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場夢

雖然抱著薑夜白讓白茶覺得很幸福,她舍不得放手,但是她覺得越來越熱,燒心的熱。

“夜白,你覺得熱嗎?”白茶問道。

薑夜白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並說:“不熱,溫度正合適。”

白茶心想:這麼熱,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難道是我太緊張了?

過了一會兒,薑夜白鬆開了她,然後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並說:“語唯,我聽說前麵有棵姻緣樹,你不是老嚷嚷著要和我去係赤繩在樹上,說是能保佑我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白茶雖然有些昏昏沉沉地,但是腦子還算是清晰,她聽到了薑夜白喊她“語唯”。她是用過蘇語唯這個“假名”,不過薑夜白應該以為她在胡扯才對啊!而且姻緣樹又是什麼回事?

白茶一臉疑惑地看著薑夜白,她心想:難道我生病了,所以忘記了很多事情,天呐!我該不會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病吧?傳說中的老年癡呆!所以說,我家男神現在真的已經是我家的了!

他倆下了山坡後,路邊就有一棵參天大樹,樹上綁滿了赤繩,一陣風吹過,那些赤繩在隨風擺動。

白茶下意識地拉住了薑夜白的手,然後興奮地蹦蹦跳跳,並說:“夜白,我就說了吧!這裏的姻緣樹很靈驗的,你看,那麼多人來許願。”

然後白茶就拉著薑夜白到樹下的石盒子旁,讓他從裏麵取赤繩和筆出來。

薑夜白蹲下打開石盒子,裏麵果然有赤繩和筆。

“如此輕車熟路,你來過嗎?”薑夜白笑道。

白茶微微地傾了身子,然後用雙手捧著他的臉,笑盈盈地說:“沒來過,我來之前可是做了很多攻略的,快點啦!”

薑夜白站在白茶床前,看著滿頭大汗的白茶,心想:第一次見有人重病還一直傻笑的!

衛三娘見白茶剛才還一臉痛苦,現在就突然傻笑,她就有些害怕,她說:“掌櫃的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胡說,表姐隻是感染了風寒。”葉子心雖然說是那麼說,但是她心裏也沒有底。

相對於葉子心的底氣不足,小文茵倒是底氣十足地說:“阿茶姐姐沒有中邪!不過……像是病傻了。”

小文茵沒看見白茶身上有黑氣,但是她記得她師父說過癡傻的人就會莫名傻笑。

薑夜白知道白茶隻是感染了風寒,所以他沒有用法力幫他治病。

“薑公子,謝謝你送掌櫃的回來,不如……”衛三娘對薑夜白說道。

小文茵突然看到白茶床邊有一個小木盒,她便拿了起來看了看,她說:“奇怪!阿茶姐姐怎麼把木盒子放在床上,多礙地方啊!”

說著她又把木盒子放了回去。

“應該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衛三娘對小文茵說完後,又繼續跟薑夜白說:“不如薑公子去樓下歇會兒吧!”

薑夜白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白茶的閨房,他一個男人在這裏不太妥當。因為他前段時間早上來過幾次,所以他倒是沒有馬上注意到這個問題。

流火一開始就沒有上樓,他隻是在樓下坐著。

“如此也好。”薑夜白說完後就往外走,他在門口碰見了莫遠和楊大夫。

莫遠又背著楊大夫的藥箱,楊大夫則在喘氣,因為他們走得太急了。莫遠擔心白茶的病情,他差點兒就把楊大夫背起來跑了。

楊大夫見白茶隻是臉紅加出汗外,並沒有很痛苦的表情,他便覺得奇怪。

葉子心貼心地把白茶的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楊大夫便替白茶把脈。

把了脈後,楊大夫就沉下臉來,並說:“胡鬧!簡直胡鬧!身子那麼虛,還四處走動!你們也不勸勸,這樣下去,這姑娘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楊大夫這麼一說,葉子心他們就急了,他們忙問:“楊大夫,很嚴重嗎?”

因為情緒激動,所以他們的聲音有點兒大。楊大夫點點頭,又讓莫遠把他的藥箱打開,他從箱子裏拿出一小捆布,然後在白茶床邊的凳子上攤開,是一套針灸針。

葉子心轉過臉去,她不敢看這種場麵。楊大夫把針紮在白茶的幾個穴位上,過了一會兒,他就把針拔了下來。

拔針的時候有些疼,白茶的眉頭便皺了一下。莫遠高興地指著白茶說:“快看!掌櫃的好像要醒了。”

楊大夫拍了一下他的手,並說:“大驚小怪的!快去給這姑娘熬藥!”

於是眾人便離開了白茶的房間,葉子心和衛三娘則留下來照顧白茶。

葉子心突然想到白茶曾經說過,病人的房間裏要通風,所以她就去把窗戶打開了。

她打開窗後發現窗上刻了幾個字,但是她不認識那幾個字。

“真是奇事,母親在世時,我也算是讀了些書的,怎麼從未見過這幾個字?”葉子心稱奇道。

“葉子,快過來,掌櫃的醒了!”衛三娘喊道。

白茶睜開眼睛後便覺得頭有點兒疼,她說:“我這是怎麼了?”

她記得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薑夜白。但是內容她卻記不清了。

衛三娘幫了掩了掩被子,並跟她說:“沒事,大夫說你隻是感染了風寒,喝了藥,然後休息好就沒事了。”

白茶像是應景似的咳嗽了幾聲,她心想:原來是感冒了啊!好在沒有大毛病。

葉子心跟白茶說起薑夜白把她從郭大姐墓前抱到馬車上,又一路陪著她回酒館的經過。

白茶聽了後,就很開心,她覺得好像病都好了不少的感覺。她問薑夜白是不是離開了。

葉子心便跑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回來跟白茶說,薑夜白還在樓下。

白茶打了一個哈欠,葉子心便問她是不是困了,她點了點頭,又說:“我想睡會兒,你們下樓去吧!”

她們出去了後,白茶便閉上眼睛想睡會兒,可是她又睡不著。她打開木盒子,拿出了那個麵具,然後抱著它入睡了。

“薑公子似乎對白姑娘很特別啊!莫非白姑娘就是你的有緣人?”流火突然跟薑夜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