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領域張開,淩霄劍上寒光四溢;葉辰一劍向著歐陽宗主徑直刺去,嗡嗡劍鳴聲裏夾雜著數到劍氣,擦著便傷,碰著便死。
“葉小子,難道非要如此?”歐陽宗主勉力招架著問道,他傷勢並為盡複,葉辰身上有著新傷,兩人盡顯的狼狽不已。
“待回宗醫治好六長老,我會帶著六長老親自向你賠罪。”
“看來宗主這次是保定了六長老。”葉辰冷笑道,靈力運轉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淩霄劍上的寒光更勝,幾次劍鋒都擦著歐陽宗主的要害而過,險些要了歐陽宗主的性命。
潺潺鮮血流下,地麵已經被從葉辰傷口流出的鮮血浸潤成了一片猩紅,歐陽宗主單純躲避著葉辰的劍氣相形見絀。六長老始終躲在歐陽宗主背後,眼神閃爍不定,心中不知又在泛著什麼樣的壞水。
“獸化!”葉辰低吼一聲和火靈狐融為一體,頭上生出毛茸茸的耳朵,呲開的嘴裏露出尖銳的獠牙,一時間葉辰的速度不僅又快了幾分,本就出去下風的歐陽宗主,此時更是完全被劍光籠罩,險象迭生。
“一味地躲避之下,你不是我的對手。”歐陽宗主僅僅隻是一個極小的疏忽便已經被葉辰抓住,淩霄劍抵著歐陽宗主的咽喉。
“讓開!”葉辰冷聲喝到,獸化中的葉辰顯得更加暴虐。“否則你就先於六長老葬身在我的劍下吧!”
“咳!咳!咳!”歐陽宗主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麵色蒼白的看著葉辰,斬殺赤炎飛蛟時所受的傷本就還沒徹底複原,此時又已經惡化;身上的衣物在剛在大的打鬥中已經被葉辰的劍氣刺成乞丐一般的裝扮,顯得無比狼狽。
葉辰的境況也好不到那裏去,臉色亦如金紙,嘴唇幹裂全無血色,身上的衣物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本來服下丹藥已經止住的傷口再次崩裂;若不是和火靈狐進行了獸化或許連站在這裏的力氣都沒有。
“葉小子,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六長老所言有半點虛假我絕不姑息。”歐陽宗主虛弱的開口說道。
“我數到三,要不讓開,要不就死,你自己選擇!”葉辰眼神冰冷。
“葉小子……”
“一!”葉辰絲毫不給歐陽宗主說話的機會。
“你不要這麼衝動!”
“二!”葉辰再次數到。
“你要真氣不過,就朝著我身上刺傷幾劍!”歐陽宗主伸著脖子瞪著葉辰說道。
“三!”話音落下,葉辰抵著歐陽宗主咽喉的尖峰猛地向前一刺。
“宗主,小心!”大長老大吼一聲,猛地伸出手將歐陽宗主一把從葉辰劍鋒出拽開。
“葉小子,你還真敢刺呀!”歐陽宗主伸手摸著咽喉處滲出的血跡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
“葉小子!你是瘋了不成!還真要將宗主殺了嗎?”大長老黑著臉一步邁出,“六長老要殺你,你便去找六長老報仇。宗主要阻你,那你便背著宗主暗地裏將六長老殺掉,這群廢物絕對不會有一個會站出來說話。
你倒是拿宗主出什麼氣?來!來!來!你要有些本事就衝著我來,宗主會讓著你,我可不會。”大長老幾步走到葉辰麵前怒斥道。
“宗主既然要包庇六長老,那便是與我為敵。”葉辰神色冷漠的說道。
“好啊!那我今日也要包庇宗主,是不是也是與你為敵?今日這裏所有的逐獸宗長老都要包庇六長老,是不是我們都要與你為敵?明天整個逐獸宗都要包庇我等,是不是整個逐獸宗都要與你為敵。”
大長老氣急反笑,一手指著後麵的逐獸宗眾位長老反問道,眾位長老各個露出尷尬而不失優雅的笑容,心中早已經將大長老幾人罵了個底朝天,誰也不想參與到這件事中。
“你是不是還要講我們這些人都斬殺於此,再回去將整個逐獸宗徹底覆滅。我倒要看看你葉辰有多大的本事,要不要我們拿出斬殺赤炎飛蛟的陣法和你較量一番。”大長老對著葉辰唾液橫飛。
“好了!”歐陽宗主發出幾聲種種的咳嗽聲,製止了大長老繼續說下去,“葉小子我知道你心中憤憤不平,這件事暫時就先這麼算了;回到宗門我必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現在傷勢嚴重,重要的是先穩定傷勢。”
“依照逐獸宗的規矩,刺殺同門該當如何?”葉辰轉過身看著神樹下方反問道,在離神樹更遠的地方,一個龐當的黑影正在快速趕過來。
“葉小子……”歐陽宗主還想在說些什麼。
“依照宗門規矩,應當交於被刺殺者發落。”歐陽宗主歎息一聲答道。
“那宗主如今的做法又改如何解釋。我葉辰自加入逐獸宗這段時日可有半分對不起宗門或者對不起諸位長老之事。”葉辰語氣中帶著一種悲憤。
“沒有!”歐陽宗主開口說道。
“那宗門與各位長老如何待我?”葉辰再次發問道。
“宗門的確予了我許多修行資源,但何處沒有猜忌。即便我一片好意帶著眾位長老進入秘境,又有幾人心中沒有猜忌。猜忌我葉辰居心不良,猜忌我葉辰圖謀你等性命,猜忌我葉辰要奪取宗門大權。”
歐陽宗主沉默了,葉辰所言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這些情況他都清楚但畢竟沒有擺到明麵上來,也近乎沒法處理;宗門許多地方已經爛在根子裏,他比誰都清楚,卻也比誰都無力。
“敢問宗主大人,我葉辰此次帶領眾人前來秘境能否抵得上宗門給予我的修行資源?”
“已經遠遠超出。”
“那我葉辰今日要宗門還我一個公道有何不可?當日我葉辰加入逐獸宗無非看中的便是歐陽宗主說言的公平,但我葉辰在宗內所受的猜忌可否公平。還請宗主回答我!”葉辰大聲則問道。
歐陽宗主站在原地無言以對,第一次有了一種辭去掌門之位,再也不管宗門內的這些蠅營狗苟的糟心之事,扔下宗門裏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就此離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