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容抬起頭,看著雙眼通紅的唐酒酒。
“看來,你的毒是抑製不住了。”他淡淡的說。
唐酒酒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聽不見雪清容說什麼,此時,隻有一種力量,想要不顧不切的衝過去,把這個美得像彼岸花一樣的男人吃下去。
她舔著幹燥的唇,一步一步走向雪清容。
雪清容素手一揮,被唐酒酒撞開的門已然合上。
關門?難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唐酒酒跪坐在雪清容的麵前,通紅的眼睛如一把熾熱的烈火,熊熊燃燒著。
雪清容歎了口氣說:“我以為把你放在廚房裏,對著那些沒有任何食欲的雄性,你就可以控製這情毒,沒想到......”
唐酒酒突然撲上來,雙手圈住了雪清容的脖子。
雪清容很淡定,一動不動。
“你要想清楚了,我身價貴,你碰一下都是金子。”雪清容慢慢道來。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擔失身這個嚴肅的問題嗎?合著,他隻是單純的害怕唐酒酒付不起錢?
唐酒酒看著雪清容狹長微眯的雙眼,他的睫毛好長,雖然很稀,但是很黑,一根一根的撲在眼簾,非常迷人。
“夜淩,夜淩,夜淩......”她一遍一遍的喚著這個名字。
雪清容一手托腮,饒有興趣的盯著麵前這個女人。
“喚我一句清容,我就幫你解毒。”他似笑非笑,盯著唐酒酒粉粉的臉頰。
唐酒酒的手掌慢慢攀上了雪清容的臉,心中的那把火將她燒的迷迷糊糊,她聽不見,隻知道,眼前這張臉有多美好,看著都會覺得心裏很舒服。
“夜淩,幫幫我。”唐酒酒的聲音低柔婉轉的響起。
她湊上去,輕輕的咬住了雪清容的唇瓣。
雪清容將唐酒酒推開,淡定的坐著:“求我,還敢占我便宜。”
唐酒酒饑渴的看著雪清容,此時唇舌都很燥熱,真的需要好好的潤一潤。
她再次撲上去,這一次,她緊緊的抓住了雪清容的肩膀,仰頭,唇與唇相貼。
他的唇很冰涼,卻又柔軟,唐酒酒舍不得放開。
雪清容一如剛才的淡定,他說:“走開,我會動粗的。”
唐酒酒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氣息,就在雪清容開口說話那會兒,唐酒酒找到了一個機會,先是舔舔他的唇,然後趁他張嘴時候,鑽入他的檀口之中。
雪清容瞪著眼睛,他還沒有動粗,已經被占了便宜。
唐酒酒好像找到了什麼滋味,她抓緊雪清容,不滿足這一點點的需求,指尖輕輕的褪掉了雪清容的紅色袍子,解開了白色的錦服。
雪清容一怔,他竟然有種動不了的感覺。
唐酒酒被一群黑化的男配教壞了,這可怎麼辦。
她熾熱的勾著雪清容的舌尖,輕輕的在上麵打著圈圈,引他跳入自己的全套。
雪清容知道唐酒酒中了情毒,是以,隻有和男人陰陽調合才能暫時鎮住,但那並不是長久之計,一但複發,她還是會跟別人這樣。
雪麒麟之所以把她留下來,用意有兩層,是怕唐酒酒毒發的時候找不到人壓火,畢竟這裏美男如雲,如果毒發,倒是不缺男人陰陽調合。
另一層意思,是讓雪清容施手救她,畢竟他是九尾狐狸精,修為至高,區區情毒,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雪清容這隻狐狸精很愛錢,他知道雪麒麟騙了自己,暫時就沒有打算救唐酒酒。
不救唐酒酒,也不代表不管,他從一開始就讓唐酒酒待在廚房,隻要沒有接觸美男,她的情毒就不會複發。
豈料,唐酒酒居然在毒發的時候,衝進了他的屋。
好吧,衝進屋直接撲上來,又是親又是啃,現在還把衣服都脫了。
雪清容已經不能再淡定的任她放肆,他伸出手,在唐酒酒的後腦一砍。
香甜軟糯的女子終於滑進了他的懷裏。
雪清容心裏苦,便宜都被占盡了。
說好,要做一隻高冷的九尾狐呢?
他將昏倒的唐酒酒抱到榻上。
“膽子不小啊,我的便宜也敢占。”雪清容連忙整理著自己淩散的衣袍,想想他一代嬌豔的流雲閣閣主,法力至高的九尾狐,居然被一個女人強撲扒衣服。
他站在床邊,看著唐酒酒粉紅的臉,剛才意亂情迷的樣子,確實有點讓人失控。還好他禁欲多年,否則就著了這小妖精的道了。
雪清容解開了唐酒酒的衣裳,肩膀上的傷口越發深紫,甚至有了一條一條類於筋絡的紋路。
落月見識斷淺,不知傷口有情毒,胡亂的擦了些他平時裏煉製的狗屁膏藥,不但沒起作用,反而加快了毒發。
雪清容輕歎一聲,用衣服蓋住了唐酒酒的身體。
他的雙手抱在胸前,臉色變得尤其陰鬱。
“救你?不救你?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雪清容說。
他的心思不過就是嫌雪麒麟給的錢太少,重點是,那隻麒麟居然還用空心的金子騙他。
咚咚咚
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雪清容說。
門突然打開,隻見一位白衣男侍款款走來,他說:“閣主,落月大人要見您。”
雪清容撫著額,表情有點為難:“怎麼是他......”
落月寂神不是他九尾狐一族可以得罪的,所以,他還是出去見落月。
落月早就在廂房坐下,一向冰冷的他,臉上基本沒有任何表情,加上他的老婆跑了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更少了。
雪清容推開門,笑眯眯的走進來:“喲,落月大人,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流雲閣做什麼?”
他順勢坐到了落月的對麵,倒了杯茶,一邊吹著茶沫,一邊說:“尋樂子嗎?可我對落月大人的了解,您不好男風。而且,大人心中隻有蘇雲一個女人,何時,對我們男狐也有了興趣。”
雪清容的調侃並未起到什麼作用,落月從始自終都很淡定。
“把人交出來。”他冷冷道。
雪清容知道他說的人是唐酒酒,但為了調戲落月,他假裝糊塗,道:“人?我們這裏全是狐狸,沒有人。”
“少廢話。”落月顯然不耐煩。
雪清容見他無趣,氣道:“好不容易來一次,你不消費就算了,怎麼還冷冰冰的跟我說話。”
雪清容除了高冷,裝逼,愛錢,還喜歡撒嬌。
然而,這對高冷之巔峰的落月來說,並沒什麼用!
“難道還需我動手?”落月的一個眼神,冷利的像劍似的,無形之中,就紮進了雪清容的肉裏。
雪清容不想跟天上的神仙結什麼梁子,隻說:“動手就罷了,你要的人確實在我這兒,不過,她中了情毒,而且已經毒發。”
“情毒?”落月並不知道此事,對情毒也不太了解。
“我就知道落月大人不知情。這情毒,乃是浮屠塔第七十六層,一個名叫顏的女魔所有,相傳,她被至愛之人所利用,囚於塔內,相思成魔,其眼淚是深藍色的,一但沾染,就會毒發,一般毒發,需要男女合歡,方能鎮壓,但不能根治。”雪清容娓娓道來。
這哪裏是情毒,明明就是淫毒!
關於這個傳說,落月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他接管著浮屠塔,至於這情毒的利害,他卻聞所未聞。
“她是怎麼染上情毒的?”落月問到了重點,就算浮屠塔毀,也不可能禍及到唐酒酒,況且,那些魔頭都已鎮壓,重新鎮入塔內。
“肯定是祁元咬的。”雪清容抱著雙臂道。
落月想起了唐酒酒的傷口,原來,祁元不止吸了血,還把情毒染在了唐酒酒的身上。
“有沒有根治的辦法?”落月問。
他冷酷的樣子,有點招雪清容討厭。
“給錢。”落月伸出手掌,冷傲道。
沒有錢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落月素知雪清容的德性,隨即將身上的一塊冰魂玉摘下來,壓在了桌上:“說。”
雪清容看著桌上的那塊上古冰魂玉,口水差點滴下來,不過,他向來以清貴高華自視,怎會失態。
他笑著說:“沒想到落月大人如此大方,看樣子,大人對這個凡人,比對蘇雲還要認真。”
這倒是一句實話,隻是雪清容不懂得婉轉,說的太直接。
後果就是,落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們九尾狐一族,想要滅族嗎?”
雪清容淡雅的笑著,無論何時,注意自己的優雅形象,他不慌不忙,也不緊張,淡定的簡直出乎人類的想象。
他說:“這根治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有點麻煩。”
落月收斂著自己的殺氣,靜靜的聽雪清容說。
“情毒情毒,無非係著一個情字。隻要兩情相悅的人,在生死之際,深情一吻,就能解了。”說到這裏,雪清容歎了一句:“可是,兩情相悅,生死之際,還有深情一吻,哪有這麼巧合的三件事。”
說來說去,這情毒實則無解。
落月沒有說話,他沉默著,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情毒一事,如雪清容說的那樣,唐酒酒被祁元咬傷中毒,那麼,祁元是在浮屠塔內就中了這種毒。
所以,祁元每在毒發的時候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傷了蘇雲的心!
想到這裏,落月覺得,此時有個更可怕的後果。
如果,半個月後的決戰,他將祁元送進塔中,蘇雲怎麼辦?
為了蘇雲,也為了不讓蘇雲染上情毒。
世上最好的棋子,恐怕隻有唐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