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雨苦笑了一聲,然後說:“算是吧。”
她心想:也不知是報仇,還是報恩。
魔衣揮手讓侍女端了一碟點心上來,並說:“吃些點心吧!在外奔波了那麼久,你也該累了。”
侍女們放下點心便出去了,靈雨象征性的吃了一塊點心,就放下了。
魔衣說:“在京城吃慣了好的,就吃不下我這裏的點心了嗎?”
“靈雨不敢!”靈雨忙說道。
“別緊張,本宮不是責怪你,本宮隻是想說,讓你回諾城去待命罷了!”魔衣笑道。
京城,竹月把葉子心和莫遠帶回尹府後,便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廚房。
竹月還吩咐廚房裏的婢女們幫他們打下手,葉子心心想:竹月真是個好人,尹大人身邊的人就是不同。
莫遠也不會做糯米圓子,他隻能幫葉子心添柴,尹府的婢女則幫著葉子心一起揉麵。
竹月在一旁看著,她說:“葉姑娘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將來若是誰娶了你,一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葉子心羞得低下了頭,她隻希望自己上輩子是個好人,給自己種了很多善因,好讓她這輩子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莫遠看了葉子心一眼,便對竹月說:“姑娘,你們家大人是大官嗎?我看他好像和六殿下挺熟的。”
竹月還沒回答,就有一個婢女說:“那是自然,殿下……”
“殿下待人極好,自然跟我家大人熟,殿下不也常去酒館嗎?難不成白姑娘也是大官?”竹月搶先說道。
那婢女見竹月這麼說便閉了嘴,其他人也好奇為什麼自家殿下變成了大人,但是竹月是劉靖逸的貼身婢女,沒人敢拆她的台。
莫遠尷尬地笑了笑,正準備應竹月的話,葉子心就說:“尹大人也是個極好的人,所以六殿下才會與他結交的吧!”
昨晚劉靖恩喝醉了,所以劉靖逸安排他在尹府過夜。
劉靖恩睡到快正午才醒了過來,他覺得頭痛,因為他本身酒量就不好,昨夜還喝了那麼多酒,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他覺得現在還暈暈的。
阿群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他聽到裏麵有動靜就敲門,並問:“殿下,你醒了嗎?”
劉靖恩應了聲,阿群便讓和他一起在門口的婢女去準備熱水給劉靖恩沐浴。
婢女們給劉靖恩打好水,便站在一旁,準備伺候劉靖恩沐浴。
劉靖恩卻揮手讓她們出去,她們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阿群見桌上放著一套紅色的衣服,便說:“三殿下也真是心細,知道殿下你喜歡紅衣服,便讓人給你準備了紅衣服。”
泡在浴桶裏的劉靖恩,掃了一眼那衣服,便知道那料子是上成的,他心想:這是冰釋前嫌了嗎?不,我和三哥本就沒什麼嫌隙。
劉靖恩閉著眼睛靠在浴桶上,他說:“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點心吧?”
阿群指著桌子的那個食盒說:“三殿下一早就吩咐星竹姐姐把你的早膳準備好了。”
劉靖恩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些婢女提了食盒進來,他說:“那你出去吧!”
薑夜白醒後便到他住的院子裏打坐了,因為早上的空氣比較好。夢娘也跟著他一起打坐不知不覺就到了正午。
阿群閑著沒事便想四處逛逛,路過薑夜白的院子,他便進去了。
正好見到夢娘把薑夜白扶起來,阿群見薑夜白臉色不好,便問:“薑公子,你受傷了嗎?”
“義兄隻是偶感風寒,並未受傷。”夢娘替薑夜白回答道。
薑夜白也配合她似得,咳嗽了幾聲。阿群也沒有懷疑,他想起白茶昨夜來找薑夜白,就想跟薑夜白說說,又想到夢娘肯定告訴了他,所以便沒提了。
劉靖逸回到尹府的時候,葉子心和莫遠剛準備離開。星竹見到葉子心便嘟著嘴,一臉不悅。
“可給了賞銀?”劉靖逸問道。
竹月回答說:“回公子的話,給了。”
葉子心一直垂著頭,因為她怕被劉靖逸看到她臉紅了。
劉靖逸對葉子心說:“葉姑娘,可否留下來為我撫琴一曲?”
葉子心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樂意的,能和心愛的人呆在一起,她怎麼會不願意。
.皇宮,皇後重病,所以沒有人來鳳華宮打擾她,就連隻是白天在這裏困在某處的白茶都覺得無聊,更何況是成天待在這裏的太監宮女們。
所以他們找了各種借口出去外麵溜達,有個宮女去了一趟禦花園回來便神秘兮兮地跟其他宮女說:“都說六殿下受寵,三殿下不受寵,我看不一定,今日不是尹貴妃的生祭嗎?太後娘娘還特地準備了一台戲準備今夜和三殿下一起看呢!”
“哦,真的?”
“你們這就不明白了吧!皇上雖然寵六殿下,但是太後卻隻喜歡三殿下和五殿下。”
眾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些話都被淑棠聽到了,淑棠訓斥他們道:“你們手頭上的活兒都做完了嗎?怎麼都那麼閑著在嚼舌根!”
“淑棠姐姐。”眾人喊了淑棠一聲後便散了。
淑棠還想說話,雪珊就來了。雪珊衝淑棠搖了搖頭,便回了皇後房裏。
淑棠知道雪珊的意思,於是便沒再說什麼了。
皇後的氣色相比早上又好了很多,雪珊看著就放心了。皇後又問了一些關於宜妃壽宴的細節,雪珊便一一說給她聽。淑棠有點兒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後病那麼重,她還要操心宜妃的壽宴。
雪珊心裏卻明白,皇上來看皇後的時候,隻說免了她見貴女的事,卻沒有把宜妃的生辰交給別人操辦,所以這事還是皇後的。
尹府,劉靖恩換了衣服便想去正廳找劉靖逸,哪知他路過湖心亭便見到了劉靖逸和葉子心,葉子心正在撫琴,那曲子是《長相思》,尹貴妃生前最喜歡的曲子。
湖心亭放了幾個暖爐,但是雪一直飄下,讓人看著也怪冷的。劉靖逸和葉子心卻一點都不覺得冷,一個是難過到沒感覺,一個是癡醉到沒感覺。