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僅癡迷劍術,更是愛劍如癡,他收集了天下各種名劍,品味很不一般。
唐酒酒數了數,抬出來的就有九十把劍,那種視覺就像走進了博物館!
傅簡之指著他最鍾愛的這些劍說:“夜淩,你隨便挑一柄與我過招。”
夜淩走到劍架前,上麵所掛的劍都是佳品,隨手一握都是好劍。他笑著挑了一柄劍刃最細的長劍,揮劍試手的樣子,簡直不能太迷人。
唐酒酒站在一旁,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夜淩握劍的樣子好好看,這柄細劍柔中帶利,非常符合夜淩的氣質。
傅簡之與夜淩在露台上切磋了百來招,滿空的杏子花紛紛落下,與這劍舞配合的恰好,此時,天與地,人與劍,好像渾然一體了似的。
唐酒酒不禁都看癡了,如此美好的畫麵,要是可以拍下來做個紀念就好了,一玄一赤,兩個都是極品美男子呢?
唐酒酒摁住鼻子,生怕沒有控製好激動的情緒就會流出鼻血來丟人。
兩位美男子的劍招去往回旋,飛花淩舞,長發逸動,這一來一去的動作,好比一場基情浪漫電影。
唐酒酒在想,世上的美男子就應該在一起,這樣比一男一女可養眼多了。
最後,二人平手。
“你的劍術不在我之下。”傅簡之笑著說。
“即使如此,你也是京上第一劍士!”夜淩收起長劍,客氣地道。
“第一劍士不過是個虛名,我傅簡之一生能夠遇到像你這樣的知己,才是生命最寶貴東西。”傅簡之看著夜淩的眼睛,那精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甚是古怪。
唐酒酒咬著唇,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這個傅簡之看夜淩的眼神真是奇怪,就像她看夜淩一樣,除了崇拜,還有傾心。
遭了,這家夥不會真的喜好男風吧?
唐酒酒有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有點擔憂。要是她的老板從此走上了搞基之路,那她怎麼辦?難道,一入腐門,深似海?
隻見夜淩也很客氣地應著:“是啦,能夠遇到像你這樣的知己,也是夜淩的榮幸。”
“既然如此,不如留下多住幾日,我還有很多好東西要給你看。”傅簡之把劍交給侍從,上前一步牽住了夜淩的手。
唐酒酒看到這一幕,鼻血差點噴湧而來,這實在實在太基情了,她不得不懷疑,這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淩。”唐酒酒連忙上前抓住了夜淩另一隻手。
犀利的小眼神將傅簡之掃了一遍,最後天真無公害地仰頭看著夜淩,笑著說:“剛才你的劍術真是把我驚豔到了,你好厲害。”
作為夜淩的女人,她是該讚揚一下自己的男人。
夜淩淡淡的神情,心裏卻是非常喜悅的,因為唐酒酒誇他了。
傅簡之被唐酒酒的眼神掃看之後,也很自覺的鬆開了手,笑著說:“夜淩的劍術確實高超。”
夜淩謙虛地說:“不敢當。”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啊都很厲害。”唐酒酒終結了他們沒完沒了的互捧。
這樣捧來捧去真的很煩,毫無意思,聽得她都要生氣了,她又說:“剛才傅公子說,要請我們去看什麼好看的東西,不知,現在可否方便。”
“方便,這邊請。”傅簡之的眼睛時刻都在夜淩的身上。
唐酒酒左看右看,心裏都有點不舒服,但又很喜歡,果然是入腐了的症狀。
這種複雜的心情,主要是傅簡之有點喜歡夜淩,當然,像他長得這麼好看,就算搞基,唐酒酒也是不會介意的。隻是,夜淩是她看中的男人,誰也不要想著染指,否則,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滅一雙。
唐酒酒抓住夜淩的手非常緊,生怕他被傅簡之這種型男搶走,畢竟夜淩長得太妖嬈,容易被勾走的可能性太大。
傅簡之這個人,或許是唐酒酒小看了他,此人不僅是京上的第一劍士,喜歡收藏各種名劍之外,更是癡狂於鑄劍一事之上。
他領著夜淩和唐酒酒到後山,開了幾道銅門,進入一個極大的地下室,在那裏,有一個地下工程,唐酒酒也是見過世麵的,這個工程堪比大型工業製造廠。
中間有一個火池,池子裏是紅色的熔漿,灼熱的高溫,沸騰的聲音,唐酒酒看著就毛骨悚然,有些害怕。
萬一不小心掉下去,立馬就能成烤人肉叉燒吧。
熔漿裏插著許多半成品劍矢,這種鑄劍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見,有種影視劇的畫風。
我挽著夜淩的手,問:“這劍插裏麵不會溶化嗎?”
“當然不會,這些劍豈是一般的鐵石?”夜淩一眼就能斷出這些劍的材質不同凡響。
唐酒酒大寫的一個服字,她懂的確實沒有夜淩這麼多。
傅簡之走了過來,他說:“我在煉一雙劍,名叫巔鸞,到時贈你一柄。”
他看著夜淩的眼睛,那滿滿的基情,讓唐酒酒很不舒服。
夜淩一聽說他要贈自己世上最好的劍,當然很開心,他笑著說:“我很期待巔鸞麵世。”
看完了劍,傅簡之又帶著夜淩去他的大魚場,聽說他從哪裏弄來了鱷魚,古人沒有見識,管它叫龍。
我一聽說要去看龍,激動了好久,到了場地之後,一看是鱷魚,整個人都抽了兩抽。
其實,唐酒酒是想吐槽的,誰知夜淩塞給她一抓瓜子,笑著說:“慢慢品嚐。”
唐酒酒隻能吃著瓜子,站在一旁裝聾作啞。
傅簡之說:“如今天龍已有,巔鸞亦在鑄造,是時候行動我的計劃了。”
他淡淡的語氣不難聽出,他有反女權的心思。
唐酒酒終於明白,他的劍為何要叫巔鸞,而且是雙劍,也難怪,他長這麼好看,家世這麼好都沒有嫁出去,原來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夜淩與他是好友,當然臭味相投,雖然沒有明說造反一事,但卻是默默支持的。
夜淩拉著唐酒酒的手,隨時都在提醒她,不要亂講話,否則惹怒了傅簡之,後果自己承擔。
逛了一天,唐酒酒被安排在廂房稍作休息,夜淩則被傅簡之找了一個讓讓唐酒酒不敢跟去的理由帶走。
唐酒酒一個人在屋裏吃著點心,各種咒罵。
“傅簡之,你敢和我搶夜淩,看我不收拾你!”唐酒酒拍著桌子,狠狠道。
又過了好久,夜幕完全降臨,唐酒酒已把桌上的幾碟糕點掃光,天色漆黑,夜淩不歸,她覺得不能再坐下去了,萬一夜淩被傅簡之睡了怎麼辦?
唐酒酒托腮,正腦補夜淩被傅簡之推倒在床上的凶猛刺激的畫麵,然後,衣服被撕開,夜淩不停的叫喊著“啞咩喋”
噗嗤,她怎麼有如此思想......
作為彼岸樓的優秀員工,斷不能讓自己的老板身陷困境。唐酒酒起身,經過一係列的武裝之後,唐酒酒拿出一塊黑色的布,蒙著臉,悄悄的推開門準備行動。
好在外麵沒有人把守,她可以走的更加神秘了。
繞過回廊,唐酒酒看見前麵的閣樓,燈火最是璀璨,想必,他們一定就在裏麵。
或許,正幹著什麼羞羞噠的事情。
兩個漂亮的男人獨處一室,實在有些不妥,唐酒酒悄悄的往閣樓靠近。
上了閣樓,唐酒酒將臉捂的更加嚴實,身怕被人認出來。
其實,她這一身大紅裝,誰都可以認出來的,雖然捂了張臉,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她往紙窗上用手指戳破一個洞,然後臉湊近,用一隻眼睛看看屋裏是什麼情況。
希望不是什麼不健康的畫麵......
果然不出她所料,屋裏坐著兩個絕色男人,他們在下棋,這種棋與平時見得不一樣,是幾顆琉璃珠子,顏也有很多,不知道是什麼棋。
可能,這是女尊王朝的一種特有文化吧。
下棋倒是正常,看來是唐酒酒想多了,兩個大男人,到底是沒有做出什麼違背道德的事情。
唐酒酒正鬆了一口氣,裏麵的畫風突然就變了。
傅簡之握住了夜淩落棋一隻手,雙眼熾熱的看著他:“夜淩,你為何要嫁給唐酒酒?是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她唐酒酒真有什麼過人之處?我們同樣是貴族,為什麼你要選擇她?”
唐酒酒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倍,這傅簡之果然有問題,居然說出這種話?
夜淩從容地笑著,他可不是什麼搞基的人。
“簡之,你我都是男子,況且,主上對我真的很好。”夜淩將手抽回。
這次,夜淩還是很投入的扮演著一個良家夫男,沒有忘記自己在女權社會裏的完美設定。
唐酒酒突然有點感動,沒想到夜淩會這樣說,說自己對他很好。
當然,她對他確實好,就算夜淩要了她的命,她都可以給的。
不對不對,她已經沒有生命可言了。
但還是不能否定她對夜淩的好啊,想想她是那麼有錢的一縷魂,一次次在夜淩那裏消費,對他,可從未手軟過呢。
“男子又怎樣?你是知道的,我想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傅簡之情緒非常的激動,可是話到最後,竟然刹住了。
為什麼沒有說下去,是因為唐酒酒不小心又捅破了窗紙,引起了傅簡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