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的思維構造,正常人顯然是無法理解的,楚焚對找死方麵的熱情,白青嶼不想點評,但要拖著所有人一起陪葬,這種高端遊戲,白青嶼不約!
“你瞧著也還正常,以前的真煌王也沒聽說有啥怪癖,你們都是楚焚的靈魂,為毛就那黑袍是個神經病?”白青嶼簡直想不明白。
“是執念。”鳳瀾淵開口道,“不瘋魔不成活,黑袍是楚焚的執念所化。他想殺我,也想徹底的毀了自己。”
“嗬嗬,會玩兒……”白青嶼嘴一扯,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老哥,“白老二,你準備怎麼操作?那黑袍可是在打你侄兒的主意,你吃了這麼幾天白飯,怎麼著也該幹點實事兒吧?”
白璽戊原本已有打算,自然是不會作壁上觀的,不過……這臭小五說得話咋就那麼不耐聽呢?
“別人家妹妹這種情況下會急不可耐把自己哥哥推出去嗎?”
“你也知道那是別人家妹妹啊?”
白璽戊:“……”他忽然覺得自個兒真真不該這麼早就跑來與這丫頭兄妹相認,有距離才有美啊……
白青嶼皮笑肉不笑了一會兒,難得看他矯情,大馬金刀在邊上椅子坐下,問道:“你可想好了要怎麼對付他?噢,對了,你若是要走,走之前便再想明白些,可是還有什麼隱瞞沒有上報?”
“沒了。”白璽戊一臉的幽怨,忽然之間他看向鳳瀾淵的目光裏多了不少同情。
鳳大爺不露痕跡的與他對視了一眼,便繼續擺出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端莊姿態,仿佛前一刻露出感慨神色的是另一人。
白青嶼心頭冷哼,暗罵了一句狗男男,千年怨偶沒當過癮,還要當著她的麵兒玩地下情眉來眼去嗎?
白璽戊見自己妹子麵色不善,連忙正色道:“黑袍送來的這封信雖能探測你的情況,但我也同樣能利用這信追蹤到他的所在。”
“找著了替我狠狠給他三拳,朝臉打!打不過就盡早溜回來。”
白璽戊抿唇一笑,這丫頭明明是要關心人卻偏要故意裝出一副毒舌的口吻。
白青嶼也清楚,早前鳳三狐狸也給她科普了不少。眼下的情況,黑袍與他們皆是勢均力敵,誰也無法真正的殺死對方。故而,她也不擔心白璽戊性命的安危,不過那黑袍鬼門道太多,身邊還有個惡混沌,二哥能用這封信反追蹤,那黑袍自個兒絕對也是清楚的,就怕那廝是要將計就計。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分工合作,白璽戊去追蹤黑袍,打探極樂教的情況,鳳瀾淵盡快平定妖界內亂,至於白青嶼,內外院的爭端她無興趣再管,倒是可叫孟天真這個閑人去處理了。
第三處封印,據說在桃山之上,可她去了那麼幾次,那山上除了一片鬼鬼道道的桃林,別的什麼都沒有。眼下也不是解開封印的時機,蒼生那破四舊非得等妖界內亂平定後才肯同意解開封印。
“妖界是什麼樣子我也很好奇,不如這次我就隨你一起去好了,省的你每日穿梭兩界如此麻煩。”白青嶼眼軲轆一轉。
鳳瀾淵沉吟了一會兒沒有立馬答應。
白青嶼笑著揶揄道:“怎麼,莫不是你在妖界還藏了一兩相好,怕我去了壞了你的好事兒?”
鳳瀾淵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在她腰窩上輕輕一拍順勢將之完全的塞入自己懷裏,眸色好不危險,“這都叫夫人你發現了,一兩個太少,為夫可是足足養了一群,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處置呀?”
白青嶼一抬頭就能感受到自家男人清冷的氣息,那笑容裏透著赤裸裸的不懷好意。喲嗬,這死狐狸現在翅膀越來越硬了,還敢正麵和她叫板?
“看來你家底夠厚啊,還有多餘的閑錢養一群小三小四小五……看來咱們得合理分配下婚後財產了。”白青嶼故意板著張臉道。
白璽戊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了,戀愛的酸臭腐蝕人的靈魂,走了走了走了!
白青嶼看著他被氣走抿嘴偷笑,忽發奇想道:“你說白老二光棍兒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幫他討個媳婦兒了?這麼憤世嫉俗,容易變態啊!”
鳳瀾淵及時製止了自家媳婦兒攛掇的八婆之心,“他早已變態,討了媳婦兒也救不了。倒是你,若真要去妖界,需得與為夫約法三章。”
“哪三章?”
“一、不得隨意離開我身側超過百米,二、不得隨意拋頭露麵,三、不得隨意動手。”
白青嶼一聽愁了,這三章針針對著自個兒的死穴啊!
見她麵露難色鳳瀾淵反倒笑了起來,走到一邊的軟塌上坐下,隨意撿起一本卷軸翻看起來,慢條斯理道:“若是做不到,那你還是就在人界比較好。”
“自然做的到。”白青嶼趕忙應下,笑話,留在這邊那不得無聊死,除非極樂教的人明天就大肆殺過來,否則還不得將她憋出一頭蘑菇來。
“當真?”
“比珍珠還真……”
“好吧,”鳳瀾淵將卷軸合上,“不過走之前夫人可還有什麼別的事兒要去交代?”
“的確還有些瑣事。”白青嶼埋頭想了會兒,善始善終,當初既是自己開的頭要讓雷係眾人進入內院,不論怎樣她都要給出一個交代。
“我先回趟兒書院。”
她說完帶著燭蟲蟲他們便跑的沒影兒了,鳳瀾淵無奈的一笑,這賊丫頭居然想著一起去妖界,這的確出乎他的預料。
但願到時候她真的能遵守這三個守則吧,反正,他是半信半疑。
書院,桃山之上。
白青嶼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一處斷崖旁,她左看右看都沒瞧見孟天真的身影,心裏正覺奇怪。不是隻要她握著入桃山的鑰匙,心念一動就能瞬移到桃山上那人的身旁嗎?怪了,難道這鑰匙還有保質期一說?
白青嶼咬著手指頭往回走,便見斷崖後方就是一個小屋,一人剛好推門走了出來。
看到她後目光微微一動。
白青嶼本準備舉手喊出破四舊三個字,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這家夥看自己的神情怎麼怪怪的?
在白青嶼火熱目光的注視下,蒼生麵不改色的走到她近前,自然而然的脫下自己的披風披到她身上,語氣是白青嶼從未聽過的溫和,“此處風大,你不該來的。”
白青嶼風中淩亂,“!!!”這是什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