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高燒不退

文茵咬著一塊糕點走進了酒館,劉玄烈和黃錦金則跟在她後麵。

白茶帶著酒館的夥計跪下行禮。

劉玄烈見酒館裏一個客人都沒有,便跟文茵說:“小丫頭片子,你看看這破酒館,一個客人都沒有,是要倒閉了吧!”

白茶心想:還不都是因為你,弄了那麼多侍衛在這兒,能有人敢來嗎!

衛三娘還端著一碗藥,文茵聞到味兒便走到她旁邊,問她:“衛姐姐,你怎麼要喝藥啊?生病了嗎?”

衛三娘搖了搖頭,劉玄烈還沒有叫他們起來,所以她還不敢說話。

劉玄烈坐回了他下午坐的那個位置,又翹起了二郎腿,可是他吃太飽了,翹著腿不舒服,又把腿放下了。

劉玄烈假裝咳嗽了兩聲,黃錦金便說:“五殿下來了,你們還不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黃錦金聽說半年前劉玄烈要納一個女人為妾,那個女人卻跑了。他知道後便派人去查了這件事,結果就讓他發現了大秘密,那個女人就在永夜酒館。

“你!快去拿酒來!”黃錦金指著葉子心說道。

白茶燒還沒有退,所以她沒有注意到被黃錦金點名的正是葉子心。

“酒沉,還是小的陪她一起去吧!”莫遠急道。

“哪個去不都一樣,趕緊的!”劉玄烈掃了一眼他們,又說,“為何都低著頭?本宮很恐怖嗎?”

莫遠拉著葉子心就往後院走,他特地擋住了葉子心。

黃錦金冷笑了一聲,他心想: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本公子今日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酒館的夥計們都抬起頭後,文茵便對劉玄烈說:“五殿下,你怎麼那麼多規矩啊?往日裏,六殿下來可不是這樣的。”

不提劉靖恩還好,一提他,劉玄烈就來勁了。

“哪個是白掌櫃?”劉玄烈語氣裏帶著點好奇。

被點名的白茶正昏昏欲睡,她旁邊的夥計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她這才努力地睜開眼睛,但是她沒有聽到劉玄烈剛才說的話。

黃錦金走到白茶麵前,捏著她的下巴,並沒好氣地說:“白掌櫃,你仗著有六殿下,所以連五殿下問話,你都不答了嗎?”

白茶看向劉玄烈,但是她的眼睛好像不受控製似的,一直想閉上。她心想:好累,好想睡覺了,這人好煩啊!

劉玄烈用嫌棄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然後說:“真不知道老六看上你哪點,要什麼沒什麼,瘦得跟把骨頭似的,還一副病殃殃的樣子,那小子口味也是夠重的!”

白茶完全沒有在意劉玄烈說的話,因為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劉玄烈想了想,然後決定讓人打他們二十大板就算了。他心想:這女人病殃殃的,要是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文茵把她抱在懷裏的糕點還給了劉玄烈,然後就不理他了。

文茵心想:這人太壞了,師父說要遠離壞人!

劉玄烈又把糕點塞回給了文茵,並說:“本宮說了請你,就沒有要收回的道理,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五皇弟好大的排場,這酒館的夥計都在這兒跪著,何人去給本宮拿酒啊?”劉靖逸一進門便說道。

流火見白茶就快暈倒了,他便馬上跑到了她身邊,問她:“白姑娘,你無事吧?”

流火剛問完,白茶就倒下了。

劉玄烈心想:這女人真是弱!才跪了一下就倒了!真沒用!

竹月見此情形,便看了劉靖逸一眼。劉靖逸對她點了點頭,她便叫衛三娘給流火帶路,讓流火把白茶抱回房。

劉靖逸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了,星竹沒見到葉子心,所以她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她跟在劉靖逸身後,然後就笑嘻嘻地叫人上酒。

那些夥計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黃錦金見到劉靖逸那一刻就知道他今天的計劃泡湯了,雖然白茶跟劉靖逸交情不深的樣子。但是劉靖逸也算是永夜酒館的常客,所以他一定會護著白茶的。

五皇子府的侍衛也是想上前拉人,又不敢上前拉人。

劉玄烈回過神便還是催五皇子府的侍衛拉永夜酒館的夥計去打,他除了皇帝外就沒怕過誰。

劉靖逸也沒吭聲,所以劉玄烈便越加的放肆了。他說:“狠狠地打,白掌櫃的欠著來。”

這時,莫遠正在端著兩壺酒出來,他沒見到白茶,便有些擔心了。他還以為白茶已經被拉出去打了,於是他馬上就跑出去了。

“五皇弟,你何必為難這些個百姓,若是父皇知道了,就該不高興了。”劉靖逸說道。

劉靖逸一把皇帝搬出來,劉玄烈就怕了。所以他立刻就叫他的侍衛住手了。

他心想:自小老三跟老六就好,所以事事都向著他!

白茶躺在床上高燒不退,流火身為男子隻能站在門口,不能進去,他有些擔心白茶的狀況。

他問竹月:“竹月,白姑娘如何了?”

竹月先讓衛三娘去把藥給熱了,才跟流火說白茶情況不妙。

流火心想:白姑娘人那麼好,一定不能出事啊!

白茶一直叫著薑夜白的名字,兩行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越是身體不舒服,就越想薑夜白,哪怕隻是得到他一句關心的話語也好。

尹府,薑夜白在院子裏舞劍。不過隻是以樹枝代劍,他的紫幽劍是不會輕易出鞘的。

行雲流水的一套劍法下來,薑夜白一點都沒覺得累。他在想,吸白茶精氣的不是他母親的話,就一定是知道她母親神魂在哪裏的人。或者說,他母親的那絲神魂就在那個神秘人那裏!

薑夜白靜下來想過之後,便覺得他們並不是真的回去了過去。因為他現在的回憶裏,他作為妘軼的時候,並沒有見過“薑凡”和“蘇語唯”。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飛到了白茶額頭上,不過瞬間就不見了,竹月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白茶覺得自己突然就沒有那麼難受了,她也不覺得很熱了。

竹月見白茶緊鎖的眉頭舒開了,便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竹月心想:剛才還那麼燙,怎的突然就降了溫,真是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