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不要啊~
唐酒酒淒厲地慘叫。
侯在屋外的奴婢們都捂著嘴巴笑了,一個兩個紅著臉蛋,紛紛跑去偏遠的地方吃瓜子聊八卦。
臥屋內,大圓床上。
唐酒酒被夜淩滾在了床單中,像做蛋卷一樣,包得嚴嚴實實。
直到唐酒酒被滾成了一條長粽子,夜淩抱起她,將她扔在了地上。
夜淩盯著地板上的唐酒酒,笑了笑說:“主上,不知為夫這滾床單的技藝如何?可有令主上滿意?”
唐酒酒裹在床單裏,空間狹小,幾乎沒有空間,她根本就不能動彈,不能反抗,這就好比五花大綁,甚是凶殘。
她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哀求道:“夜淩,我錯了,把我解開吧!”
夜淩坐在床前,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慵懶看好戲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為唐酒酒解開。
“主上,是你說想和為夫滾床單的,現在為夫滾好了,你怎麼又哭了?”夜淩強忍住沒有笑,看到唐酒酒被他卷成粽子,風涼話還不斷地刺激。
“我說的滾床單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你懂得。”唐酒酒嚶嚶哭泣,她沒有想到,夜淩會如此的捉弄她。
“懂,當然懂,你看我滾的有多好啊。”是啊,夜淩他懂的,看這一手滾床單,簡直漂亮得不能再漂亮。
唐酒酒無言以對,哭哭鬧鬧都不能讓夜淩放過自己,認錯也得不到原諒,夜淩這一次是要給唐酒酒一記刻骨銘心的教訓。
夜淩打著哈欠說:“我困了,主上可別擾我清夢喔。”
唐酒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夜淩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闔上雙眼。
他真的睡了?不管她了?
唐酒酒在地上彈了兩下,像隻沒有百足的爬蟲,但是她什麼也完成不了,隻是讓自己更累了一點而已。
夜淩把她滾成蛋卷就不管了,現在,她隻能將就的睡一晚。
唐酒酒想象出明天早上起來,她四肢酸麻,變成廢人的樣子,夜淩一定很開心吧。
她千不該,萬不該跟夜淩開那樣的玩笑,沒事提什麼滾床單,現在可好了,不僅不能抱著美男睡,還被綁成這般。
唐酒酒的腸子都悔青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事已至此,無法改變什麼了,還是洗洗睡吧。
她想,以後再也不會跟夜淩提這麼變態的字眼,夜淩的套路她不懂,以後謹慎才是最關鍵的事。
這一夜,唐酒酒作繭入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是從大圓床上醒來的。
她坐了起來,發現纏住自己的床單已經不見。
呃,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做夢?
不不不,那麼真實的事情怎麼會是做夢呢?
唐酒酒四處張望,隻見夜淩從簾子後方走出來,他換了一身紅色的華袍,與昨日的那件衣服圖案和款式略有不同。
夜淩對紅色始終有一種結不開的情結,不管他是去幹什麼事情,見什麼人,都會穿得這麼喜慶。
他的手裏端著東西,上麵放著正紅色的紗裙。
“醒了就把衣服換上,吃點東西我們好出門辦事。”夜淩將衣服放在桌上。他一邊交代,一邊忙著從妝匣裏取出一支白玉釵,然後放在一旁。
唐酒酒從床上走下來,看著桌上的衣服,這種水紗料極為少見,在古代,應該很貴。
衣服的款式也很新潮,唐酒酒笑著問:“是你給我買的?”
夜淩點了點頭:“沒錯,款式還喜歡嗎?”
唐酒酒提著衣服看了看,這款式對她的身材來說,輕輕鬆鬆就能駕馭,雖是紗質,裏麵的袍子卻很有質感,上身效果穩重而不失仙氣兒。
“夜老板的眼光果然不錯。”唐酒酒舉著大拇指表揚夜淩的眼光獨道。
“算你有品味。”夜淩笑著背過身去,其實,他也喜歡被人無時無刻的讚揚。
唐酒酒看到夜淩開心,自己也很高興,這種時候也沒有必要再去追究昨天晚上的事情,夜淩又是如何把她抱回床上睡的,有些事情不必言說,意會就好。
“我去換上。”唐酒酒抱著衣服走到屏風後麵換。
換好之後,她很是嬌羞地走出來。
“夜淩!”唐酒酒輕喚道。
夜淩轉過身,非常平靜的看著唐酒酒。
唐酒酒覺得夜淩的反應太過平淡,這根本不正常。於是,她笑著轉了一個圈,衣擺飄飄間,是她玲瓏有致的身形,絕對驚豔的讓人舍不得眨眼。
“怎麼樣?我美嗎?”唐酒酒站在夜淩的跟前問道。
“美。畢竟,我的眼光很不錯!”夜淩點點頭說。
這哪是誇唐酒酒美,分明是誇他自己有眼光啊!
唐酒酒嘟著嘴,心塞的很,罷了罷了,她也不想與夜淩這種人談論美與不美的事情,問得太深,傷的也最深。
隨後,夜淩打開門,讓清燕帶著幾個丫頭進來給唐酒酒梳妝,唐酒酒平時不太喜歡撲粉,也不喜歡抹胭脂,基本上就是把頭發隨意的挽起來。
今日夜淩特別交代,一定要把唐酒酒打扮的非常美豔動人,所以,這粉是要撲的,胭脂是要擦的。
夜淩的審美確實很厲害,就憑他給唐酒酒挑的那支白玉釵,簡直太適合不過。
清燕站在一旁,不停的誇唐酒酒長得美,氣質也高貴什麼的。
唐酒酒聽了,心裏美滋滋的,要是夜淩也能這樣正兒八經的誇誇她,興許,這心情會更加美麗。
打扮好之後,唐酒酒走出府,上了馬車,雖然不知道夜淩要把她送去什麼地方,又要和什麼樣人同居三天,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冒險氣息,唐酒酒表示很期待。
唐酒酒非常拘謹的坐在車裏,隻怪今天穿得太淑女,想要改造畫風都不行。
夜淩也很安靜的坐在旁邊,車裏的氣氛就是安靜兩個字。
唐酒酒絞著手指,腦子裏浮現出昨天他們在馬車裏發生的事情,臉蛋不由地就紅起來。
實在沒能忍住,她居然笑出了聲音。
夜淩斜睨了她一眼,道:“你笑什麼?”
唐酒酒搖搖頭,說:“沒什麼。”
夜淩繼續盯著唐酒酒,古怪的眼睛閃過銳利的精光,他可是什麼都知道。
夜淩也不刻意去說那件事,而是跟唐酒酒交代任務的事宜。
“應該快到了,到時你盡量少說話。”夜淩說。
唐酒酒的睫毛撲閃撲閃,有點不懂夜淩這話是什麼意思。
“少說話?成嗎?”唐酒酒覺得,不說話是撩不到漢子的。
“成,你聽我的便是!”夜淩淡淡地說。
唐酒酒抿著唇,夜淩的語氣已經開始淡漠,她完全沒有必要再問東問西,因為,他會很煩,然後暴走。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夜淩推開車門,探頭一看,然後回頭對唐酒酒說:“到了。”
夜淩先下的車,唐酒酒也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她看著高高的門庭,上麵掛著傅府字樣。
唐酒酒左看右看,就這麼大的門庭,還有看門的侍叢,這傅家也是貴族之一啊。
夜淩牽著唐酒酒的手走到門前。
他掏出拜帖交給守門的人,那人接過拜帖,飛快的跑進府內通報。
不一會兒,裏麵就走出一位玄袍男子,長發披肩,順直而流暢的落在腰際,走起路時,玄袍逸動,長發飄飄。院裏的杏子花吹下來,增添了一絲不可描述的浪漫。
唐酒酒看著玄衣男子,目瞪口呆,癡迷地站在門前。
這個世界都是怎麼了?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美男子?
男子長相非常標致,是很標準的東方型男,個子高,身材好,氣質佳,膚色健康,五官也極是端正。
這樣的男人若放置在現代,那就是一超極男模啊!
唐酒酒感覺今天賺了,來到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幾天,但是不同款式的男人都見過了,豔福不淺呢。
玄衣男子笑著與夜淩對揖一禮:“夜兄來訪,有失遠迎,快到屋裏坐。”
男子笑著領著夜淩進去。
大廳
裏麵是一派的紅木裝飾,古色古香很濃烈。
此人名叫傅簡之,是京上有名的劍士,因是傅家獨子,又是男兒身,沒有入朝為官,也沒有去參軍,二十年來,一直過著富貴閑人的日子。
傅簡之與夜淩是好友,兩人相交匪淺,是為知己。
他對唐酒酒也很敬重,因是友人的女人,所以特別招待,也很熱情。
唐酒酒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本來是想聊幾句的,隻是夜淩叮囑過,叫她不要說話,保持微笑就好。
客廳裏,三人煮茶閑話,聊的話題天南地北。
唐酒酒注意到這個傅簡之,他不僅長得好看,學識也非常淵博,如果不是夜淩這種什麼都知道的人,恐怕,傅簡之一生都找不到所謂的知己,因為他的境界太高,沒有誰可以達到。
聊了半盞茶的功夫,二人聊起了劍術,說起劍術,第一劍士就技癢,非要夜淩跟他到露台那邊去切磋幾招。
放淩沒有拒絕,他這叫做舍命陪君子。
於是,三個人都移步到了露台。
傅簡之讓家奴抬來三個劍架子,每個架子都掛著不低於三十柄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