。”
“墨墨,你冷靜點,所有的事情都還要確認,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都不是通過一方麵得到的。”
“可是可是……”
“聽著,這個女人口中的話我們也不能全信,至於肖一凡的行跡我會去調查,你隻管陪著她,但決不可以和她一起外出。”
“卡卡西,肖一凡手裏可能有槍,你知道槍的威力吧,你們的世界有那種可怕的東西嗎?”
“類似吧,但應該不大一樣,所以我明天需要讓她教我一些這方麵的知識,看來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宇在家時我要和你一起去調查這件事,如果對方是那樣可怕的人,卡卡西…我會很擔心你,如果你受傷了怎麼辦,如果他們質疑你的身份先一步報警怎麼辦,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至少你身邊要有個幫手,而且我受不了在家裏空等,那一次…那一次你拖著受傷的手臂回來時的情景……”
他的唇猛的壓下來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支撐在牆上的雙手把我圈得不能動彈,睜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隻見他微閉著雙眼,銀色流海遮住額頭並在眉峰間印出細碎的影子,第一次仔細觀察他接吻時的投入表情,我甚至覺得有種偷窺般的怦然心動。
當溫熱的唇緩緩離開,異色的眼眸再次泛起流動的光,他微笑的看過來,“接吻時能專心的閉上眼睛嗎,我被看的很想笑呢。”
“誰讓你突然吻過來,下次再這樣霸道,我會咬住你的舌頭。”我忍著笑別過頭。
他擁住我低聲說,“墨墨,別擔心,我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很多,不論是槍還是什麼都不可能輕鬆的傷到我,隻要你安全的呆在家裏等我就好。”
“怕我跟去了也是負擔?”
“我是怕在我看來平常的戰鬥對於你而言才會變成心靈的負擔。”
收緊摟在他腰上的手說,“呐,從今天開始正式同居吧。”
“什麼?”
“你的客房讓給別人了。”
“其實我睡那裏都一樣的。”
“不想嗎?”
“當然不是。”
我把手摟得更緊了。
“你怎麼了,墨墨。”
“沒什麼,隻是想離你更離一些。”
每一晚都牽著他的手入睡,聽著他時隱時現的鼻息聲我睡得很安穩。
他沒有騙我,收集證據的過程對他而言幾乎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不但確認了肖一凡的行跡,他還帶回了清晰的影像資料。
隻是我猶豫著是否要告訴父親,又要以什麼立場告訴……
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杯咖啡了,再喝下去估計會幾天都睡不著吧,卡卡西等待著我的決定,雖然隻是悠閑的坐在我身邊但我知道他是在盡量減少我的緊張心情。
“能陪我和他見麵嗎?”我放下再次見底的咖啡杯。
“可以。”對麵的人回答的很幹脆。
“他…他可能會說出很令人氣憤的話…你不要介意。”
他輕輕一笑,“我在他眼裏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有什麼可介意的。”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我目光停在客房裏正蹣跚學步的桐桐身上,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弱小的依靠著父母,但時間與變故卻無情的帶走了很多東西,學會了成長卻沒學會遺忘。
“以前說過如果得到他的死訊我可能會高興的笑出聲,現在想想可能是在說大話吧,其實是害怕他出事的,盡管是那樣的父親。”
“墨墨。”他把手蓋在我的手上說,“我也曾恨過自己的父親。”
我呆呆的看著他。
“直到看到他倒下的屍體時依然在恨他,我不明白如此偉大的忍者,如此受人尊敬的英雄,為什麼會犯下那樣可笑的錯誤,一夜之間,指責的聲音像魔咒一樣鋪天蓋地而來……”他握緊我的手,緩了口氣繼續說,“但是慢慢的……我似乎也可以理解他了,或許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或許我那時應該聽聽他心裏的話,如果我主動去找他說了什麼,是否還會有那樣的結果……”
“卡卡西……”我看著他的側麵,不禁伸出另一隻出手撫觸。
他定定的坐在那裏,目光有些許遊離,“所以…在沒後悔前應該嚐試著去做些什麼,就算並不能改變將要發生的事,至少也努力過吧。”
當他轉向我依然綻開觸動心靈的溫柔笑臉,而我撫在他臉上的手卻感到悲傷的溫度,把他的頭輕輕擁進臂灣裏,那瞬息間的肩膀顫動無疑在暗示彼此心靈的撞擊,你是一本很好看的書嗎,是一本我真的忍心去看的書嗎……
我和父親在他的辦公室裏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長談,這或者是我有生以來與他說話最多的一次,卡卡西一直陪著我,父親時時冒出的讓我不受聽的話他卻以輕鬆的方式完全化解掉了,最後父親終於同意停止與肖家的全部生意往來。
但在我們要離開前,他卻叫住了卡卡西。
“年輕人,我需要與你單獨談談。”
“不要。”我一把拉住卡卡西說,“他隻是陪我來救場的。”
“現在他的救場任務完成了,可以恢複真實身份了。”
我一驚,以為父親也知道他……
“曉墨,他畢竟是可能成為陪伴你下半生的人,我不能和他單獨談談嗎?”
“啊?不,他是…他不是……”
“墨墨,這次該你等我了。”他輕鬆的在我拉住他的手上拍了拍。
我焦急的父親的辦公室門外走來走去,不時看看腕上的表,已經十分鍾了,他們在說什麼呀。
此時,整個辦公區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她就是韓總的獨生女。”
“嗯,知道,很有個性的人,聽說很早就不和韓總來往了,連結婚都沒請自己父親出席呢。”
“剛才那個銀發帥哥是他老公?”
“不是,他們前夫去世了,那個應該是現任男友吧。”
“真有男人緣呢。”
“是啊,長相如此俊美的男人,就算隻‘養眼’一點也夠了吧。”
………
這都是些什麼員工嘛,我忍耐的坐在椅子上卻不停的抖著腿,然後再次看表,二十分鍾了,到底有什麼可說的,猛然站起身走到門前,抬手用力,但還沒等敲到門上卻被從裏麵打開的門差點順勢傾倒。
“喔噢,你不是這麼想我吧。”門裏的卡卡西一把接住我。
我站直,正了正身體說,“我是想你快點出來。”
父親從正後方走過來。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年輕人別忘記我拜托你的事。”然後他嚴肅的對我說,“曉墨,這是個不錯的男人,就是這個名字……算了,隻要你喜歡就好。”
雖然還是一貫的高傲的態度,但至少讓我隱約感到一絲少有的溫情。
在回去路上,我邊開車邊不時看看旁邊的卡卡西,他那種輕鬆的表情仿佛比我更來的真切。
“他和你說什麼了?”
“誰?”
“他嘍。”
“墨墨,他是你父親。”
我的目光變得更加疑惑,“你被他洗腦了嗎?”
“怎麼可能,擁有寫輪眼的人是我。”
“那就是你把他洗腦了。”
他淺笑的看向窗外,透過玻璃的反射我看到他平和的眼神。
“果然,越想靠近的人反而會做出推開的手勢,在孤獨中生活太久的人會因過度的敏感反而變得更加遲鈍。”
“你…在說我嗎?”
他轉過頭來笑著說,“不,我是在感歎人生。”
“感歎人生?好吧。”我頓了一下說,“聽小宇說你總去墓地一個人靜思,今天陪我去一下行嗎?”
“墓地嗎?”
“嗯,我想去看看媽媽。”
白色的玫瑰隨晚風搖曳,靜靜的躺在墓碑上頗顯純潔,我蹲下身輕拭墓碑上的名字,然後開始自語起來。
“那個人今天的態度有所轉變呢,可能是因為出現了與自己身家性命息息相關的事吧,總之呢,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至少不能看他白白掉入別人製造的陷阱吧,我這樣做媽媽你會不開心嗎……至於我,現在很好,隻是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說出來你都不信,看到我身後站著的男人嗎,他是來自異世界喲,漫畫角色呢,很帥吧,虧了我是寫小說的人不然真的無法接受吧……不過呢,現在已經不是接受不接受的事了,我已經悲催的愛上他了,而且還是毫無頭緒的那種愛,因為我並不了解他的全部經曆……好吧,我承認我在‘以貌取人’……”而後偷笑著往身後看,“其實除了長相,他各方麵都很優秀的……”
在我神經兮兮的叨念過程中,卡卡西一直默默的站在我身後,也許是他很適合這個場景吧。
那份矗立在晚風中的安心,那份可以給人心注入力量的依托,就算自身已曆經風霜,就算自己也很想在愛人溫柔的臂灣中暫時卸下堅強……
駕車回家時心情變得好了很多,夕陽在西邊天空留下的桔色光暈把一切照得溫暖而美好,白色的車子似乎也跟著溫暖起來。
“我爸爸他把你當作準女婿了呢。”這一次我很自然的叫出了那個稱謂。
“嗯,我壓力很大。”他笑了一下說。
“不要緊的,在你離開前好好對待我就是了。”
見車子少了,我提了一下檔。
“不在意我回去後和別人結婚嗎?”他問。
“在意啊,但我卻不會做出任何孩子氣的事,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麼。”我轉過頭對他說,“隻要現在一心一意愛著我就好了。”
話出卻感到一陣心酸,曾經小宇的父親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因為他畢竟是有前妻的人,而現在麵前的男人雖然是孑然一身但卻也無法改變注定分開的命運,我呀,還真是會選人呢。
兩人平靜的對視了兩秒種,我便把目光轉向前方,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低頭看了一下是小宇的號碼。
“卡卡西,你來接一下吧,是小宇打來的。”
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嗯,是我……”
隨著他的一陣沉默,我再一次把頭轉向他的方麵,蹙起的眉頭讓我的心也跟著皺起來。
“小宇,不要去找,現在馬上回家去,我們這就到。”
他掛掉電話把頭伸向窗外。
“喂!現在不能跳出去,攝像頭會拍到你的。”
“快點,我怕小宇出事。”
“怎麼回事?”
“雅晴和孩子一起失蹤了,小宇正在附近尋找。”
“失蹤?隻是下樓買東西吧。”
“不會,小宇說她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看來你父親公司裏有肖一凡的眼線,他一定是查覺到我們的意圖才把她們母子倆騙走的,現在就怕他們再對小宇出手。”
“怎麼會……”
“墨墨,快一點。”
“嗯。”
一腳踩下油門,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發冷。
當我們衝回房間,果然沒有小宇返回的蹤跡,他的手機此時也處於‘失聯’的狀態了。
我一個沒站穩差點坐在地上,卡卡西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扶到沙發上。
“怎麼辦?報警還是到肖家去?”
沒辦法,已經大腦短路的我完全忘記身邊‘超人’的存在。
他站在客房裏用手摸著下巴,表情嚴肅,好像並沒有在聽我說的話。
“沒帶走任何東西,連提包都還在,說明是突然間接到的電話而不是早就想離開,把小宇支開後匆匆忙忙的帶著孩子走掉……而小宇也是在附近找她們時被劫持的,說明這附近一定有那些人留下的線索。”
“卡卡西…你自己在說什麼呢?”
“嗯?我在想辦法找到他們啊,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個追蹤專家呢。”
“他們不會已經……”
“墨墨,人質的作用就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否則也不會等小宇打過電話後再抓住他。”他說著拿出忍具包放在身上,“報警的話恐怕並不會比我快吧,現在讓對方措手不及才是上策。”
苦無的利刃在手指上劃出血痕。
“通靈之術!”
煙霧炸起,整個房音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小宇的氣味都還記得吧,還要同時找到這兩個人。”他把雅晴和桐桐的衣服遞給忍犬們,“三個人可能在一起也可能不在,敵人本身移動很慢,但手中卻有可以射出快速飛行物的武器,大家要小心!”
再一次看到他的八隻忍犬,我沒驚也沒叫,當它們分別奪窗而出後卡卡西走到我近前。
“留在家裏等我吧。”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站起身說,“讓我一個人等會瘋的,更何況…既然肖一凡可以在小區周圍抓走小宇說明家裏也並不安全,我要和你一起去,而且帶他們回來時總要用到車吧,我的車技很好呢。”
他看著我並沒有再說讓我留下的話,隻是把車鑰匙放在我手裏說,“大家都不會有事,相信我。”
卡卡西時而在樹間飛躍穿行時而縱身躍回到我的車頂上,他的身形非常輕盈,要不是他時時給我信號我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他的動作。
已入深夜,月光冷冷的朝在前方,雖然很怕但隻要想到他一直在我附近就會定下心來,直至來到密林深處我才隱約看到忍犬們的蹤影,他‘嗖’的鑽回車內我不由渾身一顫。
“好了,可以停下了。”
“到了嗎?”我把車穩穩停住。
“雖然對方人數不少但也不過都是普通人,隻是我不能輕取他們的性命,所以可能會更耗時一些。墨墨,你就躲在暗處,千萬不能出來。”
“讓我看的到你。”我拽住他的衣服說。
“不怕嗎?”
“不怕。”我咬緊嘴唇。
趴在他的背上任他在高跳低躍,雖然心裏怕得發緊但還是咬唇堅持,溫暖而結實的背透出無形的力量讓我的心一點點安定下來,他輕身落在矮叢中把我放下,然後笑眯眯的貼過來。
“就呆在這,我不會太久,盡量別發出聲響喲。”
“嗯。”我應著。
放眼看去,精製的別墅坐落在一片湖水之畔,如此幽雅的環境卻在醞釀這等苟且的事,就如同那個在酒會上與我握手的男人,簡直是隱藏在光環下的惡魔……
當卡卡西瞬身出現在門口警衛眼前時,後者完全沒有反映的機會,隻見他身形一矮拳峰正中對方小腹,另一人剛要上麵卻已被他單掌猛擊向後頸,出拳回身一共不到一分鍾,兩個高大的警衛已安靜在倒在地上連發出求助的可能性都沒有。
卡卡西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拱形陽台,隻見他嘴角微微一揚身影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是確認到小宇的位置了嗎?我蹲在原處不敢動。
大約有五分鍾的樣子,借著月光看到手表上的指針,正門忽然被打開了,卡卡西抱著雅晴,小宇抱著桐桐,雅晴和桐桐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小宇看上去還好。
“卡卡西!”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所以一時忘記了他的話,卻在起身的一瞬間看到卡卡西睜大的異色雙瞳,同時冰冷的槍口已抵在我的腰際。
“別動!”身後的男人用另一隻手攬住我的脖子。
這個聲音……我慢慢回頭,果然是肖一凡。
月影在樹間靜靜移動,卡卡西站在離我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我第一次看到他充滿殺氣的眼神,不同與平日裏任何時候的他,我甚至覺得他離我的距離遠遠超過眼前的二十米。
“死女人,如果好好的嫁給我不就行了,非惹出這麼多事來。”身後的人氣憤的把我勒緊。
我踉蹌了一下,眼睛依然注視著前方的卡卡西。
你會來救我是吧……
“喂,我真的不想在這裏殺人。”他的眼睛輕眯起來,眉間壓抑著怒氣。
“殺人?殺我嗎?哈哈哈……”身後的男人一陣狂笑,“槍在我手裏,人質在我手裏,你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你以為偷襲了我的保鏢找到那個臭婊子就可以安然離開了嗎?隻要我現在槍一響,山下還會有更多人手上來。”
“看來的確還沒來得及把人員全部布置好。”
“老子是安排了對待數十名警察的人手,現在隻有一個人的你,我才不需要大動幹戈!”
卡卡西的嘴角浮出一抹漠視的笑,“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什麼?”
我感到身後之人的身體一時間完全僵住,耳邊響起卡卡西的聲音。
“殺你真的很簡單。”
轉頭,卡卡西的苦無已壓在對方頸項,怎麼會…有兩個他……對了,小宇曾說過分身術之類的事,難道就是這個?
奪過對方的槍順勢把我掩在自己身後,而苦無鋒利的尖刃依舊停在他喉嚨處。
“你…你是什麼怪物……”肖一凡的雙腿明顯在發抖。
“怪物談不上,隻是比你想象的強一些。”
“你…你會殺我……”
“嗯……應該會吧。”他把臉朝向我,一對彎彎的月牙再次重現,“墨墨,你說呢?要他的命嗎?”
“啊?問…問我嗎?”還沒緩過神來的我完全沒有頭緒。
等等,卡卡西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真的殺了人也不會怎樣吧,況且又有誰能抓住他呢?他知所以從不動殺念,隻是不想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不想把自己強大而富有血腥感的一麵輕易暴露。
“如果他自己去投案自首,就放過他好了。”我定定神說。
“你能去投案嗎?”他冷冷的看著他。
“能能能。”肖一凡的腦袋一陣亂點。
他旋了一下苦無放起來,手指在鼻梁上摩擦著,“直覺告訴我你是不可信的,不然還是殺掉吧,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不~~~不要啊,墨…墨墨,幫我求求他,他不是你男人嗎?”
我的心“噔”的猛顫一下,卡卡西…我的男人…真不適應……
“抱歉,他的直覺一直很準。”我尷尬的一笑。
卡卡西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那個在隱在光環背後的惡魔立刻嚇得癱軟。
也就兩三秒的時間,當卡卡西鬆開手時癱軟的男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你…真的殺了他嗎?”我的目光在倒在地上的人與一旁的卡卡西之間徘徊。
“我才不會為了這種人破壞這邊世界的規矩,等他醒來後會自己到警察那裏報到的,否則的話…”他邪惡的一笑,“噩夢被永遠伴隨著他。”
話音剛落,突然“嘭”的一聲,麵前的卡卡西隨煙霧消失掉了,我一下子失神大叫,“卡卡西~~!”
“我在我在。”
這時,二十米外的那個人已經把雅晴放下,正不緊不慢的走向我。
我猛的回過頭一心一意的盯著他看,居然一時間不知應該說什麼。
“怎麼可能把你們留在這裏自己走掉,那個是影分身。”
一下抓住他的手臂,“你的那個影分身一直在我附近對吧。”
“嗯。”
含著淚的眼睛惡狠狠的盯向他,“既然一直都在至少讓我知道吧!害我怕得要死!”
“嘛嘛,不好意思呢,我怕露出馬腳就不能引他上當了。”
“把我當誘餌嗎…這個混蛋……”
他攏住我,語氣中既有埋怨又有心疼,“當然不是了,誰要你非跟來現在又哭成這樣,我不是說過嗎,大家都會沒事的。”
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感覺濕濕的,翻手看看掌心,在一片月光中顯出點點血紅。
“你…受傷了?”
“剛才在裏麵時為了不把他們傷的太重,瞬間有點走神了。”他笑著把手搭在自己肩上,“隻是輕微的擦傷。”
“子彈的擦傷?”
“嗯,那東西還是挺快的,不過卸出彈夾後也就是廢鐵吧。”
“我們快走吧,還要處理你的傷口,而且雅晴母子不知怎麼樣了?”
“她們隻是中了迷藥,不久就會醒的。”他轉過身說,“但在離開這裏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他走近別墅說道,“你們不要過來喲。”
雙手結印,“水遁——水龍彈之術!”
別墅邊的湖水頓時卷起巨浪,水麵上出現銀龍般巨大的水柱,仰頭看去,水龍在皎潔的月光中頗顯威武,萬丈水氣撲麵而來,我不由往後撤了一步……卡卡西,你要做什麼……水龍衝向別墅,昏倒的人被水流帶到草坪上,而後整個別墅燈光全滅。
他轉過身臉上呈現的笑容與平日裏的‘暖男’已經完全重合,“不能被攝像頭拍到是吧,雖然我很小心但這樣才萬無一失。”
“哇喔!是水遁,真正的忍術!太厲害了,卡卡西老師!”小宇跳著腳興奮的大叫。
“嘛,還好吧,在這邊的世界水花控製的好像並不大完美呢。”他笑笑的抓著銀發,“好了,現在可以回家了喲。”
我站在水霧形成的冷風中一臉黑線……你…你們兩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