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容,幫我看看她肩膀上的傷。”雪麒麟說著。
“憑什麼?”男子的聲音清雅好聽,如此傲慢的語氣,說的就跟唱似的。
唐酒酒一臉懵逼,他不叫夜淩,叫雪清容?
什麼鬼啊?
“夜淩!”唐酒酒的心裏一時沒有了底,輕喚了雪清容一聲。
雪清容不是沒有反應,而是反應比較淡然,他說:“病的不清喲,都開始亂喊人了。”
“確實如此,她又不肯讓我看,我就想到你了。畢竟,世上沒有什麼女人可以拒絕你的好意。”雪清容笑著說。
“我知道你在誇我,不過,我這個人很講規矩,有錢,好辦事。沒錢,免談。”雪清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無比傲慢。
雪麒麟點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為了給唐酒酒治病,他變出一個比頭還要大的金元寶,雙手捧到雪清容的麵前:“看好了,這就是報酬。”
雪清容的眼睛閃過一抹金光,哇,金子啊,好東西啊!
“好說好說。”雪清容的態度和語氣立馬就變了。
唐酒酒肯以節操作為保證,這個雪清容就是夜淩,除了他這麼愛錢,絕對沒有第二個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過兩天,我再來。”雪麒麟微微一笑,雙作作揖,他對雪清容倒像是認識了許久。
雪清容抱著比他頭還大的金元寶,正投入的用手指敲打著,試試它到底是不是實心的。
雪麒麟走的時候看著唐酒酒,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明的笑意:“你就留下來,雪清容不會欺負你的。”
最後,他還不滿意,放低了聲音告訴唐酒酒:“這裏美男如雲,你一定會很滿意的。若是實在忍不住,倒也沒有關係,你玩了誰,欠了多少錢,我到時候會給你付的。”
唐酒酒一臉懵逼。
難道從一開始,雪麒麟就打算把自己放在流雲閣不管的嗎?
這後麵的話,乍一聽,是他請唐酒酒來嫖的?
“喂,你要去哪兒?”唐酒酒上前一步,雖然不知道這個雪麒麟到底想做什麼,但他把自己送到夜淩的身邊,確實是有勞了,他到底還在醞釀什麼?
是陰差陽錯嗎?還是刻意為之。
“去幫落月找到蘇雲。”雪麒麟揮著白色的衣袖,悠然離去。
唐酒酒閉唇不言,眼中劃過一抹失落,漸漸的,她也明白了,落月已經不是她可以隨便承包的男配了。
罷了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夜淩,雖然他不承認,還改了名字叫雪清容,但他就是他,是無所不能的夜淩,他的出現,一定還有了辦法完成任務。
雪麒麟走後,雪清容坐在一旁,左手揚起一道紫光,狠狠的將元寶劈開。
唐酒酒嚇了一跳,這個夜淩真有毛病。
“果然,這奸詐的麒麟,下次我要剁了他。”雪清容罵道。
看著桌幾上的碎金塊,裏麵雖不是一個大空心,但卻有很多小洞,明顯就是忽悠他的。
“閣主,這位姑娘如安排。”旁邊的男侍上前一步道。
雪清容狠狠的拍拍桌子,完全沒有把注意力主放在唐酒酒的身上,他氣道:“糊弄我,還想我收留她?”
說罷,雪清容看了不看唐酒酒,冷冷分吩:“把她帶去廚房燒飯。”
“是。”男侍做揖。
唐酒酒萬萬不能相信,雪清容會如此對她?
“憑什麼?我還受著傷呢?”唐酒酒不願隨男侍離開,反駁道。
雪清容站了起來,抱著兩塊破碎的金元寶,冷冷的瞥了唐酒酒一眼。
“憑你金子不夠。帶下去!”
唐酒酒被押下去的時候破口大罵:“夜淩,你不是人!害我在這裏受盡欺淩,如今又這般禽獸的對我!”
雪清容根本不理,他一手撫著長發,悠然地朝著向反的方向離開,喃喃道:“夜淩?夜淩是誰?”
唐酒酒被扔在廚房,這裏的畫風與流雲閣的表象相差甚大。
傾國傾色的流雲閣,美男如雲,僅僅是一個男侍都如此標致,唐酒酒想,這廚房的人自然也不會太差。
可是,為嘛?
廚房裏的全是大胡子,高大個,五大三粗,要多精壯有多精壯,且麵容醜陋的糙漢!
天啊,看到這些夥計,唐酒酒都沒有食欲了。
這些人做出來的飯,雪清容能吃下嗎?
男侍把唐酒酒帶到,便與這裏的廚子說:“這是閣主分吩的,你們有什麼事情,盡管讓她去做。”
高大個點了點頭。
男侍離開片刻,幾個糙漢就朝唐酒酒圍了過來。
唐酒酒太嬌小,隻能步步退讓,看到這些人,就如看到綠巨人,他們的肌肉都一塊一塊的扭曲的顯露在外。
有一個大胡子,湊近道:“新來的,去把菜洗了。”
唐酒酒的肩膀在抖動,嚇得臉色青紫。看樣子,不去洗菜會被當菜拱了,所以,她還是乖乖的去洗菜。
隻是走錯了方向,太激動了,高大個很不高興,吼了一聲,順手將唐酒酒提了起來。
唐酒酒像隻小白鼠,被人撚著尾巴丟到了洗菜的地方。
差一點,唐酒酒就在撲進水井裏。
太可怕了!
唐酒酒連氣兒都忘了喘,臉色蒼白,雙手抓著菜籃子開始幹活。
想在這裏耍小心機怕是無望了,自己實在太渺小了。
洗完了菜,她還要負責燒火,火候不夠,也會被廚子用眼神暗示。
一天終於過去了,唐酒酒分到一個饅頭,一個人躲在在角落裏吃。
看著天上的月光,唐酒酒突然好委屈,肩膀上的傷口也癮癮作疼。
她在想:雪清容是不是夜淩呢?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難道是因為她來了這麼久沒有完成任務,故意懲罰她的?
唐酒酒吃完了一個饅頭,肚子還是咕嚕咕嚕的叫著。
她咬咬牙:“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會死的。”
唐酒酒趁著廚房的人都走了,自己開始在前院溜達。
必須要找到雪清容證明一件事情,他是不是夜淩,試一試總能明白。
前院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這裏的美男子都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長發挽了一半,青絲隨意的垂在肩膀上,每一個姿態,每一個角度,都極至妖媚。
來這裏消遣的都是長相漂亮的女人,她們不像凡人,身體周圍散發著金色的光,看著像神仙。
唐酒酒蹲在一顆柱子下麵,看著這些女人左擁右抱,在美男子的臉上豪放的親吻著。
這些勁暴的畫麵真是刷新了唐酒酒的三觀。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女人的福利竟有如此好?
唐酒酒流著口水,很羨慕這個世界的女人。
不過,她還有正事在身,不宜在這裏耽擱,她擦掉了口水,悄悄去閣樓裏探查雪清容的住處。
閣樓內的建築更是恢弘,內部的裝修更是奢華精致,唐酒酒非常低調的路過。
突然,有個美男子在唐酒酒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客官這是要去找誰呀?”
唐酒酒回頭一看,明媚的笑了笑了,心道:“我這麼低調,都被你發現了?”
“哦,隨便走走。”唐酒酒聳聳肩道。
“要在下陪伴嗎?”男子妖嬈一笑。
唐酒酒咬著唇,如此美男,陪一晚倒是不錯。
不對不對,她在想什麼呢?
她甩甩頭道:“不用了。”
“怎麼,客官對在下不滿意?”男子逼近,一手繞過右肩,搭在了唐酒酒的左肩上。
唐酒酒感覺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不得了了,她對美男子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這樣是.....
“不是......”唐酒酒的眼神閃爍,此時此刻很緊張。
她感覺內心正有一把烈火在焚燒,肩膀上的傷口也因為男人的靠近不怎麼疼。
這種讓人迷醉的感覺,非常的奇怪,唐酒酒雖然是一枚正經的花癡,但絕對不會是個男人就能那個的渣渣。
“既然不是,那在下陪客官到屋裏喝杯小酒。”漂亮的男子攬著唐酒酒,嘴角一勾。
唐酒酒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就被這個男人帶到了一個小房間。
天呐,節操呢?人品呢?
唐酒酒自己都不敢相信,隻知道肩膀上的傷口很舒服,隻要是接觸美男子就會心猿意馬,難以抑製。
“我是怎麼了?難道,我是一個大色魔?”唐酒酒自問,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反常,唐酒酒真的懷疑自己的人品和三觀是否端正了。
漂亮男子將唐酒摁在床邊,他倒了一杯酒,端到了唐酒酒的麵前,笑道:“來,喝杯酒。”
唐酒酒盯著男子,他的衣領很低,虛掩著,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唐酒酒看得血脈噴漲,渾身熱的慌,現在這種情況,與中了合歡藥極為相似。
一定是這個男人迷惑了她,一定是這樣的。
唐酒酒狠狠的推開了男子的酒杯,酒水灑了男子一身。
唐酒酒渾身燙的厲害,她踉蹌的起身,奪門而去。
她在走廊上跌跌撞撞,紅著一張俏臉扶著牆,一步一艱難。
直到,她眼睛變成了紅色的,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那把欲火。
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如中了魔似的,衝進了房門。
雪清容坐在地上,膝上放著一把琴,修長的指尖正在輕撫。
唐酒酒聽不到美妙的琴音,她隻感覺身處火海。
看到雪清容,身體的欲火越燒越旺,好像,隻要撲倒前方那抹清貴的身影,才能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